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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众悔婚霍总慌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番茄小卡拉米”的创作能可以将姜釉晚厉砚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她当众悔婚霍总慌了》内容介绍:姜釉晚单身的最后一画着美艳的妆在酒吧她刚被蒙眼绑在椅子闺蜜的手机就对准了她:“给你未婚夫留点刺激回忆!”厉砚修在视频里看见自己的新娘被陌生男人解开衣扣屏幕碎在了掌第二天迎亲车队停在酒店门他当众摔碎手捧花:“婚礼取你脏”当姜釉晚跪在厉砚修脚边哭他只甩下一张支票:“你只值这个”第一章“最后一次单身夜!姐妹今晚必须给我玩嗨了!不醉不归!”姜釉晚举着手里那杯蓝得...
主角:姜釉晚,厉砚修 更新:2025-10-11 23: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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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釉晚单身的最后一夜,画着美艳的妆在酒吧玩。她刚被蒙眼绑在椅子上,
闺蜜的手机就对准了她:“给你未婚夫留点刺激回忆!
”厉砚修在视频里看见自己的新娘被陌生男人解开衣扣时,屏幕碎在了掌心。
第二天迎亲车队停在酒店门口,他当众摔碎手捧花:“婚礼取消,你脏了。
”当姜釉晚跪在厉砚修脚边哭求,他只甩下一张支票:“你只值这个价。
”第一章“最后一次单身夜!姐妹们,今晚必须给我玩嗨了!不醉不归!
”姜釉晚举着手里那杯蓝得发亮的鸡尾酒,声音拔得老高,几乎盖过了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
她画着浓妆,眼线飞翘,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火红的吊带裙紧紧裹在身上,
在“夜焰”酒吧旋转迷离的灯光下,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的、招摇的烈焰。
明天她就要成为厉砚修的太太,正式踏进那个她梦寐以求的、金光闪闪的顶级豪门圈层。
今晚,是她作为“姜小姐”最后的放纵。“晚晚,真舍得告别单身啊?厉砚修那种男人,
往后可没这么自由了哦!”闺蜜林薇凑过来,带着点酸溜溜的试探。“怕什么?
”姜釉晚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激得她一个激灵,
随即脸上漾开得意又略带迷离的笑,“砚修说了,只要我高兴,偶尔玩玩没关系!他够宠我!
”这话半真半假,厉砚修确实说过让她放松,但“玩玩”的尺度,两人从未讨论过,
或者更准确地说,姜釉晚从未想过厉砚修会对她的“玩玩”有明确的界限。“呦!
厉少奶奶就是大度!”另一个闺蜜张璐夸张地拍手,“那今晚必须玩点刺激的!
老规矩怎么样?真心话大冒险太小儿科了,直接上‘炸裂游戏’!”她故意拉长了音调,
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又不安的光。“炸裂游戏”是她们这个小圈子里流传的私密玩法,
尺度不小,带着点隐秘的冒险和羞耻的快感。姜釉晚平日里玩过几次,在酒精和起哄声中,
那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举动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玩就玩!谁怕谁!”姜釉晚酒精上头,
豪气干云地把空杯往桌上一顿,全然没去想“厉太太”这个身份明天开始意味着什么。
“晚晚霸气!”张璐立刻朝旁边卡座几个早就蠢蠢欲动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哥几个,
机会来了!今晚的主角,姜大美人!”那几个男人嬉笑着围拢上来,
都是张璐她们平时一起混的,眼神黏在姜釉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逗。
不知是谁从吧台后面拖过来一张沉重的木质椅子,放在卡座中央稍显空旷的地方。
林薇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宽宽的、带着暗纹的黑色绸带。“晚晚,闭眼!
”林薇的声音带着兴奋的蛊惑。姜釉晚被推搡着坐到椅子上,
略微的晕眩让她没太多思考的余地。酒吧里光怪陆离的光线打在她脸上,红唇娇艳。
她闭上眼,微微仰起头,嘴角还噙着一丝即将迎接“刺激”的笑意。
冰凉的绸带覆上她的眼睛,在脑后利落地打了个紧实的结,彻底隔绝了视觉。黑暗瞬间笼罩,
异常敏锐——震耳的音乐、周围人粗重的呼吸、兴奋的窃窃私语、还有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声。
她能感觉好几双手同时触碰自己,带着汗意和酒吧浑浊空气的味道。
有人略显粗暴地把她的两只手腕交叉着拉到椅子背后,用另一段绸带紧紧缠住、固定。
她象征性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带着撒娇意味的轻哼:“喂!轻点嘛!”“轻点?
那可不够炸裂!”张璐的声音很近,带着点恶意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来来来,
规则升级!‘盲选探索’!谁摸到,谁有‘惊喜’!计时开始!
”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声。“我来!我先来!
”一个粗嘎的男人声音迫不及待地响起。姜釉晚感到那人靠近了,
浓重的烟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粗糙的手指带着试探,直接落在了她裸露的锁骨上,
然后向下,带着令人不适的粘腻感,摸索着去够她裙子前襟的扣子。一颗精致的珍珠纽扣,
在指尖的拨弄下,松动了。“哇哦!开门红!”有人怪叫。姜釉晚身体猛地一僵。
之前玩“炸裂游戏”,顶多是隔着衣服挠痒痒或是被迫讲些荤段子。解开衣扣?
