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地质勘探队在昆仑山中发现洞穴》是作者“哒哒哒精彩”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李振石蛹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当地质勘探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峡谷深处发现一片会随月光变换位置的石林我们以为找到了地质学奇直到在石林中央发现数百具呈跪拜姿势的古代尸每具尸骨的胸腔内都嵌着一枚与岩石融为一体的“石蛹”,而当晚守夜的队员坚持说听见了石蛹中有心跳声传来……---鬼哭峡这名是当地向导阿木呷用生硬的汉语说说完还啐了一混浊的唾沫星子消失在篝火腾起的热浪他脸上那些被风霜凿刻出的沟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
主角:李振,石蛹 更新:2025-10-14 06:3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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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质勘探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峡谷深处发现一片会随月光变换位置的石林时,
我们以为找到了地质学奇迹,直到在石林中央发现数百具呈跪拜姿势的古代尸骨,
每具尸骨的胸腔内都嵌着一枚与岩石融为一体的“石蛹”,
而当晚守夜的队员坚持说听见了石蛹中有心跳声传来……---鬼哭峡这名字,
是当地向导阿木呷用生硬的汉语说的,说完还啐了一口,
混浊的唾沫星子消失在篝火腾起的热浪里。他脸上那些被风霜凿刻出的沟壑,
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更深了,像是另一种形态的峡谷。队长李振,我们地质所的顶梁柱,
搓着他那双永远沾着矿物粉末的大手,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光,那不是恐惧,
是近乎孩童般的兴奋。“变异磁场?持续的地壳轻微活动?甚至是某种特殊的水文效应?
老张,你想想,如果真能证实……”他转向我,语气热切。我,张承,队里的古生物研究员,
对岩石的年纪比对其成因更感兴趣。我点了点头,没多话,
只是把目光投向不远处那片在暮色中沉默伫立的影子——黑石林。它就在那里,
在峡谷最逼仄、最不见天日的腹地,一片由灰黑色石笋、石柱组成的森林,密密麻麻,
寸草不生。即使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它们也透着一股子冷硬,
与周围嶙峋但毕竟覆盖着些许苔藓或顽强灌木的山岩截然不同。
一种绝对的、排斥生命的异样感。阿木呷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彝语,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
火星噼啪爆开。“……不能进……山神爷的牙齿……会咬人的……”他反复念叨着。
队里最年轻的王磊,精力旺盛得像个永动机,
正拿着个怪模怪样的自制仪器绕着营地边缘转悠,说是要检测“异常能量波动”。
大学生赵琳则靠在一块大岩石上,借着头灯的光,在速写本上飞快地勾勒着黑石林的轮廓,
笔下线条带着点激动的颤抖。还有负责后勤和技术支持的刘强,默默检查着明天要用的装备,
灯光打在他沉默的侧脸上。第二天,我们是在一种混合着期待与不安的氛围中走进黑石林的。
一踏入那片区域,温度骤然降了几度,连风声都变了调子,不再是峡谷里惯有的呼啸,
而是变成了一种低沉的、贴着地面盘旋的呜咽。脚下的碎石踩上去声音发闷,
仿佛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李振立刻忙碌起来,敲打岩石样本,安置测量仪器。
王磊摆弄着他的探测仪,眉头紧锁,那仪器的指针偶尔会神经质地跳动一下。
赵琳则被那些奇特的岩石形态吸引,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我的注意力,却被地面吸引。
这里的岩层裸露,纹理异常混乱,带着一种非自然的扭曲感。我蹲下身,
用地质锤轻轻敲击一块凸起的黑色岩石,手感不是纯粹的坚硬,反而带着点……诡异的韧性?
而且,敲击产生的回响非常短暂,闷哑,不对劲。接下来的发现更是让人心惊。
在一些石柱的基部,我找到了一些嵌在岩壁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化石,
那形态……过于规整了。椭圆的,表面有着类似岩石的质感,但细看之下,
能分辨出极其细微、类似某种生物甲壳的纹路,甚至还有一端带着极不明显的、收缩的尖端。
它们大小不一,小的不过拳头,大的接近橄榄球,完全与周围的岩石“长”在了一起,
仿佛是从石头里孕育出来的。“李队,你过来看看这个。”我喊道,
声音在不正常的寂静中显得有点大。李振凑过来,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半天,
用手指摩挲着那东西的表面:“奇怪……这构造没见过。不像已知任何矿物结晶,
也不像典型的生物化石构造。介乎于两者之间?”“像不像……某种蛹?
