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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全师门都后悔了

一十四60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我死后全师门都后悔了大神“一十四60”将江载月路洄星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万万没有料杀我的人会竟是那个我一心一意从小护着的师更让我没想到的在我死这家伙居然“疯”1火光烛刀光剑我拉着师弟片刻不停地在夜色里奔今日正道攻上出云晏无道那老不死的家伙被他们缠住其他人也都在负隅顽自顾不正是逃跑的好时“想来此刻下山的路已经全被人围堵要想逃出去只能冒我在落日崖上藏了两个机巧飞待会儿到了地我来断你只管往南方飞师...

主角:江载月,路洄星   更新:2025-05-08 01: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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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有料到,杀我的人会竟是那个我一心一意从小护着的师弟。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死后,这家伙居然“疯”了。

1火光烛天,刀光剑影。

我拉着师弟片刻不停地在夜色里奔波。

今日正道攻上出云峰,晏无道那老不死的家伙被他们缠住了,其他人也都在负隅顽抗,自顾不暇,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想来此刻下山的路已经全被人围堵了,要想逃出去只能冒险。

我在落日崖上藏了两个机巧飞翼,待会儿到了地方,我来断后。

你只管往南方飞去,师姐我定能护你周全。”

风呼呼从前方灌进来,路洄星一路上沉默得紧,此刻仍旧哑巴一样闭着嘴,让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我只好将那两个机巧飞翼的位置仔细又重复了一遍,抓着他的手腕稍用了些力气:“听清楚了吗?路洄星!”这下他总算回过神,抬起头与我匆匆对视后又瞥过头,低声道了一个字。

“嗯。”

若是放在平时,我少不得要骂他几句。

十五岁的小伙子,个头都快要比我高了,说话却扭扭捏捏的,声音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真给我丢脸!但此刻逃命要紧,这些都是小事。

厮杀声从身后追了上来,我回身一甩长鞭,打落掉一支直冲着我脑门飞来的羽箭。

“魔教余孽,看你还敢往哪里逃!”声音落下,数十支火箭从坡下面破黑而出,如坠星般从天上坠下。

我把路洄星扯到身后,长鞭朝上一抽一卷一甩,身侧哄地一声冒出一团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开来。

“发什么呆!快跑!”我朝前跑了几步后,发现路洄星傻乎乎地没跟上来,只得重新折回去,提着他的衣领往前掠去。

嗖、嗖、嗖。

羽箭一半被我长鞭甩开,一半被我的身法避开。

我们终于跑上了落日崖。

路洄星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恍恍惚惚,逃命都不上心。

“你怎么了?受伤了?”我抓着机巧飞翼,一边替他往身上套,一边紧张地问他。

魔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不仅对外人凶狠残忍,内里也是各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好人在这里是活不久的。

所以即便是关心,我也学不来常人的温柔小意。

“受伤也给我忍着。

再走神,不用他们动手,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免得你拖我后腿!”路洄星垂着头,仍旧一副窝囊样子,看得我心头窝火。

机巧飞翼已然装好,我伸腿踹了他一脚:“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的事。”

路洄星身形一颤,跌下了山崖。

片刻,崖边响起一声大型鸟类振翅声,我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我捡起地上的另一对飞翼,快速往身上装备。

那群人此时也跑上了山,见我要逃,羽箭嗖嗖朝我射过来。

我只好扬鞭一扫,单手扣上了最后一个机关,快速退到崖边:“再见了,各位!”随后仰身一倒,在半空转身,撑开了飞翼。

身后羽箭更加密集,可惜它们都打不到我。

路洄星没有按我说的路线离开,反而徘徊在半空中等我。

虽然不听话,但好歹有点良心。

捂了那么久的石头,总算热乎点了。

“师弟!”我开心地挥手。

嘴角还没来得及彻底扬起,笑容就凝在了我脸上。

路洄星左臂上还带着我亲手给他做的小弩,箭尖却对准了我。

“机巧飞翼真的坚不可摧吗?”“当然不是!这世上哪有什么无坚不摧的东西,只要你找准了弱点,摧毁它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我勾起手指,在机巧飞翼的一个零件上敲了敲:“看见了吗?这里就是它的弱点。