这完全超出了她心理预期的安全线!一丝慌乱瞬间攫住了她。“行了行了,
别太过……”她试图偏头躲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央求。“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晚晚,说了要玩就玩大的!”张璐的声音再次响起,压过了她的抗议,带着不容置疑的煽动,
“薇薇,快!录下来!给咱们准新郎官厉砚修留点独家猛料!
让他知道他老婆单身夜有多放得开!哈哈哈!”林薇立刻响应:“对对对!
砚修哥明天看到肯定‘惊喜’死!”她兴奋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只窥伺的眼睛。她调整着角度,
确保能清晰地拍到姜釉晚被蒙眼绑着、那个男人正低头专注地对付她衣扣的画面。
屏幕中心被无限放大的,是姜釉晚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下,
隐约露出的蕾丝内衣边缘和一片雪白的肌肤。“咔擦!咔擦!”连拍声响起。
林薇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厉砚修。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带着一种分享“快乐”的急切和某种隐秘的、想看这场盛大婚礼崩塌的扭曲心理,
将刚刚拍下的几张照片和一段只有十几秒却信息量爆炸的视频,一股脑地发送了过去。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林薇和张璐对视一眼,在震耳的音乐声里笑得更加放肆。“好了,
发给厉少了!晚晚,继续享受吧!”张璐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姜釉晚被蒙着眼,
只听到拍照声和她们兴奋到变调的笑喊,那句“发给厉少了”像一道惊雷,
在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里轰然炸开!她全身的血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砚修?他看到了?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她猛地剧烈挣扎起来,
绑在背后的手腕被粗糙的绸带勒得生疼:“不要拍!删掉!张璐!林薇!你们疯了吗!
快删掉!!”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点寻求刺激的快感。她像个无助的困兽,
徒劳地在椅子上扭动,昂贵的红裙被扯得凌乱不堪,高跟鞋蹬踏着地面。
可她的挣扎在周围男男女女亢奋的起哄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可笑。“哈哈哈!晚晚害羞了!
”“厉少估计已经在欣赏了呢!”“再解一颗!再解一颗!看看厉少什么反应!
”那个解扣子的男人更是受到鼓舞,嘿嘿笑着,手指越发不规矩。衣襟的敞开幅度更大了。
酒吧迷幻的灯光无情地扫过这一片混乱的、充斥着低俗欲望的角落。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
奢华、冰冷、秩序井然,无声地彰显着财富与权力的高度。厉砚修刚结束一个越洋视频会议。
他靠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眉宇间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
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缓缓揉着紧绷的太阳穴。明天就是婚礼,繁琐的细节堆叠在一起,
加上集团一个棘手项目的收尾,让他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倦意。手机就搁在桌面上,
屏幕安静地暗着。他有些想念姜釉晚,想她此刻在做什么,
是像所有待嫁新娘一样紧张得难以入睡,还是和闺蜜们小聚、享受着最后的单身时光?
他想象着她羞涩又带着期待的样子,唇角无意识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就在这时,
“嗡嗡嗡——”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连续不断的震动声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林薇发来的消息,一连串,带着某种迫不及待的意味。这个时间点?厉砚修微蹙了下眉,
划过解锁。姜釉晚的闺蜜,大概是发些单身夜的祝福或者搞怪照片吧?他随手点开。
第一张照片瞬间跳入眼帘。照片的构图充满了恶意的聚焦感。
背景是光怪陆离、模糊不清的酒吧彩色光斑,像一滩滩肮脏的油彩。而中心,
无比清晰、无比刺眼——姜釉晚!他明天的新娘!
她穿着那条他亲自挑选的、价值不菲的红色吊带裙,但此刻,这身华服成了羞辱的道具。
眼睛被一条怪诞的黑色绸带紧紧蒙住,遮住了那总是对他含情脉脉的眸子。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厚重的木质椅子背后,用同样的绸带死死绑住,
手腕被勒出深深的、泛白的红痕。她被迫仰着头,火红的裙摆凌乱地堆叠在大腿根,
显出一种扭曲的、任人摆布的脆弱姿态。但这还不是全部。最核心的冲击点,在于她的身前。
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流里流气的陌生男人佝偻着腰,脸凑得非常近,
油腻的头发几乎要蹭到姜釉晚的下巴。他的一只手,那只粗糙的、指节粗大的手,
正堂而皇之地搭在她胸口的位置,指尖捏着那枚小小的、象征纯洁的珍珠纽扣。
照片的瞬间捕捉得精准无比:第一颗纽扣已经被解开,衣襟向两边微微敞开,
露出里面一小片蕾丝内衣的边缘和一片刺目的、在混乱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肌肤。
男人脸上挂着一种猥琐的、带着征服意味的得意笑容。轰!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血液猛地冲上厉砚修的天灵盖!那一瞬间,
办公室里恒温空调带来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置身北极冰窟的森寒。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暴烈地捏碎!
