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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相见不相逢

穿睡衣的兔儿爷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从此相见不相逢讲述主角岑澈程以初的爱恨纠作者“穿睡衣的兔儿爷”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1将离开“岑澈女恭喜你以通过志愿者测请于一个月后下午14点到申湖机场二号航站楼集”岑澈看着邮件上醒目的这行自嘲地笑了这场动保志愿者活动为期三每年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人报竞争十分激她万万没想竟然在今年的这个时候给她发了通过邮月色如岑家大宅里只有她一岑澈关掉邮件页桌面上显示的是她从身后拥着程以笑靥如花的样二十多岁的青面对她的时候却一向...

主角:岑澈,程以初   更新:2025-03-11 02: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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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即将离开“岑澈女士,恭喜你以通过志愿者测试,

请于一个月后下午14点到申湖机场二号航站楼集合。”岑澈看着邮件上醒目的这行字,

自嘲地笑了笑。这场动保志愿者活动为期三年,每年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人报名,

竞争十分激烈。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今年的这个时候给她发了通过邮件。月色如洗,

岑家大宅里只有她一个。岑澈关掉邮件页面,桌面上显示的是她从身后拥着程以初,

笑靥如花的样子。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对她的时候却一向是一副长辈的老成样子。“岑澈,

不许晚回家。”“岑澈,你的成绩为什么又下降了?”“岑澈,别吃不干净的东西,

早点睡觉。”“岑澈,岑澈……”其实岑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看程以初的眼神不再单纯。她总是会刻意去看程以初的嘴唇,

想要注意那上面有没有口红的印记。她总是热衷于替程以初找衬衣,

因为那样可以在递给他之前轻轻嗅到布料上洗衣液的薰衣草味道。程以初是岑家佣人的儿子,

因成绩优异获得岑老爷子赏识。更是在他母亲因病离世后,供他上学,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岑澈八岁那年,一家人外出游玩出了车祸,只有她在母亲保护下活了下来。

岑老爷子弥留之际将岑家托付给程以初后,他们两个就是最亲近的人。岑澈曾经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她在乎了十年的那个男人,并不在乎她。岑澈打开手机,

聊天页面最后显示的还是她发的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家?”程以初一向笑容不多,

尤其是面对岑澈的时候。但今天下午,岑澈却在他的公司楼下见到了程以初微笑的样子。

对着那个岑澈只在程以初的言语和照片中听说过的女人,是他年幼时的玩伴陈绾。

当时岑澈手里举着蛋糕,只喊出了一个字,“程……”在看到陈绾后,

她的声音瞬间哑在了嗓子里。那个女人并没有多么光鲜亮丽,她留着一头温婉的微卷长发,

穿的裙子也是很温柔的淡粉色。她站在车前与程以初交谈,看上去和程以初是那么登对。

时间仿佛是暂停了一样。岑澈眼中只能看到,程以初替陈绾撩起头发,

程以初替陈绾开副驾车门,

程以初帮她系安全带……男人面对陈绾时的笑容是岑澈从来没见过的,那样自然,那样温柔。

傍晚的风很轻,却吹得岑澈满脸是泪。“岑澈,生日快乐。”她喃喃自语。眼泪流进嘴角,

是苦涩的。她在程以初的公司楼下站了许久,站到路灯都亮起,程以初的秘书沈信都下班了。

“岑小姐,来找程总啊?他不是早就下班了吗?”岑澈抿了抿唇,额边的碎发被风吹进眼睛,

扎的她眼睛疼。是啊,他早就下班了,却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沈信走过来与她攀谈,

在看到她脸上的泪后,慌张地从包里拿纸巾。“怎么了?怎么哭了?”岑澈接过纸巾,

轻轻擦掉脸上的眼泪,“谢谢你,沈秘书。”“不客气,对了,这是程总之前让我买的,

说是你要过生日了,他今天走的早我忘记给他了,直接给你吧。

”沈信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印着高定牌子的LOGO,

盒子里面是一条粉钻项链。岑澈的心颤了一瞬。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牌子,

现在的她早就热衷上了别的牌子。只是程以初不知道罢了。其实也不是不知道,

可能是不在乎吧。“谢谢你,这个蛋糕给你吧。”岑澈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沈信。“哎?

你不吃吗?”沈信没有接。岑澈摇摇头,“朋友送的,我怕胖。

”她找了个最符合二十出头小女孩的理由,沈信果然人如其名,深信不疑。“我送你回去吧,

你自己不安全。”岑澈再次摇摇头,还对着沈信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没关系的,

我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岑澈知道程以初工作忙,往日里他都是晚上八九点才回家,

只是今天是她的生日。程以初却去陪了另一个女人,陪到了晚上十一点。卧室的窗帘没有拉,

夜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呼啦啦地直响。岑澈从小就害怕这样的风。曾经每次遇上这样的天气,

程以初都会在她的身边。岑澈面无表情地将桌面上的照片替换成纯黑色,又打开邮箱界面。

“你好,我是岑澈,我会在一个月后去报道,祝工作愉快。”第2章 秘密“小姐您起来了?

