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被金牌补习班逼死,他们反伪造病历,骂我们寒门逼子成龙。
母亲一夜白头,父亲抬不起头。
我收起清华录取书,伪装成贫困差生潜入那里。
他们的规则是做题、考试、排名。
好。
我就用这规则,把他们最珍视的神坛,连同他们的人设,一起炸穿。
1. 寒门之殇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像一层冰冷的塑料膜,糊在口鼻上。
我妈,不,白华,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身体缩成一团,没有哭声,只有不停的、细微的颤抖。
我爸,辛守正,靠着墙,眼睛死死盯着“抢救中”那三个刺红的字,仿佛想用目光把它们抠下来。
三个小时前,我弟辛明,从弘毅补习班顶层的天台跳了下来。
医生出来,口罩上的眼神疲惫而冷漠:“抱歉,我们尽力了。”
白华身体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辛守正冲过去扶她,自己却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崩溃是无声的。
像一场在地底进行的核爆。
第二天,弘毅补习班的公关就来了。
来的不是校长,是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喷着古龙水的男人。
他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份《关于学员辛明心理状况的说明报告》。
报告上白纸黑字,说辛明长期存在重度焦虑和抑郁倾向,性格孤僻,抗拒学习。
暗示我们家庭环境压抑,父母期望过高,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
信封里是十万块钱,说是“人道主义慰问金”。
“寒门出贵子,压力大,理解。”
那男人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但把孩子的死归咎于我们机构,不合适吧?
我们拥有全市最好的师资和心理辅导团队。”
辛守正气得浑身发抖,要把信封砸回去。
我按住了他的手。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声音平静得我自己都陌生:“报告我们留下,钱,拿走。”
男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家里彻底没了光亮。
辛守正每天下班回来,身上都带着酒气,单位的人笑他“老辛,还想靠儿子翻身呢?
命里八尺,难求一丈啊”。
白华对着辛明的照片,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神空洞。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书桌上,那张印着“清华大学 录取通知书”的纸,安静地躺着。
我把它拿起来,仔细地、平整地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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