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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我成了祖师奶奶免费阅读》是网络作者“天火天火”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悬燕详情概述:我天生纯阴之被皇上选作长生药他杀我父母制成骨派表妹监视我十大婚当我掀开盖头冷笑:皇上可鎏金纹不是祝福是诅咒?曾经欺辱我的未婚夫愣在原而我指尖燃起金色火看向众人:三百年不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动我天机门了?1天还没亮管家就敲响了燕瓷的房他脸色惨说话时牙齿都在打小姐……祠堂……出事了……燕瓷披上外衣跟着他清晨的露水打湿裙她走得很像平时去给父母请...
主角:陆悬,燕瓷 更新:2025-10-09 17: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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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纯阴之体,被皇上选作长生药引。他杀我父母制成骨瓷,派表妹监视我十年。
大婚当日,我掀开盖头冷笑:皇上可知,鎏金纹不是祝福是诅咒?
曾经欺辱我的未婚夫愣在原地,而我指尖燃起金色火焰,看向众人:三百年不见,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动我天机门了?1天还没亮透,管家就敲响了燕瓷的房门。他脸色惨白,
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小姐……祠堂……出事了……燕瓷披上外衣跟着他走。
清晨的露水打湿裙摆,她走得很稳,像平时去给父母请安一样。管家却一路都在发抖。
到底是什么事?燕瓷问。管家突然跪在地上,开始干呕。
老爷和夫人……变成了……瓷器……燕瓷停下脚步。她看见祠堂外围满了家丁,
却没人敢进去。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目光都躲闪着不敢看她。祠堂里很暗,
只有长明灯的光摇曳。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对青瓷花瓶。瓶身曲线优美,釉色青中透白,
像是宫里才有的上好瓷器。但瓶口的位置,却连接着人的脖颈。皮肤已经瓷化,
还能看见毛孔,颈动脉的位置涂着猩红釉彩。燕瓷走近些。她认出左边花瓶脖颈上的那颗痣。
是她母亲右耳垂下的那颗小痣,现在变成了瓷瓶上的一个褐点。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
管家瘫在门槛外,语无伦次:早上……开祠堂上香……就看见……还以为是新供器……
燕瓷伸手触摸瓶身。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顿了顿——瓷器应该是冰凉的,
但这花瓶带着体温般的温热。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仵作缩在角落,声音发飘,
打磨成瓷骨……皮肉烧制成瓷胎……这手艺,闻所未闻……燕瓷绕着供桌走了一圈。
花瓶的烧制工艺极好,接缝处几乎看不见痕迹。唯有瓶底的位置,隐约能看见指节的形状,
像是有人故意留下印记。她突然伸手,想要抱起一个花瓶。使不得!管家尖叫,
那是老爷夫人啊!花瓶比想象中轻。燕瓷抱起左边那个,
看见瓶底刻着一行小字:骨瓷·甲。字迹工整,像是匠人落款。她放下花瓶,转身往外走。
小姐去哪?管家爬着追过来。找陆悬。燕瓷走得很快,裙摆扫过石阶上的落叶。
身后传来管家的呕吐声,还有家丁们惊恐的低语。她没回头。陆悬的院子很静。这个时辰,
他通常都在书房作画。两个小厮想拦她,被她直接推开。书房里熏着檀香。陆悬坐在窗边,
正对着一幅画。那画布薄得透明,能看见底下的木纹。他用画笔蘸着朱砂,
一点点描画着画中人的唇。谢昭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颜料盘。我爹娘死了。燕瓷说。
陆悬的笔尖顿了顿,又继续描画。被人做成了花瓶。她说,就在祠堂供桌上。
谢昭的手抖了一下,颜料洒在画上。哎呀!她慌忙去擦,却把红色蹭得到处都是。
陆悬放下笔,看了眼被弄脏的画。出去。他对谢昭说。谢昭咬着唇退到一旁。
燕瓷走到书案前,抓住陆悬的衣袖。只有你能看出手法。她说,你是最好的验尸官。
陆悬的衣袖用金线绣着云纹,被她攥得变了形。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力道很大。
我在教谢昭辨认肌理。他拿起另一支笔,蘸取青金石化开,死都死了,等得起。
燕瓷看着那幅画。画上是个美人,眉眼与谢昭有七分相似。画布的质感很特别,
像是……她突然伸手触碰画布。触手温润,带着皮肤的弹性。人皮?她问。
陆悬终于抬眼看了她一次。他的眼睛很黑,却什么都映不出来。出去。他又说了一遍,
这次是对燕瓷。谢昭怯生生地开口:师兄,燕姐姐也是伤心过度……
燕瓷松开陆悬的袖子。金线绣纹已经断裂,丝线垂落下来。好。她说,那就不验。
她转身离开书房,听见身后谢昭软软的声音:师兄别生气,我重新调色……走出院子时,
她遇见了陆悬的母亲。陆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正要往书房去。看见燕瓷,她皱了皱眉。
这么早就来缠着悬儿?陆夫人语气不悦,他最近忙着作画,别总来打扰。
燕瓷行了个礼:伯母,我爹娘出事了。陆夫人愣了一下:出什么事?