早饭已经做好了。”岑澈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已经来上班了。

“程以初没回来吗?”岑澈坐在餐桌前,看到桌子上只放了一碗粥,装作随口问道。

阿姨有些诧异,“哎?我以为程总是早起走了,我去他房间收拾的时候他没在房间里。

”岑澈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里,“钱姨,您做的粥真好喝。”后面那句她没说出口,

之后再也喝不到了。“好喝就多喝,锅里还有呢,不够我再给你盛。”岑澈刚想说话,

大门口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程以初回来了。他还穿着昨天岑澈在楼下见到的那身西装,

头发却是洗过的,并不是昨天的样子了。程以初在外过夜,还洗了头发。是不是还洗了澡?

是不是还和陈绾做了?“以初哥。”岑澈低声打了个招呼。“嗯。”程以初答应一声,

换完鞋就往楼上走,却在即将迈上台阶的时候停下脚步。“沈信说把生日礼物给你了?

”岑澈没看他,继续认真喝粥,“嗯。”“喜欢吗?”岑澈没说话,她一勺一勺喝着粥。

然而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程以初没有上楼,他就站在台阶下看着她。

等着她回答喜不喜欢自己吩咐秘书去买的那个,已经不是她喜欢的牌子的首饰。“喜欢。

”岑澈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喜欢就好。”程以初垂下睫毛,转身上楼,

很快二楼浴室就传来水声。岑澈在楼下坐着,她有些神游。是不是很快,

岑家大宅里就要有新的女主人了?那么她的归属又在哪里?

岑澈想起昨天程以初让钱姨帮他洗了衬衣,正好借这个机会。她想要告诉程以初,

她有多喜欢他。还有29天,再过29天她就要离开,但总有个念头始终徘徊在她的心头。

尽管这份喜欢,得不到任何回应。“钱姨,把他的衣服帮我拿来吧,我去给他拿上去。

”岑澈起身。程以初的卧室就在岑澈的旁边,木质门黑沉沉的。岑澈怀里抱着衬衣刚想敲门。

“嗯……”屋里隐约传来男人忍耐的声音,岑澈把耳朵贴在门上,声音更清楚了。

她瞬间捂住嘴巴,脸上挂上绯红。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她的心脏狂跳,左手停在门边上不停地颤抖,犹豫着要不要在此时打扰程以初。

“陈……”男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仿如一声惊雷,只是这一个隐忍的字,

就将岑澈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向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的手指不停颤抖,脸上发烫,

心里却发寒。陈绾,陈绾……程以初明明刚和陈绾分开,这么快就忍不住再次想起她了吗?

二楼的地毯绵软,岑澈并没有敲门,而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没有让男人听到一点声音。

男人衬衣上的薰衣草香时刻萦绕在岑澈的鼻尖,她抱着衬衣呆坐在卧室门后。

墨色的长发从腿上落下,岑澈攥紧了手里白色的衬衣。“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程以初半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头发微湿搭在前额。他忍不住,

忍不住以最旖旎的方式,来幻想现实中那个不可能得到的人。

“岑……澈……”程以初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每当现在这种独处的时候,

他的脑子里又全是岑澈的样子。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明白自己这种想法会吓到她,

会让她永远地离开自己。不能想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岑澈的陪伴,

程以初会变成一具什么样的行尸走肉。他只能在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有意地避开她。

时刻在岑澈面前冷着一张脸,跟她说话也只是督促和训示。程以初不懂,

自己一个在商场叱咤的大男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也许等到岑澈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会发疯发狂,

心里流着血却要笑脸相对地将她的手递给另一个男人吧。窗外的阳光正好,

程以初叹了口气起来换衣服。只不过他没想到,岑澈也没想到。仅仅一墙之隔,

两人却是异梦。第3章 原来你是为了陪她直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

岑澈才意识到程以初又出门了。该去收拾行李了,三年不短,要收拾的东西不少。

也许三年之后,程以初就和陈绾结婚了吧。也许到那时候,

他早就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不服管的累赘存在。岑澈刚想从地上爬起来,

微麻的腿却差点没站住,她直接向前栽去。不知是寸劲还是位置不对,

岑澈的左手被地毯上的小碎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从手腕蜿蜿蜒蜒地延伸到手肘。

“嘶——”岑澈皱眉掰着胳膊查看伤口。划痕并不深,但鲜血直流,看着吓人。“钱姨,

家里有纱布吗?创可贴怕是包不住。”岑澈并没有那么怕疼,她捂着胳膊下楼,

但钱阿姨看到伤口却吓了一跳。“哎呀怎么摔的?你等着我去找药。”岑澈想了想,

“不用药,酒精消个毒就好了。”钱阿姨仔仔细细地给她吹气,又小心翼翼地拿纱布包扎,

现在岑澈的一整个小臂都被洁白的纱布包着,像极了动漫里的中二少年。

“我还记得小姐你小的时候,喜欢那个什么……动画片?”岑澈笑道,“钱姨,是动漫。

”“对对,动漫,当时你把自己的胳膊腿全拿纱布裹上,程先生见到了吓得跟什么似的,

直接抱起来你就要去医院。”钱姨絮絮叨叨地说着,岑澈安静的听着。

小时候的事情有些遥远。那时候的程以初对她每天都是笑容满满,会把她举起来转圈。

只是现在程以初面对她时,永远是一副皱着眉不耐烦的样子。“钱姨,程以初去哪了?

”“程先生去公司了,他刚跟我说他约了朋友吃午饭,午饭不用等他了。

”岑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才早上十点。“这才十点就要吃午饭了?