”赵琳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小声说,带着艺术生的直觉。“石蛹?”李振失笑,摇了摇头,
“小赵,想象力够丰富的。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结核,
或者是在极端地质条件下形成的……”他试图用科学术语解释,但语气里也带着不确定。
王磊的探测仪靠近那些“石蛹”时,发出了几声尖锐的鸣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仪器拿开。
“这里的磁场读数乱七八糟,特别是靠近这些玩意儿的时候。”不安的种子,
在那时已经悄悄埋下。真正的转折发生在第三天下午。
我们试图绘制石林核心区域的详细地图时,李振和刘强负责的区域,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们闻声赶过去,看见李振脸色发白地站在一个稍微开阔些的洼地边缘,刘强在他身后,
手里的罗盘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那片洼地……像是石林的心脏,或者,一个祭坛。
地面上,密密麻麻,是数百具呈跪拜姿势的骨骸。年代久远,骨骼大多已经石化,
与地面的岩石颜色接近,不走到近前根本难以分辨。它们一律面朝洼地中心方向,脊椎弯曲,
头骨低垂,臂骨有的贴在身侧,有的向前伸出,仿佛在进行某种永恒不变的仪式。
衣物、器具,早已风化殆尽,只有这些森白的骨架,保持着一致的谦卑与绝望。
我强迫自己走上前,蹲在一具相对完整的骨骸前。胸腔的肋骨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枚较大的、暗沉近乎黑色的“石蛹”,静静地嵌在原本是心脏的位置,
几条细密的、如同血管脉络般的石质细丝,
将蛹体与周围的胸骨、肋骨牢牢地“焊接”在了一起,仿佛它们生来就是一体的。
我猛地起身,踉跄着检查旁边另一具,同样如此。再一具,还是!每一具跪拜的尸骨胸腔内,
都嵌着一枚这样的石蛹!“这……这是什么邪教仪式吗?”赵琳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
王磊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李振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拍照,测量,记录位置!
老张,注意收集石蛹样本,小心点!这可能……可能是某种我们未知的古代文明墓葬形式!
”墓葬?什么样的墓葬,会把这种东西放进人的胸腔?那天下午,工作的气氛完全变了。
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相机快门声和工具敲击岩石的单调声响。
我试图小心地取下一枚较小的石蛹,但它与骨骼连接得异常牢固,稍微用力,
就感到那骨骸仿佛传来细微的震颤,吓得我立刻松了手。夜幕降临,
我们撤回到稍远处的营地。篝火依旧,但没人说话。白天的发现太过骇人,
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连李振都只是盯着火苗发呆,没了之前的兴奋劲。
“今晚得有人守夜。”刘强闷声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一组,轮换。
”前半夜是我和王磊。小伙子显然吓坏了,裹着毯子,紧紧攥着那把多功能军刀,
眼睛瞪得溜圆,不断扫视着黑暗中那片如同巨兽獠牙般的石林轮廓。峡谷的风依旧在呜咽,
但今晚听来,那声音里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张……张工,
”王磊的声音发抖,“你听见什么没?”我侧耳倾听。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别自己吓自己,是风穿过石头的缝隙。”“不是……不是风声……”他使劲摇头,
“像是……像是……很多很多人在很远的地方……喘气?又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敲?
”我心里也毛乎乎的,但只能强自镇定:“是心理作用。累了,出现幻听很正常。”后半夜,
李振和赵琳换班。我躺进帐篷,却毫无睡意。白天的画面和王磊的话在脑子里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好像也听到了点什么。不是风声,
是一种更低沉、更……内在的声音。咚……咚……如同蒙着厚布的鼓槌,极其缓慢地敲击。
我猛地坐起,侧耳细听,那声音又消失了。只有心跳在耳边轰鸣。天刚蒙蒙亮,
帐篷外就传来李振和赵琳压低声音的争执。“我听得清清楚楚!李队!不是幻听!
”赵琳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激动,“就在下半夜,风停的那阵子!
很多……很多心跳声!就是从那些石蛹的方向传过来的!它们……它们是活的!
”李振眉头紧锁,脸色疲惫:“小赵,我理解你害怕,但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可能是地下水脉的流动声,或者某种地壳微震动……”“不是!就是心跳!一层一层的,
叠在一起!”赵琳几乎要喊出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它们在里面……在里面动啊!