只需要——”一枚飞镖射过去,只听咔咔咔几声响,飞翼上的其他小零件接连崩开,各个部位如同天女散花般崩开,散落一地。

我看着路洄星呆怔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涌起一股骄傲和自豪,于是笑得更加明媚:“嘭!它就坏啦。”

“不过我特意把它调到了胸前这个位置,一般很难被人打中。

你放心,它还是很安全的。”

“嘭!”我最后看了一眼路洄星,折翼之鸟坠入深谷。

2春山深涧,柳暗花明。

“江载月!”曲荷从屋里走出来,气势汹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葫芦:“是谁刚吹了一点冷风就高烧不退,病殃殃地在床上躺了两天的?”“还有!”她盖紧塞子,把葫芦别在腰间,“这是我要送给薛郎的酒,你喝什么喝!”我随后一靠,倒在了摇椅里。

阳光打在脸上,晃眼的很,我对着眼前那黑影道:“你说说就得了,可千万不要陷进去,需知男人才是这世上最毒的东西,情爱不仅伤人心,还要人命。”

黑影叹了口气,在我身侧蹲下来:“你想多了,我就是个一头热的单相思。

薛靖那人呆得很,根本不开窍,怎会生出害人的巧思?”害人哪还需要开窍?路洄星同样不解风情,不懂我的心思,不也照样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吗?不过感情这种事,也不是旁人多劝几分就能点醒的,更多的是人清醒着沉沦。

反正我该说的也说了,大不了等曲荷快被害死的时候捞她一把,也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

“明日我就要离开了。”

曲荷跳起来,俯下身趴在椅子上盯我:“你要去哪儿?”“魔教已经没了,晏无道也死了,你可不能再做坏事了!”我把她往外一推:“我又不是染上了杀人的瘾。”

“那你离开干什么?你又没什么朋友,留在这里和我做伴不好吗?”早些年的时候,我曾想过好几次,如果有一天我彻底摆脱了魔教,那我就去浪迹天涯,赏山观水,看遍天下美景,尝遍人间美味。

等到老的彻底走不动道了,就买一个小院子,种菜养鸡,像寻常人一样在柴米油盐中度过余生。

“我见不得痴男怨女在我面前晃悠。”

看着曲荷气得鼓起来的腮帮子,我勾唇一笑,望向前面青山远黛:“早就听闻常林桃花一绝,明日动身,或许我还能赶上最后一波花期。”

曲荷幽怨地瞪了我一眼,随后释然:“你确实也该多看看人间的美好,洗洗你身上的煞气。”

“既然你都要走了,”她把酒葫芦重新塞到我手里,“那这个就送你喝吧。

改日我再打一份送给薛郎。”

第二天早上,曲荷那个心心念念的薛郎赶着一辆马车候在了院门口。

我拎着行囊出门的时候,那小子正在品尝曲荷昨夜为我践行,做多了的点心,还各种鸡蛋里面挑骨头,说什么太酥太甜。

“收拾好了?”曲荷走上前,见我瞪了眼薛靖,老母鸡护崽似地挡在了他前面,“我刚才让他给我提意见呢。”

说着便把我拉到了马车跟前,替薛靖说好话:“他今日特意起了大早,把马车从镇上赶过来。”

曲荷又递给我一袋碎银:“既然你要远行游历,还是有个自己的车好,路上不怕日晒雨淋,夜里还能休憩。

还有这包银子,你省着点花,之后买东西可没有我给你付钱了。”

“不用。”

我把银子退回去,“你自己留着花吧,我还能饿死不成?”曲荷又推回来:“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要走了,下次相见也不知在何时,这些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