”钱姨在岑澈的胳膊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不是,程先生还说要陪谁去逛街好像。

”岑澈没再说话,他能陪谁逛街呢?只有陈绾了。昨天陪了她一夜,今天又出去陪她,

刚才在家还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岑澈的心情瞬间就从平静变成了烦躁。虽然她很清楚,

一个月后自己就连烦躁的权利都没有了。“小姐,你怎么了?”钱姨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钱姨,我也要出去逛街,中午不回来吃饭了。”直到拎着包走出家门,

岑澈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为了和程以初赌气,竟然大白天出门受冻,不划算啊。

但出都出来了,总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她翻出手机划动了几下,看到一个人名。

电话那头是个听起来还没睡醒的声音。“咋了橙子?”“陪我吃个中午饭。”沉默了两分钟,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能拒绝吗?”“不能。”岑澈很干脆。“发位置。

”半小时后,岑澈坐在咖啡店里,透明的落地窗映出她大大的黑眼圈。她嘬着吸管,

目视着咖啡店对面的高楼,程以初的公司就在那栋写字楼上。来往的人都衣着光鲜,

不是抱着笔记本办公,就是抱着一堆文件。这里是CBD,没有周六,没有假期。

程以初也没有,但他依然愿意从白忙之中腾出时间陪陈绾。“橙子,

我的天你知道这离我家多远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李昭昭穿着黑色的冲锋衣,

头发拿发胶抹了个并不规整的背头,一屁股瘫坐在岑澈对面的沙发里。“还有,

你不是说来吃午饭吗?饭呢?你就让我喝这啊?

我可告诉你啊我喝不饱的……”岑澈忽然觉得,叫李昭昭出来陪她并不是个好主意。

她翻了个白眼,“你话怎么那么多?点喝的,别废话。”李昭昭被她噎了一下,

接过菜单悄咪咪吐槽,“啧,大早上的吃枪药了。”已经快11点了。岑澈很清楚,

程以初虽然是个总裁,但他的吃饭时间极其健康。每天中午十一点午饭,下午六点吃晚餐。

其实她也不确定程以初现在还在不在公司,万一他出门直接陪陈绾去逛街了呢?“李昭昭,

一个月之后我要……”“怎么了?”李昭昭抬眼看她。忽然岑澈眯了眯眼睛,

她看到一男一女从写字楼里说笑着走出来。男的是程以初,女的是陈绾。

陈绾抬头跟程以初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程以初忍俊不禁的样子落在玻璃窗后的岑澈眼里,是那么刺眼。

第4章 刺眼的一幕岑澈忽然就忘记了刚才要跟李昭昭说的话,她靠在沙发后背里,

抱着手臂。“你的吃的怎么还没上,赶紧吃,吃完赶紧走。”她没好气地对面前的李昭昭说。

李昭昭对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刚想反驳,然而顺着岑澈阴沉的目光看过去。

他看到了程以初。他的气也立马就不顺了。“靠!”李昭昭一拍桌子站起身。

岑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你有毛病是不是?”“你别管。”李昭昭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男人总是最懂男人的。虽然李昭昭还只算个男孩,但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只是岑澈喜欢的不是他。关于岑澈喜欢程以初这件事,

李昭昭作为岑澈从幼儿园就开始的同学,可以说是最早知道的。一开始他也很不理解,

为什么岑澈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各种嫌弃,面对程以初的时候总是笑脸相迎。

直到后来上高中时,岑澈红着脸来上学,都快大课间了她的脸还红着。

李昭昭注意了她两节课,终于等到大课间去找她犯贱。他坐在岑澈前座的凳子上,

盯着她亮亮的眼睛。“橙子,你为啥脸这么红?不会是梦见我了吧……”话还没说完,

他的腿上就挨了一脚。“别胡说八道啊,谁会梦见你个沙雕啊。”岑澈别过头去,

一会又开始嘿嘿地笑。李昭昭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好像有些脱离掌控了,

但他的嘴一向比脑子转的快。就在那个时候,李昭昭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

“你不会是梦见程以初了吧?”岑澈没再理他,她把头埋进袖子里,但露出的耳朵尖更红了。

李昭昭的世界瞬间坍塌。他想不通,岑澈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程以初那个老男人。

但李昭昭不是个墨迹的性子,他很快就想明白,不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了别人吗?

这有什么的,追回来不就完了!咖啡店门口马路上的气氛如今剑拔弩张。

岑澈只反应了一下就明白了李昭昭要做什么,赶紧追出店门,

然而却被刚刚变红的交通灯拦在马路对面。

她眼睁睁地看着李昭昭气势汹汹地冲到程以初面前。“程以初!”李昭昭怒吼一声。

程以初回头直接迎面被打了一拳,他的口腔里瞬间充满血腥味。“你个老男人!