”气氛彻底变了。怀疑和恐惧像瘟疫一样在队伍里蔓延。王磊彻底不敢靠近石林边缘了。
刘强检查卫星电话的动作更加频繁,虽然在这里信号时断时续。李振顶着压力,
决定再采集最后一批样本,特别是石蛹样本,然后就撤离。我们再次踏入那片死亡的洼地。
阳光似乎都无法完全穿透这里凝滞的空气,四周一片死寂,连风声到了这里都诡异地消失了。
我负责一具位于边缘的尸骨,它胸腔内的石蛹相对较小,连接的石质细丝也似乎细一些。
我拿出工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始剥离。
地质锤的尖头轻轻撬动石蛹与骨骼连接的部位。
就在工具尖端触碰到那暗沉蛹体的瞬间——咔。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碎裂声,
从我手下的石蛹表面传来。动作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灰黑色的、岩石般的蛹体表面,就在我刚才触碰的位置,崩开了一道头发丝般细小的裂纹。
紧接着,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陈腐泥土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的味道,
从裂纹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而我握着地质锤的手,清晰地感觉到,通过工具传导而来,
一下极其轻微,但绝不容错辨的——震动那一下震动,轻微得如同困倦的睫毛颤动,
却像一道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脊髓,冻结了四肢百骸。我握着地质锤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冰凉,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膜,在那里疯狂地擂动。裂纹。震动。
这两个事实粗暴地碾碎了我试图用科学知识构建起来的所有防御。这不是什么特殊结核,
不是未知矿物,更不是简单的化石!这东西……是活的!或者说,
它内部封存着某种……活物!“老张?怎么了?”李振注意到我的异样,隔着几具骨骸问道。
他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洼地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喉咙发紧,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目光死死锁在那道细小的裂纹上,仿佛那里面随时会钻出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那股陈腐中带着腥甜的气味更浓了,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力,
让人头皮发麻。“张工?”赵琳也看了过来,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显然我的脸色吓到她了。
就在这时——咔……咔咔……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并非来自我手下的这一个石蛹。
声音来自洼地深处,来自那些密密麻麻跪拜的尸骨群中!此起彼伏,
像是无数鸡蛋壳正在被无形的力量缓缓压破!“什么声音?!”王磊尖叫起来,
手里的探测仪“哐当”掉在地上。李振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望向声音来源。
刘强反应最快,一把抄起放在旁边的开山刀,警惕地环顾四周。碎裂声越来越密集,
越来越响。与此同时,一种低沉、混杂的嗡鸣声开始从洼地中心弥漫开来。
那声音不像是从某个点发出的,而是从每一具尸骨,每一枚石蛹内部共振产生,
仿佛整片死亡之地正在苏醒。“后退!所有人!快后退!离开这里!”李振终于嘶声吼道,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魔咒。我如梦初醒,猛地扔掉地质锤,踉跄着向后倒退,
眼睛却无法从那些石蛹上移开。我看到离我最近的那几具尸骨胸腔内的石蛹,
表面的岩石状外壳正在龟裂,剥落,
露出底下……一种暗红色的、微微搏动着的、类似肌肉组织的内壁!心跳声!
不再是若有若无的幻听,而是清晰可闻的、沉闷如擂鼓的搏动!
成百上千个心跳声叠加在一起,形成一种恐怖的声浪,冲击着我们的耳膜,
也冲击着我们摇摇欲坠的理智!“跑!快跑啊!”王磊已经崩溃了,
转身就连滚带爬地往石林外冲去。赵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刘强一把拉住手腕,
拖着往外跑。李振一边后退,一边还在试图用相机记录这骇人的景象,
但他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稳相机。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洼地。在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和碎裂声中,
那些跪拜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尸骨,似乎在那搏动的力量下微微震颤着。它们低垂的头颅,
仿佛在迎接体内某种存在的复苏,又像是在进行最后一次无声的哀悼。
我们疯了似的逃离那片核心洼地,冲进迷宫般的石林。来时觉得诡异冰冷的石柱,
此刻仿佛都活了过来,扭曲蠕动着,试图阻挡我们的去路。身后那恐怖的心跳声如影随形,
仿佛整个峡谷都在随之脉动。“这边!快!”刘强对方向感极佳,在这种时候成了主心骨,
他挥舞着开山刀劈开挡路的藤蔓虽然这里植被稀少,但此刻任何障碍都显得面目可憎,
引领着我们朝着营地方向狂奔。王磊跑在最前面,不时发出惊恐的呜咽。赵琳脸色惨白,
被刘强半拖半拽着,几乎脚不沾地。李振和我紧随其后,我能听到他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部火辣辣地疼,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终于,
看到了前方那片相对开阔的营地,以及那堆早已熄灭、只剩余烬的篝火。阿木呷不在营地。
“阿木呷呢?”李振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脸上满是汗水与惊惧。我们环顾四周,
除了我们几个惊魂未定的狼狈身影,再无他人。装备散落着,帐篷静静地立着,
唯独少了那个沉默的向导。一种比身后心跳声更冰冷的不安攫住了我。
阿木呷知道这里的传说,他警告过我们……他是不是预见到了什么,提前离开了?