今早被发现死在祠堂。燕瓷说,尸体被做成了花瓶。陆夫人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扶住丫鬟的手,指尖发抖。花瓶……什么花瓶?青瓷花瓶,釉色很好。
燕瓷看着她,瓶底还刻了字。陆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丫鬟连忙给她拍背,递上手帕。
你去……你去告诉悬儿,一定要查清楚!陆夫人抓住燕瓷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一定要查清楚!燕瓷点头:我会的。她走出很远,还能听见陆夫人的咳嗽声。
回到自己院子,燕瓷关上门。她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枚印章。这是她生父留下的唯一遗物,
上面刻着燕字。三年前,她卖身葬父,被燕家收养。外人只当燕家心善,收留孤女。
只有她知道,燕家看中的是她辨认尸体的天赋。这三年,她帮燕家处理过不少麻烦。
有些是意外死亡的仆人,有些是得罪燕家的对头。她总能从尸体上看出别人看不出的痕迹。
现在,轮到燕家夫妇了。她收起印章,换了身素色衣裙,从后门出了府。
西坊是京城最乱的地方。这里有赌坊,有妓院,也有做各种隐秘生意的黑市。
燕瓷走进一家当铺。掌柜正在打算盘,头也不抬:当什么?买消息。
燕瓷放下一锭金子,关于骨瓷。掌柜的手指顿了顿。他抬头打量燕瓷,眼神精明。
什么骨瓷?用人的骨头和皮肉烧制的瓷器。燕瓷说,今早刚出的新品。
掌柜的收起金子,压低声音:后院说话。后院比前厅更暗,空气中弥漫着怪味。
几个大汉在搬运木箱,箱缝里渗出暗红色。谁告诉你骨瓷的?掌柜的问。死人。
燕瓷说,两个刚被做成花瓶的死人。掌柜的瞳孔缩了缩。他示意燕瓷跟上,
走进一间密室。密室里点着油灯,墙上挂着各种工具。有些像刑具,有些像匠人的家伙。
骨瓷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掌柜的说,需要特殊的窑,特殊的技法。我知道。
燕瓷又放下一锭金子,我要最近所有关于骨瓷的交易记录。掌柜的犹豫了一下,
从暗格里取出一本账册。上个月,有人买走了一批特制的釉料。他指着一行记录,
能让人皮瓷化不裂的秘方。买家是谁?匿名。掌柜的合上账册,
但送货地址是陆府。燕瓷不动声色:还有呢?三天前,有人来问过鎏金纹的事。
掌柜的说,问鎏金纹在高温下会不会变色。燕瓷想起陆家人身上特有的鎏金纹身。
那是家族标记,每个陆家子弟出生后都会在隐秘处纹上。你怎么回答的?我说会变色。
掌柜的道,但如果是用至亲的血做釉料,鎏金纹反而会更清晰。燕瓷又放下一锭金子。
我要一截带鎏金纹的指骨。掌柜的愣了一下:这……价钱随你开。半个时辰后,
燕瓷带着一个锦盒离开当铺。锦盒里装着一截指骨,内侧刻着陆家特有的鎏金纹路。
纹路在灯光下泛着金色,像是活的一般。回到燕府时,已是午后。府里静得出奇。
家丁丫鬟们都躲着走,没人敢和她对视。她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锦盒。指骨很完整,
像是从活人手上取下来的。鎏金纹路精致繁复,确实是陆家的手艺。她想起今早看见的花瓶。
瓶底那个指节形状的印记,大小正好与这截指骨吻合。有人在暗示什么。傍晚时分,
谢昭来了。她端着点心,笑得温婉:燕姐姐,一天没见你吃饭,特意给你送些点心。
燕瓷正在看书,头也不抬:放那儿吧。谢昭把点心放在桌上,却不走。
师兄他……不是故意凶你的。她小声说,他就是太痴迷那幅画了。
那画是他娘亲的遗物,他很珍惜的。燕瓷翻过一页书:人皮画?
谢昭噎了一下:是……是啊。陆伯母去世得早,只留下这幅画……用什么皮画的?
燕瓷问。谢昭的脸色白了白:这……这我哪知道……燕瓷放下书,
看着谢昭:你知道骨瓷怎么烧制吗?瓷……瓷器?要抽骨为架,剥皮为胎。
燕瓷缓缓道,最关键的是釉彩。得用至亲的血调釉,才能烧出通透色泽。
谢昭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燕姐姐怎么……怎么知道这些?书上看的。
燕瓷拾起帕子还给她,不过有件事书上没写——如果用仇人的血调釉,
瓷器会变成什么颜色?谢昭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水。我……我该回去了!