”李昭昭喘着粗气。他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岑澈那么喜欢你,

你竟然背着她找别人之类的话,因为那样好像在证明自己输了一样。程以初抬手抹抹嘴唇,

果然出血了。他的视线顺着李昭昭来的方向看去,牙关紧了紧。

他看到岑澈一脸担忧地站在马路对面,红灯变绿,她立马挤过人群跑了过来。

程以初本来并没有把李昭昭这个小屁孩放在心上。然而此时他不禁想,

岑澈是在担心李昭昭吗?也是,毕竟她从小就和李昭昭一起玩,

现在长大了生出爱慕之情也正常。想到这,程以初的脸色比刚才李昭昭打他的时候还要黑。

“怎么打人啊?你是谁啊?”原本已经坐进车里的陈绾,急忙下车查看程以初的伤势。

岑澈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比刺眼的阳光更令岑澈觉得难受。

陈绾正在拿纸巾细细地帮程以初擦着血迹。她的手指擦在程以初的脸上,好像弄得他有些疼,

程以初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李昭昭,我们走吧。”岑澈的心瞬间落入谷底。有人担心他了,

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再看下去,失态的就不仅仅是李昭昭,还有她自己。

她拽住李昭昭的袖子向后退,然而哪怕是此时此刻,程以初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程以初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李昭昭打,也不在意她是否关心。他满心满眼,

都是那个替他擦伤口的女人。甚至没有跟岑澈说一句话,程以初坐上车,很快就倒车离开了。

正午的日头很大,烘得岑澈脸上发烫。真丢人啊。

为了这个眼里心里没有自己半分地位的男人,她像个疯子一样追来公司楼下,

又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看都不看地丢弃。最后一次了。岑澈突然想让集合出发的日子能早些,

再早些。这样也许心里就没那么酸疼。“橙子,你别难过。

”李昭昭看着岑澈快要哭了的样子,他也有些难受。岑澈闭上眼睛,眼泪在眼眶中转了许久,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扯着唇角笑笑。“我不难过,我没什么可难过的了。

”第5章 误会再起李昭昭坐在车里目视着前方的路,岑澈坐在副驾上,车内的气氛很凝重。

“那个,岑澈……”“如果你想说让我别再喜欢他,那你放心,再过一个月我就不在国内了。

”岑澈捏着自己受伤的胳膊,隔着外套的布料,她感觉伤口仿佛又开始渗血了。

“你不在国内了?那你要去哪?”李昭昭转头看她。岑澈望着窗外的车流,随口说道,

“去当志愿者,澳洲动保协会给我发了邮件,下个月去报道。”“你要去多久?”“三年。

”李昭昭没说话,把车缓缓开进商场楼下的停车场,

地下车库的阴影瞬间抹去了一切阳光的痕迹。“是因为程以初吗?”他的声音有些沉,

和他以往的欢脱完全不一样。岑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别不承认橙子,

我都知道。”岑澈敲了他一个脑瓜崩,“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他们很快在一个柱子背后找到了车位,李昭昭车技很不错,一把到位。只是车子停好后,

他并没有下车。岑澈看着他,摸不清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我也要去。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李昭昭?我是去当志愿者,不是去当富二代。

”岑澈还想再敲他一个脑瓜崩,手却被李昭昭攥住了。他的手心很热,烫得岑澈有些心慌,

岑澈忽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说,我也要去,是因为我也收到邮件了。

”李昭昭忽然随性地笑笑,松开了岑澈的手。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又恢复了轻松,

岑澈动作很快地拎起包。“赶紧下车,我饿死了。”“好嘞,我的橙子小姐。

”只是他看向岑澈背影的眼神,有些不甘与落寞。另一边的高架桥上,

程以初烦躁地被堵在凝固的车流中。

他自从看到李昭昭和岑澈在一起后就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

岑澈穿着婚纱满脸笑意地嫁给李昭昭,

岑澈未来也许还会跟李昭昭生孩子……但程以初比李昭昭能忍,也更能收敛自己的情绪。

只是副驾驶坐着的陈绾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陈小姐,您想说什么?

”程以初对待客户一向礼貌。陈绾看着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我是想问你,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去哪就不劳陈小姐费心了。”说起昨晚的事情程以初就更加不快,

昨天是岑澈的生日,本来都已经想好要早早回家陪她过生日。然而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沈信忽然告诉他邻市英涛集团的负责人提前一天到了。英涛如今和程氏的关系十分密切,

只是程以初没想到,这位负责人会是陈绾。“以初,我其实是想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个歉。

”陈绾十分真诚地说,“昨晚是我养父太过心急,他想……”“令尊想让英涛和程氏联姻,

也用不到如此下作的手段。”程以初冷冽的声音打断了陈绾的声音。如果不是昨天那杯酒,

他也用不到大晚上去医院挂点滴。陈绾撩撩头发,“是啊,我也是这么跟我养父说的,

只是你懂得,英涛本就和程氏有着十分密切的合作,更何况我们两家是世交。

”车流再次停住,程以初的眉头拧紧了,他转头看向陈绾。“陈小姐,程某有些好奇,

你是怎么想的?”陈绾被程以初的直线球打的有些踌躇,她刻意放软了声线。“我是觉得,

我们不如就听我养父的,可以先订婚,

毕竟以我们两家的社会地位还需要一系列的准备……”“可以。”程以初再次打断她的话。

他压根就没想过陈绾与他究竟合不合适,他只是觉得,既然没办法和岑澈在一起,

那么为了程氏,为了给她一个更坚强的后盾。他和谁结婚都是结,

不如选个能给他带来更多价值的人。高架上的车开始缓慢流动,程以初发动汽车往前走。

透过车窗,程以初向外瞟了一眼,方才的交通堵塞是因为有两辆轿车追尾,

前面的那辆车尾已经被撞得凹进去了。程以初转过头,继续开车。然而就像这场车祸一样,

他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说的这两个字,会给他的未来带来多大的麻烦。

第6章 他订婚了岑澈是翌日清晨从热搜里看到的。“程氏总裁将和英涛集团千金联姻!