照片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过于巨大,过于真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直接烫穿了他的视网膜,
狠狠烙在他大脑最深处!
酒吧的喧闹、人群的起哄、姜釉晚可能发出的惊叫……每一个想象的细节都化为淬毒的钢针,
扎进他的神经。手指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点开了紧随其后发来的那条视频。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
画面晃动得很厉害,充斥着乱糟糟的背景噪音和刺耳的笑闹声。“哈哈!再解一颗!
厉少在看直播吗?”一个尖锐的女声是张璐兴奋地喊着。“晚晚,别害羞嘛!
给砚修哥看看你多放得开!”另一个声音林薇在旁边帮腔,带着揶揄和恶毒的快意。
镜头聚焦在姜釉晚被绑缚的身体上,她似乎在挣扎,头偏开,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但完全淹没在噪音里。那个男人的手,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清晰地出现在画面里,
正试图去解第二颗衣扣!
一声极其压抑、仿佛从碎裂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不成调的闷哼从厉砚修喉咙深处溢出。
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毁灭前的死寂。下一秒,“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顶层办公室轰然炸开!厉砚修那只握紧手机的手,
因为极致的暴怒和无法承受的羞辱感,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了坚硬无比的红木办公桌桌面上!
巨大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坚硬的钢化玻璃手机屏幕,
在瞬间承受了它无法承受的恐怖力道!
无数道狰狞的、放射状的裂痕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迸裂!
细小的玻璃碎片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散飞溅!
一些尖锐的碎屑甚至划破了他紧握手机的指关节和掌心皮肤,留下细小的血痕,
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滴落在昂贵的深色地毯上,洇开一朵朵暗色的花。
而手机遭受如此重创,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彻底报废。但厉砚修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掌心和指节上的刺痛,远不及心脏被剜去一块、再碾得粉碎的万分之一!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粗重得如同拉风箱般的呼吸声,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回荡,
一下,一下,沉重得仿佛濒死野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堆破烂的、沾着他血迹的电子残骸——那堆残骸里,
凝固着他未婚妻被蒙眼捆绑,任由陌生男人当众亵玩的耻辱画面!时间仿佛停滞了。
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依旧,却再也照不进这间被地狱烈焰吞噬的办公室。
那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巨大空间,此刻只像一个冰冷的、巨大的坟墓。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厉砚修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
他脸上所有的温和、疲惫,乃至人的温度,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剩下的,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寒。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是暴风雪肆虐过后的冻土荒原,
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纯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黑暗和毁灭欲在疯狂凝聚、翻涌。
那是一种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眼神。他缓缓地抬起那只正在渗血的手,
对破裂的玻璃碎屑和血迹视若无睹。冰冷粘稠的血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带着一种残酷的仪式感。他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内部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厉总?”电话那头传来特助赵峰沉稳干练的声音,
带着一丝深夜工作的警觉。厉砚修开口了。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平稳得可怕,
像覆盖在万年冰川上的冻层,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将空气都冻结的、令人骨髓发寒的绝对零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硬生生凿出来,清晰、冰冷、不容置疑:“赵峰。
终止婚礼一切进程。现在。立刻。”他顿了一瞬,那冰层下的毁灭风暴疯狂肆虐,
“动用‘归零’协议。”电话那头,即使是经验丰富、见惯风浪的赵峰,
也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归零”协议,
那是厉砚修针对最恶劣商业背叛时才会启动的最高级别反击预案,
冷酷、精准、不留任何余地,旨在将对方彻底击溃,片甲不留!用在……婚礼上?
赵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紧绷,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凝重:“厉总?
确认执行‘归零’?目标?”厉砚修的目光移向办公桌上那堆手机残骸,盯着那些裂痕,
仿佛能透过破碎的屏幕,再次看到那不堪的画面。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却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决绝:“姜釉晚,及其所有相关人。主目标:姜釉晚,张璐,林薇,
照片中所有参与者。次目标:姜家。执行层级:最高。执行时间:即刻。”“是!明白!
”赵峰的声音斩钉截铁,再无任何疑问。他从厉砚修那极致的平静中,
感受到了比雷霆震怒更恐怖的毁灭风暴。厉砚修缓缓地、无声地放下了电话。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万千灯火依旧辉煌,勾勒出冰冷钢铁森林的轮廓。
他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倒映在冰冷的玻璃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由寒冰铸成的雕塑。
黑暗在他周身无声地蔓延、沉降。办公室的灯光映在他毫无表情的侧脸上,一半在光里,
冰冷如霜;一半隐在暗处,深不可测。只有那双眼睛,
死死盯着玻璃映出的、城市深处那片属于“夜焰”酒吧方向的模糊光影,
如同盯着地狱的入口。“姜釉晚……”他薄唇微动,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没有愤怒的咆哮,
没有痛苦的嘶吼。只有一种比死亡更深的、彻骨的寒。“游戏开始了。”第二章凌晨四点,
“夜焰”酒吧的喧嚣终于被疲惫和酒精拖垮,渐渐散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了,
只剩下零星的杯盘碰撞声和醉醺醺的告别。姜釉晚是被张璐和林薇半拖半架地弄上出租车的。
那股寻求刺激的亢奋劲早已被恐惧和一种灭顶的绝望取代。路上,
她一遍遍疯狂拨打着厉砚修的电话,
回应她的始终是那冰冷、重复的电子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夜,
死寂得可怕。每一次的“无法接通”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来回割锯。
回到她和厉砚修为婚后准备、刚刚装修好的豪华顶层公寓,
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带着回音的脚步声。空旷如同一座精心打造的金丝牢笼。
她没有开灯,摸索着倒在客厅冰凉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身体蜷缩起来,
像一只被遗弃的、瑟瑟发抖的小兽。黑暗像沉重的棉被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眼睛上的绸带早就被扯掉了,手腕上被勒出的红肿痕迹火辣辣地疼。但这身体的疼痛,
远不及她心里的恐慌。厉砚修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取消婚礼?