她几乎是跑着离开的。燕瓷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渐冷。夜里下起了雨。燕瓷睡不着,
坐在窗边看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声音很响。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跪在街边卖身葬父,浑身湿透。是燕老爷停下轿子,递给她一把伞。可怜的孩子。
他说,跟我回去吧。那时她以为遇到了好人。直到后来才知道,燕家收养她,
是因为听说她能看懂尸体上的秘密。这三年,她帮燕家掩盖了多少罪行,自己都记不清了。
每次验尸,她都能从伤口看出真相,却不得不说是意外。现在燕家夫妇死了,她本该高兴。
但那种被制成花瓶的死法,让她心里发寒。雨声中,她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她院外徘徊。燕瓷吹熄蜡烛,躲在窗后。一个黑影翻墙而入,动作很轻。
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燕瓷握紧桌上的剪刀。黑影靠近窗户,
正要往里窥探,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燕瓷推开窗户。月光下,
她看见黑影手里的东西——一罐红色的漆料。谁派你来的?她问。黑影爬起来就要跑。
燕瓷甩出剪刀,钉在他脚边。再跑,下一刀就是你的腿。黑影僵在原地。燕瓷点亮灯笼,
走近一看。是个年轻男子,面生,不像府里的人。手里拿的什么?男子把漆罐藏在身后。
燕瓷直接伸手去夺。拉扯间,漆罐打翻在地,红色液体流出来,散发着血腥味。不是漆,
是血。谁的血?燕瓷掐住男子手腕。男子咬紧牙关不说话。
燕瓷突然看见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鎏金纹。陆家的人?男子瞳孔一缩,
猛地推开她就要翻墙。燕瓷抓住他的腿,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打斗声惊动了巡夜的家丁。
灯笼火把围过来时,男子已经跑了,只留下那滩血水和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谢字。
第二天,燕瓷去找陆悬。书房里,谢昭正在磨墨。看见燕瓷,她手一抖,墨汁溅在宣纸上。
师兄在休息。她挡在门前,燕姐姐有事晚点再来。燕瓷直接推开她。
陆悬确实在休息——他伏在书案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那幅人皮画。燕瓷走近些,
看见画上的美人。眉眼确实与谢昭相似,但细看之下,更像另一个人。陆悬的母亲。
她听说陆夫人死得蹊跷,尸体一直没找到。现在看来,怕是都在这画上了。燕姐姐……
谢昭跟进来,声音发颤,我们出去说吧,别吵醒师兄。
燕瓷转身看她:昨晚我院里进了贼。谢昭瞪大眼睛:贼?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丢东西。燕瓷道,倒是多了样东西。她拿出那枚刻着谢字的玉佩。
谢昭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不是我的……我没说是你的。燕瓷把玉佩放在桌上,
但这玉佩,和你平时戴的那块很像。谢昭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我……我的玉佩前几日就丢了……陆悬被吵醒了。他抬起头,眼下带着青黑。吵什么?
谢昭立刻扑过去:师兄!燕姐姐说我院里进了贼,还拿了我的玉佩冤枉我!
陆悬看向燕瓷,眼神疲惫:你又想做什么?昨夜有人潜入我院子。燕瓷说,
带着一罐血,留下这枚玉佩。血?陆悬皱眉。人血。燕瓷补充,新鲜的。
陆悬站起身,走到燕瓷面前。他很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燕瓷。他声音很冷,
你父母死了,我很遗憾。但这不是你胡闹的理由。胡闹?燕瓷笑了,
你觉得我在胡闹?谢昭胆子小,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可能去你院子泼血?
陆悬指着门外,出去。谢昭躲在陆悬身后,小声抽泣。燕瓷看着这对表兄妹,
突然觉得很可笑。好。她说,我出去。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陆悬,
你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陆悬的身体僵住。听说也是失踪?燕瓷轻声道,
尸体一直没找到?陆悬一拳砸在书案上:滚!燕瓷走了。
她听见身后传来谢昭的安慰声,还有陆悬粗重的喘息。下午,她去了祠堂。
花瓶还摆在供桌上,已经没有人敢靠近。她在花瓶前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小姐。
管家战战兢兢地进来,该用晚膳了……你们先吃。燕瓷说,我再待会儿。
管家如蒙大赦般跑了。燕瓷走近供桌,仔细查看花瓶。经过一天时间,
瓷器的温度已经降下来,触手冰凉。她注意到瓶身有一处极细微的裂痕。
在脖颈与瓶身的连接处,像是烧制时火候不均造成的。透过裂痕,
她看见里面——不是实心的瓷胎,而是中空的。隐约能看见什么东西在反光。
她试着移动花瓶,很轻。瓶底与桌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燕姐姐?