”照片上是陈绾挽着程以初的手臂,陈绾一身高定连衣裙,程以初穿着灰色西装,

两人笑得十分礼貌且登对。岑澈抬头看向镜子,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牙膏抹,

一头乌发乱糟糟的,胳膊上还裹着纱布。和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女人比起来,

陈绾确实更像是程以初的妻。手机忽然响起,岑澈木然地看过去,是李昭昭。

她一次又一次地挂断。卧室门被敲响,钱姨在门外叫她下楼吃饭。岑澈再次看向镜子,

意外地发现脸上竟然没有一滴泪,就连她自己也被惊讶到了。也许这就叫哀莫大过心死吧。

她忽然就笑出声来,“没关系的程以初,我给你的未婚妻让位。”程以初最近特别忙,

几乎没有在岑澈醒着的时候回过岑家大宅。他的所有消息都是岑澈从热搜上得知的。

岑澈每天都要看新闻,仿佛在伤口上一遍遍撒盐就会疼到麻木。

她现在已经可以边看新闻边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了。“程英联姻将选用某某品牌的婚纱!

”“某某珠宝为程英联姻送上祝福!”“未来的程太太称:会相应国家号召!

”岑澈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嘴角自嘲般扬起。现在就想到生孩子的事情了吗?

程以初是不是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以后程以初和陈绾的孩子,不会与她有任何血脉关系。

他们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衣服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去到澳洲也穿不到那些高定,

至于程以初曾经送给她的那些首饰,也被她按类摆放好,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

随后的几天,岑澈开始联系银行。母亲临走时给她留下了一个保险箱,

她未成年前保险箱的密码都是由程以初保管的。前年,作为她的十八岁礼物,

程以初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包括密码,全部过户给了她。“岑小姐,是有出国定居的打算吗?

”银行经理毕恭毕敬地为岑澈拉开椅子,等着她在文件上签字。“嗯,对。

”岑澈快速看完所有的文件,母亲给她留了不少东西,但大多都是不动产。只是以后,

她可能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了。“麻烦帮我找个可靠的中介,我需要托管这些房子。

”办完所有的金融手续之后,岑澈忽然感觉一身轻松,她走出银行,

想着走之前剩下的十几天该怎么过。今天的天气很好,气温罕见地开始回升。

岑澈怀里抱着风衣,细白的手臂暴露在阳光下。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但却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早知道就不该让钱姨拿酒精消毒。“岑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岑澈的脚步瞬间停住。“你来银行做什么?

”程以初本就因最近准备订婚的事情烦躁,今天来银行是想当面查看自己名下的财产,

以便下午约见律师签署婚前协议。岑澈缓缓转身,阳光从男人身后照过来,阴影将她罩住。

“我是个成年人了。”她看着程以初的眼睛,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的。程以初眯了眯眼,

目光停留在岑澈的手腕上,“你的胳膊怎么了?”“没事。”“让我看看。”程以初走过来。

“我说了没事!”岑澈猛地后退,胳膊上淡淡的疤痕蜿蜒爬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程以初的手顿在半空中,几秒后默然放下。“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岑澈转身离开。

身后的程以初没有动,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岑澈忽然想起以前,以前每当自己佯装生气要走的时候。她都会数着步子,一步,两步,

三步,程以初总会在她走出五步前过来哄她。“好了,是我的错,我家小宝怎么会有错呢?

”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程以初都会用胳膊比个大大的爱心,那副一本正经哄她的样子,

总会让岑澈忍俊不禁。只是现在,就算数到一百一千,也不会有人过来哄哄她了。

第7章 宣示主权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从十一月到了十二月,再过一个月就是元旦。

距离岑澈要走的日子,只剩四天。岑澈半靠在床上刷着平板,忽然日历的右上角闪了个红点。

点开进去,里面显示。“喜欢程以初已经2000天啦!”屏幕上的照片是她选的,

是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程以初陪她吃蛋糕糊的满嘴奶油的照片。四天后去当志愿者,

以后也用不到平板了。岑澈把平板关机放进抽屉里,看到抽屉底部有个灰色的本子。

那是岑澈曾经写的日记。里面除了在学校的所见,写得最多的便是岑澈对程以初的喜欢。

“他的发梢被风吹动,好像是在我心里挠过,有些痒。”“星河在他的眼睛里闪亮,

我很庆幸那个眼神只有我看得到。”看着那些天真稚气的文字,

岑澈不由得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现如今,程以初星河般的眼神只有陈绾能看到了。

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只有厌恶和冷漠。岑澈合上日记,把抽屉锁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自此之后,所有对程以初的喜欢,都将化为烟尘,随风而去。“小姐,有个陈小姐来找你,

是你的朋友吗?”钱姨在房间外敲门,她不看热搜,

自然不知道陈绾就是未来岑家大宅的女主人。岑澈有些疑惑,陈绾现在过来是来做什么?

