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我听见医生的声音："他活不成了。
"四年后，我坐在明兰娱乐的前台。
办公室门开了，走进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
"李成，《无人之地》主演的选角会议开始了，你拖了二十分钟，制片人都要翻脸了。
"我抬头。
那女人的脸在阳光下清晰起来，我咬紧牙关。
"秦雨晴？
"她俯身凑近，手指掐进我的肩膀。
"董事长，秦董。
叫错了名字，考虑一下降薪。
"她正是五年前，和我订婚后又退婚的女人。
一次车祸后，她嫌弃我没钱没势，拍拍屁股走了。
如今她成了我的老板，我却只是个艺人助理。
"我马上去。
"我推开她的手。
她凑上前，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们重新见面时你差点被保安扔出去，看着好笑极了。
"我从黑暗中醒来那天，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医生说我昏迷了一年。
我记忆最后停留在那场车祸——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我的车撞上了护栏。
我记得秦雨晴的脸，她趴在玻璃上哭喊我的名字。
但护士递给我的，是退婚协议和拍卖房产的文件。
原来我躺着的这一年，她已经带着赔偿金跑了。
"我不该救你。
"那天看完文件，我对自己说。
选角会议室里挤满了人。
秦雨晴坐在最中央，整个会议由她主导。
她眼神不时飘向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们需要一个有力量感的男主角，他必须能表现出角色的绝望和救赎。
"制片人王浩拍着桌子。
"既然秦董这么了解角色，不如推荐一个？
"秦雨晴环视一周，目光停在我身上。
"李成，你来演。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秦董。
"王浩站起来。
"我没开玩笑。
"她笑了，"艺人助理有什么不能演戏？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在打什么算盘。
"你是在羞辱我吗？
"我低声问。
"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你说我是在羞辱你？
"她挑眉。
"我不演。
""不演就滚出明兰娱乐。
"她眼中闪着冷光。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心中怒火燃烧。
"好，我演。
"她站起来，鼓掌三下。
"合同明天签，散会。
"晚上，我回到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
墙上贴着一张照片，那是我和秦雨晴的订婚照。
我曾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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