谢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燕瓷收回手:有事?师兄让我来看看你。谢昭走进祠堂,
手里提着食盒,你一天没吃饭了。不饿。谢昭把食盒放在一旁,走到供桌前。
她看着花瓶,眼神复杂。真美啊。她轻声说,要不是……谁能想到这是人呢?
燕瓷看着她:你知道这是谁的手艺吗?谢昭猛地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听说,
西坊有个匠人会做骨瓷。燕瓷缓缓道,用的都是仇人的尸骨。
谢昭的手指绞紧帕子:燕姐姐从哪听来的谣言……不是谣言。燕瓷走近一步,
那个匠人最近接了个大单。用一对夫妇的尸骨,做一对花瓶。谢昭后退着,撞上供桌。
花瓶摇晃了一下,被她慌忙扶住。小心点。燕瓷说,摔碎了,可就拼不回去了。
我……我该回去了!谢昭转身就要走。等等。燕瓷叫住她,带句话给陆悬。
谢昭停住脚步。告诉他,明天午时,我会在祠堂烧了这对花瓶。
谢昭震惊地回头:你要烧了它们?这可是你父母的……死都死了。
燕瓷用陆悬的话回敬,留着碍眼。谢昭几乎是跑着离开祠堂的。燕瓷看着她的背影,
眼神渐冷。她重新看向花瓶,手指抚过那道裂痕。是时候了。第二天午时,祠堂里聚满了人。
陆悬带着谢昭来了,身后跟着陆家的长老。燕家的族人也来了不少,都聚在院子里窃窃私语。
燕瓷呢?陆悬问。来了。燕瓷从人群后走出。她穿着素服,手里捧着火盆。
你要做什么?陆悬皱眉。烧了它们。燕瓷把火盆放在供桌前,既然你不肯验尸,
留着也无用。陆悬脸色难看:你疯了?这是你父母的遗骸!
现在想起来是他们遗骸了?燕瓷轻笑,昨天你不是说,死都死了,等得起吗?
她点燃火盆,火焰腾起。燕瓷!陆悬上前一步,你敢!我为什么不敢?
燕瓷拾起一个花瓶,他们是我父母,我想怎么处置,与你何干?
陆悬突然抢过花瓶:我不准!不准?燕瓷看着他,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未婚夫!陆悬怒道,就凭我是首席验尸官!燕瓷笑了。她走到陆悬面前,
仰头看着他。未婚夫?她轻声说,你配吗?她突然抽出发间的银簪。
乌发如瀑般垂落,在阳光下泛着青光。你要做什么?陆悬愣住。燕瓷抓起一把长发,
银簪划过。发丝断裂,飘落在她掌心。她将断发扔进火盆。焦糊味弥漫开来,火焰窜得更高。
陆悬。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我婚约,到此为止。祠堂里一片哗然。陆悬死死盯着她,
眼眶发红:你再说一遍?燕瓷把银簪扔进火盆:婚约解除。从现在起,
我的事与你无关。祠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
谢昭突然冲过来拉住陆悬的衣袖:师兄,燕姐姐一定是太伤心了,她说的是气话……
燕瓷看都没看他们,转身走向另一个花瓶。等等。陆悬叫住她,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燕瓷抱起另一个花瓶,陆大验尸官,请回吧。我要处理家事,
外人不必在场。外人两个字像鞭子抽在陆悬脸上。他上前一步想抓住燕瓷,
却被她侧身避开。陆悬。燕瓷声音很轻,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带着你的人走。
陆悬站在原地,手指紧握成拳。谢昭拽着他的袖子,小声劝着什么。燕瓷不再理会他们。
她抱着花瓶走到火盆前,作势要扔进去。住手!陆家族老终于出声,燕小姐,
这可是你父母的遗骸!燕瓷转头看向说话的老者:所以呢?应当好生安葬才是!
怎么安葬?燕瓷问,把他们打碎装进棺材?还是整个埋了,让盗墓贼挖出来当古董卖?
老者噎住了。燕瓷看着怀里的花瓶。釉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既然不能入土为安,不如烧了干净。她松开手。不——陆悬冲过来。花瓶落入火盆,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瓷片四溅,一块碎片擦过陆悬的脸颊,留下血痕。
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青色。一块指骨从瓷片中滚出,内侧的鎏金纹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陆悬僵在原地。他死死盯着那截指骨,像是看见了鬼。这是……他声音发抖。
燕瓷用脚尖轻轻拨动指骨:认识这个纹路吗?陆悬跪倒在地,伸手想去捡那截骨头。
别碰。燕瓷踩住指骨,烫。陆悬抬头看她,眼睛里布满血丝:你早就知道?
燕瓷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烧的……是你爹的喉骨,和你娘的指节。
陆悬的惨叫撕裂了祠堂的寂静。他疯狂地在火堆里翻找,双手被烫得血肉模糊。
瓷片割破他的手掌,鲜血滴在骨灰上,发出滋滋声响。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遍遍重复,像疯了一样。谢昭想去拉他,被他一把推开。滚开!
