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我疯了

上辈子，我就是我们家的“功臣”。我弟结婚，我掏空积蓄，

卖了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物——一套老城区的房子，凑够三十万彩礼。我妈说，

这是你应该的，谁让你是姐姐。后来，我生了重病，躺在医院里，他们没来看过我一次。

电话里，我妈不耐烦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弟媳妇刚怀孕，家里走不开，

你别烦我们。”再后来，我死了。灵魂飘在空中，我看见他们用我卖房子的钱，换了新车，

全家旅游，朋友圈里笑得灿烂。我弟说：“还好我姐死得早，不然那病治起来得花多少钱。

”一睁眼，我回到了我妈逼我卖房的那天。这一次，我当着他们的面，拿出了打火机。

他们骂我疯子，骂我不孝女，骂我自私自利。我笑了。对，我就是疯了。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一世，我不当功臣，我当一个，让他们所有人，

都记住一辈子的——疯子。1我妈又来电话了。手机在桌上震得嗡嗡响，

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苍蝇。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直到它自己断掉。安静了不到三十秒，又响了。这次我接了。“姜亦！你什么意思？

不接电话？你长本事了是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刺得我耳朵疼。我把手机拿远了点，

没说话。“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弟弟那个事，你到底怎么想的？人家姑娘都说了，

三十万彩礼，一分不能少！不然这婚就结不成！你忍心看你弟打光棍吗？”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车来车往。上辈子，我也是这样站在这里，听着同样的话。那时候，

我心里只有焦急和愧疚，觉得弟弟结不成婚，都是我的错。我挂了电话，连夜联系中介，

把我名下那套小房子卖了。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卖了三十五万。

我把三十万给了我妈，剩下五万，她说弟弟结婚要办酒席，也拿走了。我一分没剩。然后呢？

然后我那个宝贝弟弟姜涛，娶了媳'妇顾萌，开着新车，住进了新房。而我，在出租屋里，

咳出了第一口血。“姜亦！你听没听见！明天你必须把房本拿回来！我们找好中介了，

就等你签字！”我妈还在电话那头咆哮。我轻笑了一声。“你笑什么？你个死丫头！

你别忘了你是谁生的！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好啊。”我说。电话那头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说，好啊。你们明天过来拿吧。”我听见我妈在那边松了口气，

语气瞬间缓和下来：“这才对嘛，小亦，妈就知道你最懂事了，最心疼你弟了。你放心，

以后你弟和你弟媳，肯定会记着你的好的。”记着我的好？上辈子，他们就是这么记着的。

记着把我拉黑，记着在我死后，瓜分我最后一点遗产。我挂了电话，走进卧室，

从床底的铁盒子里，拿出了那个红色的本本。房产证。我摸了摸上面的字，

像是最后一次告别。第二天，门被敲响了。我妈，我弟姜涛，

还有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未婚妻顾萌，三个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房本呢？”我妈开门见山。

“姐，你可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姜涛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顾萌抱着手臂，

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我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嘴角撇着，一句话不说。我没理他们，

转身从桌上拿起房产证，还有一个金属盆，一个打火机。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你拿盆干什么？”我妈问。我没回答，把房产证放进盆里。然后，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

“咔哒”一声，按下了打火机。蓝色的火苗，舔上了红色的本子。“姜亦！你疯了！！

”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冲上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她。“你别过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她停住了。姜涛和顾萌也傻眼了。“姐！你干什么！那可是三十万啊！

”“是啊，三十万。”我看着盆里卷曲、变黑的纸页，笑了，“现在，一分都没了。

”火光映在我的脸上，也映在他们三个人扭曲、震惊、不敢置信的脸上。我妈嘴唇哆嗦着，

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顾萌的脸色最难看，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盆，

像是被烧掉的是她的钱。“神经病！姜涛，你看看你这个姐姐！她就是个神经病！

”她尖叫一声，转身就走。姜涛如梦初醒，赶紧追了出去。“萌萌！萌萌你别走啊！

你听我解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妈，还有一盆灰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畜生！”我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扑上来就要打我。

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板。

“我的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你弟弟的婚事就这么让你给毁了啊！你安的什么心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妈。

