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跟我混

我叫王翠花，当然，现在顶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名字，

成了这大庸朝京城衙门里的一个新鲜出炉的小捕快。新鲜到什么程度？

官服还带着仓库里的霉味儿，腰牌...哦，我的腰牌正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来掏耳朵。

他叫修万龙，我们头儿，京城总捕。长得嘛...用我穿越前刷烂了的短视频热评来说，

就是"剑眉星目，但是透露着一种不太聪明的帅气"。此刻他歪在太师椅里，

一条腿蹬着桌沿，我那崭新的、代表身份的铁腰牌，就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来转去，

末端还时不时在他耳朵里探索一番。"新来的？"他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X光，把我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扫描了一遍，

重点是扫描我脸上有没有写着"傻子"二字。我努力把视线从他玩腰牌的手上移开，

聚焦到他随着说话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啧，这喉结，线条分明，弧度完美，

像精心雕琢过的玉石，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上下滑动，莫名有点...性感？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属于现代社畜王翠花的灵魂在咆哮：关注点错了吧喂！

他拿你身份证掏耳朵啊！没等我组织好语言，

修万龙已经用我的腰牌指了指旁边桌案上摆着的一把染血的匕首。"正好，王府那灭门案，

证物，你去，舔舔刀口，试试有没有毒。"满堂的捕快，老的少的，胖的瘦的，

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好奇以及等着看笑话的兴奋。

舔刀口试毒？我看起来像银针还是像小白鼠？这什么品种的沙雕领导？然而，

我的嘴巴它有自己的想法。它在我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驱动了我的双腿，

让我走到了修万龙面前。我无视了他手里还捏着的我的腰牌，也无视了那把血迹未干的匕首，

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那截近在咫尺的、还在滚动的喉结上。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手，

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摸上了那个凸起。温热的，带着活人的弹性和脉搏。全场瞬间死寂。

落针可闻那种。我甚至能听到旁边老捕快倒抽冷气时漏风的门牙声。

修万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玩腰牌的动作停了，那双带着点痞气的眼睛微微眯起，

危险的光芒在里头闪烁。我却浑然不觉，或者说，我的神经末梢还在穿越的余震里跳舞。

我摸着那喉结，感受着指尖下奇妙的触感，非常认真，

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语气开口："大人，您这喉结...形状真别致，弧度饱满，

棱角分明，硬度看来也适中...能借我磨个刀吗？""......"空气凝固了。

我感觉修万龙下一秒可能就要用我的腰牌给我来个开颅手术。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我猛地抽回手，仿佛刚才非礼上司喉结的不是我一样。然后，

在全场可能包括修万龙呆滞的目光中，我像个变戏法的，

从我这身不怎么合身的官服袖袋里，掏啊掏，

掏出了一个皱巴巴、印着简体字和卡通辣椒图案的塑料包装袋。"啪！

"我把这包穿越时唯一带过来的，珍藏版、压箱底的卫龙辣条，

拍在了旁边那张还摆着几件血衣和零碎证物的验尸台上，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柯南附体的光芒："都别瞎猜了！

真相只有一个——"我伸手指向那包红艳艳的辣条，气势如虹："死者王老爷，昨晚半夜！

偷吃了我穿越带来的、全球独此一包的绝版卫龙！看这包装，看这油渍！证据确凿！"死寂。

比刚才更深的死寂。如果说刚才我摸修万龙喉结时，空气是凝固的，那现在，

空气大概已经变成了水泥，还是速干型的。我能看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年轻捕快，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眼神从呆滞转向了对我智商的深切忧虑。另一个老成点的，

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仿佛我是什么瘟疫源头。然后，我听见了一声极轻、极低，

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音。来自修万龙。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歪斜的坐姿，

手里的腰牌也不转了，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但湖底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像是强忍着的...笑意？但他开口时，声音却是冷的，

