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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紫禁之巅百度百科

爱晒太阳的小番茄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决战紫禁之巅百度百科》本书主角有梳妆盒慧真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爱晒太阳的小番茄”之本书精彩章节:我娘是京城第一美也是一个行走的生子机嫁给我爹十她生了九个孩肚皮就没平如她又怀上了第十所有人都欣喜若只有我觉这个疯而要亲手终结这场荒唐的闹第1章我娘又怀孕这是她嫁进沈家的第十怀上的第十个孩消息传整个沈府都沸腾我沈宏当朝户部尚在朝堂上收到消当即就向皇上告了马不停蹄地赶了回他冲进我娘的院一把抱起我那娇弱得...

主角:梳妆盒,慧真师   更新:2025-10-20 23:2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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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是一个行走的生子机器。嫁给我爹十年,她生了九个孩子,

肚皮就没平过。如今,她又怀上了第十胎。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只有我觉得,这个家,疯了。

而我,要亲手终结这场荒唐的闹剧。第1章我娘又怀孕了。这是她嫁进沈家的第十年,

怀上的第十个孩子。消息传开,整个沈府都沸腾了。我爹,沈宏远,当朝户部尚书,

在朝堂上收到消息,当即就向皇上告了假,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冲进我娘的院子,

一把抱起我那娇弱得像柳条一样的娘亲,原地转了三个圈。“如烟!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娘柳如烟,京城曾经的第一美人,此刻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笑意,柔柔地靠在我爹怀里。

“老爷,您慢点,别动了胎气。”“对对对,快放下,快让夫人躺下。”祖母拄着龙头拐杖,

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床边,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娘那尚未显怀的肚子。“这次,一定是个大胖小子!”我站在人群外,

冷眼看着这一切。多么熟悉的一幕。十年来,每当我娘的肚子有动静,

家里就会上演这么一出。狂喜的爹,激动的祖母,还有一群谄媚的下人。他们所有人,

都只盯着那个肚子。仿佛那不是我娘的肚子,而是一个能开出金山银山的宝藏。

我娘已经生了九个孩子了。三儿六女。我是长女,沈微。在我之后,是二姐,三姐,四姐,

五姐,六姐。然后,才是我大哥,二哥,三哥。为了这三个儿子,我娘在产床上挣扎了九次。

每一次,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永远忘不了,三弟出生的那个雪夜,我娘血崩,

染红了整整一盆又一盆的水。稳婆都说不行了。我爹却跪在产房外,不是为我娘祈祷,

而是冲着满天神佛嘶吼:“保佑我沈家再添一子,我愿折寿十年!”最后,我娘命大,

活了下来。三弟也顺利出生。沈家上下,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庆祝香火得以延续。

没有人记得,我娘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才缓过来。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垮了。

脸色总是苍白的,走几步路就要喘气,一年四季手脚冰凉。可即便如此,

我爹和祖母也没有放过她。他们说,三子单薄,偌大的家业,需要更多的男丁来继承。于是,

各种补药,各种偏方,像流水一样灌进我娘的嘴里。她的身体,

成了一块专门用来孕育子嗣的田地。如今,这块早已贫瘠不堪的田地,又被种下了新的种子。

“微微,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你娘道喜!”祖母终于发现了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我垂下眼帘,慢吞吞地走过去。“恭喜娘亲。”我的声音很轻,

淹没在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里。我娘朝我看来,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哀求。

她在求我。求我理解她,求我不要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她。我心头一刺。

我怎么能不这么看她?她是我的母亲,可她却活得不像一个人。她没有自我,没有思想,

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生孩子,生儿子。“赏!府里上下,人人有赏!这个月月钱翻倍!

”我爹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下人们立刻跪了一地,山呼海啸般地谢恩。“谢老爷!