看她态度坚决,我只好收下。

当年我救下她只是看中了她在医术上的天赋,给她找了师父,让她暗中替我研制“影”的解药。

不曾想,我坠崖命悬一线,最后是她救了我。

“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坐上了马车。

3赶着春天的尾巴,我驾车来到了常林。

一路上桃花已经开败了不少,前来赏花的游人这几日都纷纷启程往回赶了。

我在城中逛了一天,打听到城外北山阴面半山腰有一山沟,里面还有今年最后一处盛放的桃花,就是路不怎么好走,几乎没什么人过去,可能会遇到野兽。

我自然是不怕那些东西的,打算在客栈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一早骑马过去看看。

山上气候要比城里冷上一倍,幸好我提前准备了斗篷。

骑马骑到一半,坡陡林密,地上还都是各种碎石,不再适合骑行。

我便把马栓到了一棵柳树上,踏着青草往山上走。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前方视野里冒出一片粉红。

似烟似霞,笼罩着半山。

我大步流星,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里不只我一人前来。

桃林外围有人踩踏过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条落花蹭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小路。

我只想独自安静赏花,对他人不感兴趣。

便沿着落花堆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些野生桃树生长极为野蛮,枝杈霸道地撑起一片天,我在其中穿行,根本避不开扫落枝头上的花。

叮咚,叮咚。

前方有流水声传来,我抬头看过去,小溪边有一块平坦的巨石,很适合休息。

我解了斗篷铺在石头上,平躺了下去,抬眼就是灼灼桃花,耳边是玉石流水声,闻着花间清香,确实惬意十足。

那些名门闺秀扎着堆往花丛里钻不是没有道理的。

躺在这里,好像什么烦恼都想不起来了。

就是有点冷。

我现在这破身体娇气得很,稍有不慎就发热折腾。

我赶紧起身,重新把斗篷严严实实裹在身上。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应当是另外一个赏花人绕了过来,我没有回头,望着头顶的花发呆。

“咳,咳咳……”看来这林子冷得连男人也受不了,我还是再看一会儿就离开吧。

那人大概是走累了,在溪的对岸、我不远处坐下。

我们两人谁也没有转头,谁也没有出声,隔着一条小溪各自安好。

“阿嚏——”不行,得出去晒晒太阳了。

我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裹着斗篷匆匆跑出了桃林。

“叮咚——”路洄星抬眼往溪边看去,只见水花落下,一只金色铃铛从下面浮了上来,即将被水卷着往下游流去。

他瞳孔一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做出了行动,一手伸进水里,捞出了那颗只有小拇指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铃铛。

被水浸过后,铃铛表面光泽更深。

它虽然个头小,做工却很精致,上面雕刻的图案灵动传神,一面是半弦弯月,一面是几颗四角星。

路洄星的手止不住发抖,差点又把这铃铛晃到水里。

他原本因为“影”毒性发作而苍白的脸上,此刻却因情绪激动而染上了一层桃花的粉。

这样刻纹的精致铃铛并不少见,但上面的星星和月亮他却只见过一次。

那是他刚潜入魔教做内应的第二年,为了讨好晏无道的得力弟子江载月,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去首饰铺打了一枚金簪。

结果江载月并不领情,还说送人东西需得尽心尽力,踏随手抛出一锭金子,故意为难他道:“想讨我欢心,怎能用这种花钱就可以买到的玩意儿敷衍我?不若你亲手做一个送我,也好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路洄星无法拒绝,白天做完晏无道交代的任务,九死一生回到房里,晚上还得苦哈哈地点着油灯琢磨如何打首饰。

熬了半个月的夜,他终于受不了了,跑到金铺买了一堆小铃铛,在上面雕刻星月图案,企图蒙混过关。

江载月收到手绳时并没有说什么,但路洄星跟在她身边多年,却是一次也没见她戴过。

也是,她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一颗做工粗糙、搞不起眼的小铃铛。

路洄星起身,攥紧手里的铃铛,疾步朝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这枚铃铛虽然不是当日他送给江载月的那个,但也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江载月被他一箭击坠,他在崖底整整找了七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或许今日,他终于可以解惑,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4我解了马绳正要上马,被人从身后一把掼了下来。