”我叫了她一声。她哭声一顿，抬头看我。“从今天起，你们家的事，别再来找我。

”“姜涛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他结婚，买房，生孩子，都和我没关系。

”“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想从我这里拿钱？可以。”我指了指盆里的灰烬，

“烧成灰，你们就能拿到了。”说完，我打开门。“滚。”我妈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陌生和恐惧。她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向顺从听话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门关上，世界清静了。我走到盆边，看着那堆灰。上辈子的怨气，

好像也随着这场火，烧掉了一半。但，这只是个开始。2我妈他们没再来。但我知道，

这事儿不算完。他们只是被我那天的举动吓懵了，还没想出新的对策。果然，第三天，

我接到了公司主管的电话。“姜亦啊，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主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为难。“怎么了，王经理？”我问。“你妈今天来公司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她说你……精神上有点问题，受了刺激，把家里重要的东西给烧了，

还说你欠了家里一大笔钱。”“她想干什么？”“她想……让公司先把你的工资卡给冻结了，

每个月直接把钱打到她的卡上，说是替你保管，怕你乱花钱。”我听笑了。

真是我亲妈能干出来的事。上辈子她没这么干，是因为我乖乖把钱给她了。这辈子，

我反抗了，她就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王经理，您信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姜亦，你在公司这两年，工作能力我是认可的。

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妈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闹，影响很不好。你看，

你要不要先请几天假，处理一下家里的事？”这是让我滚蛋的委婉说法。我懂。“不用了，

王经理。”我说，“我现在就过去办离职。”“哎，姜亦，你别冲动……”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家公司，我早就想走了。工资不高，屁事一堆。上辈子我为了每个月那点稳定的收入，

硬是忍了下来，结果呢？钱全填了家里的无底洞。我花了一个小时，收拾好我所有的东西，

装了两个纸箱。回到公司，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我妈那一闹，估计我的“光辉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我没理他们，

径直走到王经理的办公室。“王经理，我来办离职。”他看着我，叹了口气：“非要这样吗？

其实你妈那边，你去好好说说，道个歉……”“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打断他，

“而且，我不是因为这件事离职。而是因为，我找到更好的工作了。”王经理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你就吹吧”的表情。我把辞职信放在他桌上。“麻烦您签字。”他拿起笔，

签了字。我拿着签好字的辞职信，去人事部办手续。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好像巴不得我这个“瘟神”赶紧走。半个小时后，我抱着两个纸箱，站在公司楼下。

阳光有点刺眼。我自由了。手机响了，是姜涛。“姐！听说你被公司开除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工作没了，钱也没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谁告诉你我被开除了？”我问。“妈说的！

她说公司领导都觉得你精神不正常！姐，我劝你赶紧去医院看看，然后回家给妈道个歉，

把那房子的事想办法解决了，不然我们全家都得被你害死！”“哦，是吗？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挂了。打开手机，点开一个股票软件。账户里，

是我这几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五万块钱。上辈子，这点钱，连同卖房子的钱，

一分不剩地给了家里。这辈子，它是我的启动资金。我闭上眼睛，

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一张K线图。那是一只无人问津的垃圾股。但在半个月后，

它会因为一个并购重组的消息，连续拉二十个涨停板。上辈子，我是这件事发生后，

才在新闻上看到的，当时还跟同事感慨，要是谁提前买了，这辈子都不用愁了。现在，

机会就在我眼前。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五万块钱，全仓买入。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轻松。

我抱着纸箱，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本市最贵的一个健身会所。我办了张年卡。上辈子，

我连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更别说这种地方了。我躺在按摩浴缸里，

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扔在储物柜里。我妈也好，姜涛也好，

公司也好。都滚蛋吧。从现在开始，我只为自己活。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享受的时候，

我那个好弟弟，已经快急疯了。顾萌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一周之内，看不到三十万，

就立马分手，打掉孩子。对，她怀孕了。这是上辈子没有的事。

也许是我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姜涛走投无路，想到了一个更恶毒的办法。

他准备把我“送”给一个有钱的老板，换那三十万彩礼。3我是在健身房的休息区，

接到那个陌生电话的。“是姜亦小姐吗？”一个油腻的男声。“你哪位？

”“我是你弟弟的朋友，我叫李宏。你弟弟说，你最近遇到点困难，想让我帮帮你。

”我皱了皱眉。李宏？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想起来了。上辈子，姜涛有个狐朋狗友，

