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九一八年夏,帝国皇帝左孝华登喜马拉雅山之巅珠穆朗玛峰,行封禅大典。
时峰巅云气缭绕,风露凛冽,而坛壝俨然,祭品丰备。
孝华冠玄冕、披衮龙袍,执玉圭登坛,祭天告地,声彻云霄。
西方列国使臣环侍,英、法、美、德诸强使臣皆免冠躬身,执礼甚恭。
及孝华礼毕,使臣辈齐趋前,咸称:“公之威德,播于西海,当为人皇,吾等愿执藩臣礼,永效臣服。”
孝华颔首,命赐酒食,使臣皆拜受,退立阶下,莫敢仰视。
当是时,珠峰上下,旌旗猎猎,万众欢呼,盛况传于天下。
》——太史孙文著《人皇本纪》摘录。
左孝华在键盘上按下最后一个字,电脑屏幕突然一阵疯狂闪烁。
一阵蓝光之后,左孝华己经消失不见。
咸丰二年八月的衡阳城,被湘水蒸腾的暑气裹得密不透风。
左孝华在一阵闷热中猛地睁眼,头顶漏风的木楼椽子间悬着一把破旧蒲扇,身下稻草床黏着汗湿的衣衫,鼻间满是江水腥气与屋内浓郁的硫磺味。
这燥热又陌生的场景,绝不是他熟悉的在衡阳的现代书房。
“华儿,可算醒了?
刚在西殿亲军驿馆外就中暑了,吓煞为父。”
粗粝的声音响起,左孝华转头,撞进一双刚毅却染着焦灼的眼睛。
那脸膛黧黑,颧骨高耸,分明是历史课本里收复新疆的左宗棠!
可此刻,这位晚清名臣只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手里攥着半块浸了凉茶的麦饼,额角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全无后来的威严。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是左孝华,左宗棠的长子,此刻随父滞留在衡阳。
可是在左孝华粗浅的历史记忆中,根本没有看到关于左孝华的记录啊。
西王萧朝贵己率太平军围攻长沙月余,衡阳作为太平军的粮草转运地,街头巷尾满是穿红巾的兵卒,连湘水码头都泊着运粮的太平军船只。
自己仅仅是在小说中金陵的天王府面对洪秀全的无数王娘,吐槽了一句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就穿越了?
“爹……!”
左孝华喉咙发紧,张嘴却一股极其陌生的声音。
作为历史系研究生,他比谁都清楚,咸丰二年八月的左宗棠本应隐居湘阴,绝不该和太平军扯上关系!
正史里,他要到几年后才入曾国藩幕府,怎么会冒险跑到衡阳来?
“你晕过去前,咱们刚跟西王的参军谈完。”
左宗棠将麦饼递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扇蒲扇的手顿了顿。
“谈了三天,总算说动他递话给西王,怎料你突然中暑……!”
中暑?
看来正是这历史上不见记载的中暑,要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小命,然后自己又刚好穿越了过来。
后世看了无数穿越小说的左孝华很快便脑补完成。
慢着,找萧朝贵谈?
左孝华的心猛地一沉,抓着左宗棠的手腕追问:“爹,咱们跟太平军谈什么?
您难道要……?”
这难道就是野史中记载的左宗堂投奔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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