不……不会的!他那么爱她,那么宠她,
他答应过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她一遍遍自我安慰,试图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但视频里那个男人油腻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冰冷黏腻感,林薇张璐刺耳的笑声,
还有厉砚修手机那“无法接通”的忙音,像跗骨之蛆,啃噬着她残存的理智。窗外,
城市的灯火渐渐黯淡,天空泛起一丝灰白。时间从未如此残忍地缓慢流逝。
姜釉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几个小时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她终于昏昏沉沉地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混乱状态,
梦里全是破碎的手机屏幕、厉砚修冰冷的眼睛和刺耳的哄笑声。上午九点整。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如同惊雷,在世纪酒店主楼外炸响!红色的纸屑如同暴雨般纷扬落下,
弥漫着硝烟和喜庆的味道。八十八辆纯黑色、擦得锃亮的顶级劳斯莱斯幻影,
如同一条沉默而威严的黑色钢铁长龙,无声地停泊在酒店璀璨的玻璃旋转门前。
每一辆车头都装饰着圣洁的白色玫瑰与象征永恒的铃兰扎成的巨大花球,
在阳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晕。酒店门口巨大的电子屏上,
滚动着喜庆的金色大字:“恭贺厉砚修先生 & 姜釉晚小姐 永结同心!
”盛大的迎亲场面,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媒体记者们更是早已架好了长枪短炮,捕捉着这顶级豪门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空气里弥漫着奢华、浪漫、万众瞩目的气息。这原本该是姜釉晚人生中最耀眼夺目的时刻。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冰窟。
姜釉晚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由意大利顶级设计师手工缝制的珍珠泪婚纱,
层层叠叠的昂贵蕾丝和白纱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但镜子里映出的人,脸色惨白如纸,
厚重的粉底也盖不住眼底浓重的乌青和绝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伴娘们,包括张璐和林薇在内,围在她身边,脸上强撑着笑容,
说着些“砚修哥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别紧张,马上就到了”之类的苍白安慰,
但她们的眼神里都藏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和心虚。她们也打不通厉砚修的电话。“姐,
别自己吓自己。”弟弟姜明辉穿着笔挺的伴郎西装,故作轻松地拍拍她的肩,
声音却有点发虚,“厉家那么大的排场都摆出来了,还能反悔不成?
昨天……昨天就是个玩笑,大家喝多了闹着玩的,姐夫不会那么小气的。
”姜釉晚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姜明辉,声音嘶哑尖利:“玩笑?!
那是玩笑吗?!张璐!林薇!你们告诉我!那是玩笑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精心修饰过的面容因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扭曲。张璐被她盯得后退一步,脸色也白了,
强辩道:“晚晚……我们……我们真没想那么多!就……就想留个纪念嘛!
谁……谁知道厉砚修他……” “谁知道他这么开不起玩笑?” 林薇赶紧接话,
试图把责任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就在这时,套房厚重的大门被从外面无声地推开。
一身黑色西装、表情冷硬如铁的厉砚修特助赵峰走了进来。
他身后并没有跟着预想中穿着礼服的迎亲队伍,只有两名同样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保镖,
如同两尊门神般守在门口。房间里所有的欢声笑语瞬间冻结。赵峰的目光锐利如刀,
掠过姜釉晚惨白的脸,扫过张璐和林薇瞬间失去血色的面容,最后落在姜明辉身上,
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声音刻板得不带一丝人气:“姜小姐,
厉总的车队已在楼下等候,请您即刻下楼。”这话像一根针,
猛地刺破了房间里那层虚假的、紧绷的气球。
姜釉晚感觉一股冰冷的血液重新流回了冻僵的四肢百骸。来了!他来了!他还是来接她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她之前所有的恐惧防线!她几乎是踉跄着上前一步,
一把紧紧抓住赵峰的手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哭腔:“砚修呢?他在哪?他……他是不是原谅我了?