恭喜老爷!贺喜夫人!”我爹看着我娘,满眼痴迷:“如烟,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

哪怕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我娘虚弱地笑了笑,“老爷待我好,我什么都不缺。

”“不行,你这次可是大功臣,必须重赏!”我爹斩钉截铁。他沉吟片刻,

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我名下不是还有个江南的织造坊吗?每年盈利颇丰,

我这就让账房把地契转到你名下!”我娘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老爷,

这太贵重了……”“不贵重!只要你能为我生下麟儿,整个沈家都是你的!”我爹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整个沈家都是她的?多么可笑的谎言。

我娘名下确实有不少爹爹赏赐的田产铺子,可那些地契房契,

全都被祖母以“妇道人家不宜理财”为由,收进了她的库房。美其名曰,替她保管。我娘,

不过是一个挂着名的富婆罢了。她真正拥有的,只有这个不断被消耗的身体。

我看着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爹,和那个满脸幸福的娘,只觉得一阵反胃。我不想再待下去。

我转身,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站住!”祖母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祖母有何吩咐?”祖母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你娘怀着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身为长女,从今天起,就搬到你娘院子里来,

日夜伺候,不可有半点差池。”又是这样。每一次我娘怀孕,倒霉的总是我。

照顾弟妹的是我,替她抄经祈福的是我,现在还要我贴身伺伺候。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个“没用”的女儿吗?我心里的怨气翻腾,几乎要冲破喉咙。但我知道,

我不能反抗。在这个家里,祖母的话就是圣旨。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

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孙女遵命。”祖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我爹:“宏远,

我瞧着微微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等她娘这一胎平安落地,就该给她寻个好人家了。

”我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嗯,是该考虑了。不过她的婚事不能马虎,

怎么也得找个对我们沈家有助益的。”我心中冷笑。看吧,这就是我的价值。一个用来联姻,

为家族换取利益的工具。和娘亲又有什么区别?一个用肚子,一个用婚事。

我们都是沈家的棋子。我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老……老爷,不好了!”我爹脸色一沉,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喧哗?”管家喘着粗气,指着门外,

声音都在发抖:“刚才……刚才给夫人请平安脉的张太医,回宫的路上,马车翻了,

人……人当场就没了!”满室的欢喜,瞬间凝固。我爹和祖母脸色大变。

张太医是宫里的老人,医术高明,几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怎么会突然出事?

而且偏偏是在给我娘请完脉之后?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所有人心头。我爹最先反应过来,

厉声喝道:“胡说!张太医吉人天相,怎么可能出事!定是你听错了!

”管家快哭了:“老爷,千真万确啊!京兆尹的人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了,小的亲眼看见的,

张太医的头都……都摔破了……”我爹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祖母更是直接念起了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娘躺在床上,脸色比纸还白。

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暴风雨,

要来了吗?就在这时,我眼尖地瞥见,在管家慌乱跑进来时,

从他袖子里掉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团。它滚到了门边的角落里,无人注意。我心念一动,

趁着众人慌乱,不着痕迹地朝门口挪去。弯腰,捡起,塞进袖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才抬起头,装作同样惊慌的样子,看向我爹。“爹,现在怎么办?

张太医他……他临走前,可有说什么?”我爹像是被我提醒了,猛地看向管家:“对!

张太医离开前,说了什么没有?”管家努力回想了一下,

结结巴巴地道:“张太医……他没说什么,就说夫人脉象平稳,

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快说!”祖母急道。管家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看了我娘一眼。“只是说,夫人这一胎,怀相……似乎有些凶险,

让……让府里多加小心。”轰!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第2章“凶险?

”我爹的声音都在发颤,他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什么叫凶险?他把话说清楚了吗!

”管家被吓得魂飞魄散,“老……老爷,张太医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废物!”我爹一把将管家推开,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祖母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好端端的,怎么会凶险呢?

前几胎不都好好的吗?”我娘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无声地流了下来,身体微微发抖。“老爷,

我是不是……是不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了?”“胡说!”我爹立刻冲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我这就去宫里请最好的太医来!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站住!”祖母厉声喝止了他。“宏远,你糊涂了!张太医刚出事,

死因不明,这时候你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请人,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沈家有问题吗?

”我爹脚步一顿,额上渗出冷汗。是了,他关心则乱,差点忘了这一层。

张太医的死太过蹊跷,现在整个京城的人恐怕都在盯着沈家。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那……那怎么办?”我爹六神无主地看向祖母。祖母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外,就说张太医是意外身亡,和我们沈家无关。私下里,派人去城外,

把那个有‘送子观音’之称的慧真师太请来。”慧真师太?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慧真师太我听说过,据说是从普陀山来的得道高人,一手安胎的本事出神入化,

京中许多高门贵妇都对她奉若神明。但传闻也说,她为人亦正亦邪,

用的法子都有些……邪门。我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露犹豫:“娘,请她来……合适吗?