燕瓷静静看着这一切。她从袖中取出另一块瓷片,那是今早她特意留下的,瓶底的碎片。
碎片上刻着小小的谢字。她转身离开祠堂,没人敢拦她。身后是陆悬歇斯底里的哭嚎,
还有族人们的惊呼声。当夜,陆悬高烧不退。据说他在祠堂跪到半夜,
对着那堆灰烬又哭又笑。最后还是陆家的仆人强行把他抬回去的。燕瓷没睡。她在等一个人。
三更时分,后窗传来轻叩。她推开窗,一个黑影闪身而入。是黑市的掌柜。小姐要的东西。
掌柜递上一个油纸包,陆家老爷的牙牌,还有夫人随身的香囊。燕瓷打开油纸包。
牙牌是陆老爷上朝用的,香囊绣着陆家的家纹。从哪找到的?骨瓷作坊。
掌柜压低声音,小姐猜得没错,作坊就在陆家别院底下。
燕瓷摩挲着牙牌上的刻字:证据确凿?足够让陆悬看清楚了。掌柜顿了顿,小姐,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陆少爷……好像并不知情。
燕瓷收起油纸包:我知道。掌柜愣了一下:那小姐为何……他该长大了。
燕瓷望向窗外,总不能一辈子活在谎言里。掌柜离开后,燕瓷吹熄蜡烛。
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白。第二天一早,谢昭来了。她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
燕姐姐,师兄他……病得很重。她跪在燕瓷门前,求你去看看他吧!
燕瓷打开门:与我何干?谢昭抓住她的裙摆: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还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谁?燕瓷问。谢昭噎住了。燕瓷俯身看着她:对不起我?
还是对不起他爹娘?谢昭的脸色瞬间惨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慌什么?燕瓷轻笑,还是说,你也在对不起谁?谢松落荒而逃。
燕瓷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眼神渐冷。午时,她去了陆府。陆悬的院子很安静,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两个小厮守在房门外,看见燕瓷,像是看见了救星。燕小姐,
您可来了!少爷他……燕瓷推门而入。房间里弥漫着药味。陆悬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额头都是冷汗。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爹……娘……对不起……燕瓷在床边坐下。
陆悬突然抓住她的手:瓷瓷……别走……他的手掌缠着纱布,还在渗血。燕瓷没有挣脱,
任由他抓着。我错了……陆悬在梦呓,我不该……不该那么对你……
燕瓷静静看着他。这是她爱过的人。三年前,是他把她从雨中拉起来,给她一个家。
虽然这个家是假的,但那份温暖曾经真实存在过。陆悬。她轻声说,醒醒。
陆悬猛地睁开眼。看见燕瓷,他愣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她。瓷瓷!你来了!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声音哽咽,我做噩梦了……梦见爹娘……梦见你走了……
燕瓷任他抱着,没有回应。瓷瓷,我们和好吧。陆悬抬头看她,眼睛红肿,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错了……燕瓷轻轻推开他。看看这个。她把油纸包放在他面前。
陆悬茫然地打开:这是什么?你爹的牙牌。燕瓷说,和你娘的香囊。
陆悬的手开始发抖:从……从哪来的?骨瓷作坊。燕瓷看着他,
就在你家别院底下。陆悬猛地摇头:不可能!别院早就废弃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燕瓷起身要走,陆悬抓住她的手腕。瓷瓷,你到底知道多少?
燕瓷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她抽回手,
但有些事,你得自己去看。她离开房间,听见身后传来陆悬压抑的哭声。当日下午,
陆悬强撑着病体,去了城西别院。燕瓷远远跟着。别院确实看起来很破败,
大门上的锁都锈死了。但后墙有个不起眼的暗门,锁是新的。陆悬砸开锁,推门而入。
燕瓷等在门外。她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打斗声,还有陆悬的怒吼。半柱香后,陆悬出来了。
他满身是血,手里拎着一个昏迷的工匠。为什么?他问燕瓷,声音嘶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燕瓷看着那个工匠:告诉你什么?我爹娘……早就死了。
陆悬的眼睛红得吓人,三年前就死了!那对花瓶……是用他们的骨头做的!
燕瓷点点头:现在你知道了。陆悬抓住她的肩膀:你一直都知道?看着我被蒙在鼓里?