我早就发现从我出了桃林,另外一个赏花人也跟在了我身后。

下山的路也不是我开的,我没理由也不想拦住对方。

我慢悠悠地晃下山,那人也一直都和我保持着一个舒适的距离。

我们互不打搅,没想到我一上马,他就突然给我来这一下。

怕不是觉得我是个女子好欺负,想要抢我的马吧?我稳住身形,心里为他默默上了一炷香。

敢打劫我,你小子算是踢到铁板了!我活动了下手腕。

“你不是江载月!”什么?我抬起头,看清脸前人一下愣住了,连反应也变得迟钝。

怎么会是路洄星!怎么能是路洄星!他抓着我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出个窟窿来。

在发现我样貌和他所想之人不同时,甚至怀疑我用了什么易容之术,在我脸侧摸索寻找人皮面具的痕迹。

但他注定找不到了,这就是我原装的脸。

“你干什么?”我挥开他的手,装出一副被恶人非礼后害怕的模样,向后一退,躲到了树后,怯生生地瞪着他。

坠崖后,我摔得面目全非。

是曲荷持刀,在我脸上切割缝补,给了我一张全新面孔。

相较从前的阴险狠辣、不近人情,让人退避三舍的艳丽容颜,这张脸更为温和,最多算得上个小家碧玉,普通得很。

路洄星拧着眉头,眼神里依旧充满质疑,甚至有种笃定我就是江载月本人,但却改头换面的疑惑。

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反正无论如何,我是都不会承认的。

我扯着嗓子对天喊了声救命,慌慌张张地朝山下跑去。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这里有流氓想非礼我!”不能使用轻功,也不能去跟路洄星抢马,我很快就被他追了上来。

他把我摁在树上,控制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铃铛举到我跟前,语调低沉又危险:“你还跟我装!这只铃铛你怎么解释?”铃铛?我低头一看,腰间的钱袋子上果然掉了一颗。

路洄星也顺势看到了另外三颗一模一样的铃铛,更加志在必得:“江载月,你果然没死!”“什么江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想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的大力捏红了腕骨,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我小声地哭了起来:“这铃铛怎么了?我不能用吗?我花钱自己做的,又不偷又不抢,凭什么抓我!”“你还装!”路洄星扯下我的钱袋,狠厉道:“这铃铛上的星月图案是我亲手所绘,除了你江载月,再无别人见过!市面上的铃铛多是刻字或是一些花鸟吉祥图案,怎得这几只就偏偏和我送你的那枚一模一样!”他癫狂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连话也说不连贯:“我,我没装。

这是,是我从另,另一个姑娘,呜呜,手里换,换来的,呜呜……”路洄星并不相信我的说辞,手下用了狠劲儿,我听见自己的腕骨被他捏的吧嗒一响,竟是直接脱臼了。

这狗东西……我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疼得受不了地嚷着疼。

过了一会儿,路洄星才松手,他一把拽掉我钱袋上的其他几颗铃铛,当着我的面丢进了草丛里,然后把钱袋朝我抛了过来。

我没有动手,被钱袋砸得身子一晃。

“滚吧。”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手,捡了好几次才勾住了钱袋子,向山下落荒而逃。

“啊!”一颗石子打在了我的腿上,我脚一崴,朝地面上摔去。

因是下坡,我手腕也受了伤,整个人直接碾过花草,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滚了下去,叫声凄厉又可怜。

