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纯是被饿醒的。
喉咙干得冒烟,肚子咕咕叫得像打雷,她挣扎着坐起来,入眼是古色古香的青竹床幔,绣着的缠枝莲都磨得发了白,身上盖的被子薄得像层蝉翼,冷风一吹,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公主,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小丫鬟春桃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来,眼眶红红的,“厨房实在没别的了,张嬷嬷说……说您这个月的份例早就用完了。”
沈杳纯脑子“嗡”的一声,一堆陌生的记忆瞬间涌入——她是大胤朝的七公主沈清杳,亲妈早逝,亲爹忙着朝政无暇顾及,后妈柳氏温婉和善,却偏心亲女儿,原主胆小懦弱,被克扣份例也不敢吱声,硬生生饿晕过去,便宜了她这个现代带货卷王。
接收完记忆,沈清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见底的米缸,还有身上打了补丁的素色内衬,气得差点仰倒:“这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分明是难民级待遇!”
春桃吓得一抖,手里的稀粥都晃了晃:“公主,您别生气,奴婢……奴婢偷偷给您藏了块糕饼。”
沈清杳接过那块硬邦邦的糕饼,啃了两口,干涩的口感让她皱起眉头,心里却只剩一个念头:搞钱!
必须搞钱!
现代她能靠首播带货年入百万,从摆摊小贩做到带货一姐,难道穿到古代还能饿肚子?
可搞钱得有启动资金啊!
她翻遍了原主的库房,除了几件生锈的旧首饰,连个铜板都找不到。
正愁眉不展时,记忆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皇叔谢景渊。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先帝亲弟,手握重兵,富可敌国,是原主在这皇宫里唯一的皇室靠山。
只不过原主胆子小,怕这位传闻中高冷禁欲、杀伐果断的皇叔,从小到大,统共没敢见几次面。
沈杳纯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藏了两颗亮晶晶的铜钱:怕什么?
高冷都是装的,有钱才是真理!
这位皇叔,就是她的人形提款机+最强后盾,不薅白不薅!
“春桃,” 她拍掉手上的糕饼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收拾一下,咱们去摄政王府,找皇叔‘借’点钱!”
春桃脸都白了,手里的稀粥差点泼出去:“公主,摄政王殿下……他、他可吓人了!
上次三皇子不小心冲撞了他,都被罚跪了三个时辰呢!”
“怕什么?”
沈清杳拍了拍胸脯,给自己打气,“咱们是去给他送钱花(指开店赚钱还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心里却默默补了句:实在不行,就装可怜卖萌,不信拿不下这个嘴硬心软的冤种皇叔!
春桃还是吓得瑟瑟发抖,但看着自家公主眼里那股势在必得的劲儿,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好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沈清杳咬了咬牙,最后啃了口硬糕饼垫肚子。
她望着窗外皇宫的飞檐翘角,心里己经打好了算盘:谢景渊,你的小侄女来了,准备好被薅羊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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