不过她从来不怕事,不管陈绾想如何,现在这栋房子都还是她的家。“请她进来吧。

”岑澈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绾拎着热搜照片上那个包,正在她家里四处张望。

“陈小姐,有什么事吗?”岑澈站在楼梯上,停下脚步。“岑澈你好,

我是……”陈绾抬头笑着对她说。岑澈直接打断,“我知道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

”陈绾眨眨眼睛,“啊,没有,我只是想来帮以初拿几件衣服,最近他很忙,

我们两家马上要有更紧密的合作了……”“钱姨!”岑澈没再看她,站在楼梯上喊。

钱姨在围裙上擦擦手,“怎么了小姐?”“去把程以初的衣服拿来,交给这位陈小姐。

”岑澈说完转身就要上楼。“等下岑澈,”陈绾再次叫住她,走到台阶边上。

“我可以去以初的卧室看看吗?”她笑得温柔,只是这温柔落在岑澈眼里,嫉妒得想发疯。

岑澈本以为每天只要不想程以初,就代表着自己已经放下了。然而今天见到陈绾,她才发现。

原来喜欢程以初,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子里。磨不灭,甩不掉。

“不可以。”“为什么?”岑澈冷笑着看她,“因为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陈绾的眼睛弯弯的,像朵温柔的康乃馨。她的声音里也含着笑意,“马上就是我家了。

”岑澈的脚步登时顿住,转身直勾勾盯着陈绾,目光如剑似刀般冰冷。这个女人看着小巧,

没想到心思这么深。特意等程以初不在家的时候,来她面前耀武扬威吗?

陈绾好像没看到岑澈要吃人的眼神,撩撩头发,继续微笑。“小姐,

我把程先生的衣服装好了。”钱姨的声音阻止了岑澈即将打在陈绾脸上的巴掌。

岑澈顿时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学着陈绾的样子微笑。“陈小姐,你该走了。

”第8章 岑澈离开岑澈并不知道,程以初是否得知陈绾来家里炫耀,不过他就算知道了,

也不会放在心上吧。毕竟陈绾是他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一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累赘罢了。

夜已深,岑澈躺在大床上却有些失眠。房间的灯没开,夜风吹动窗帘轻轻地飘,

岑澈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她要再检查一遍行李,一去三年,

行李箱里却只装了最基础的几件衣服。其实白天早已经检查过许多次,

只是此时岑澈难以入睡。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上面显示着热搜的题目。“头条!

程英两家将于明晚举行订婚宴!”岑澈捏着手机,嘴唇有些微微发抖。明天,

明天将是她离开的日子。当她飞跨太平洋上空的时候,程以初将会拥着另一个女人,

与她一起面对未来漫长的一生。程以初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他要和陈绾结婚。

是笃定她一定会在新闻上看到吗?还是沉浸在新婚的快乐里,压根就没想起来她?不管如何,

岑澈都不打算再想了。只需一夜,这个男人,这座城市都将与自己没关系。

“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岑澈笑了笑,把手机放在床头,闭上眼睛。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岑澈提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李昭昭已经等在了门口。“钱姨,我走了。

”岑澈走过去拥抱她,钱姨自打她母亲在时就开始在她家工作,和岑澈自己的长辈并无两样。

钱姨也抱住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岑澈。“不就是出去旅个游嘛?乖,

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岑澈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计划,

除了李昭昭知道她真实的目的地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去旅个游。包括程以初。

直到走出岑家大宅的花园,岑澈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那扇窗户永远不会再为自己打开。

岑澈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所有程以初给她买的首饰,都被她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剩下的衣服反正以后也穿不到。她全都不要了。“再见,程以初。

”第9章 慌乱如麻“钱姨,我需要回家取趟东西,岑澈今天好好吃饭了吗?

”程以初坐在车里,如同以往一般向钱姨问询岑澈的吃穿住行。岑澈经常不好好吃饭,

心情不好不吃,忙起来也不吃,岑澈只能拜托钱姨多照顾她。

只是他没想到会听到如此的答案。“哎?小姐今天下午拎着行李出门了,说是要去旅游,

先生您不知道吗?”程以初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心里猛的一揪。“她说她要去哪了吗?

”“没有啊,但是我想左不过是去别的地方玩两天吧,她带的行李不多,哦对了,

李家那个小少爷和她一起去,我看见是他开车来接的小姐。”程以初心里更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慌是从何而来。“我马上回去。”他匆匆挂了电话,

完全没管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路疾驰。一回到岑家大宅,程以初直奔二楼岑澈的卧室。

然而当他的手覆在门把上的时候,程以初却不敢摁下去。如同下定决心般,

程以初咬牙还是打开了门。卧室里干干净净,床单整齐得铺在床上,

所有的柜子都像是从没被人打开过一样。原本岑澈的床头放着她和程以初的合照,

现在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如同岑澈在岑家大宅里所住过的日日夜夜,所有的记忆,

全都被一扫而空。程以初的心一瞬间仿佛漏跳了一拍,他手指颤抖着打开衣柜。

他还记得当时给岑澈订做衣柜的时候,她昂着头像个小公主一样对他说的话。

“我的衣服很多的,一个衣帽间不够,我要再做一个超大的衣柜。”现如今,

衣柜门紧紧地关着。如果里面的东西都没了,他该怎么办。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里面的衣服首饰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首的是一个月前岑澈生日时,

他让助理去买的那条粉钻项链。程以初打开盒子,里面那颗粉钻耀眼夺目,

刺得他眼睛有些痛。他忽然就想起岑澈15岁生日的时候,曾经撅着嘴告诉他,

“我都长大了,不喜欢粉色啦。”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左耳进右耳出次数多了,

逐渐就听不见了。就连对方有没有说都不知道。岑澈什么都没带,

也许真的如钱姨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去旅游玩两天而已。程以初不断地安慰自己,

但内心深处却越来越慌。岑澈是被娇养大的,她怎么可能只带个小行李箱就去旅游?