路洄星信步从山上走下来,在我面前站定,看我狼狈地躺在地上,斗篷破了好几个口子,里面填充的棉花露了一地,身上也被划出了很多血口子,脸色这才缓和。

“那个姑娘长什么模样?你是在何时何地遇见她的?又是用何物换的?”5我从人牙子那里花钱买了个会赶车的小子,当晚就离开了常林。

钱袋子重新被路洄星填满了,还另外多出了一百两银票。

没想到正道人士也这么有钱。

当初在魔教,路洄星对我可是吝啬得很。

“小姐,过了前面那个村子,后面就都是山路了,我们今晚还要继续赶路吗?”我撩开车帘,看了眼天色:“算了,先休息一晚吧。

你一会过去问问有谁家方便借宿,我们可以付钱。”

“是,小姐。”

马车停在村外,李丰独自下去询问。

我靠在马车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李丰回来,便准备出去寻人。

车帘先我一手被人撩开,李丰被人用麻绳绑了个结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害怕地喊我小姐。

一只粗糙手掌搭上了李丰的肩膀,抓着他往车外一丢,魁梧大汉一人就挡住了车门,凶神恶煞地盯着我腰间的钱袋:“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低头解下钱袋丢了过去,又将身上的首饰一一扒了干净。

那大汉仍旧不满意,拽着我出了车厢,自己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搜罗,最后捏着五十两银票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太好了,大哥,今天赚了一百八十两,够我们花好几天了!”“这些个耳环簪子应该也能换点钱。”

我给李丰松了绑,扶着他站在一边看他们清点赃物。

“能放我们走了吗?”大汉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

“我们走。”

李丰被吓坏了,腿软得使不上力气,我们走得很慢。

身后那群人便起了歹心,跑过来两个人重新拦住了去路。

“老大,我们在这破村子里藏了半年了,整日对着那些残花败柳,今日能不能……”李丰抓着我的袖子面目绝望。

十几道目光停在我身上,我听见身后大汉猥琐一笑,看着我们的那两个人立马摩拳擦掌,兴奋地把李丰驾到了一边。

“小姐!”我转过身,平静地望向劫匪头子:“贪得无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确定要留下我?”站在他旁边的小弟色眯眯地向我走来:“嘿嘿嘿,你别怕,哥几个会好好疼你的。”

大汉拿着银子转身往村里走:“玩完了记得处理完——”“咔——”他的脖子朝左边一转,一道血迹从嘴角流出,他整个人就在我的手底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一手接住向下坠落的钱袋,抬腿把人踢出了五步之外。

其余几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张皇失措地四散跑开。

我解开钱袋,取出几块碎银,漫不经心地在手里颠了几下,随后对准逃跑的几人,一人一颗丢了出去。

哀呼声接二连三响起。

不过片刻,所有人都被我打倒了。

我走到李丰身边,看他眼里遮不住的惊恐,看他抖如筛糠的身体,垂下了眼。

“你自己滚吧!”我走到马车边,轻松地翻身上车,扬鞭朝山路出发。

“小姐!小姐!等等我!”车后面,李丰发髻都被跑散了,边哭边追。

我勒住缰绳,等他上前。

他明显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慌张地避开了我的视线,说话声音都在发颤:“我,我来赶车。”

“不怕死了?”李丰摇头:“小姐不会杀我。”

“哦?”他抬起头,用手掐着大腿,硬撑着跟我对视,笑得比哭还难看:“您,您是个好人。

是那群劫匪抢了钱还不知足,您才动手的。”

“……”我把马鞭丢给他,钻进了车厢:“走吧。”

案发现场。

一群武林人士聚在一起,对倒落一地的尸体进行了搜查。

路洄星站在当中,盯着爬倒在地上,被人扭断的脖子的壮汉,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叶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线索又断了。”

“自从晏无道死后,魔教余党纷逃散至各地。

本来以为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了,结果谁知那江载月竟然没死,甚至还在暗地里韬光养晦,企图复教。

这几个劫匪是我们费了不少功夫打探出来的魔教余孽,本想放长线钓大鱼,等他们接头的时候顺势揪出其他走狗,今日一个不察,竟叫他们全被人给杀了!”“凶手杀人干净利落、一击必中,路兄,你可有何猜测?”“杀他们的,”路洄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也是魔教中人。”

