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元！
一亿元啊！
好像只需要躺在机器里体验两小时就可以哎！”
洛可可抱着手机，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皎皎，咱也去吧！”
徐皎皎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喝完，舔了舔嘴唇：“天上掉馅饼了？
该不会是噶腰子吧？”
“哎呀，是未来科技公司的全息体验项目，说是需要健康志愿者测试。”
洛可可点开报名页面，“你看，合同在这儿呢，再说咱俩穷得连下个月房租都交不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徐皎皎凑近看了看，合同条款确实没什么问题。
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咬了咬牙：“行吧，一穷二白，除了小命一条也没什么能骗的了。”
三天后，她们站在了“未来科技体验中心”的大厅里。
五十名参与者大多是和她们一样的年轻人，有些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有些则明显是社会底层人士。
所有人都被要求换上统一的白色连体服，手腕上佩戴了奇怪的金属环。
“这玩意儿怎么取不下来？”
徐皎皎皱着眉头拨弄着手腕上的金属环。
工作人员微笑着解释：“这是生物监测装置，体验结束后会自动解锁。
现在请大家依次进入体验舱。”
洛可可兴奋地拉着徐皎皎的手：“听说这个能模拟古代宫廷生活呢！”
徐皎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引导着躺进了一个类似核磁共振仪的封闭舱内。
舱门关闭的瞬间，她闻到一股呛鼻的气味，随后意识开始模糊...“醒醒！
快醒醒！”
徐皎皎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石板地上。
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其他参与者，洛可可就躺在她旁边，还没醒过来。
“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一件粗糙的褐色麻布衣裙。
一个穿着暗红色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高处，冷冷地俯视着逐渐苏醒的人群：“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晟王朝最低等的奴仆。
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忘记你们从哪儿来，否则死路一条。”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大声质问：“什么大晟王朝？
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个朝代！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这位明显是个首领太监，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两名侍卫立刻拖出刚才说话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起刀落。
鲜血喷溅在徐皎皎脚边，她死死捂住嘴才没尖叫出声。
洛可可这时也醒了，看到这一幕立刻抓紧了徐皎皎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安静！”
太监尖利的声音压住了惊恐的骚动，“你们以为签的是什么体验合同？
一群愚蠢的人类！
那是生死状！
现在你们有两条路：一、在这里活下去，争取成为最后的赢家；二、像他一样现在就死。”
大厅正前方的帷幕突然拉开，露出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未来科技公司的标志，随后是一段预先录制好的视频。
“恭喜各位成为王朝争霸项目的参与者。”
视频中戴着面具的CEO声音愉悦得令人毛骨悚然，“规则很简单：你们五十人中，只有一人能够存活，届时将获得一亿元奖金并返回现实世界。
其余人将永远停留在深度昏迷状态。”
“这不可能...”洛可可颤抖着低声说，“我们穿越了？”
徐皎皎的大脑飞速运转：“不，更可能是某种沉浸式虚拟现实...但那具尸体...”她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血腥味真实得令人作呕。
视频继续播放：“提醒各位，这不是游戏。
死亡在这里是真实的。
你们手腕上的装置不仅是定位器，也含有致命毒药，任何试图破坏规则或逃离的行为都将导致即刻死亡。
祝各位...玩得愉快。”
屏幕暗下去后，掌事太监赵德全踱步上前：“现在开始分配去处。
叫到名字的上前领取身份牌。”
名单宣读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徐皎皎被分到了七皇子府上做粗使丫鬟，洛可可则被分到了东宫太子处当侍女。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她们要被分开了。
“皎皎，怎么办？”
洛可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和你分开...”徐皎皎强作镇定：“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找机会联系。”
她快速扫视西周，压低声音，“这既然是游戏，就一定有bug。
我们先摸清情况，再想办法。”
分别前，洛可可突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扯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上面挂着两个小巧的银色音符。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我们一人一个。”
她用力扯断链子，把其中一个音符塞进洛可可手里，“就当是护身符。”
徐皎皎紧紧攥住那枚小音符：“一定要小心...”“你也是。”
洛可可用力抱了抱闺蜜，然后就被侍卫粗暴地分开了。
前往七皇子府的马车上，徐皎皎和其他七个女孩挤在一起。
徐皎皎透过马车窗户看着外面陌生的街景，一切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你们也是...从那边来的？”
一个圆脸女孩开口。
徐皎皎点点头：“你也是参与者？”
“我叫林小碗，学厨师的。”
女孩苦笑，“早知道就不贪那一亿元了。”
马车突然急刹，外面传来喧哗声。
徐皎皎小心地掀开帘子一角，看到一队骑兵呼啸而过，为首的年轻男子身着华服，面容冷峻。
“那是三皇子，”驾车的侍卫头也不回地说，“以后在街上见到皇亲国戚的仪仗，记得回避，小心脑袋搬家。”
徐皎皎默默记下这个信息。
看来这个虚构的大晟王朝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
七皇子府比想象中要简朴许多。
徐皎皎被分到了浣衣房，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洗堆积如山的衣物。
最初几天，她几乎累得首不起腰，手上全是水泡。
第七天夜里，徐皎皎偷偷溜到后院水井边清洗伤口时，遇到了林小碗。
“你被分到厨房了？”
徐皎皎看着对方手上的面粉痕迹。
林小碗点点头，压低声音：“我打听到一些事。
七皇子是皇帝最不待见的儿子，因为他母亲是个宫女。
府里除了我们，还有三个参与者。”
徐皎皎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厨房消息最灵通了。”
林小碗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又严肃起来，“还有个坏消息，赵德全明天要来宣布第一阶段任务。”
果然，第二天所有参与者被秘密召集到府中一处偏院。
赵德全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第一阶段任务：七日内，获取你们主子的一件贴身物品。
失败者将受罚。”
“什么惩罚？”
有人颤抖着问。
赵德全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记住，在这个游戏里，仁慈就是软弱，善良就是愚蠢。
只有最狠心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徐皎皎回到浣衣房，心乱如麻。
获取七皇子的贴身物品？
她一个最低等的浣衣丫鬟，连正院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接近皇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徐皎皎探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在众人簇拥下走向正院——那应该就是七皇子了。
令她惊讶的是，七皇子走路时明显有些跛足，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别看，”旁边的老丫鬟赶紧拉她低头，“七殿下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腿和脸看。”
徐皎皎低下头，心中却突然有了主意。
如果七皇子有身体缺陷，或许现代医学知识能派上用场...与此同时，在东宫的洛可可也收到了同样的任务。
与徐皎皎不同，她因为识字被提拔为太子的书房侍女，有更多机会接近主子。
“《论语》？”
太子看着洛可可整理的书架，挑了挑眉，“你识字？”
洛可可紧张地点头：“回殿下，略知一二。”
太子似乎来了兴趣：“那你觉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洛可可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回殿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太子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慢慢走近洛可可，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洛可可。”
“洛可可，”太子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从今日起，你做我的贴身侍女。”
洛可可低头应是，离任务目标又进一步，但也离危险更近了。
她下意识摸向藏在衣襟里的那枚小银音符，思念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徐皎皎。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似乎就是踩着其他人的尸体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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