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万分红

我为阮氏集团拼了三年，一手打造的核心项目，今年净利润破千万。项目分红560万，

作为核心技术开发者，我理应拿大头。会上，董事长阮德海当众宣布：小江啊，你最辛苦，

这20万你拿着，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他女儿，我的女友阮清，挽着他的手臂娇笑：爸，

你看你，小江哪会乱花钱，这钱够他给乡下爸妈盖新房了。她身边的闺蜜孟瑶捂着嘴，

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哇，二十万呢，好多哦，够我买个包包的配货吗？周围一片哄笑，

刺耳又难堪。我看着那张薄薄的支票，平静地接了过来。谢谢阮董。阮清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脸，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乖，听话，晚上回家给你奖励。我没说话，

转身离开会议室。在他们看不见的走廊尽头，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启动A-3号方案，

我要阮氏集团。1会议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虚伪的庆贺与刺耳的讥笑。

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打在我手中的支票上，贰拾万圆整的字样格外醒目。

我把它对折，再对折，塞进裤子口袋。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阮清发来的消息：别生气啦，我爸也是为了我好，大头肯定要留给我嘛。

晚上我穿你最喜欢的那件丝质睡衣，在家等你哦，mua~后面还跟着一个飞吻的表情。

我盯着那行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年前，阮氏集团濒临破产，

是我的核心算法天枢力挽狂狂澜，不仅盘活了公司，更是在三年内将其推上了行业顶峰。

我为了她，放弃了国外顶级科技公司的offer，拿着微薄的薪水，

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燃烧自己的所有。我以为我们的爱情能战胜一切，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打发，用二十万就能买断所有功劳的工具。

一个穿着廉价T恤，踩着打折运动鞋，可以被他们随意踩在脚下取乐的穷小子。电梯门开了，

我走了进去。金属门面倒映出我的脸，平静得不像话。但我能感到，胸腔里的某根弦，

彻底断了。回到我和阮清爱的小窝，一个她嫌小，我却付了全部首付和月供的两居室。

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阮清的母亲，梁秀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指挥着钟点工把我的东西一件件往纸箱里装。我的书，我的代码笔记，我熬夜时用的咖啡杯，

都被当成垃圾一样丢了进去。妈？您怎么来了？我开口。梁秀芳瞥了我一眼，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女儿的房子都要成垃圾回收站了！小江，

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些破烂，占着地方不说，还晦气！她指着一个被丢在最上面的手办，

那是我大学时参加编程大赛获得的奖品。还有这个，奇形怪状的，摆在家里辟邪吗？

我们家阮清马上就要跟宏盛资本的公子订婚了，家里不能有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订婚？对啊，你不知道？

梁秀芳夸张地叫起来，哎哟，清清这孩子，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跟你说？也是，

跟你说干什么，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我的胸口。小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和我们清清，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陪你玩了这几年，是她心善，你别不知好歹。今天公司分红，

德海给了你二十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笔钱，加上你这几年攒的，回你老家盖个小楼，

娶个农村姑娘，安安分分过日子吧。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卡，

轻飘飘地丢在鞋柜上，这里面有五万，就当是我给你的分手费。别嫌少，

你这几年吃我们家清清的，用我们家清清的，算下来你还赚了呢。我看着那张卡，

又看了看被打包的垃圾，笑了。阿姨，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搞错了？

梁秀芳的眉毛立了起来。这房子，首付是我付的，月供是我还的。阮清住进来，

除了带了几件衣服，一分钱都没出过。我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梁秀芳的脸色瞬间涨红。

你……你胡说八道！你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钱付首付！你就是想讹我们家一笔钱！

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家养了你三年，

你还想倒打一耙！我今天就撕了你这张嘴！我侧身躲开，任由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墙上。

阿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每一笔转账记录，银行都有存档。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A-3号方案已启动，

初步资金已到位。对方证券账户出现异常波动，预计三小时内，

阮氏集团市值将蒸发百分之三十。2什么A-3？什么蒸法？你……你在跟谁打电话？

梁秀芳扶着墙，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挂断电话，没有理会她，

径直走到那个装满我破烂的纸箱前，弯腰，从里面拿出了我的代码笔记。

那上面记录着天枢系统从无到有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构想。这是我的心血，

也是阮氏集团的命脉。你听不懂没关系，我一边翻看笔记，一边淡淡地说，很快，

阮董就会懂了。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她，她认为这是穷途末路的故作镇定。你个小王八蛋！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是谁？没了你，我女婿分分钟能找一百个比你强的程序员！她尖叫着，

再次朝我扑来。就在这时，门开了。阮清回来了，她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妈？小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梁秀芳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冲到阮清身边，

拉住她的手哭诉：清清！你可回来了！这个白眼狼，他要造反啊！

他拿了你爸给的二十万还不知足，还想分这套房子！他还咒你爸公司破产！

阮清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耐。江澄，我妈说的，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这张我爱了四年的脸。我们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那天阳光很好，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不小心把书架上的书碰掉了一地。我帮她捡起来，她对我笑，