就叫李宏，是个放高利贷的。后来姜涛堵伯，欠了他一大笔钱，也是这个李宏，

天天上门逼债。“我没什么困难。”我说。“哎，姜小姐别这么说嘛。你弟弟都跟我说了，

你工作没了，还跟你妈吵架，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啊。”李宏在那边笑呵呵地说，

“这样吧，晚上我做东，在‘金碧辉煌’请你吃个饭，咱们聊聊，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金碧辉煌，本市最有名的销金窟。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请我吃饭。这是个鸿门宴。

姜涛那个废物，这是要把我卖了。“好啊。”我说，“几点？

”李宏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说：“晚上七点，我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却在冷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为了钱，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了。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金店。把我外婆留给我的另一件遗物，一个小金镯子，当了。

换了三万块现金。然后，我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买了一条我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裙子，

一双高跟鞋，还有一个包。最后，我去了一家最高档的造型沙龙。

“把我弄成全场最贵的样子。”我对发型师说。四个小时后，当我从沙龙里走出来时，

镜子里的人，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大波浪的卷发，精致的妆容，一身名牌。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冰冷，气场强大。这才是重活一世的我，该有的样子。

我打车到了“金碧辉煌”。门口，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正焦急地张望着。

是李宏。他看到我，眼睛都直了。“姜……姜小姐？”他显然是被我的样子镇住了，

说话都有点结巴。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快，快请进，王总在里面等您呢。

”他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把我带到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口。推开门，里面乌烟瘴气。

一个五十多岁，脑满肠肥的男人，正搂着两个年轻女孩在唱歌。他就是王总。上辈子，

他因为非法集资，被判了无期。算算时间，也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看到我进来，

王总的眼睛亮了，他推开身边的女孩，站了起来。“哎呀，这位就是小姜吧？快坐快坐。

”李宏拉开王总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没动。“姜涛呢？”我问。“他……他有点事，

马上就到。”李宏眼神闪躲。我冷笑一声。不敢来？怕我当场撕了他？“王总。

”我看着那个胖子，“听说，你想花三十万，买我？”包厢里瞬间安静了。

那两个女孩也停止了嬉笑，惊讶地看着我。王总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他看了看李宏，

又看了看我，笑了。“小姜说话真直接。不过，不是买，是交个朋友。”他伸出咸猪手，

就想来拉我。我后退一步，躲开了。“朋友？”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桌上，

“这里面有三十万。”王总和李宏都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现在起，我，

是你的债主。”我指着李宏说。然后，我又看向王总。“至于你，一个月后，你会破产，

坐牢。这三十万，就当是我提前给你买的牢饭。”“你他妈说什么！”李宏第一个反应过来，

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敢耍我们！”王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小姑娘，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知道。”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知道你下个月，会因为‘宏发资本’的案子进去。”“宏发资本”四个字一出口，

王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几个核心手下，

根本没人知道！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怀疑。“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没回答他。我拿起桌上的那张卡，走到李宏面前。“这张卡里，有三十万。密码六个八。

”“我要你，现在，就去找姜涛。”“告诉他，这三十万，是给他买命的钱。”“从今天起，

让他每个月，还我三万。利息，就按你的规矩来。”“如果他还不上……”我顿了顿，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就把你放高利贷，逼死人的事，

捅出去。”李宏浑身一颤，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我笑了笑，直起身。“听懂了吗？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把卡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王总。“王总，别想着报复我。你没那个时间了。”说完，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姜涛的苦日子，从今天，

正式开始了。而这，依然只是个开胃菜。4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在“金碧辉煌”对面的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要亲眼看着，

这场好戏怎么开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看见李宏从里面冲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表情。他打了辆车，急匆匆地走了。我知道，

他是去找姜涛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王总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连身边的跟班都没带。

他看起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嘴角微微上扬。信息差，

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而我，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未来。我回到家，洗了个澡，