昨天……昨天真的是误会!赵特助,你告诉他,
我……”赵峰面无表情地、异常坚定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姜釉晚冰凉颤抖的手指中抽了出来。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容侵犯的疏离。
他没有看姜釉晚瞬间再次惨白的脸,只是微微侧过身,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声音毫无波澜:“厉总在楼下等您。请。”希望瞬间破裂,更大的恐慌攫住了姜釉晚。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伴娘们簇拥着,几乎是半推半架地往外走。张璐和林薇也赶紧跟上去,
互相交换着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安。酒店大门外,阳光刺眼。
当穿着圣洁婚纱的姜釉晚在伴娘伴郎的陪伴下走出旋转门的那一刻,
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媒体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银白色的海洋!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如同密集的暴雨!无数镜头贪婪地对准了这位“灰姑娘”一步登天的新娘。
姜釉晚被强光刺得眯了眯眼,心脏狂跳,目光急切地越过攒动的人群,
投向那排黑色劳斯莱斯长龙最前端的那辆主婚车。后座的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窥膜,一片幽暗,
什么也看不见。就在这时,主婚车那厚重的车门,在万众瞩目之下,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一只锃亮的黑色手工定制皮鞋踏在了铺着红毯的地面上,
接着是笔挺、合身、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裤管。厉砚修,出现了。他没有穿新郎礼服。
一身量身定做的纯黑色Armani西装,如同出席一场肃穆的葬礼,
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冷硬而肃杀。没有领结,没有胸花,
甚至连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禁欲感。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反而像是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冻结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英俊的面容如同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像,线条冷峻,薄唇紧抿,
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穿透喧嚣的人群,精准地、毫无温度地钉在了姜釉晚身上。
那目光,没有丝毫爱意,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审视一件肮脏破损物品般的极致冰冷和……厌恶。姜釉晚被他这一眼看得如坠冰窖,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了。她精心装扮出的美丽笑容僵死在脸上,
婚纱下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媒体的闪光灯还在疯狂闪烁,
但她感觉不到丝毫成为焦点的喜悦,只有被当众剥光衣服般的羞耻和恐惧。厉砚修迈开长腿,
一步一步,朝着姜釉晚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沉稳、均匀,踏在酒店门口铺设的红色地毯上,
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响丧钟。人群自发地分开一条通道,
喧嚣的议论声、媒体的快门声,此刻都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他皮鞋落地的声音,
一下,一下,沉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不是戒指。那是一束花。原本应该是象征纯洁与爱情的白玫瑰和铃兰组成的小巧手捧花,
是今天婚礼仪式上新娘的重要信物。此刻,
它却被厉砚修那只骨节分明、戴着简约铂金戒指的手,随意地捏着,
仿佛捏着一件毫无意义的垃圾。他走到了姜釉晚面前。距离很近,
近得姜釉晚能看清他眼底那片死寂的冰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冻结一切的寒意。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想呼唤他的名字,想解释,想乞求原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咽喉。厉砚修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冰冷地扫过姜釉晚惨白惊惶的脸,
扫过她身上那件象征圣洁无瑕的昂贵婚纱,最后,那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
落在了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仿佛要穿透那层层蕾丝和白纱,
再次确认昨夜照片上那片不堪入目的苍白。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没有刻意拔高,
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在那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这平静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的耳中,如同惊雷炸响:“姜釉晚。
”他叫她的全名。没有昵称,没有温度。冰冷的三个字。姜釉晚身体猛地一颤,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充满哀求地看着他。厉砚修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冻结万物的寒。
他捏着手捧花的那只手,极其缓慢地举了起来。阳光透过花束,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跳动的光影,更添了几分诡异的不真实感。“婚礼取消。”四个字,
如同四块万钧寒冰,轰然砸下!砸碎了所有虚假的喜庆,砸得姜釉晚眼前发黑,
四肢百骸都冻僵了!人群瞬间爆发出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哗然!
媒体的闪光灯更是疯狂地亮起,如同疾风骤雨!“为什么?!砚修!你听我解释!
昨天不是那样的……”姜釉晚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
不顾一切地想要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厉砚修在她指尖即将碰到自己昂贵西装的瞬间,
冷漠地向后微撤了一步,如同避开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淬了毒的轻蔑和憎恶。他的薄唇再次开合,吐出的字眼如同冰锥,
带着残酷的审判,精准地、一字一顿地刺穿了姜釉晚最后的侥幸和尊严:“因为,你脏了。
”“你脏了。”这三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狠狠地、精准地钉进了姜釉晚的耳膜,贯穿了她摇摇欲坠的世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结了,
门口所有的喧嚣——媒体的惊呼、人群的哗然、汽车的引擎声——都被一种无形的真空吸走,
只剩下这三个字在她脑子里疯狂地、一遍遍地撞击、回荡。
“脏了……脏了……脏了……”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
砸碎了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未来。“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那尖叫里饱含着极致的痛苦、难以置信的崩溃、和被当众剥光凌迟的巨大羞耻!
姜釉晚脸上精心涂抹的妆容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泪水冲垮,红白交错,狼狈不堪。
她精心梳理的新娘盘发也散落下来,几缕发丝黏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
珍珠泪婚纱圣洁的光芒在她剧烈的颤抖中破碎成一片绝望的惨白。
她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姐!
”旁边的姜明辉脸色剧变,眼疾手快地冲上去一把扶住了她即将瘫软的身体。
姜釉晚浑身瘫软,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弟弟身上,像个被拆散了线的破布娃娃,
只剩下止不住的剧烈颤抖和撕心裂肺的哭泣。“厉砚修!你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姐!