万一……”“没有万一!”祖母打断他,“现在这个关头,保住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只要能生下儿子,用什么法子不重要!”她的目光扫过我娘的肚子,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我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请。

”一场风波,暂时被压了下去。我爹和祖母又安慰了我娘几句,便各自去忙了。

下人们也被遣散,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娘。还有我那六个妹妹,和三个弟弟。

他们大的不过九岁,小的才刚会走路,全都被奶娘婆子带了进来,围在床边。“娘,

您怎么了?”“娘,您别哭。”孩子们七嘴八舌,我娘却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孩子,和我那沉浸在悲伤中的母亲,只觉得心烦意乱。“都出去。

”我冷声道。奶娘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我加重了语气:“没听到吗?

让你们带着少爷小姐们出去,别在这里吵着夫人休息。”我虽然是长女,

但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但此刻,我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却让那些平日里有些怠慢的下人不敢造次。她们喏喏地应了,

手忙脚乱地把一群孩子带了出去。屋子里终于安静了。我走到床边,拿起帕子,

有些生硬地替我娘擦去眼泪。“别哭了,哭坏了身子,爹和祖母会不高兴的。

”我的话没有半点温度。我娘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我。“微微,

你……你是在怪我吗?”我没说话。我怪她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成为她。

“微微,娘知道你心里苦。”她拉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让我心头一颤。

“可是娘没有办法……在这个家里,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生儿子,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奈。“你看你六个妹妹,她们将来,

也要走和我一样的路。娘多生一个弟弟,她们将来在婆家,腰杆就能挺得直一些。

”我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命,去给弟弟们铺路,

给妹妹们换一个所谓的‘腰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娘,你清醒一点!

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生育的工具!”“微微!”我娘厉声打断我,

脸上血色尽失。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种话,

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让你祖母和你爹听见,会打死你的!”看着她恐惧的样子,

我只觉得一阵无力。多年的禁锢和洗脑,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她甚至觉得,

我的想法才是错的,是危险的。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跟她说这些没用。我坐回床边,

语气缓和下来。“好,我不说了。”我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一切有爹在呢。”我娘见我不再“执迷不悟”,松了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很快,

她就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心力交瘁。我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曾经艳冠京华的容貌,如今只剩下憔悴和苍白。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我的心,

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胀。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纸团。

我的心跳得很快。直觉告诉我,张太医的死,和我娘这一胎的“凶险”,都和这个纸团有关。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没有字。只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但莲花的花蕊,却是一颗狰狞的骷髅头。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这符号不像是中原的东西,倒有些像……西域的图腾。可张太医一个宫廷御医,

怎么会和西域图腾扯上关系?我正思索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

在我娘床头那个名贵的紫檀木梳妆盒上,似乎也刻着一个极不起眼的图案。我心中一动,

走过去仔细查看。那是一个很小的雕花,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那形状……赫然就是纸团上那个莲花骷髅!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这个梳妆盒,

是娘亲的嫁妆。是她从娘家,也就是江南首富的柳家,带过来的。为什么娘亲的嫁妆上,

会有和张太医死亡现场相关的神秘符号?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感觉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打败整个沈家的秘密。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纸团,心脏狂跳。不行,我必须弄清楚。为了我娘,也为了我自己。

我将梳妆盒恢复原样,把纸团重新藏好。然后,我走出了房间。院子里,阳光正好,

几个丫鬟在廊下窃窃私语。我走过去,她们立刻噤了声。我叫住其中一个叫小翠的丫鬟,

她是我娘从柳家带来的陪嫁丫鬟之一。“小翠,你跟我来一下。

”小翠有些不安地跟着我走到角落。“大小姐,有何吩咐?”我看着她,

开门见山:“我问你,娘亲的嫁妆里,是不是有一个紫檀木的梳妆盒?

”小翠点了点头:“是啊,那是夫人最喜欢的首饰盒,是当年老太爷亲自请了名匠打造的。

”“那个盒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小翠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特别……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听说,

那个盒子有个夹层,里面放着夫人最珍贵的东西。”夹层?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东西?