看着我把亲生父母的骨头当艺术品欣赏?燕瓷任他摇晃,表情平静。陆悬,
你今年二十岁了。她说,不是小孩子了。陆悬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
是谁……他喃喃道,是谁做的……燕瓷踢了踢那个昏迷的工匠:问他。
陆悬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谢昭呢?在你府上。燕瓷说,
需要我陪你回去问她吗?陆悬挣扎着站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让燕瓷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楚。走吧。
燕瓷说,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回陆府的路上,陆悬一直很沉默。他手里的工匠醒了,
看见陆悬的表情,吓得直哆嗦。少爷饶命!我也是被逼的!谁逼你的?陆悬问。
工匠偷瞄燕瓷,不敢说话。说。陆悬掐住他的脖子,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是……是表小姐!工匠哭喊,她让我做的!说如果我不做,就杀我全家!
陆悬的手松了松:谢昭?是她是她!工匠连连点头,她还让我在瓶底刻字!
说这样燕小姐就会以为是谢家做的……陆悬看向燕瓷:你早就知道?燕瓷没回答。
回到陆府时,谢昭正在喂鱼。看见他们,她手里的鱼食撒了一地。师……师兄?
她强装镇定,你身体好了?陆悬把工匠扔在她面前。解释。
谢昭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谁?我不认识……工匠爬过去抱住她的腿:表小姐!
你答应保我家人安全的!现在少爷知道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谢昭一脚踢开他: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陆悬看着她,
眼神冰冷:我爹娘的花瓶,是你做的?什么花瓶?谢昭挤出眼泪,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燕瓷突然开口:你腰间那块玉佩呢?
谢昭下意识捂住腰间:什……什么玉佩?刻着谢字的那块。燕瓷说,
昨晚掉在我院子里的。谢昭猛地想起什么,脸色更白了。陆悬上前一步,
扯下她腰间的香囊。香囊里空无一物。找这个?燕瓷拿出那块玉佩,你昨晚落下的。
谢昭腿一软,跪倒在地。师兄……你听我解释……陆悬看着手里的香囊,突然笑了。
笑声很冷,让人毛骨悚然。三年。他说,这三年,我把你当亲妹妹。
谢昭爬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我是被迫的!是燕家逼我的!燕瓷挑眉:哦?
是燕老爷!谢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杀了我们全家!
我也是没办法啊!陆悬低头看她:所以你就杀了我爹娘?不是我动的手!
谢昭尖叫,是燕老爷!他早就想吞并陆家的产业了!燕瓷轻轻鼓掌:故事编得不错。
谢昭怨恨地瞪着她: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现,师兄早就娶我了!陆悬闭了闭眼。
为什么做成花瓶?他问。谢瑟缩了一下:燕老爷说……这样最不容易被发现……
用至亲的血调釉,也是他教的?谢昭愣住了。燕瓷轻笑:这个细节,账册上可没写。
陆悬看向燕瓷:什么账册?西坊当铺的账册。燕瓷说,记录显示,
谢小姐买过特制釉料,还特意询问过鎏金纹的事。谢昭突然跳起来扑向燕瓷:你陷害我!
燕瓷侧身避开,谢昭摔在地上。我陷害你?燕瓷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让你杀人的?
我让你把尸体做成花瓶的?谢昭趴在地上痛哭。陆悬站在原地,像尊石像。师兄……
谢昭爬向他,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我吧……陆悬弯腰,抬起她的下巴。
一起长大?他轻声说,就是因为你,我认贼作父三年。他松开手,
对身后的侍卫下令。关进地牢。侍卫拖走哭喊的谢昭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陆悬看着燕瓷: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燕瓷挑眉:什么意思?我那么对你。
陆悬声音沙哑,你不恨我?燕瓷转身看向池中的锦鲤。恨过。她说,
但现在不重要了。陆悬走到她身边:瓷瓷,我们……没有我们了。燕瓷打断他,
陆悬,有些路,走了就回不了头。她转身离开,这次陆悬没有拦她。走出陆府时,
燕瓷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很响,像是把整个书房都砸了。她抬头看了看天。
要变天了。2陆悬砸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
燕瓷收到消息:陆悬把书房里所有与人皮画相关的东西都烧了,
包括那幅他视若珍宝的母亲画像。管家来报时,声音都在发抖:小姐,
陆少爷他……他把谢小姐从地牢里提出来了。燕瓷正在喝茶:然后?
他让工匠当着谢小姐的面,把她父母的骨灰坛……做成了夜壶。燕瓷放下茶杯。
茶水温热,她却觉得指尖发凉。谢昭呢?疯了。管家咽了咽口水,
一直喊着『鎏金纹』三个字。燕瓷起身:备车,去陆府。陆府比昨天更安静。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发出声响。陆悬坐在庭院里,面前摆着两个新烧制的夜壶。
釉色青黑,造型丑陋。你来了。他没抬头,专注地打磨着壶口的边缘。
燕瓷看着夜壶:这是何必。陆悬轻笑:他们喜欢骨瓷,我成全他们。他抬头,
眼睛红得吓人:瓷瓷,你说这样够不够?燕瓷没回答。她注意到陆悬手上都是烫伤,
新旧交织。谢昭在哪?地牢。陆悬放下手中的工具,要去看吗?她现在很安静,
不像昨晚那么吵了。地牢里弥漫着血腥味。谢昭蜷缩在角落,头发散乱,衣服上都是污渍。
她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小声哼着歌。鎏金纹……亮晶晶……她看见燕瓷,
突然咧嘴笑了,姐姐,你看我的娃娃好看吗?娃娃是用碎布缝的,
脸上用血画着扭曲的纹路。燕瓷蹲下身:谁教你做骨瓷的?
