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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银耳羹

非物质文化遗铲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那碗银耳羹》男女主角林骁卢是小说写手非物质文化遗铲所精彩内容:01卢卉第一次见到刘阿是在一个阴天的早那时她刚搬进这栋老公卢卉是个典型的都市女孩——二十六在青岛五四广场附近一家广告公司做策每天穿着高跟鞋、米色风踩着时间赶地同事总说卢卉看起来柔像是风一吹就要倒;可在职场她向来把温柔当成盔笑着应对甲方、领还有无数临时改房子是在李村临近地铁口的旧四租金不走廊狭墙漆斑电梯每次到四楼都会发出一声叹但...

主角:林骁,卢卉   更新:2025-10-10 11: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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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卢卉第一次见到刘阿姨,是在一个阴天的早晨。那时她刚搬进这栋老公寓。

卢卉是个典型的都市女孩——二十六岁,在青岛五四广场附近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

每天穿着高跟鞋、米色风衣,踩着时间赶地铁。同事总说卢卉看起来柔弱,

像是风一吹就要倒;可在职场里,她向来把温柔当成盔甲。笑着应对甲方、领导,

还有无数临时改稿。房子是在李村临近地铁口的旧楼,四楼,租金不贵。走廊狭窄,

墙漆斑驳,电梯每次到四楼都会发出一声叹息。但卢卉并不在意。

对于一个独居的上班族来说,有个能放松喘气的地方就够了。卢卉租的两居室面积不大,

却收拾得极为温馨。浅米色的窗帘、原木书架、小桌上摆着香薰蜡烛。

还有一盆长得过于茂盛的绿萝。夜里开着小灯时,屋子被暖黄的光照得很柔。那种柔,

是让人以为世界暂时安静下来的错觉。卢卉喜欢这样的错觉。温馨的家让她忘了城市的拥挤,

也忘了自己只是个外地人。直到楼下刘阿姨的出现,才打破了卢卉那份小心维持的平静。

刘阿姨,名叫刘红霞,六十岁上下,退休多年,住在五楼,正好在卢卉家楼上。

她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那笑容挤压着眼角的皱纹,

看起来亲切得有些不自然。卢卉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里。那天一早,

她正拎着包急匆匆地出门上班,刚进电梯,一不小心钥匙从包里滑落,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刘阿姨弯腰替她捡起,笑盈盈地说:哎呀,是小卢吧?我住你楼上,我姓刘。

以后都是邻居了,有啥事,尽管找阿姨!卢卉客气地点头,微笑致谢,

以为这不过是一段寻常的邻里寒暄。她没想到,从那天起,刘阿姨的关心。

会成了她生活里一个无法摆脱的定时程序。那种被看见的感觉。

让卢卉慢慢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不安。02几乎每天清晨,刘阿姨都会在楼道里喊她的名字。

卢卉,上班啦?早餐要不要阿姨热点粥?晚上回家时,房间的灯一亮,

刘阿姨的身影就会在阳台上探出头来。不一会门铃就会响起。卢卉打开门,

迎面便是刘阿姨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手里捧着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羹。小卉啊,