还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刘强打断我的思绪,语气急促,“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鬼哭峡!
卫星电话!用卫星电话求救!”他冲到装备包前,翻找出那部厚重的卫星电话,快速开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搜索信号的图标。我们都屏住呼吸,围拢过去,死死盯着那小小的屏幕。
一秒,两秒……十秒……搜索图标徒劳地旋转着,信号格那里,始终是一片空白。“不可能!
进来的时候虽然不稳定,但偶尔还有一格信号!”刘强用力拍打着电话,额头青筋暴起。
王磊抢过电话,跑到营地边缘地势稍高的地方,徒劳地举向天空,
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接不通……怎么会接不通……求求你……接通啊……”没有用。
峡谷上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隔绝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们刚刚因为逃离石林而升起的一丝侥幸。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被困在这个心跳声越来越响的活地狱里。“收拾必要的东西!食物、水、武器!
我们原路返回,走出峡谷!”李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了决定。他的声音虽然还在发抖,
但带着队长的决断。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我们像被抽打的陀螺,疯狂地行动起来。
压缩饼干、水壶、应急药品、手电筒、信号枪……刘强把开山刀别在腰后,
又递给我和李振一人一把地质锤充当武器。王磊死死抱着那部没用的卫星电话,
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赵琳则慌乱地将她的速写本塞进背包,手指颤抖得拉不上拉链。
就在我们胡乱将物资塞进背包时,那种低沉嗡鸣声和心跳声,似乎变得更近了。
它们不再仅仅局限于核心洼地,而是像潮水般,正缓缓漫过石林,朝着我们营地的方向涌来!
“来不及细整理了!走!马上走!”李振背上背包,厉声喝道。
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时的方向,那是通往峡谷出口的唯一路径。来时走了将近一天,
回去的路在恐惧的驱使下,似乎缩短了不少,但每一步都踏在心脏紧缩的鼓点上。
峡谷两侧的岩壁仿佛在向我们挤压过来,天空变成了一条狭窄的、灰蓝色的带子。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不是单一的心跳,
而是混杂着碎裂声、某种湿滑的摩擦声、以及……极其细微的、如同无数细沙摩擦般的嘶鸣!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逆流。在我们身后几百米外,
石林的边缘,那些灰黑色的石柱之间,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东西。
它们移动的姿态极其怪异,僵硬,蹒跚,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它们不再是完整的尸骨,
而是被某种暗红色的、搏动着的、如同肌肉筋膜般的物质包裹、连接着,那些物质如同根须,
从它们胸腔内破碎的石蛹中蔓延出来,有的甚至缠绕在四肢骨骼上,
驱动着这些本应早已归于尘土的存在,重新“站”了起来。它们空洞的眼眶,
齐刷刷地“望”向我们逃离的方向。那不是活人的眼神,甚至不是死人的。
那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被某种未知本能驱动的“存在”。“它们……它们跟来了!
”赵琳也回头看到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别看!快跑!
”刘强怒吼着,一把将她提起,几乎是用拖的往前拽。恐惧给了我们最后的力量。
我们沿着来时标记的路径,疯狂奔逃。肺部像是要炸开,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但没有人敢停下。然而,祸不单行。
当我们冲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布满砾石的河滩雨季时这里应该是河道时,
跑在最前面的王磊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惨叫,猛地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
身体筛糠般抖动起来。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全都僵在了原地。前方,
我们来时穿过的那条狭窄的、通往峡谷外的一线天裂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严丝合缝的、与周围岩壁浑然一体的……岩石。仿佛那道裂缝从未存在过。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振冲到那面崭新的岩壁前,用力捶打着,“就是这里!