江载月!6“小姐,小姐,你醒醒……”头好疼。

我睁开眼,看见三个李丰正对着我哭唧唧。

“我怎么了?”嗓子好难受,像吞了刀片一样。

“给我水。”

“您发热了。”

李丰把竹筒递到我面前,准备喂我。

我偏过头,自己接过竹筒仰头灌下。

看来是今日突然动用了大量内力,这具破锣身体对我发出抗议了。

曲荷跟我说过,我从落日崖跌下来,能捡回一条命就要感谢各路神仙保佑了。

我身上经脉骨头好多都是断了重接的,最起码要好生养上个三年五载才能好全。

“您这样子不行的,我这就改道去锦城找大夫给您医治。”

李丰接过竹筒,退出了车厢。

我躺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又昏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只是翻个身,全身上下都针扎似的一样疼。

李丰端着药进屋,跑过来扶着我坐起:“小姐,您……”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药递了过来:“您喝药吧。”

我接过碗,这药的味道闻起来和曲荷之前让我喝的几乎没有差别。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躺会儿。”

“哦。”

既然已经改道,我干脆直接改的目的地,由北向东。

反正只是游玩,去哪里都一样,锦城也是可以逛逛的。

“我都打听好了。

锦城雪玉轩的胭脂水粉很受那些大家闺秀们追捧,每年发往其他地方的销售量也很喜人,今年他们家出了新款,还不曾售往异地,咱们可算是赶巧了。

还有百花坊的衣裳,布料和款式也很漂亮,经常卖断货,您也可以去看看。

呃,七味斋的糕点甜而不腻,软糯可爱,也值得一尝,另外还有……”“你这都打听的什么?”我走在前边,目光在街道两边的小摊上一一扫过。

锦城的市集热闹繁华,街上多是些华服金钗的小姐贵妇。

李丰跟在我身后,表情有些疑惑:“就,都是些女子喜欢逛的地方呀。

您不感兴趣吗?”我停下脚步,和他面面相觑。

算了,他做这些想来也费了点心思,那就去逛逛吧。

“带路吧。”

“啊?哦哦。”

李丰走在前面,“小姐,这边走。”

雪玉轩里面的香味实在是太重了,我站在里面浑身难受。

店小二却是十分殷勤,一个劲地给我介绍各种胭脂的原料和效果,并热情地让我在手上试用。

我挑了几盒比较低调淡雅的胭脂,付了钱匆匆离开。

百花坊倒是呆得比较久。

上次路洄星虽说暂且对我打消了怀疑,但他那人疑心重,难保睡上一觉醒来又觉得我有问题。

我如今行事,得与从前区分开来。

反正也不用再打打杀杀了,穿点之前没穿过的漂亮裙子也没什么影响。

我量了尺寸,买了两套成衣,当场就换了件鹅黄色衣裙,又加急定做了三件其他样式的衣服。

李丰跟在我身后一直夸衣服好看,叽叽喳喳地跟我说起七味斋的糕点,说得好像他亲口尝过一样。

他毕竟才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天生就对好吃的喜欢和向往。

我决定一会儿多买几包,送给他当零嘴。

“江载月。”

我脚步不停,没听见一样往前走。

身后人追上来,抬手挡在我身前,路洄星勾唇一笑:“这么巧,又见面了。”

李丰的目光在我和路洄星之间来回打量了几下,最后走到了我身前,将我二人隔开:“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吗?”路洄星偏头,凉薄笑问:“你家小姐叫江载月?”“不是的,您认错人了。”

李丰摇头,“我家小姐不姓江。”

“我上次已经跟您解释过了。”

我站在李丰身后喏喏出声,“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而且,我的铃铛也都给你了,我保证以后不再用那个图案了,您就放过我吧。”

路洄星扫过来,收敛了笑意:“四月十七那日,你们在哪儿?”李丰身形一颤,引起了路洄星的注意:“看来你们那天的经历非比寻常啊。”

