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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红砖霸业的是谁

一只能抓老鼠的黑猫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一只能抓老鼠的黑猫的《执掌红砖霸业的是谁》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綦毋你爸欠的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我们兄弟几个可就不客气了!”刺耳的吼声从自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外传伴随着“砰砰”的砸门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我正蹲在院子里给我爸熬手里的蒲扇停了下心里那股子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又是那帮放高利贷跟苍蝇一隔三差五就来嗡嗡我站起拍了拍裤子上的深吸一口把火气压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我爸还躺在床经不起任何折...

主角:黄毛,綦大山   更新:2025-10-12 18: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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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毋璋,你爸欠的钱,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刺耳的吼声从自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外传来,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我正蹲在院子里给我爸熬药,手里的蒲扇停了下来。

心里那股子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又是那帮放高利贷的,跟苍蝇一样,隔三差五就来嗡嗡叫。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下去。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爸还躺在床上,经不起任何折腾。

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叫黄毛,染着一头扎眼的黄头发,嘴里叼着烟,斜着眼睛看我,一脸的蛮横。

“黄毛哥,又来了?”

我脸上挤出点笑,尽管这笑比哭还难看,“宽限几天,就几天。

我爸这病……你们也知道,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少他妈废话!”

黄毛一口浓痰吐在我脚边,“揭不开锅关我屁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今天拿不出五千块,我们就把你家这破房子给拆了!”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立马跟着起哄,一个去踹院墙,一个作势要搬院里的石磨。

我拳头捏得死死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五千块,对我现在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我爸去年在工地上摔断了腿,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为了照顾他,也辞了城里的工作。

现在全家就靠我打零工那点微薄的收入撑着,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哪儿去凑这五千块?

“黄毛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把我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知道跟这帮人讲道理没用,只能比他们更狠。

黄毛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人会说出这种话。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哟呵?

长本事了?

想跟我们鱼死网破?

行啊,你动我们一下试试?

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在床上陪你那老不死的爹!”

这话戳到了我的肺管子。

我脑子一热,刚想冲上去跟他拼了,里屋传来我爸虚弱的咳嗽声。

“阿璋……让他们……进来吧。”

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了。

我不能冲动,我爸还在呢。

我侧开身子,让他们进了屋。

黄毛大摇大摆地坐在唯一的板凳上,翘起二郎腿,抖个不停。

“叔,身体还行啊?”

他阴阳怪气地对我爸说。

我爸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看着他,叹了口气:“小黄,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可这钱……能不能再缓缓?”

“缓?

怎么缓?

我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黄毛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今天来也不是来跟你们叙旧的。

綦毋璋,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心里一动,看着他。

“你二叔那个砖窑,不是快倒闭了吗?”

黄毛说,“我听说他正急着找人接盘。

你把他那破窑盘下来,烧砖卖钱,不就有钱还我了?”

我二叔的砖窑?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砖窑就在村西头,是个老式的轮窑,烧出来的砖质量时好时坏,这两年市场行情不好,加上我二叔那个人好赌,管理得一塌糊涂,早就资不抵债了。

村里人都说,谁接那砖窑谁就是往火坑里跳。

“黄毛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砖窑就是个无底洞,我哪有钱盘下来?”

我苦笑着说。

“我不管!”

黄毛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我给你三天时间!

要么拿出五千块钱,要么,你就去把你二叔的砖窑给我接了!

不然,我就先把你爸抬出去扔大马路上!”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弟扬长而去。

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只剩下我爸沉重的呼吸声。

我蹲在床边,看着我爸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跟刀割一样。

都是我没用,护不住这个家。

“阿璋,别听他的,那砖窑……不能接。”

我爸挣扎着说。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不能接?

不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爸扔出去?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我下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兜里仅有的二十块钱,找到了我二叔綦大山。

他正在村口的小卖部里跟人打牌,输得满头大汗。

看到我,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阿璋啊,找二叔有事?”

他把牌往桌上一推,拉着我走到一边。

“二叔,我听说……你的砖窑要转手?”

我开门见山。

綦大山一听,眼睛都亮了:“是啊是啊!

阿璋,你可算来了!

你不知道,二叔都快愁死了!

那破窑……哦不,那砖窑,绝对是个好东西!

就是二叔我运气不好,经营不善。

你要是接过去,凭你的脑子,肯定能干得风生水起!”

他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好像那砖窑是什么香饽饽。

我心里冷笑,他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但我没戳穿他。

“二叔,我没钱。”

我首接摊牌。

綦大山的笑僵在脸上:“没钱?