带着点玩味，像猫在拨弄爪子下的老鼠："哦？绝版...卫龙？"他慢悠悠地站起身，

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十足。他踱步到验尸台前，用两根手指，

极其嫌弃地捏起那包辣条，左右看了看，"所以，王老爷一家十三口，一夜之间毙命，

是因为...偷吃了你这来历不明的吃食？""正是！"我梗着脖子，输人不输阵，

"此物乃海外番邦秘制，用料凶猛，火力强劲！寻常大庸肠胃，如何承受得住？尤其王老爷，

年纪大了，心血管估计也不太好，这一包下去，辛辣刺激，血压飙升，当场嗝...呃，

暴毙，合情合理！"我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甚至自己都快信了。毕竟，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

辣条吃死人为什么不行？修万龙盯着我，没说话，那眼神锐利得能把我切片研究。

过了足足有十息，他忽然手腕一翻，把那包辣条精准地抛回我怀里。"行。

"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让我后背发凉的弧度，"这案子，归你跟了。""啊？"我傻眼。

"啊什么啊？"他重新坐回太师椅，又把我的腰牌拿起来，这次是剔指甲，"给你三天，

用你这'绝版卫龙'的理论，把案子给我结了。结不了..."他顿了顿，抬头，

对我露齿一笑，白森森的牙晃得我眼晕："你就去厨房，负责给全体弟兄试菜，

试到有人被毒死为止。"我："......"我现在穿越回去还来得及吗？显然来不及了。

因为修万龙已经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都散了干活儿！你——"他指向我，

"叫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跟上，去王府现场。"我就这样，

怀里揣着那包救了我也可能害了我的辣条，

顶着同僚们混合着怜悯、鄙夷和"这傻子哪儿来的"的目光，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修万龙出了衙门。王府距离衙门不算太远，一路上，修万龙走得飞快，

我跟在后面小跑，脑子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是那血淋淋的匕首，

一会儿是修万龙那滚动的喉结，一会儿是那包辣条，

一会儿是厨房里可能存在的无数黑暗料理..."腿短就倒腾快点。

"前面传来修万龙不耐烦的声音。我咬咬牙，加速追上，没话找话："大人，

您相信我的推论吗？"他头也没回："信不信不重要。""那什么重要？""重要的是，

"他终于侧过头，阳光下，他那张帅脸带着点欠揍的调侃，

"你比较像那个能引出真凶的...诱饵。"我："..." 我谢谢您嘞！

王府门口戒备森严，留守的捕快见到修万龙，恭敬地行礼。一踏入那朱红色的大门，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着一种沉闷的死寂便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修万龙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径直往内院走。"说说，看出什么了？"我硬着头皮，

四处打量。庭院整洁，没有打斗痕迹。厅堂内，桌椅摆放整齐，

只是地上用白笔画着几个人形。"呃...很干净？"我试探着说。"干净？

"修万龙嗤笑一声，用脚点了点靠近门槛的一处地面，"这里，昨天有盆兰花，被打碎了，

土撒了出来，但今天没了。那边，"他指向廊下的一根柱子，"有明显的刮痕，新的。还有，

"他走到主位那张太师椅旁，弯腰从椅子腿的缝隙里，抠出了一点点...非常细小的，

亮晶晶的碎屑？他用指尖捻起那碎屑，对着光看了看，然后递到我眼前："认识吗？

"我凑近了看，那像是某种...矿物质？或者是..."玻璃？"我脱口而出。

这时代有玻璃吗？修万龙挑眉看了我一眼："琉璃。西域来的玩意儿，价比黄金。王府，

可不该有这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明面上的账目没有。"我好像有点明白，

为什么他是总捕，而我只是个新来的而且还是穿越的菜鸟了。我们来到了王老爷的书房。

这里是案发的中心，血腥味最浓。虽然尸体已经移走，但那股味道还顽固地残留着。

修万龙环视一周，目光锐利如鹰。"王老爷是在书桌后遇害的，一刀毙命。其他家人，

多半是在睡梦中被杀，几乎没有反抗。"我听着，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他话锋一转，

走到书桌旁，指着地上一个不太明显的印记，"这里，曾经放过一个箱子，

大小嘛..."他比划了一下，"大概能装下...你怀里那包'卫龙'？

"我下意识地捂紧了袖子里的辣条。这人眼睛是尺做的吗？"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了。