谢昭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爹爹教的。哪个爹爹?穿黑衣服的爹爹。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说,只要我把师兄爹娘做成花瓶,就让我当陆家少奶奶。
陆悬站在牢门外,拳头紧握。燕瓷继续问:黑衣服的爹爹长什么样?高高的,戴面具。
谢昭比划着,手上有疤,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左手腕。燕瓷站起身。问出什么了?
陆悬问。燕瓷没回答,转身往外走。瓷瓷!陆悬追上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燕瓷停下脚步:知道又如何?告诉我!陆悬抓住她的手臂,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燕瓷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很可悲。陆悬,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就急着报仇?陆悬愣住:什么意思?燕瓷甩开他的手:你以为谢昭是主谋?
她顶多是把刀。那是谁?燕瓷望向祠堂方向:去问问你那些好族老吧。
陆家族老正在祠堂议事。看见燕瓷和陆悬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悬儿,你来得正好。
大长老开口,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处置谢昭……陆悬直接打断:谁指使谢昭杀我父母的?
长老们面面相觑。悬儿,这话从何说起?燕瓷轻笑:诸位长老是真不知道,
还是装不知道?二长老皱眉:燕小姐,这是陆家家事,你一个外人……外人?
燕瓷走到供桌前,三年前,是谁提议收养我的?祠堂里一片寂静。
燕瓷转身看着众人:是谁说燕家小姐天赋异禀,能帮陆家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尸体?
大长老脸色微变:燕小姐,话不能乱说。那我父母呢?陆悬声音发颤,
是谁同意把他们做成花瓶摆在祠堂的?三长老起身:悬儿,你冷静点。
当时我们都以为那是普通的供器……普通的供器?陆悬一把掀翻供桌,
用我爹娘的骨头做的普通供器?瓷器碎裂声响彻祠堂。燕瓷冷眼旁观。她在等。够了!
大长老拍案而起,陆悬,注意你的身份!身份?陆悬大笑,我还有什么身份?
一个连父母尸骨都认不出的傻子?他猛地抽出墙上挂着的家法鞭。今天不说清楚,
谁也别想走!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长老们纷纷后退。
燕瓷突然开口:左手腕有疤的人,是谁?祠堂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四长老。
四长老下意识捂住左手腕。是你。陆悬盯着他,为什么?
四长老连连摆手:不是我!我手腕是前日不小心划伤的!燕瓷走近:能看看吗?
四长老后退着,撞上柱子。陆悬一把扯开他的衣袖。左手腕上,一道陈年疤痕清晰可见。
解释。陆悬掐住他的脖子。四长老脸色发紫:是……是燕家!燕老爷逼我的!
燕瓷挑眉:我父亲已经死了。是他生前下的命令!四长老喘着气,
他说只要帮他把陆家产业弄到手,就分我三成!
陆悬手上的力道加重:所以你就杀了我父母?不是我动的手!四长老尖叫,
是谢昭!她一直嫉妒你能继承家业!燕瓷轻轻摇头:故事编得不错,可惜有个漏洞。
所有人都看向她。什么漏洞?陆悬问。燕瓷走到四长老面前:你左手腕的疤,
是二十年前落下的。而我父亲,三年前才第一次见你。四长老僵住。
燕瓷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父亲从不与人分利。他说过,贪心的人死得快。
陆悬松开手,四长老瘫软在地。还有谁?陆悬环视祠堂,还有谁参与了?
长老们纷纷低头。燕瓷突然笑了。陆悬,你还没明白吗?她轻声道,在这里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陆悬踉跄一步。他看着这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只觉得浑身发冷。为什么……他声音嘶哑,陆家待你们不薄……
大长老叹息一声:悬儿,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是怎样?陆悬嘶吼,
我父母对你们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二长老突然开口:因为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什么秘密?陆家祖传的鎏金纹,
不是装饰。二长老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纹身,这是一种诅咒。
纹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每一代陆家人,都要用至亲的血祭祀,否则纹身就会反噬。
陆悬愣住:你胡说!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二长老看向燕瓷,燕小姐,
你父亲没告诉你吗?燕家也有这样的纹身。燕瓷面无表情:继续。三年前,
你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想要公之于众。二长老说,我们只能……让他闭嘴。
陆悬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所以你们就杀了他?还把他做成花瓶?不止他。
大长老缓缓起身,还有你母亲。她试图调查真相,我们只能让她……消失。陆悬松开手,
跌坐在地。燕瓷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瓷片。所以,她开口,
你们才是真凶。长老们沉默。陆悬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在祠堂回荡。好,很好。
他站起身,眼神疯狂,既然这样,谁都别想活。他抽出腰间短刀。悬儿!