刚熬好的,快趁热喝。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住要注意营养。她总这么说,

语气温柔得几乎不容拒绝。那碗是老式白瓷碗,碗口印着红色牡丹花,透着旧年代的味道。

里面的银耳羹熬得极黏,半透明,裹着红枣和枸杞。一股浓得发腻的甜香扑面而来,

闻起来十分诱人。第一次,出于礼貌,卢卉收下了刘阿姨送的银耳羹。拿到厨房盛了一勺,

尝了一小口,那股甜味在舌尖瞬间炸开——甜得发苦,甜得让人头皮发麻。

银耳被熬得几乎化开,像稠糊一样黏在舌面。顺着喉咙往下滑时,竟有种堵塞的窒息感。

卢卉从来不喜欢甜食。为了保持身材,她连奶茶都戒了许久。这碗甜腻得没有层次的银耳羹,

让她十分抗拒。喉咙里像有东西缓缓爬过,温热,却黏得发冷。之后,刘阿姨几乎天天都来。

每次都是那碗银耳羹,热气腾腾,甜味腻得发晕。卢卉想拒绝,可始终没能成功。

刘阿姨的眼神太热切了——那种不容拒绝的、带着为你好的强势善意。像一张柔软的网,

你越是想挣脱,它就缠得越紧。她试过各种借口。阿姨,真不用了,我晚上吃得少。

饭少吃没关系,这个不占肚子,养颜的!阿姨,我最近肠胃不太好,不能吃太甜的。

我放的是冰糖,不碍事的,清火!阿姨,我明天要出差……那更得喝一碗,

路上奔波,提前补补!每一次推辞,都被她那套为你好的逻辑轻巧化解。

像是提前排练好的对白。卢卉看着她递碗时那双笃定的眼睛。

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错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喂药的孩子。而那碗甜羹,

是一种温柔又黏腻的控制。于是,在喝了几次银耳羹之后,既然无法拒绝,

那她就选择了最省事、也是最懦弱的方式——偷偷倒掉。这样既不伤害刘阿姨的一片热心,

也不让自己受罪。同时,卢卉把这件事发到了闺蜜群里,让几个闺蜜帮他分析一下。

那是个名叫晚安姐妹的微信群,平时大家讨论的不过是新上映的韩剧、护肤心得,

或者哪家奶茶有新品。那天晚上,她发了一张照片——刘阿姨送来的那碗银耳羹,

白瓷碗里黏稠的甜汤泛着微光。她配的文字轻描淡写:邻居阿姨天天送这个,

看起来挺好心的,就是有点过头了吧。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哈哈,这种阿姨太热情了吧!

你得小心点,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尤其是那种天天送的。我靠,

万一是那种新闻上说的迷信老太太怎么办?有人起哄,有人打趣。

卢卉原本也笑着回了几句,可没多久,

群里一个头像是青铜面具的男人发了言——那是她的男闺蜜,林骁。

林骁是典型的海归 IT 精英,平时不苟言笑,却有个奇怪的爱好:喜欢研究宗教与巫术。

他说自己程序写多了,脑子里逻辑太硬,偶尔看看玄学可以重启思维。

他在群里发了一段话:这事儿有点怪。你说她送的是银耳羹?天天送?而且很甜?

银耳在古代道术里,有『润魂』之意。一般搭配红枣枸杞,

是补血的;但如果熬得太稠太甜,那不叫补,叫『养气体』。卢卉愣了一下,

回复:什么意思?养谁的气体?林骁没有马上回答,只在群里发了张截图。

是一页模糊的古籍影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以人气养灵,久则可形。

他又补了一句:别吓自己,也许只是巧合。不过……那碗甜得发腻,你最好别再喝。

卢卉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凉意。03接下来的日子里,

每次客气地接过那碗滚烫的善意,一关上门,卢卉脸上的笑容就立刻垮掉。

她径直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把那碗黏腻的银耳羹倒进下水道。

稠滑的液体拖着一股甜腻气味,在水流的冲击下缓缓滑入黑暗的管道深处。

她总要多冲几遍水,直到看不见任何痕迹,才算放心。每次这样做,

心里都翻腾着复杂的味道。

——像是解决掉一个麻烦的小胜利;有一点愧疚——毕竟那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逼到角落的、无声的反抗。卢卉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我的家,我的身体,

我的生活习惯——为什么要被为你好这四个字入侵?这种秘密处理持续了两个多月。

卢卉逐渐习惯了那阵傍晚的门铃声。习惯了接过那碗她永远不会碰的甜羹。

也习惯了在水流声的掩护下,把它一次次冲进下水道。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某种平衡——既不伤人情,又守住了内心的界限。