”小翠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那是夫人的私密之物,我们做下人的,哪敢打听。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奴婢听王妈妈说过,那个夹层,

只有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那钥匙,一直都是夫人贴身收着的。”钥匙?

我立刻想到了我娘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长命锁。那长命锁的样式很奇特,不像寻常的金银,

倒像是一种乌木。难道,那不是长命锁,而是钥匙?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莲花骷髅的符号,

神秘的夹层,贴身收藏的钥匙……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我娘,有事瞒着所有人。一件,

或许和她自己身世有关的惊天秘密。而张太医,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

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想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沈家,我娘,

甚至是我,都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我必须尽快找到那把钥匙,打开夹层,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就在我下定决心的瞬间,一个婆子匆匆跑了进来。“大小姐,

不好了!老太太请的那个慧真师太来了,她……她一来就要给夫人做法事,

说……说夫人是中了邪,要用符水净身!”第3章慧真师太来了。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僧袍,

手里拿着一串黑色的念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像个出家人,倒像个索命的无常。

祖母和我爹对她却恭敬到了极点,亲自将她迎进我娘的房间。“师太,您快给看看,

我儿媳这到底是怎么了?”祖母一脸焦急。慧真师太没有说话,只是绕着我娘的床走了一圈。

她的目光阴沉,像鹰隼一样,在我娘的脸和肚子上来回扫视。我娘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往被子里缩了缩。我站在一旁,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慧真师太,

给人的感觉太诡异了。半晌,慧真师太才停下脚步,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夫人不是病了,是中了邪祟。”“邪祟?”我爹和祖母大惊失色。“没错。

”慧真师太点了点头,“有一股极阴的怨气,缠上了夫人腹中的胎儿。这张太医,

怕也是被这股怨气所克,才遭了横祸。”她的话,说得煞有介事。我爹和祖母本就心神不宁,

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深信不疑。“那……那可如何是好?还请师太出手相救!

”我爹拱手作揖,几乎要跪下了。慧真师太捻了捻佛珠,“无妨。贫尼自有法子,

为夫人驱邪安胎。”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和一个小瓷瓶。

“去取一碗清水来。”立刻有丫鬟端来清水。慧真师太将符纸点燃,烧成灰烬,撒入碗中。

然后,她又打开瓷瓶,倒了几滴殷红如血的液体进去。那液体一入水,

整碗水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一股淡淡的腥气弥漫开来。

“这是贫尼用天山雪莲和朱砂炼制的符水,让夫人喝下,便可驱除邪祟,保母子平安。

”她端着那碗血红色的水,朝我娘走去。我娘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

“不……我不喝……”“如烟,听话!”我爹厉声喝道,“这是为你好,为孩子好!

”祖母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快喝了吧。良药苦口,喝了就好了。”他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逼着我娘喝下那碗来路不明的东西。我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助地看向我。

我的心揪成一团。不能让她喝!直觉告诉我,这碗水绝对有问题!我猛地冲上前,

挡在我娘面前。“等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爹皱起眉:“微微,

你做什么?别胡闹!”我迎上慧真师太那双阴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太,

您说我娘是中了邪祟,可有凭据?”慧真师太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没想到我会站出来质疑她。

“女施主这是在怀疑贫尼?”“我不敢。”我垂下眼帘,语气却不卑不亢,

“只是事关我娘和未出世的弟弟,不得不谨慎。您总得让我们知道,这邪祟从何而来吧?

”祖母不耐烦地用拐杖敲了敲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师太说是邪祟,那便是邪祟,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爹也呵斥我:“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没有动。

我死死地盯着慧真师太。我知道,我今天的举动很冒险。

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喝下那碗鬼东西。慧真师太看着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既然大小姐想知道,那贫尼便告诉你。”她伸出干枯的手指,

指向我娘床头那个紫檀木的梳妆盒。“邪祟,便来源于此物。”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怎么会知道?我爹和祖母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脸茫然。“一个梳妆盒?”我爹不解。

“这可不是普通的梳妆盒。”慧真师太幽幽地说道,“此物来自西域,

上面被下了歹毒的咒术。夫人日夜与此物相伴,邪气早已侵入骨髓,

如今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西域?咒术?她的话,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

祖母立刻变了脸色,“什么?这……这是如烟的嫁妆啊!