大长老惊呼,你要做什么?陆悬举刀指向众人:血债血偿。混战一触即发。
燕瓷退到角落,冷眼旁观。长老们虽然年迈,但都会武。陆悬虽然年轻,但状若疯癫,
一时难分高下。刀光剑影中,燕瓷注意到四长老悄悄往后退,想要从侧门溜走。
她悄无声息地跟上去。四长老跑得很快,显然对祠堂结构很熟悉。他钻进一条密道,
燕瓷紧随其后。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满了人皮画,桌上摆着各种制作骨瓷的工具。
四长老正在慌乱地收拾东西。这么急着走?燕瓷出声。四长老吓得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
盒子里滚出几块带鎏金纹的骨头。燕……燕小姐……燕瓷捡起一块骨头:工艺不错,
可惜火候还是差了点。四长老扑通跪下:燕小姐饶命!我也是被逼的!谁逼你?
是……是大长老!他急忙道,所有事都是他指使的!
燕瓷把玩着手中的骨头:谢昭也是他安排的?是是是!四长老连连点头,
他说谢昭最好控制,又对陆悬痴心,最适合当替罪羊!燕瓷轻笑:那你呢?
你扮演什么角色?我……我只是帮忙处理尸体……四长老冷汗直流,燕小姐,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燕瓷蹲下身,与他平视。告诉我,
我父亲的死,还有谁知道?四长老眼神闪烁:除了长老会,还有……还有一个人。
谁?我不能说……四长老发抖,说了我会死……燕瓷拿起桌上的刻刀:不说,
现在就会死。刀尖抵住他的喉咙。四长老颤声说:是……是宫里的……话未说完,
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心脏。燕瓷迅速闪到墙后。密道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等她追出去时,
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留下一枚宫制的弩箭。回到祠堂,打斗已经结束。陆悬浑身是血,
站在尸体中间。长老们都死了,死状凄惨。瓷瓷……他看见她,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我报仇了。燕瓷看着满地的尸体,轻轻摇头。陆悬,你杀错人了。
陆悬愣住:什么?燕瓷举起那枚弩箭: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陆悬看着弩箭上的宫纹,瞳孔骤缩。不可能……怎么会是宫里……燕瓷转身离开。
等等!陆悬追上她,你去哪?燕瓷头也不回:去找真正的答案。
我跟你一起去!燕瓷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陆悬,她轻声道,你还不够格。
她走出祠堂,阳光刺眼。身后传来陆悬崩溃的哭嚎。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3燕瓷回到住处时,天已经黑了。她点亮油灯,仔细端详那枚弩箭。箭身刻着精细的龙纹,
确实是宫中之物。门外传来轻叩。小姐,有客。管家的声音带着紧张。
燕瓷收起弩箭:谁?说是宫里的公公,姓李。燕瓷挑眉。来得真快。
她整理好衣袖:请进来。李公公很年轻,面白无须,说话细声细气。燕小姐,
咱家奉旨前来。他递上一个锦盒,这是娘娘赏的。锦盒里装着一对玉镯,成色极好。
燕瓷没接:无功不受禄。李公公微笑:娘娘听说燕小姐最近在查案,
特意让咱家来提醒一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若我非要查呢?
李公公笑容不变:那这对玉镯,就只能当赔罪礼了。话里的威胁很明显。燕瓷拿起玉镯,
对着灯光看了看。娘娘有心了。她突然松手,玉镯摔在地上,碎裂成几段,可惜,
我不喜欢戴别人的东西。李公公脸色微变:燕小姐这是不给娘娘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燕瓷踩过碎片,不是别人给的。李公公盯着她看了片刻,
突然笑了。好,很好。他起身,那咱家就祝燕小姐……查案顺利。他离开时,
袖中寒光一闪。燕瓷关上门,从袖中取出那枚弩箭。箭尖上涂着剧毒,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果然。当夜,燕瓷换了夜行衣,潜入皇宫。她对皇宫很熟悉。三年前,
她曾随燕夫人进宫赴宴,记下了大部分路线。冷宫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
据说那里关着一位疯了的妃子,多年前因巫蛊之事被废。燕瓷翻墙而入时,
听见了女人的歌声。鎏金纹……血染尘……骨做瓷来魂做灯……她循声而去,
在一间破败的宫殿里找到了唱歌的人。那是个白发女子,穿着褪色的宫装,
正在绣一件小衣服。你来了。女子头也不抬,比我预计的晚。
燕瓷停下脚步:你知道我会来?当然。女子举起手中的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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