甚至有些天真地享受这份虚假的平静。却没想到,那些被卢卉倒掉的,并不只是甜腻的羹汤。

它们顺着管道潜入黑暗,在房子的某个角落里,悄悄积聚、发酵,

变成一场我还未察觉的、黏稠的噩梦。异变,是从一股味道开始的。那天早上,

卢卉照常在厨房准备早餐。当她拧开水龙头洗杯子时,发现水槽里的水下得极慢。

水面打着旋儿,却久久不退,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去路。紧接着,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从下水口幽幽地冒了上来。那不是普通厨余腐烂的酸臭,

而是一种……腥甜味。一种诡异的组合——甜,却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像腐烂的水果混合着未洗净的生肉。这气味比刘阿姨送来的银耳羹更浓,更黏,更具攻击性,

像那股甜腻被发酵、腐化、重生后的升级版。卢卉皱着眉,以为是前几天掉了什么东西进去。

她弯下腰,卸开 U 型管检查,却干干净净。那股味道,像是来自更深的黑暗。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愈发严重。下水速度从迟缓变成几乎停滞,腥甜的异味也愈来愈重。

它不再局限于厨房,而是像有生命一样,缓慢蔓延——钻进客厅的角落,渗透进沙发缝隙,

侵入空气。卢卉引以为傲的、有序而温柔的生活,被这股无孔不入的气味彻底撕裂。

她开始烦躁、焦虑,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检查下水道。可除了愈发浓烈的气味,

什么也看不到。她从超市买来最强效的管道疏通剂,倒进去。

刺鼻的化学液体像被吞噬了一样,没能起作用,反而像催化了什么。

管道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响,紧接着,

一股更浓烈、更刺鼻的腥甜混合着化学药味喷涌而出——熏得她当场干呕。那一刻,

卢卉突然产生一种恐惧的错觉:她倒下去的不是疏通剂,而是某种……养料。

她开始感到失控。这个她亲手布置的、精致安全的空间,它的内部,它的血管,

正在发生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恶心的病变。就在她被这股异味折磨得几乎崩溃的时候,

傍晚六点半,门铃照旧响起。是刘阿姨。她依旧笑得满脸慈祥,手里捧着那只老式白瓷碗。

卉卉啊,今天阿姨多放了点桂圆,更补气血哦。卢卉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刘阿姨闻到家里的那股诡异气味。

刘阿姨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又若有若无地朝厨房瞥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关切,

却更像是在确认什么。她的笑容太灿烂,灿烂得像是隐藏着某种骄傲。卢卉忽然打了个寒战。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这股味道,会不会和那些被她倒掉的银耳羹有关?