他不敢再想了。程以初坐在岑澈的床上,手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

却猛的想起来岑澈不喜欢烟味,又把烟放了回去。

回来的路上程以初就给岑澈的手机打了无数通电话,可始终都是关机状态。因为没放在眼里,

所以他没有李昭昭的号码,其实就算他有,也根本联系不到岑澈。手机铃声响起,

程以初只看了眼名字就烦躁地挂断。是陈绾。今天是她和程以初订婚的日子。

岑澈和李昭昭抵达机场的时候,早就有迎接他们的工作人员在那里等着,

岑澈和李昭昭和大家打了个照面后就进了安检准备登机。因为是统一买票,

岑澈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坐经济舱,倒也有意思。

只是去往澳洲的飞机有将近20个小时的航程,岑澈歪着头坐在狭小的座位里,

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云。她早在出门那刻就把手机卡掰了,

从此再也不需要接收到任何和程以初有关的事情。“你要是困就睡会,我帮你看着东西。

”李昭昭见她这样有些不忍。“没事,就是……算了。”岑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此时此刻程以初是不是正挽着陈绾的手与她宣誓婚前誓词?他的唇也许会敷在陈绾的唇上,

轻轻触碰,犹如亲吻一件人间至宝。曾经一想到这,岑澈就难免陷入无比的自我怀疑中。

然而自今天起,岑澈就不会再这样想了。她自诩不是个纠结的人。喜欢了程以初五年,

却落得现如今的结果。也该放下了。云看久会晕,岑澈沉沉睡去,等睡醒就是新的天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高空下的那个曾经的世界,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10章 疑心再起程以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快一包烟,钱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却也不敢劝。曾经程先生的性子对外人是最随和的,哪怕他刚刚到岑家的时候,

面对所有人都是笑容满面。只有当他自己独处的时候,他又能立马变副样子。

可是自从夫人和老爷突然去世后,程以初就变成了现如今这幅生人勿近的乖戾样子。

除了岑澈,没人能也没人敢在他怀里撒娇。可现在小姐不知道去哪了,看先生的样子,

怕是闹了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钱姨,岑澈走之前有说什么吗?”程以初的神色落寞,

眼里满是黑沉沉的雾。钱姨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没见过程先生有这样的神情。

“小姐也没……哦对,她跟我告别的时候说了一句‘岑家大宅会有新的女主人了’,

说完她就拎着行李走了。”程以初的后背瞬间僵直,心脏在胸腔中猛烈的跳了一下。

“哪有什么新的女主人啊,我也没来得及问小姐,难不成先生你有女朋友了?

”钱姨还在自顾自地念叨。没等钱姨说完,程以初一阵风似的冲上楼跑进岑澈的卧室。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不是岑家的女主人?

”那时候电视里正在上演一部民国时期的片子,

里面的当家主母高傲地对着下人说自己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程以初还记得岑澈跟自己说这话时,眼睛里亮莹莹的神色令他着迷。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永远是岑家的女主人。”可现在,现在她竟然跟钱姨说岑家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哪来的什么新的女主人!程以初手指颤抖着在床头的抽屉里不停翻找。终于,

在看到那个相册后,他的手瞬间停住。皮质相册的边缘已经略有毛糙,

看得出是有人成日拿在手上细细翻看。这个相册是岑澈初中时候买的,

她蹦跳着跑到程以初身前,炫耀般地举起来。“我决定这个相册只放我们两个的照片。

”那时候钱姨逗她,“小姐跟先生的感情可真好,不如长大了你嫁给程先生如何?

”岑澈低头沉思一会,没说话,又蹦跳着走了。而现在。不对,

不对……每一页照片都只有一半。只有程以初,却没有岑澈。程以初的手越发颤抖,

他快速翻看着整本相册,却没有找到岑澈的一张笑脸。她把她自己的那部分剪掉了。

连一丝音容笑貌都没有给程以初留下。程以初忍不住去想,

岑澈拿着剪刀一下一下剪掉那些充斥着回忆的照片时,是什么表情?她是觉得解脱,

还是觉得恶心。但不管如何。她真的走了。走得干干净净。程以初捧着相册走出卧室时,

脚步都有些虚浮。钱姨担忧地守在楼梯下,见他这个样子急忙迎上去。“对了先生,

昨天有个年轻的小姐过来咱们家,说来找小姐的,还说要给你拿衣服。”程以初的脚步停住,

他顿时觉得不对,“什么年轻小姐?”钱姨有些奇怪,“那位小姐说她姓陈,

跟小姐在台阶上站着说了会话,我见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没敢多问。

”程以初的脑子里却像是突然掠过了一道光,转瞬即逝一般。他忽然就觉得心里乱到不行,

抄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第11章 开始新生活经过将近20个小时的飞行,

岑澈终于到了目的地。从飞机上下来,又坐了半天的大巴车,才到他们要驻扎三年的营地。

来这里的都是志愿者,没人会像钱姨一样照顾她。

但岑澈在看到营地艰苦的条件后却面色如常,

她早在了解这个项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环境。倒是李昭昭有些坐不住。“橙子,

我们好像得自己烧火做饭。”“我靠橙子,我床上还有虫子!”“橙子!橙子!