”姜明辉年轻气盛,看着姐姐瞬间崩溃的样子,血往头上涌,对着厉砚修怒吼。然而,
当他接触到厉砚修扫过来的那道目光时,所有的愤怒瞬间被冻结在了喉咙里。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只有纯粹的、漠视一切的冰冷。
那目光让姜明辉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锁定的青蛙,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住了。周围的混乱达到了顶点。“厉先生!请问取消婚礼的原因是什么?
”“姜小姐!厉总说‘脏了’是什么意思?昨晚发生了什么?”“厉先生,
是否有第三者介入?”……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涌上前,
话筒、录音笔、摄像机镜头几乎要怼到厉砚修和姜釉晚的脸上。
保镖们艰难地组成人墙阻拦着,现场一片混乱。张璐和林薇也彻底懵了,脸色煞白如纸,
挤在伴娘群里瑟瑟发抖,看着姜釉晚崩溃的样子和厉砚修那地狱修罗般的气场,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们。她们终于意识到,昨晚那个“玩笑”的代价,
可能比她们想象中恐怖一万倍。“让开。”厉砚修的声音不高,甚至没有提高音量,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冷的金属刮过玻璃,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挡在他面前的记者和人群被这股无形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厉砚修没有再看姜釉晚一眼,仿佛她以及周围的一切混乱都不过是空气中的尘埃,
不值得他投注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那束被他捏在手里、早已不成形状的白玫瑰铃兰手捧花,随着他转身的动作,
被他极其随意地、如同丢弃垃圾般,向后一抛。
染上尘土的洁白花朵和破碎的铃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抛物线,花瓣零落,
然后“啪嗒”一声,轻飘飘地落在了姜釉晚脚边铺着的、同样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地毯上。
花瓣摔散了,沾上了泥土,像被践踏的雪。做完这一切,厉砚修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主婚车。
车门早已被保镖恭敬地打开。他弯腰,坐了进去。深色的车窗缓缓升起,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混乱、眼泪和耻辱的世界。八十八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引擎同时发出低沉而浑厚的轰鸣,如同黑色的幽灵舰队,
在无数闪光灯疯狂追逐的镜头和人群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停顿,
井然有序地、沉默地驶离了世纪酒店门口。留下满地刺目的红色鞭炮碎屑,散落的花瓣,
瘫倒哭泣的新娘,还有一片死寂后爆发的、更加混乱和猜疑的舆论漩涡。
酒店门口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恭贺厉砚修先生 & 姜釉晚小姐 永结同心!
”的金色大字还在喜庆地滚动着,此刻却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抽打在每一个目睹了这场血色闹剧的人脸上。姜釉晚瘫在弟弟怀里,
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黑色车队绝尘而去,最终消失在街角。她的世界,
在那句“你脏了”和手捧花落地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崩塌,
碎裂成了冰冷的、无法拼凑的尘埃。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遥远的背景噪音。
只有那三个字,如同魔咒,在她空荡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将她拖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第三章厉砚修乘坐的黑色幻影无声地汇入城市车流。车厢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特助赵峰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后座的老板。
厉砚修靠在后排,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间一枚冰冷的铂金袖扣,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座沉寂的、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厉总,
”赵峰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十足的谨慎,“‘归零’协议第一阶段指令已下达。
目标人物张璐、林薇,
以及通过酒吧监控初步锁定的参与起哄、拍摄的六名核心人员名单已确认。按照您的指示,
优先处理。”厉砚修缓缓睁开眼。那双眼里没有赵峰预想中的狂怒,
只有一片沉淀下来的、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令人心悸。“证据链。”他吐出三个字,
声音低沉。“酒吧高清监控视频、林薇手机发送记录及云端备份已全部取得。
照片和视频内容……”赵峰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具备充分冲击力。
足以作为启动‘社会性抹杀’程序的依据。另外,
已查明张璐目前在一家知名公关公司担任媒介副总监,
林薇是其家族企业‘启明商贸’的市场部经理。其余六人背景相对普通,
从事销售、自由职业等。”“很好。”厉砚修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
毫无温度,“张璐的‘大礼’,先给她送到公司。要快,要准。让她好好感受一下,
什么叫‘媒介焦点’。”赵峰心领神会:“明白。已经在执行路径上。”同一时间,
下午两点,“锐点公关”公司。张璐正焦头烂额。
上午世纪酒店门口那场惊天闹剧的新闻已经炸遍了全网,
作为姜釉晚的“铁杆闺蜜”和伴娘之一,她的名字不可避免地出现在各种报道和扒皮贴里。
虽然还没人公开点出昨晚酒吧的事,但她做贼心虚,总觉得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电脑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新闻弹窗,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豪门婚礼当场取消,
厉砚修怒斥新娘‘脏了’!”“姜釉晚婚前夜秘闻曝光?厉少震怒离场!
”每一条都像鞭子抽在她神经上。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提前请假溜走,
办公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某知名同城快递制服的年轻小伙,
捧着一个包装极其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蓝色硬质大礼盒,
站在门口大声问道:“请问哪位是张璐张副总监?有加急快件,需要本人签收!