那只是糖水和银耳,怎么可能?一定是巧合。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发虚。这时,

她突然想起群里林骁说过的话:以人气养灵,久则可形。她不敢直视刘阿姨的眼睛,

总觉得那笑容的背后,藏着某种深得可怕的深意。那一刻,她的内心警铃初响。

一种隐约的不安,像细藤一样缠上她的心脏。

卢卉开始害怕——怕刘阿姨发现她倒掉银耳羹的秘密,也怕,这背后藏着的,

是她根本无法想象的真相。04那天夜里,卢卉终于没忍住,

把这几天的遭遇又发到了闺蜜微信群里。她配了几张厨房照片,

一段抱怨的语音:这味道我快吐了,像甜腐的血味,疏通剂都没用。群里一阵沉默。

随后,林骁冒出了气泡。这个平时最爱聊玄学八卦的 IT 男,

头像是个骚包的道家八卦图。林骁:别再用化学药剂了。卢卉:什么意思?林骁:有些东西,

不是堵塞,是在活。卢卉:你别吓我。林骁:我周末过去看看。别一个人乱动。

卢卉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当周六下午门铃响起时,门外那张带着理性微笑的脸,

真的让她松了口气。林骁穿着休闲衫,手里提着一只工具箱。我带了管道探头。他说,

IT 人嘛,喜欢自己动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

空气中那股腥甜味比前几天更浓了,像是在某种潮湿的地方酝酿许久,甜得发腻,腥得刺鼻。

林骁俯下身,掀开水槽下的柜门,用手机灯照了照管口。味道的来源,确实在管子深处。

他皱了皱眉,像是有有机物在分解。他小心地把探头塞进管道里。

屏幕上是一段湿滑、反光的内壁。几分钟后,画面抖动了一下。一团灰黑色的影影绰绰闪过,

像有什么在动。那是……?卢卉捂住嘴。林骁没说话,只是缓缓收回探头。

这地方太深,还是找专业的管道工吧。

他当即在小区附近找了一个口碑不错的管道维修师傅,并很快返回卢卉家。师傅姓张,

五十多岁,干活利落,说话干脆。进家门时抽了抽鼻子。你这味儿不对啊,

他一蹲下就皱眉,像是管子里有死东西。他先是卸下水槽底部的接头,

用一根长铁蛇一样的疏通线往里探。疏通线摩擦着金属内壁,发出刺耳的咔嗒咔嗒声。

两三分钟后,他停了下来。卡住了,有东西堵着。他取来手套、钳子,

熟练地掏出一段发黑的软管。随着一阵噗的闷响,一股腐甜的气味猛地冲了出来,

呛得三人齐齐后退。那味道,不像死老鼠——更像是糖水泡坏了的血。维修工皱着眉头,

从管口慢慢拽出那团东西。一开始,只是一点滑腻的白色组织。可越往外拉,那东西越长,

越成形。他戴上手套,把那团滑腻的东西整个拽了出来。

那是一条形似鱼的东西——有半条手臂那么长,通体半透明,像没成形的胶体,

皮肤薄得几乎能看见内部的血丝。它没有鳞片,却长着一张微张的小口,

嘴边似乎还粘着一丝枣红色的碎渣。更诡异的是,它有个头——在柔软的躯体顶端,

凸出一个似嘴非嘴的孔。孔的周围布满极细的褶皱。正一开一合地抽搐。像是在——呼吸。

这玩意儿……还活着?林骁低声说。维修工骂了一句脏话,拿钳子夹住那头,

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像捏爆了个熟透的果冻。一股浑浊的液体四溅开。

颜色诡异——不是血,却带着血的味。卢卉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东西破裂的瞬间。

她分明看见碎片里有几粒圆圆的、乳白色的颗粒。像是某种未发育完全的……眼珠。

怎么……像鱼啊?林骁喃喃。维修工用脚踩了踩,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像是某种薄膜被压破。腥甜的味道立刻弥漫整个厨房。这玩意儿邪门。老张擦着汗,

声音有些发虚。也不该在你这种住宅管子里长出来。卢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碗又一碗被她倒下去的——银耳羹。林骁把那团残骸装进密封袋,

细看之下越发皱眉。鱼体表呈暗褐色,皮肤下隐约有微微的光泽,

像有人用银粉在里面刷过一层。那不是正常的鱼皮,而更像是某种融合的产物。

这不像自然变异。他沉声道。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卢卉怔住:附着?

你是说——有鬼?林骁点点头,随即说道:古人讲『以人气养灵,久则可形』。

本意是让灵体依附在活人气息上,用气养形,让它慢慢具备实体。可一旦养错了对象,

灵会乱附——若附在畜生、器物或食物上,就会生出畸变。他指着袋中的那团怪物,

声音压低:这东西不是普通鲶鱼。它的腹部组织有明显的人体特征,

还有未完全分化的结构——像在向人形过渡,却被打断了。卢卉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脑中闪过那碗银耳羹——那是刘阿姨给她的,说女人多喝点,对气色好。

那羹色泽晶莹,香气带甜,一直很好喝,她几乎每天都会喝一点。她有没有嘱咐你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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