”岑澈原本平静的心情,被李大少爷扰得十分烦乱。“李昭昭,你要是觉得呆不下去就回国,

别吵吵行不行!”一句话把李昭昭说得有些愣,他撇撇嘴,不敢再说话了。岑澈内心叹口气,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昭昭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她。他一没有户外野营的经验,

二不懂得野生动物的习性。但岑澈依然心存感激,至少只有李昭昭,

会义无反顾地陪自己来这里吃苦,而且要吃三年的苦。李昭昭坐在一旁看着岑澈忙活,

不过一会他就更加震惊。岑澈仿佛什么都会的样子。“橙子,你怎么这么厉害?你还会生火?

”岑澈没理他,拿着纸片不停地扇着火星子,没多一会就生起了一团暖洋洋的火。

“是他教我的。”岑澈小声说了一句。小时候她爱闹腾,天天缠着程以初陪她上山下海,

程以初每次都无奈微笑,但最终总会答应。有一次因为岑澈突发奇想,拽着程以初走了小路。

山里没有信号,程以初联系不到大部队,天色又在此时开始变暗。岑澈有些害怕,

但程以初却让她坐在木墩子上,他蹲在她面前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教你生火好不好?

”学习新东西的热情驱散了一切恐惧。山里没有城市里的霓虹灯,

有的只是程以初在岑澈面前生好的一团橘色的火。火苗在岑澈的眼前跳跃,

木头在她的耳边噼啪作响。岑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睡醒的时候,

程以初已经抱着她找到了大部队。“好好玩!我们下次还来好不好?

”那时候她只顾着找到团员的兴奋,却没注意到程以初的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那是夜里程以初去找寻信号时,被林中的荆棘所划的。程以初一向爱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不想让岑澈为他担心。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回到岑家后,岑澈开开心心去上学,

程以初泽则瘸了好几天。火苗逐渐生长成火焰,干草在中间逐渐变成黑灰。“火生好了,

把我们带的东西拿来煮了吧。”岑澈抬头对着李昭昭说,脸上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未来时才更重要。岑澈很快就吃完了志愿者经历的第一顿饭,

并不是什么饕餮盛宴,但却是完完全全她自己动手煮出来的。夜里,星空璀璨,

远处传来野生动物的低鸣。岑澈躺在草地上,望着遥远的星空,打了个哈欠。天地广阔,

她堂堂的岑家大小姐,才不会在一棵老树上吊死!不会!

第12章 陈绾的小心思酒店的宴会厅里。

陈绾穿着白色礼服裙在订婚现场等了快要一个小时。今天来的人几乎全是本城的名流和媒体,

现在程以初不出现,打电话也死活不接。台下的宾客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都开始猜测程以初不出现的原因。“陈小姐,请问程先生为何迟迟不出现?

今日的订婚宴是有变故吗?”“陈小姐,你和程先生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媒体的言辞一向犀利,陈绾的脸色僵了又僵,助理想拦住冲过来的媒体竟有些无济于事。

陈绾只能拨通程以初的手机,然而却再次被无情地挂断。然而就在此时,

会场门口传来吵闹声。陈绾抬头看,一群媒体都围了上去。程以初到了。“以初,你来了,

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吗?”程以初不动声色地推开陈绾的手,冷着脸大步流星地往台上走去。

一旁的媒体见状,纷纷嗅到新闻的气味,

都跟着程以初想要看这位年少有为却性格乖戾的程先生会说些什么。

陈绾就站在台下的阴影里,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台,

就像小时候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孤儿院的大门。她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以这种下作的手段与程以初结婚。这不仅是玷污了她对程以初这么多年的好感,

更是玷污了程以初。然而程以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陈绾,他拍了拍话筒,

会场里逐渐安静下来。男人清冷的声线在封闭的会场中回响。“抱歉各位,本人,程以初,

今天在此宣布我与陈绾小姐的订婚宴取消。”底下的媒体和来宾都愣了,

陈绾也半天没反应过来。但陈绾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她撑着笑意。“以初,

今天不是愚人节,你怕是记错日子了吧。”程以初轻轻瞥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像是沁了寒霜。

陈绾莫名心里坠了一拍,以她多年旁观人情冷暖的经验,现在的程以初怕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要取消这场能救英涛命的订婚宴。程以初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后台工作人员,

递给他一个U盘。很快,大屏幕上就开始滚动幻灯片。

陈绾一见幻灯片上的内容瞬间明白了程以初的意图,她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住,

腿脚一软跌坐在椅子里。幻灯片里就是她,她在程氏集团的机房里鬼鬼祟祟的样子,

全都被拍了下来。程以初平静的为台下尚不明情况的媒体讲解,仿佛陈绾偷的不是他的心血。

“英涛集团借副总陈绾小姐来我公司约谈合作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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