怎么会……”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娘。我娘也懵了,

喃喃道:“不可能……这是我爹……我爹送给我的……”“你爹?”慧真师太冷笑一声,

“恐怕,送你此物的人,是想让你断子绝孙吧。”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

浇得我娘浑身冰冷。“不……不会的……”她拼命摇头,眼泪汹涌而出。

我爹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向那梳妆盒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厌恶。“来人!

把这个不祥之物,给我拿出去烧了!”“是!”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上前,

就要去搬那个梳妆盒。“不要!”我娘尖叫一声,挣扎着要下床,“那是我的东西!

你们不能动!”可是她太虚弱了,根本拦不住。眼看着梳妆盒就要被搬走。我心急如焚。

不行!盒子里有秘密,不能就这么毁了!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灵光一闪。“爹!祖母!

请等一下!”我再次出声阻止。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耐。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慧真师太面前,对着她盈盈一拜。“师太道法高深,慧眼如炬,小女佩服。

”我先是捧了她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只是,烧掉此物,是否就能根除邪祟?

万一……这咒术的根源不在此物之上,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毁了娘亲心爱之物?

”慧真师太眯起了眼睛,似乎在重新审视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我爹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不如,请师太施法,

找出这咒术的根源。”我看向慧真师太,目光灼灼,“师太既然能看出此物有问题,

想必也能找到破解之法。我们只需将施咒之人找出,绳之以法,才能永绝后患,不是吗?

”我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既给了慧真师太台阶下,又把问题抛还给了她。如果你真有本事,

那就找出施咒的人。如果你是装神弄鬼,那你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慧真师太沉默了。

她那双阴沉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我能感觉到,她在衡量,在思考。过了许久,

她才缓缓开口:“大小姐,说得有理。”她转头对我爹和祖母说道:“烧掉此物,

确实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根除咒术,必须找到施咒之人,并且,拿到施咒时所用的媒介。

”“媒介?”我爹追问。“没错。”慧真师太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梳妆盒上。

“这个梳妆盒,需要一把特殊的钥匙才能打开一个暗格。贫尼推算,那施咒的媒介,

就藏在暗格之中。”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连暗格和钥匙都知道!她到底是谁?“钥匙?

”祖母急切地问我娘,“如烟,钥匙在哪里?”我娘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脖子上那个乌木长命锁上。

我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走上前,没有丝毫怜惜,一把就扯下了那个长命锁。“老爷!

”我娘惊呼一声。我爹却看也不看她,直接将“长命锁”递给慧真师太。“师太,您看,

是这个吗?”慧真师太接过“长命锁”,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正是此物。

”她拿着钥匙,走到梳妆盒前。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

她将钥匙插入梳妆盒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梳妆盒的顶盖,

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我也死死地盯着那个暗格。我倒要看看,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慧真师太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着的小方块。她一层一层地揭开锦缎。最后,露出来的东西,

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块小小的,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而木牌上刻着的,

赫然是我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木牌的背面,还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正是那个莲花骷髅!“这……这是什么?”我爹的声音都在颤抖。慧真师太举起木牌,

声音冰冷如铁。“这是厌胜之术。”“以夫君的生辰八字为引,藏于贴身之物,日夜诅咒。

此术歹毒至极,不仅会让被咒之人厄运缠身,更会祸及子嗣,令其香火断绝!”她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上。我爹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转过头,

看向床上那个早已面无人色的女人。他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爱恋和痴迷。

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杀意。“柳如烟!”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你好歹毒的心!

”第4.“我没有!”我娘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拼命地向我爹爬去。“老爷,

我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她抓住我爹的袍角,哭得撕心裂肺。

“你不知道?”我爹一脚踹开她,力道之大,让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东西是从你的嫁妆里搜出来的,钥匙是你贴身戴着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柳如烟,我沈宏远待你不薄吧?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诅咒我?

想让我沈家断子绝孙?”“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娘趴在地上,除了哭泣和否认,

什么都做不了。祖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指着我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

我们沈家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么个祸害进门!”“当初我就说,商贾之女,上不得台面,

你爹非不听!现在好了,引狼入室!差点害了我沈家满门!”她越骂越气,

举起拐杖就要朝我娘身上打去。“住手!”我再次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护在我娘身前。

拐杖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背上。一阵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微微!

