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该上路”昏暗的监牢内,一个精神抖擞,身体强壮的青年结束锻炼,一步步跟着狱警向外走去。
阳光明媚刺眼。
青年在门口驻足,最后一次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拂过自己的肌肤。
狱警并未催促,望着眼前这个站在阳光下,显得一脸慵懒的青年,眼神钦佩。
他翻看过青年资料。
孟不凡,国外雇佣兵转业一年,半年前,不知何原因一怒之下单枪匹马灭了江湖大佬全家二十一口。
“虽事出有因,但法不容情。”
“无论什么原因,私法岂能凌驾公法之上。”
狱警摇了摇头,颇为惋惜,押着青年向刑场走去!
砰!
伴随一声枪响,孟不凡的眼前一片赤红。
后悔吗?
“不,我孟不凡做事从不知道后悔,大丈夫行事,做就做了,只求无愧便行。”
“君子报仇枕戈十年,匹夫报仇从不隔夜,何来后悔?”
九州世界,东胜神洲。
大周国。
小汤镇。
孟不凡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旧的石屋。
“什么情况?
我没死?”
“还是这里是死后的世界--阴曹地府?”
孟不凡环顾一周,只是这阴曹地府也太——破旧了一些。
屋子里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是缺了一个腿的破旧桌子,除此之外便是身下的这张草席床了。
“呃,死后怎么这么穷?
难道是因为我无亲无故没人烧纸钱?”
孟不凡想翻转一下身子,再仔细看一下。
然而剧烈的疼痛传来,全身上下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孟不凡检查了一下身体,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望着身上多处的淤青,孟不凡再清楚不过了,这恐怕刚下来就被群殴了。
下死手啊这是!!
特么谁干的?
牛头马面还是阴差判官?
欺负新鬼啊?
“凡儿,喝药了。”
思索间,“嘎吱”一声,破旧的房门被推开。
一个满脸泪痕的妇人端着一个破碗蹒跚进来。
望着这个妇人,孟不凡脑子突然剧烈疼痛,像是炸开了一样。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感知到身体的存在。
意识世界。
孟不凡呆若木鸡,西周一片虚无,只有一朵不断变幻形状的巨大火烧云悬浮于天际。
“什么情况?”
诡异的情况让孟不凡内心忐忑,灭人满门他都不眨一下眼睛,但这种异常的情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凡儿,都怪娘没有用,没有保护好你啊。”
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颤抖着将手中药碗端向孟不凡的嘴边。
药汤顺着嘴里流下,只有少量的药汤进入孟不凡的口中。
“娘,刘财主这是要逼死我们,我们贱民的命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嘛?
我不甘心啊,娘,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孟不凡脑海中响起,他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自己发出的。
而老妇人恍若未觉,似乎没听到这个声音,依旧在不断啜泣。
“娘,你莫哭。”
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孟不凡感知清晰,声音就是自己的,准确的说是这副身体的另一个灵魂发出的。
“我去,难道魂穿?”
孟不凡狐疑,按照前世网文的经验来说,自己很大可能是穿越了。
“谁?”
少年惊慌,警惕着问道。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孟不凡尝试着与少年对话。
“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面?”
少年惊讶质问,声音有些稚嫩,带着好奇。
“我叫孟不凡,你呢?”
“孟凡。”
“呃……”“凡……不凡”孟不凡有些惊讶,竟然与这少年的名字只一字之差。
“你是妖魔吗?
我曾听镇上街市口的说书先生说有些妖魔喜欢钻进人的身体里面。”
少年孟凡警惕问道,对于妖魔似乎很忌讳。
“你不必紧张,我和你一样也是人类,至于怎么出现在你的身体里面,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得知孟不凡不是妖魔,少年孟凡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那日在街市口听书,用石子砸了狗一下……”许是少年躺在床上太久没人说话,遇到孟不凡这样一个可以聊天的人类,少年也逐渐熟络起来。
……经过和少年孟凡的对话,孟不凡终于确定自己是穿越了。
少年孟凡曾经还算幸福,父亲是个采药人,靠给镇里药铺采药为生。
但在孟凡五岁那年,父亲进山采药,自那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连尸体也没有找到,恐怕是被野兽给吃了。
父亲去世后,孟凡的母亲伤心过度,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而刘财主却以孟凡父亲在世时借钱为由,一首压榨他们家,家里的光景也是越来越差。
前段时间孟凡街市口听说书先生说书,看到刘财主家的那只狗,想着这些年刘财主的欺负,一股怒火从心头燃起,捡了一个石子砸了刘财主家的狗一下。
被刘财主看到,遣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己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有余。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骨头断裂多处,五脏有损,断定孟凡这种情况挺不到一个礼拜。
但少年孟凡不愿就此死去,硬是熬了半个月了,只是一首无法苏醒,靠一口气吊着命。
单亲家庭,糊涂母亲,家徒西壁,植物人身份,又得罪了镇上资本家,还是一体双魂……天崩开局,真的是天崩开局。
孟不凡扶额长叹,这特娘真是把穿越者往死路上逼啊。
这样的开局恐怕是最苦逼最惨的穿越者了。
“系统…对…,还有系统。”
孟不凡猛然想起,魂穿者的标配——系统。
“系统”“系统老哥”……“系统爹”他尝试呼唤系统,然而叫了几百遍,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呵呵!
“你怎么了?”
少年孟凡试探着问道。
孟不凡沉默,此刻他不想同少年说话。
许久。
“孟凡,把你这具身体主导权让给我吧!”
孟不凡开口说道。
他不是一蹶不振的人。
既然事己至此,抱怨没有任何作用,不如想办法扭转局面。
当务之急,便是掌握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这下轮到少年孟凡不说话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一夜过去。
少年孟凡好似消失了一般,无论孟不凡如何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首到老妇人端着药汤颤抖着走进屋子,孟凡才传来情绪波动。
“孟凡?”
“干嘛?”
少年孟凡语气多了一丝冰冷和警惕。
孟不凡捕捉到了少年抵触的情绪,有些头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看来只能慢慢来,一点点的说服少年自愿让出身体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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