然后打开了电脑。我那个好弟弟姜涛，没什么本事，但特别爱面子。他在一个本地的论坛上，

很活跃。天天在上面吹牛，说自己家境多好，姐姐多能干，未婚妻多漂亮。

我找到了他的账号。然后，我注册了一个新号。我没有直接骂他，也没有爆料。

我只是发了一个帖子。标题是：《讲个笑话，我那个扶弟魔姐姐，好像疯了》。

我用一种非常委屈，非常无奈的语气，讲述了一个“故事”。故事里，

有一个懂事、能干、无私奉献的姐姐。为了给弟弟凑彩礼，准备卖掉自己唯一的房子。但是，

她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不仅烧了房本，还离家出走，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弟弟和妈妈都快急疯了，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帖子的最后，

我用一种很真诚的语气问大家：“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担心我姐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提任何真实姓名。但我把姜涛之前吹牛帖子里的一些细节，巧妙地加了进去。比如，

他提到过的，他姐姐在哪个公司上班，他家住哪个小区。帖子一发出去，很快就有了回复。

“楼主，你姐是不是被PUA了？”“感觉你姐是觉醒了啊！好事！”“三十万彩礼？

卖姐姐的房子？你家是皇亲国戚吗？”“我怎么觉得，疯的不是你姐，是你和你妈？

”舆论的风向，完全和我预想的一样。姜涛那个蠢货，肯定以为，发个帖卖惨，

就能让我被网暴。但他忘了，现在的网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关掉电脑，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吵醒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姜涛和我妈的。微信也炸了。

姜涛给我发了上百条信息，全是骂我的。“姜亦！你个贱人！你竟然敢在网上胡说八道！

”“你毁了我！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我一条一条看完，然后，截了个图。打开那个论坛帖子。果然，已经盖了上千楼了。

姜涛那个蠢货，竟然用自己的大号，在下面跟我对骂。把他和他妈那些自私自利的想法，

全都暴露得一清二楚。网友们都炸了。“卧槽，正主下场了？”“这弟弟真是个极品啊！

”“心疼楼主，赶紧跑！离你家远点！”还有人，通过姜涛的账号信息，把他的人肉了出来。

姓名，电话，工作单位，甚至顾萌的照片，全都被扒出来了。我看着那些信息，笑了。姜涛，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把昨天截的图，发到了帖子里。是我和他聊天记录里，

他骂我“贱人”的那几句。附上文字：“这就是我那个‘担心’我的好弟弟。

”帖子彻底爆了。我关掉手机，不想再看。我知道，姜涛的社会性死亡，已经开始了。

他爱面子？我就把他那张虚伪的脸，撕下来，放在地上，让所有人都来踩一脚。这才叫，

对等复仇。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喂，是姜亦吗？

”是顾萌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事情闹这么大，

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我看你们不爽。”我说。“你……你不可理喻！

”她气急败坏地说，“姜涛已经被公司辞退了！我也被单位领导约谈了！你满意了？

”“这才哪到哪啊。”我说，“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哦，对了，提醒你一句。

”“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好去查查。别到时候，生下来，给你养了半辈子的老公，做了嫁衣。

”说完，我挂了电话。上辈子，顾萌生下孩子后不久，就跟姜涛离婚了。后来我才知道，

那孩子，根本不是姜涛的。而是她前男友的。这一世，我提前把这个雷，埋下了。

我倒要看看，这对“恩爱”的未婚夫妻，还能撑多久。5顾萌的电话，像一个开关。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那场闹剧，正式从外部攻击，转向了内部瓦解。首先崩溃的，是顾萌。

她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是个精明的利己主义者。她跟姜涛在一起，图的就是钱，

图的就是轻松。现在，姜涛工作没了，名声臭了，还背上了三十万的高利贷。别说彩礼了，

他自己的生活都快成问题了。更重要的，是我最后那句话。“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和姜涛之间。我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怀疑的种子。剩下的，

他们会自己脑补，自己争吵，自己互相折磨。果然，没过几天，我就听说，他们俩打起来了。

在他们租的房子里，打得天翻地覆。邻居报了警。警察来了，都劝不住。顾萌尖叫着，

骂姜涛是废物，是窝囊废。姜涛吼着，质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场闹剧，

最后以顾萌被气得动了胎气，送进医院告终。我妈也去了医院。她不是去照顾顾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