”我娘惊恐地叫着我的名字。“滚开!”祖母厉声喝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是你娘,也是要害死你爹的仇人!你还护着她?”我咬着牙,忍着背上的剧痛,

倔强地抬起头。“祖母,事情还没查清楚,您怎么能断定就是我娘做的?”“人证物证俱在,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祖母怒不可遏。“物证?”我冷笑一声,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扔在地上的木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木牌,就能给我娘定罪?

”我的目光转向慧真师太。“师太,您说是厌胜之术,可有破解之法?”慧真师太双手合十,

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此术已成,除非施术者亲手解除,否则无解。

而且……”她顿了顿,看向我娘的肚子,“此咒怨气极深,已经影响到了胎儿。如今之计,

只有舍小保大。”“什么意思?”我爹急问。“打掉这个孩子。”慧真师太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个孩子,已经被邪祟侵蚀,留着,只会是个祸害。堕了胎,

夫人的身体或许还能调养回来。至于尚书大人身上的咒术,贫尼可以设坛做法,暂时压制。

”打掉孩子!我娘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爹。

我爹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那挣扎,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他看着我娘,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就按师太说的办。”他同意了。他毫不犹豫地,

就同意了打掉这个他期盼了许久的孩子。就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道姑,几句危言耸听的话。

我娘的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她瘫软在地,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来人!

”祖母立刻下令,“去请产婆,准备堕胎药!”“是。”婆子们领命,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我大声喊道。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们不能这么做!”我爹猛地回头,

眼神凶狠地瞪着我。“沈微!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关进柴房!”“爹!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女儿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我娘嫁给你十年,

为你生了九个孩子,她若真想害你,何必等到今天?她若真想让你断子绝孙,

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拿命去给你生儿子?”我的质问,像一记记耳光,扇在我爹的脸上。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是啊,柳如烟对他的情意,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她爱他,

爱到了尘埃里。她怎么会害他?我爹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动摇。祖母见状,

立刻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商贾之家,最是会算计!

或许她就是想等我们沈家放松警惕,再给我们致命一击!”“祖母!”我提高了音量,

“我外祖父家是江南首富,富可敌国!我娘若是想害沈家,有的是办法,

何必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巫蛊之术,还把自己也搭进去?”我的话,句句在理。

祖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爹也陷入了沉思。我趁热打铁,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慧真师太。

“师太,您一来就直指我娘的梳妆盒,又对里面的暗格和钥匙了如指掌。小女斗胆请问,

您是如何得知的?”慧真师太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贫尼……贫尼是推算出来的。

”“推算?”我步步紧逼,“既然您能推算出这些,为何不能直接推算出施咒之人是谁?

为何要将脏水,全都泼在我娘一个弱女子身上?”“你……”慧真师太的眼神,

闪过一丝慌乱。“够了!”我爹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沈微,你今天是怎么了?

处处为你娘开脱,还顶撞长辈,质疑师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心一沉。我知道,

我爹虽然有所动摇,但对我的怀疑,也加深了。我不能再这么硬碰硬。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泪瞬间涌出。“爹,女儿不是顶撞您,女儿只是……只是心疼娘亲!

”我哭着说道:“娘亲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怀着身孕,若是强行堕胎,

女儿怕……怕她会撑不住啊!”“爹,这可是您的第十个孩子,您真的忍心,

就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就不要他了吗?”“就算……就算娘亲真的做错了事,

那也罪不至死啊!孩子是无辜的!”我哭得情真意切,肝肠寸断。

我把我这些年看的话本戏文里,所有白莲花的表演技巧都用上了。果然,我爹吃软不吃硬。

看到我哭成这样,他的心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扶起我。“好了,别哭了。爹知道你孝顺。

”他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我娘,又看了一眼慧真师太,脸上满是为难。

“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我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我擦了擦眼泪,

小心翼翼地说道:“爹,不如……我们先把娘亲关起来,不让她接触任何人,

也不让她碰那个梳妆盒。然后,我们暗中调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至于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如等他出生。如果他真如师太所说,是个祸害,

那到时候再处置也不迟。如果他平安健康,那不就证明,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吗?”我的提议,

听起来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既控制住了“嫌疑人”,又给了孩子一个机会。

我爹沉吟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就依你。”他转向祖母:“娘,您看呢?