没钱你说个屁啊!”

“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帮你还一部分赌债。

而且,以后砖窑赚了钱,我按月给你分红。”

我盯着他的眼睛,慢慢抛出我的条件。

我知道,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而且是急钱。

“帮我还债?

你能还多少?”

他果然上钩了。

“黄毛那边的五千块,我来想办法。

但是,砖窑得归我。

白纸黑字,立下字据。”

綦大山眼珠子转了转,盘算着。

黄毛那帮人催得紧,他早就焦头烂额了。

五千块虽然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

至于那个破砖窑,反正是个累赘,有人愿意接盘,甩掉正好。

“行!”

他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不过,分红得三成!”

“一成。

爱要不要。”

我寸步不让。

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

“你……你小子!”

綦大山气得脸都绿了,但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头,“行!

一成!

今天就立字据!”

就这样,我用一个空头承诺,接手了一座濒临倒闭的砖窑。

签完字据,我二叔跑得比谁都快,生怕我反悔。

我拿着那张写着“转让”的薄薄的纸,心里五味杂陈。

这哪里是字据,这分明是一张卖身契。

我没回家,首接朝着村西头的砖窑走去。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煤烟味和泥土的腥气。

那座巨大的砖窑像一头趴窝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烟囱里冒着几缕有气无力的黑烟。

窑身布满了裂缝,黑乎乎的,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塌掉。

窑场里更是乱七八糟,脱坯的场地坑坑洼洼,到处是废弃的砖坯和杂草。

几个工人懒洋洋地坐在阴凉处抽着烟,看到我过来,只是掀了掀眼皮,眼神里带着麻木和一丝看好戏的轻蔑。

这就是我的战场了?

我走到一个正在和泥的老师傅面前,他年纪大概五十多岁,满脸皱纹,一身的泥点子。

“师傅,你好。

我叫綦毋璋,是这砖窑的新老板。”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

那老师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干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老板?

呵,这破地方,谁来都一样。”

另一个年轻点的工人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哟,新老板来了?

我们这个月的工钱,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啊?

綦大山可拖了我们两个月了。”

一句话,问到了我的死穴上。

我连还高利贷的钱都拿不出来,哪有钱给他们发工资?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或麻木、或讥诮、或充满怀疑的脸,心里沉甸甸的。

我知道,这第一关,就不好过。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场子中央,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各位师傅,兄弟们!

我叫綦毋呈,从今天起,这个砖窑我接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怨气,被拖欠了工资,对这个窑也没什么信心。

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有屁用!

能发钱才是真的!”

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对!

发钱!”

“没钱就滚蛋!”

工人们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我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钱,我暂时发不出来。”

我坦白地说,“我现在跟你们一样,兜比脸还干净。”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和嘘声。

“但是!”

我加重了语气,“我向大家保证!

给我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之内,我不仅会把拖欠的工资全部补上,还会让大家拿到比以前更多的钱!”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

那个之前跟我说话的老师傅停下了手里的活,站首了身子,眯着眼睛看我:“年轻人,口气不小。

你知道烧出一窑好砖有多难吗?

你知道把砖卖出去有多难吗?

一个月?

呵呵。”

“我知道很难。”

我迎着他的目光,“但总得试试。

烂泥扶不上墙,可烧成砖,就能盖起高楼大厦!

我们现在就是一滩烂泥,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加一把火,就能烧出个名堂来!”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愿意信我的,留下来,跟我一起干!

不信我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綦毋璋绝不强留。

等我赚了钱,欠你们的工资,一分不少,亲自给你们送到家里去!”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向那间破旧的办公室。

我知道,话说得再漂亮也没用,接下来,得看我怎么做了。

身后,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陪我这个穷光蛋老板,赌上这一个月。

我推开办公室吱呀作响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桌上、地上,全是厚厚的灰尘。

我看着窗外那座死气沉沉的砖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让它重新烧起来,烧得旺旺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老师傅。

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搪瓷缸子。

“新老板?”

他把缸子放在满是灰尘的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我叫陈伯。

在这窑上干了三十年了。

你刚才那番话,我老婆子都不信。”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陈伯话锋一转,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我儿子下个月娶媳妇,等着用钱。

我就陪你这个愣头青,疯一个月!”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可告诉你,这窑,有大问题。

光有干劲,可烧不出好砖来。”

我看着他,心里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我走上前,拿起那个搪瓷缸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的。

“陈伯,”我郑重地看着他,“谢谢你。

以后,还得请您老多指教。”

陈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我在这场豪赌中,终于有了第一个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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