我做了标记!怎么会……”岩壁冰冷而坚实,
回应他的只有沉闷的回响和我们身后越来越近的、令人毛骨悚心的声音。峡谷,封死了。
我们僵立在凭空出现的岩壁前,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身后,
那混杂着碎裂声、湿滑摩擦声和细沙嘶鸣的恐怖合奏越来越近,
仿佛死亡的潮水正一寸寸漫过脚踝。“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王磊瘫软在地,
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出压抑的呜咽。那部无用的卫星电话从他松开的手中滚落,
屏幕磕在石头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李振徒劳地用拳头砸着冰冷的岩壁,指关节渗出血丝,
他却浑然不觉,嘴里反复念叨:“怎么会……标记明明在这里……”刘强一把扯下背包,
眼神里透出困兽般的狠厉,他抽出开山刀,转身面对我们来时的方向,挡在最前面,
低吼道:“别他妈嚎了!不想死就拿起家伙!它们来了!”他的怒吼像一盆冰水,
浇醒了被恐惧冻结的我们。我猛地弯腰捡起掉落的地质锤,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却也带来一丝扭曲的镇定。李振也停止了无用的捶打,喘着粗气,捡起另一把地质锤,
手还在微微颤抖。赵琳脸色惨白如纸,从背包侧袋抽出一把多功能求生刀,双手紧握,
指节发白。就在这时,一阵更加清晰、密集的“咔嚓”声从石林方向传来。
借着峡谷顶端投下的惨淡天光,我们看到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影更近了。
它们不再是模糊的影子。暗红色的、搏动着的筋膜状物质如同活体藤蔓,
从破碎的石蛹内部蔓延而出,紧紧包裹、缠绕着森白的骨骼,填补了肌肉缺失的部分,
形成一种介于生物与矿物之间的恐怖造物。它们移动时,骨骼关节发出“嘎吱”的摩擦声,
而那些暗红色筋膜则在搏动中渗出粘稠的、带着那股独特腥甜气味的液体,滴落在岩石上,
发出“滋滋”的轻响。它们空洞的眼眶齐刷刷地“锁定”了我们,没有瞳孔,没有情感,
只有一种被编程好的、冰冷的捕食或同化的意图。数量……密密麻麻,
几乎堵塞了我们来时的整片石林通道。“背靠岩壁!缩小防御圈!”刘强嘶哑地命令道。
我们迅速后退,脊背紧紧贴上那面阻断生路的、冰冷得异乎寻常的岩壁。四个人,
面对的是成百上千正在从古老棺椁中爬出的怪物。最先冲上来的一具“复活骨殖”,
生前似乎格外高大,暗红色筋膜驱动着它,速度竟出乎意料的快,
挥舞着只剩下骨骼、但被筋膜覆盖显得粗壮狰狞的手臂,朝着挡在最前面的刘强抓来!
刘强怒吼一声,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前半步,开山刀带着破风声狠狠劈下!“锵!
”火星四溅!刀锋砍在对方臂骨上,竟然发出了金石交击的声音!那骨骼的硬度远超想象!
虽然开山刀势大力沉,劈碎了小臂处的几根骨头,但更多的暗红色筋膜立刻蠕动着覆盖上来,
试图修复损伤,同时另一只骨爪已抓向刘强的面门!刘强险之又险地偏头躲过,
骨爪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带起几缕头发和一丝血痕。他趁势一脚踹在对方胸腹位置,
将那东西蹬得踉跄后退,撞倒了后面跟上来的另一具。“小心!骨头硬得离谱!
那些红筋好像在修复!”刘强急促地警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就在这时,另一侧,
一具矮小的骨殖如同猎犬般四肢着地扑向李振!李振毕竟年纪大了,反应慢了一瞬,
地质锤砸下时慢了半拍,只砸中了对方的肩胛骨,碎骨飞溅。但那东西去势不减,
张开下颌骨,狠狠咬向他的小腿!“队长!”我离得最近,几乎是本能地挥出地质锤,
横向扫在那东西的头骨侧面。“噗!”一声闷响,头骨凹陷下去一块,
暗红色的筋膜剧烈搏动,那东西歪倒在地,但下颌依旧在疯狂开合。混乱瞬间爆发!
更多的复活骨殖涌了上来,它们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扑抓,撕咬,
用被筋膜包裹的骨骼撞击。我们背靠岩壁,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奋力抵抗。
王磊在极度的恐惧中爆发了,他尖叫着,用脚猛踹一个试图靠近的骨殖,
又用手里的强光手电筒胡乱挥舞,刺眼的光芒似乎让这些东西动作有瞬间的迟滞,
但也仅此而已。赵琳闭着眼睛,双手握着求生刀向前乱刺,
幸运地刺中了一具骨殖眼眶的位置,暗红色的液体喷溅出来,那东西猛地向后仰倒,
发出一种尖锐的、非人的嘶鸣。我和李振背靠着背,地质锤每一次挥出都用尽全力,
虎口被震得发麻。锤头砸碎骨骼,但那些暗红色的筋膜如同拥有生命的不死蠕虫,
不断试图弥合伤口,驱动着残破的躯体继续攻击。更可怕的是,我们脚下开始感到震动,
不是来自这些骨殖,而是来自大地深处,来自整个峡谷!“这样下去不行!
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李振喘着粗气喊道,他的眼镜不知何时碎了,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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