眼睛弯成了月牙。她说：同学，谢谢你。我叫阮清，你呢？她说，她喜欢我的才华，

喜欢我穿着白衬衫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样子，与那些只知道炫耀家世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为了配得上她，我拼命学习，拿遍了所有奖学金。为了支持她的事业，

我将自己最珍贵的天枢系统无偿给了她父亲的公司。我以为我们是现实版的童话，

现在才发现，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你问的是哪一句？我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是你要跟宏盛资本的公子订婚，还是你妈给我五万块分手费，让我滚蛋？

阮清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狠狠瞪了梁秀芳一眼，然后急切地向我解释：澄，你听我说，

订婚的事是我爸的意思，我还在争取！我根本不喜欢那个什么公子！我爱的是你啊！

她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那分手费呢？我继续问。那是我妈自作主张！

我根本不知道！她急得眼圈都红了，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用钱来侮辱我们的感情？

那二十万……那二十万真的是我爸他……够了。我打断她的话。阮清，你不累吗？她愣住了。

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身不由己的事，讨好你的家人，敷衍我，你不累吗？我没有！

她大声反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

你以为我愿意去跟那些油腻的投资人吃饭吗？你以为我愿意去讨好那个什么宏盛的公子吗？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原来，我的付出，我的隐忍，在她眼里，只是没本事。江澄，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痛心疾首，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可你呢？

你只会在这里钻牛角尖！为了区区几十万分红，你就跟我妈吵架，你太幼稚了！

我爸为什么只给你二十万？你没想过吗？他是在敲打你！是想让你有上进心！想让你知道，

光靠技术是没用的，你得学会做人，学会讨好他！可你呢？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应付那些股东，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现在还想分房子？江澄，

这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分！我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当初买房，她说用我的名字贷款麻烦，要审核很久，用她的名字方便。我信了。现在，

这成了她理直气壮驱逐我的理由。所以，我看着她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三年，

我不仅白白给你打工，给你提供核心技术，现在连我花钱买的房子，也要被你扫地出门，

净身出户？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梁秀芳在一旁尖声插嘴，什么叫扫地出门？

不是给你二十五万了吗！你一个乡巴佬，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我们阮家对你，

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阮清没有反驳。她默认了。我彻底心死。手机又震了一下，

还是那个号码。第二步已完成。已联合三大机构做空，阮氏股价跌停。

您的‘天枢’系统后门已激活，对方所有数据将在十分钟后，锁死。3你又在搞什么鬼？

阮清看到我手机屏幕亮起，立刻警惕地问道。我收起手机，没有回答她。

我走到那个被梁秀芳称为垃圾回收站的纸箱旁，将我的代码笔记放回原处，

然后平静地对钟点工说：阿姨，麻烦您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送到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车上。

钟点工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梁秀芳和阮清。宾利？你睡糊涂了吧？

梁秀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骑共享单车上班的，还宾利？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阮清也皱起了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江澄，别闹了，行吗？你这样真的很丢人。

你是不是觉得在我妈面前吹牛，就能找回点面子？我没有闹。我看着她，

楼下确实停着一辆宾利，车牌号是A88888，司机姓王。他是来接我的。

我说得越是平静，她们的表情就越是荒诞。梁秀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哟喂，

清清你听听，他还编上瘾了！还A88888，他怎么不说他是玉皇大帝呢！

阮清的脸上则浮现出一丝怜悯。澄，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刺激，精神不太稳定。你先冷静一下，

房子的事先不谈了，你今晚可以住在这里。我……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晚宴，

不能陪你了。她口中的晚宴，我知道，是她的生日宴。

也是她父亲为她和宏盛资本公子准备的订婚宴。往年她的生日，

我都会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礼物。今年也不例外。我从裤子口袋里，

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生日快乐。阮清看到盒子，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江澄，你觉得现在是送礼物的时候吗？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打开看看。我坚持。她不耐烦地夺过盒子，粗暴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

吊坠是我用代码设计的雪花形状，每一片雪花的脉络，都刻着我们相识以来，

每一个重要日子的日期。这是我找了国外顶级设计师，花了三个月时间定制的，独一无二。

这是什么玩意儿？没等阮清开口，梁秀芳就一把抢了过去，拿到眼前夸张地审视着。哟，

还是银的呢？看着倒挺亮，是在哪个地摊上买的？花了五十还是一百？

阮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一把夺回项链，看也不看就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丢掉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江澄！你够了！她冲我低吼，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还不够丢脸？你要拿这种廉价的破烂来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我的心，

随着那条项链一起，沉入了冰冷的垃圾桶底。廉价？我喃喃自语。不然呢？她冷笑，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买的东西，除了廉价，还能是什么？

我今晚要去的是名流云集的宴会，戴着你这个东西去，是想让所有人都笑话我吗？对不起，

江澄。我不能再陪你过这种苦日子了。我受够了你的自卑和敏感，也受够了每次参加聚会，

别人问起你，我都要编造谎言的窘迫。宏盛的公子，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名牌包包，