”全办公室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张璐眼皮狂跳,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我是。”快递员核对了信息,把签收单递给她:“请签收。
寄件人要求务必亲自送到您手上。”张璐签了名,
心里七上八下地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回到自己靠窗的工位。盒子很大,绑着银色的缎带。
在周围同事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扯开了缎带,打开了盒盖。里面没有礼物。
只有一层厚厚的、吸音的黑色绒布。绒布上,
安静地躺着一台最新款的、屏幕巨大的平板电脑。屏幕是亮着的,
正显示着一个静止的画面——正是昨晚在“夜焰”酒吧,她拿着手机,
脸上带着兴奋又恶毒的笑容,
镜头正对着被蒙眼绑在椅子上、衣襟敞开、一个男人伸手解她衣扣的姜釉晚!
画面清晰得可怕,连她嘴角那一丝看好戏的扭曲弧度都纤毫毕现!“啊!
”张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手一抖,礼盒差点掉在地上!她做贼心虚,
第一反应是想扑过去关掉那该死的屏幕!然而,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平板电源键的前一秒!
“叮咚——”平板电脑内置的高质量扬声器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紧接着,
原本静止的画面骤然切换!变成了一段高清、无声但动态的视频!
视频角度正是她当时拍摄的视角!清楚地记录着她如何兴奋地指挥着镜头,
清晰地拍摄下那个男人如何伸手去解姜釉晚的第二颗衣扣,姜釉晚如何无助地偏头挣扎,
以及周围人群疯狂的起哄!视频的结尾,画面特意定格放大,
清晰地显示出她手指点击手机屏幕发送的瞬间,而发送的对象名称那里,
被一个醒目的红色箭头精准地标注着——“厉砚修”!这还没完!视频播放完毕,
屏幕瞬间跳转到一个全黑界面,上面只有一行冰冷刺眼的、荧光绿色的大字,
如同黑客入侵的警告:“张副总监,您亲自拍摄、剪辑、发送的‘杰作’,精彩吗?
这只是开胃小菜。请保持通讯畅通,厉总有‘厚礼’陆续送达。”“不——!!
”张璐彻底崩溃了!她再也顾不上形象,疯了似地抓起平板电脑,狠狠砸向桌面!
屏幕发出“哗啦”一声脆响,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但那行刺眼的绿色大字,
依旧顽强地在破裂的屏幕后闪烁着!“怎么了璐璐?”“出什么事了?
”周围的同事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纷纷围拢过来询问。“滚开!都滚开!不许看!
”张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用身体挡住破损的电脑屏幕,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和扭曲,冲着同事们嘶吼,“谁都不许看!出去!都给我出去!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HR制服、面沉如水的女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语气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张璐副总监,请立刻到人事总监办公室一趟。另外,
公司内网及公共邮箱刚刚收到一份关于你的‘特殊材料’,董事会要求你即刻做出说明。
”轰隆!张璐只觉得脑袋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她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
完了!全完了!厉砚修……他不仅是把证据甩在她脸上,
更是直接砸在了她赖以生存的职场上!这“厚礼”的第一份,
就直接把她架上了公司内部的审判台!张璐的噩梦仅仅是个开始。
就在她失魂落魄地被HR带去问话的同时,“启明商贸”总经理办公室。
林薇的父亲林振海正在焦躁地踱步。他刚刚接到了厉氏集团法务部打来的一个电话,
对方语气极其官方而强硬,
要求“启明商贸”就一项三年前的贷款担保合同中的“重大信息隐瞒”问题,
立即进行正式磋商。这通电话像一道晴天霹雳,打得他措手不及。那笔担保早就了结了,
怎么会被厉氏翻出来?而且还扣上“重大隐瞒”的帽子?他刚想联系女儿问问情况,
办公室的门就被秘书急匆匆地推开了。“林总!不好了!您快看看这个!
”秘书脸色煞白地把自己的手机怼到他面前。手机上,正播放着一个短视频。背景嘈杂混乱,
光线迷离。画面中心清晰可见:林薇满脸兴奋地举着手机,大声喊着:“快!录下来!
给咱们准新郎官厉砚修留点独家猛料!让他知道他老婆单身夜有多放得开!哈哈哈!
”紧接着就是她对着被绑的姜釉晚拍摄的特写镜头。视频显然是经过剪辑的,
最后定格在林薇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给“厉砚修”的界面截图。这视频如同病毒般,
在短短半小时内,通过无数个匿名加密的网络节点,
、公司大大小小的内部聊天群、甚至林振海手机里那些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的联系人手机上!
“啪嗒!”林振海的手机直接脱手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一把扶住了办公桌才没摔倒。一股气血猛地冲上头顶,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
再由青转紫!“林薇!!!”一声暴怒到极致的咆哮从林振海喉咙里炸开,
震得整个办公室嗡嗡作响,“给老子滚回来!立刻!马上!”他气得几乎要吐血!
他辛苦经营、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的“启明商贸”,他林家赖以生存的根基!
竟然被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用这种下作的方式,
亲手拖进了厉砚修这尊煞神的视野里!厉氏法务部那通电话的寒意,此刻他感受得无比真切!