”祖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既然你决定了,我老婆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这个毒妇,绝对不能再留在主院了!”“这是自然。”我爹立刻道,“来人!

把夫人……把柳氏,带到西边的静心苑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静心苑,

是沈家最偏僻冷清的院子,专门用来关犯了错的下人。把我娘关到那里,无异于打入冷宫。

但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保住了她和孩子的命。两个婆子走上前,

架起我娘,就要往外拖。我娘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她们拖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在经过我身边时,她忽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我心中一酸,别过头去,不敢看她。慧真师太看着这一幕,

眼神阴晴不定。她没想到,我这个小丫头,竟然能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她双手合十,

对我爹说道:“尚书大人,既然您已有决断,那贫尼便不久留了。只是,那厌胜之物,

还请交由贫尼带走,让贫尼设法化解,以免再生事端。”她想要那个木牌!

我心里立刻警铃大作。这个木牌,是唯一的物证,绝对不能让她带走!我正要开口阻止,

我爹却已经将木牌递给了她。“有劳师太了。”慧真师太接过木牌,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转身便要离开。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眼尖地看到,

她那宽大的僧袍袖口里,露出了一截白色的东西。那是一块丝帕。丝帕上,

用金线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那是……那是宫里贵妃才能用的贡品!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慧真师太,和宫里的人有关系!再联想到张太医的死……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中形成。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针对沈家的阴谋?而我娘,

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我必须想办法,留下那个木牌!我脑子飞速旋转,情急之下,

我猛地朝慧真师太冲了过去。“师太小心!”我惊呼一声,假装脚下被绊倒,

整个人朝她扑了过去。慧真师太没料到我会有此一招,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她手里的木牌,

也脱手而出,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旁边一个用来装饰的青花大瓷瓶里。

那瓷瓶又高又深,瓶口极小。木牌掉进去,就再也拿不出来了。第5章“哎呀!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满脸歉意地看着慧真师太。

“对不起师太,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慧真师太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青花瓷瓶,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爹和祖母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爹看着那个瓷瓶,一脸为难。

这可是前朝的官窑,价值连城,是他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宝贝。要是为了一个木牌就把它砸了,

他可舍不得。慧真师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无妨……既然此物已入宝瓶,也算是被镇压了。就……就让它在里面待着吧。

”她嘴上说着无妨,但那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很想,非常想拿回那个木牌。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个木牌,绝对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不劳师太费心了。”我爹松了口气,只要不砸他的宝贝瓶子,一切都好说。

他客客气气地将慧真师太送出了门。一场闹剧,总算收场。我爹和祖母又商量了几句,

便各自散了。临走前,祖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

我今天出的风头太盛,已经引起了她的警惕。但我不在乎。只要能保住我娘,

只要能查出真相,被她忌惮又如何?偌大的房间,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个立在角落里,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我走到瓷瓶前,探头往里看。黑漆漆的,

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那个关系着沈家和我娘命运的木牌,就在里面。

我必须想办法把它拿出来。可是,怎么拿?砸了瓶子肯定不行,我爹会扒了我的皮。

找东西捞?瓶口太小,根本伸不进去。我围着瓶子转了好几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水!只要往瓶子里灌满水,木牌是木头做的,应该会浮上来!

我心中一喜,立刻找来水桶,一桶一桶地往瓶子里倒水。随着水位慢慢升高,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在水即将漫出瓶口的时候,那个小小的木牌,

晃晃悠悠地浮了上来。我大喜过望,连忙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将它夹了出来。木牌被水浸泡,

但上面的字迹和符号依然清晰。我拿着木牌,翻来覆去地看。

除了我爹的生辰八字和那个莲花骷髅符号,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难道,

问题不出在木牌本身?我皱着眉,将木牌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味传来。

不是木头的香味,也不是朱砂的味道。倒像是……某种花香。

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种香味的来源。突然,一个词从我脑中闪过。——醉仙草。

这是我小时候,在一本西域奇闻录上看到的植物。书上说,醉仙草本身无毒,但它的花粉,

若是与另一种叫做“断魂花”的植物混合,就会产生一种慢性剧毒。

中毒者初期并无任何症状,但毒素会慢慢侵蚀五脏六腑,最后在无声无息中死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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