"我苦着脸。"取笑？"修万龙忽然凑近，他身上没有什么香味，

只有一种干净的、带着点皂角气息的味道，混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

"我是很认真地在考虑你的推论。毕竟..."他的气息喷在我耳边，

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力："能面不改色摸上司喉结，

还能拿出'海外番邦秘制毒药'的人，说不定真有点歪才。"我耳朵根瞬间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枯枝被踩断！修万龙眼神骤然一厉，

反应快得惊人！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带着我猛地往旁边一滚！"嗖！

"一支闪着幽蓝寒光的短箭，几乎是擦着我的脸颊，钉入了我们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书架上！

卧槽！真来啊！我惊魂未定，趴在修万龙怀里准确地说，是他把我按在他怀里，

用身体挡着，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莫名让人心安。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戏谑，只剩下全然的冷静和专注。"待着别动。

"说完，他像一只猎豹，悄无声息地跃起，瞬间便从窗口窜了出去，

外面立刻传来了打斗声和呼喝声。我心脏砰砰直跳，手脚发软。妈的，

古代公务员也太高危了！我摸着袖袋里的辣条，欲哭无泪。卫龙啊卫龙，

你到底是我的护身符还是催命符？过了一会儿，打斗声停了。

修万龙拎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穿着夜行衣的家伙走了回来，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

"灭口的。"他言简意赅，用脚尖踢了踢那刺客，"看来，我们王大人手里，

确实有点别人不想我们看到的东西。"他蹲下身，在那刺客身上搜了搜，

没找到什么明显的身份标记。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刺客的鞋底。那上面，

沾着一些暗红色的，像是泥土，又混合了点别的东西的污渍。修万龙用手指刮了一点，

放在鼻尖闻了闻。"朱砂...还有..."他皱了皱眉，看向我，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一股...辛辣味。"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辛辣味？！不会吧？！修万龙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不是对我，而是指向我死死捂着的袖袋。"拿来。

"我："...什么？"他耐心耗尽，直接自己动手，从我袖袋里掏出了那包卫龙辣条。

然后，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撕开了包装袋。

一股熟悉而霸道的、混合着辣椒油、味精和孜然的浓郁香气，

瞬间在这充满血腥和死亡气息的书房里弥漫开来。修万龙拿起一根红油发亮的辣条，

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他咀嚼了几下，喉结再次滚动。然后，

他点评了一句："味道不错。

"我："......"我看着他那张沾了点红油的、依旧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这案子，还能不能好了？我的上司，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修万龙把剩下的半包辣条塞回我手里，

动作自然得像是在分发加班福利。"收好，证物。"我捏着那油乎乎的包装袋，

看着里面少了的一根，心痛得无法呼吸。绝版啊！这是绝版！"大人，"我试图挣扎，

"这真是海外...""海外番邦秘制毒药嘛，知道。"修万龙打断我，

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油光，"毒性猛烈，见血封喉。

"他指了指地上那个被捆成粽子的刺客，"你看，他没死。

"我："..." 那是因为你没给他吃！"所以，"修万龙踱步到那刺客面前，蹲下，

用我那可怜的、饱经风霜的腰牌挑起刺客的下巴，"谁派你来的？"刺客冷哼一声，扭过头，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硬汉模样。修万龙也不恼，反而笑了。他站起身，

对门外喊了一声："老赵！"一个胖乎乎、面相和善的老捕快应声而入："头儿，啥吩咐？

""去，"修万龙指了指我手里的辣条，"把这'海外秘药'，喂他吃下去。

"老赵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修万龙，显然也听说了我之前在衙门的"壮举"，

脸上露出几分迟疑："头儿，这...真吃啊？""放心，"修万龙语气轻松，"吃不死人，

顶多..."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辣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我："..." 我谢谢您嘞！还帮我宣传产品效果是吧？老赵将信将疑地接过辣条，

掰了一小段，捏开刺客的嘴，塞了进去。那刺客起初还一脸不屑，奋力挣扎，但很快，

他的表情变了。眼睛猛地瞪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扼住命运咽喉般的声音。

"水...水..."他嘶哑地挤出几个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修万龙抱着胳膊，

好整以暇地看着："说吧，谁派你来的？说了就给你水。

""是...是..."刺客被辣得灵魂出窍，心理防线全面崩溃，

"是...朱记...朱记当铺...的朱掌柜..."朱记当铺？我和修万龙对视一眼。

王府灭门案，扯上当铺了？修万龙示意老赵给刺客喂了点水，继续问："他让你来干什么？

""找...找一个...琉璃...琉璃瓶..."刺客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巴掌大...里面...里面装着...红色的...粉末..."琉璃瓶？红色粉末？