这哪里是磋商?这是厉砚修挥下的第一刀!而自己女儿干的蠢事,就是对方递上的最好借口!
网络的世界里,风暴更是以一种几何级数在蔓延。下午四点左右,
一个匿名的加密文件包突然出现在几个流量巨大的社交媒体平台和八卦论坛上。
标题耸人听闻:“独家揭秘!厉砚修婚礼取消内幕:新娘婚前夜‘炸裂游戏’全记录!
起哄者露脸高清版!”文件包点开,
里面赫然是昨夜“夜焰”酒吧那段混乱场景的高清照片和几十秒的关键视频片段!不同的是,
这次除了姜釉晚被打码马赛克打得极其粗糙,反而更引人遐想,
张璐、林薇以及那几个解扣子、吹口哨、兴奋围观的起哄者面孔,
被高清**、清晰地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者A解扣男”、“参与者B吹口哨男”……这些照片和视频如同一枚枚引爆的核弹,
瞬间将本就沸沸扬扬的“厉氏婚礼取消”事件推向了最高潮!“卧槽!劲爆!真特么会玩啊!
单身夜玩这么大?”“我的天!这就是豪门新娘?被蒙着眼绑着让人解扣子?
厉砚修没当场杀人都是涵养好了!”“张璐林薇?这俩不是新娘闺蜜吗?卧槽塑料姐妹花啊!
这是往死里坑朋友啊!”“解扣子那男的,一脸猥琐!旁边那几个起哄的,也不是好东西!
人渣!”“高清露脸!干得漂亮!这种垃圾就该曝光!”“厉总牛逼!这反击太解气了!
社会性死亡套餐送上了!”网民的愤怒被彻底点燃!八卦媒体更是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疯狂转载、深扒、配以各种耸动的标题。
张璐和林薇的个人信息、工作单位、社交账号迅速被扒得底朝天!
她们的微博、抖音、小红书等社交账号评论区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攻陷,
私信箱被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塞爆。家人账号也未能幸免。
“锐点公关”的官方电话被打爆,
愤怒的网民要求开除张璐这个“道德败坏、陷害闺蜜”的员工。
“启明商贸”的官网也被刷屏,要求抵制这种老板女儿是“恶毒小人”的公司产品。
那几个被高清露脸的起哄者,
友残酷的“人肉风暴”——姓名、电话、住址、工作单位、甚至上学时的丑事都被扒了出来!
他们的手机被打爆,家门口被人堵着拍照发到网上“打卡”,上班路上被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直接在他们家门口丢垃圾、泼油漆图片被迅速发到网上!“解扣男”王强,
一个普通的汽车销售,第二天一早就被公司领导叫去谈话,
话里话外都是“公司形象受损”、“暂时停职”。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
发现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用异样、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窃窃私语。他想回家躲躲,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几个蹲守的“热心网友”认了出来。“快看!就是他!
视频里解新娘扣子那个!”“人渣!猥琐男!”“呸!垃圾!”伴随着愤怒的指责,
几个臭鸡蛋和烂菜叶呼啸着朝他砸了过来!“啪唧!
”黏糊糊的蛋液和腐烂的菜叶糊了他一脸一身!恶臭瞬间弥漫开来。“滚!滚出我们小区!
”一个愤怒的老太太指着他鼻子骂。王强彻底懵了,狼狈不堪地用手抹着脸,
黏腻腥臭的感觉让他差点吐出来。在周围人鄙夷、厌恶的目光和手机镜头的包围下,
他崩溃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发出绝望的呜咽。仅仅一夜之间,
他从一个爱凑热闹、有点小猥琐的普通人,
变成了全网唾弃、社死当场、连家门都进不去的“过街老鼠”。厉砚修的报复,精准而无情。
他没有动一刀一枪,只是将昨夜那肮脏的一幕,加上高清的标注,
原原本本、加倍地还给了这些起哄者。他让他们亲身体验,
成为网络风暴中心、被千万人唾骂、现实生活瞬间崩塌的滋味。这份“礼遇”,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已经濒临崩溃。第四章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了一半,
挡住了下午过于刺眼的阳光,让室内陷入一种压抑的昏沉。巨大冰冷的黑檀木办公桌后,
厉砚修靠在高背椅里,指尖在桌面上那份摊开的文件边缘有节奏地轻敲着。
崩溃、林薇被父亲电话里咆哮怒骂、王强在小区门口被砸臭鸡蛋的狼狈画面……“效果如何?
”厉砚修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超出预期,厉总。”赵峰站在桌前,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张璐已被公司停职,内部调查启动,业内名声彻底败坏,
短期内不可能在公关圈立足。林薇被其父林振海控制在家,
‘启明商贸’正面临厉氏法务部的全面质询,股价开盘暴跌15%,银行方面已有抽贷意向。
其余六名露脸者均已社会性死亡,工作生活陷入全面瘫痪。网络舆论一面倒地谴责他们。
”“嗯。”厉砚修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桌面上另一份更厚的卷宗上。
“姜家那边,风平浪静?”赵峰立刻会意:“姜文彬姜釉晚父亲目前还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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