限量跑车，上流社会的入场券。这些，你给不了。我们，到此为止吧。她说完，

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梁秀芳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就在这时，阮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立刻接了起来。爸？怎么了？什么？股价跌停？怎么会这样！‘天枢’系统被锁了？

所有数据都打不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最后变成了惊恐的尖叫。怎么可能！

江澄就在我面前！他什么都没做啊！她挂了电话，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一个惊慌失措的普通人。梁秀芳也慌了，

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你这个畜生！你对我们家公司做了什么？

你快把它恢复！不然我跟你拼了！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现在知道求我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母女，晚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司机的电话。

王叔，上来吧。把我的东西搬下去。另外，通知法务部，

准备起诉阮氏集团侵占商业机密和职务侵占。还有，报警，

就说这里有人非法侵占我的私人住宅。说完，我不再看她们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江澄！

你不能走！阮清疯了一样冲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把系统恢复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爱你啊！我做那些事都是被逼的！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的哭声和哀求，在我听来，只觉得讽刺。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阮清，你知道那条项链，价值多少钱吗？她哭着摇头。三百万。

欧元。她的哭声戛然而止。4阮清和梁秀芳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中。

三……三百万……欧元？梁秀芳结结巴巴地重复道，声音都在发抖。阮清猛地冲到垃圾桶边，

不顾一切地伸手进去翻找。化妆棉，用过的纸巾，

吃剩的果皮……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她鄙夷为廉价破烂的丝绒盒子。她颤抖着手打开，

将那条雪花项链捧在手心，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贪婪。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骗我……我是不是骗你，很重要吗？我冷冷地看着她，在你心里，

它已经被定义为地摊货，不是吗？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抱着项链，求助似的看向我。澄……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我不知道它这么贵重……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试图把项链重新戴回头上，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平静地说。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真的吗？嗯，我点点头，因为已经无所谓了。就在这时，

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跟着王司机走了进来。他们训练有素，

一言不发地开始将打包好的纸箱往外搬。另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则走到我身边，

递给我一份文件。江先生，这是住宅的产权证明原件，

以及对梁秀芳女士和阮清女士的驱逐令。警方五分钟后到达。

梁秀芳听到驱逐令和警方两个词，彻底崩溃了。她撒泼打滚地躺在地上，

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鸠占鹊巢了啊！这个小白脸骗了我女儿的感情，

还要抢我们的房子啊！阮清也彻底慌了神，她扔掉项链，冲过来抓住我的衣角，苦苦哀求。

江澄！不要这样！你不能报警！传出去我怎么办？我还要订婚的！你把事情闹大了，

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订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觉得，现在的阮家，

还有资格跟宏盛资本联姻吗？你爸挪用公款，侵占商业机密，下半辈子等着在牢里过吧。

阮氏集团马上就要破产清算，你这位阮家大小姐，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至于你，

我低头看着她，你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阮清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不……不会的……你吓唬我……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皱着眉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女声，带着浓重的乡音。哥！是我！

妈……妈在工地干活，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抢救，

医生说……说要马上手术，要……要五十万！轰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哪个医院？

哪个科室？我的声音都在抖。市人民医院，骨科！哥，你快来啊！我好怕！我挂了电话，

转身就要往外冲。阮清死死地拉住我，哭着说：你要去哪？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放手！

我双眼赤红，这辈子第一次对她吼出了声。我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进了收购阮氏的计划里。

我名下的卡，现在全部加起来，也凑不够五十万。我需要钱，立刻，马上！我推开阮清，

第一次主动冲到了梁秀芳面前，那个我之前不屑一顾的女人。你刚才给我的那张卡呢！

密码是多少！梁秀芳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愣愣地指着鞋柜。我冲过去拿起那张卡，

又看向阮清。你的钱呢！你所有的卡，支付宝，微信，全部转给我！快！这是我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开口向她要钱。阮清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了然又鄙夷的神情。呵，江澄，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演不下去了？什么收购公司，

什么三百万的项链，都是假的吧？你就是想骗我的钱！你妈出事了？

这么老套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怎么？是得了绝症还是被车撞了？需要多少？五十万？

一百万？她笑了起来，笑得无比恶毒。江澄，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到头来，

你还是那个为了钱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穷鬼。想要钱？可以啊。她走到我面前，

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用鞋尖点了点我的膝盖。跪下。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

可以赏你个几百块。旁边的孟瑶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她咯咯地笑着，拿出手机对着我。

哎呀，清清，别这么说嘛。好歹爱过一场。江澄，你要是真缺钱，跪下来磕个头，

我也可以赞助你二百五哦。羞辱，极致的羞辱。我看着她们得意的嘴脸，

身体里的血液一寸寸变冷。为了我妈，为了那笔救命钱。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

缓缓弯了下去。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冰冷地面的那一刻。王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沉稳而有力。少爷，不可。他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走来，

恭敬地对我鞠了一躬。小江总，我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您母亲已经安排进VVIP病房，

全球最好的骨科专家团队正在会诊。您不必担心任何费用。5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阮清和孟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两尊滑稽的雕塑。梁秀芳也停止了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