我立刻想到了修万龙刚才在太师椅下找到的那点琉璃碎屑。

修万龙眼神锐利起来："什么粉末？

..不知道...只说...很重要...必须找到...带回去..."修万龙沉吟片刻，

对老赵吩咐："把人带回去，严加看管。""是！

"老赵和其他几个捕快把那个还在嘶嘶抽气的刺客拖走了。书房里又只剩下我和修万龙，

以及那包威力惊人的"海外秘药"。"看来，"修万龙摸着下巴，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的'毒药'，还挺有用。"我干笑两声："大人过奖，纯属巧合，巧合。""巧合？

"修万龙逼近一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辣条气息，扑面而来，

"那你告诉我，一个当铺掌柜，为什么要找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琉璃瓶？这粉末，

和王府灭门案，又有什么关系？王老爷的嘴里，可没有你的'卫龙'。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的辣条理论，在实实在在的线索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我...""还有，"修万龙的手指，忽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耳垂，激得我浑身一颤，

"你刚才，摸我喉结的时候，手感如何？"我："！！"大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而且是你先让我舔刀口的啊喂！我的脸瞬间爆红，

像刚被蒸熟的螃蟹。"大...大人！查案要紧！""嗯，"修万龙从善如流地收回手，

表情正经得像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是要紧。所以，走吧。""去哪？""朱记当铺。

"朱记当铺在城南，门面不大，看着有些年头了，黑漆招牌上的金字都有些剥落。

我们到的时候，门口却挂着"东主有喜，歇业一日"的牌子。修万龙嗤笑一声："喜？

怕是丧吧。"他根本不走门，直接绕到旁边窄巷，足尖一点，轻松翻过了两人高的院墙，

动作流畅得像只大猫。我站在墙根下，望着那光滑的墙面，内心是崩溃的。"大人！

我...""废物。"墙那边传来他毫不客气的评价，紧接着，

一条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粗麻绳从墙头抛了下来，"爬上来。"我："..." 忍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官服被粗糙的墙面磨得吱嘎响，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扒住墙头，修万龙正蹲在上面，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们海外番邦，

"他慢悠悠地问，"不教翻墙吗？"我咬牙切齿："我们...崇尚...文明执法！

"他嗤笑一声，伸手抓住我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提了过去。落地时我差点崴了脚，

被他一把扶住。"站稳了。"他的手心很烫，透过薄薄的官服布料熨帖在我的胳膊上。

我慌忙站直，甩开他的手。"多谢大人。"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有点像檀香，又混合着某种药材的味道。

修万龙显然也闻到了，他皱了皱眉，示意我跟上，悄无声息地摸向正房。房门虚掩着，

修万龙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光线昏暗，

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衫、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背对着我们，正跪在一个蒲团上，

对着一个神龛念念有词。神龛里供着的不是常见的神佛，

而是一个造型古怪、青面獠牙的雕像。那雕像手里，

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瓶子里，装着半瓶鲜红色的粉末。找到了！

修万龙眼神一凛，猛地推门而入！"朱掌柜，好雅兴。"朱掌柜被吓得浑身一抖，

猛地回过头，脸上血色尽失："你...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官府办案。

"修万龙亮出腰牌这次用的是他自己的，目光扫过那个琉璃瓶，"这是何物？

""这...这是..."朱掌柜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想用身体挡住神龛，

"是...是家里祖传的...香料...""香料？"修万龙走近一步，拿起那个琉璃瓶，

拔开塞子，凑近闻了闻。他的眉头瞬间拧紧。"朱砂？硝石？硫磺？"他每报出一个名字，

朱掌柜的脸色就白一分，"还有...骨粉？你这是制香，还是炼丹？或者说...制爆竹？

"爆竹？我愣了一下。这配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火药？！"我失声叫道。

修万龙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你知道？"我心脏狂跳。我当然知道！

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黑火药的基本成分我能不知道吗？虽然纯度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