7李丰回头,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磕磕巴巴地说谎:“我,我们那天在赶路,没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路洄星神色不虞,刚要质问被我抢先一步开口:“那天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

“说。”

我咽了咽口水:“那天我们又到一个村子,本来打算借宿一晚,但是遇到了一群劫匪。”

我抬眼偷瞄了路洄星一下,只见他抱着双臂,脸上一片淡漠,好像并不惊讶,也不好奇。

“我很害怕,把身上的钱财都交了出去。

他们得了两百两,心情不错,就把我们放走了。”

“哦?”路洄星低头看我。

“我们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我和李丰躲在草丛里,觉得有些古怪,就悄悄折了回去。

结果没想到——”我喘了几口气,像是回想起什么恐怖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丰这时机灵地开口补充:“劫匪他们,他们全都死了!”他向前一扑,跪在地上抱住路洄星的双腿,哭着喊冤:“大人,这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我和我家小姐可都是好人呐!你要抓凶手也不能胡乱冤枉人,我们也是受害者呐!”李丰声泪俱下,把路洄星的衣裳都给抓皱了。

路洄星嫌弃地拔腿,却没抽开身,脸色沉了下来。

我都看呆了。

路洄星冷冷道:“再不松手,我可不保证不对你们动手。”

李丰委屈起身,站到了我身边,像个可怜的小狗崽,揪着我的一片衣角,戒备地盯着路洄星。

路洄星翻了个白眼,又把目光停在我脸上:“你们可有看清是谁杀了他们?”“没有。”

我和李丰齐齐摇头。

路洄星又问:“你不姓江?”“小女名叫曲月,真的不是您要找的那个人!”路洄星深深地望着我。

“月字不是只有您认识的那个人能叫吧?”路洄星吐出一口气:“你们走吧。”

看着前面两个身影流入人群,路洄星回头,只见七味斋的牌匾高高挂在楼上,点心铺前门庭若市。

江载月最讨厌甜食,她是酸辣口,不会花钱买那么多点心。

而且她穿衣一直都是黑色,款式也偏简约,这样打架时能放开手脚。

她最讨厌把时间浪费在穿衣打扮上,曾有下属送她只有宫中才用得起的月流纱和华光锦,都被她塞到箱底积灰了。

曲月今日的衣服是锦城新流行的款式,鹅黄色娇嫩,层层叠叠的裙摆像花瓣一样垂下,发间别着同色的流苏绢花,把人衬的更加娇俏无害。

她,不可能是江载月。

“小姐。”

我回头。

李丰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问我中午要不要尝尝锦城特色菜。

他倒是有眼色,什么也不问我。

“那你出去买吧,回来和我一起吃。”

“好嘞。”

我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路洄星不会无缘无故关注一群劫匪的死活。

他虽然归属正道一方,可却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

能让他这么上心的,只有魔教。

我也是从曲荷嘴里听来的。

路洄星本命宋檀,上有一个兄长,因他在铲除魔教一事中立了大功,他哥现如今在武林盟里混的还不错。

他的父母当年被晏无道抓去炼毒,死得特别凄惨。

路洄星为了报仇,主动潜入魔教给武林盟当内应。

后来他自己也在魔教吃了不少苦,仇上加仇,对魔教中人恨之入骨。

在清除魔教余党这件事上,没有人比路洄星更执着。

落到他手上的魔教人士,都被折磨得很惨,生不如死。

甚至武林盟里的其他人都有些看不过去,劝过他好几次,但都没什么用。

他就像一条疯狗,四处游窜寻找猎物,逮到目标后也不着急一口咬死,非要将人狠狠折磨一番才肯罢休。

而我,大概就是他心里最讨厌的一根刺。

他的父母是我一刀送走的,而他入魔教这些年,又是一直在我手下做事。

我对他有意不假,但打他骂他也是常有的事。

他恨我,我能理解。

不过我已经被他杀了一次,自认欠他的已经都还清了。

他若是还咬着我不放,我也不会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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