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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第三年

锦鲤来财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穿书的第三年》本书主角有陆弘舟阮初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锦鲤来财”之本书精彩章节:我穿进《黑莲花手册》三亲眼见证33个穿书女被帝后处凭借原我伪装成本土宫女在御前奉战战兢兢如履薄某御前太监突然对我低语:“奇变偶不变?”我手一热茶险些泼在龙袍就在我即将暴露新来的宫女欣喜若狂:“符号看象限!老乡!”下一她被拖出去血溅宫我吓出冷更加沉默谨直到那皇后从我枕下翻出《黑莲花手册笑靥如花:“林见这本书……有趣得很”1我叫林见宜...

主角:陆弘舟,阮初西   更新:2025-10-03 02: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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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黑莲花手册》三年,亲眼见证33个穿书女被帝后处死。凭借原著,

我伪装成本土宫女在御前奉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某日,

御前太监突然对我低语:“奇变偶不变?”我手一抖,热茶险些泼在龙袍上。

就在我即将暴露时,新来的宫女欣喜若狂:“符号看象限!老乡!”下一秒,

她被拖出去血溅宫墙。我吓出冷汗,更加沉默谨慎。直到那天,

皇后从我枕下翻出《黑莲花手册》,笑靥如花:“林见宜,这本书……有趣得很呢。

”1我叫林见宜,死的时候正在熬夜追更《黑莲花手册》,骂作者把配角写得跟智障似的,

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书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奉茶宫女。死因?哦,

原主是试图勾引皇帝陆弘舟,被皇后阮初西做成了人彘,摆在了御花园最显眼的地方,

供人观赏。我穿来那天,正好赶上第三个穿书者的“观赏仪式”。那是个明媚的少女,

穿来前大概是个大学生,眼睛里有光,笃信自己是天选之女。

她大概尝试了某种系统出品的“一见钟情”光环,在御前献舞时,身上香风十里,

眼神勾子似的往陆弘舟身上抛。陆弘舟,本书男主,大邺朝的皇帝,

生得一副清冷矜贵、谪仙落难般的好皮囊。他当时没说话,

甚至唇角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轻轻拨弄着茶盖。然后皇后阮初西就笑了。

她长得极美,不是谪仙,是艳鬼,眼波流转间能吸人魂魄。她柔柔地说:“这舞跳得真好,

只是这香气……冲撞了圣驾。”“拉下去。”陆弘舟的声音平淡无波,

像在吩咐今天晚膳多加一道菜。那少女被拖走时还在尖叫:“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穿越者!

我有系统!我知道情节——”声音戛然而止。后来我听打扫外围的小宫女哆嗦着说,

那姑娘被做成了“盆景”,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放在假山池水边,那光彻底灭了。从那以后,

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游戏,没有重来。在这个世界被纸片人杀死,现实世界也会死。

而这本书的男女主,陆弘舟和阮初西,他们不是恋爱脑的傻白甜,

他们是嗅觉敏锐、手段酷烈的“穿书者清除者”。三年来,我亲眼见证,

加上最初那个“盆景”,一共三十三个“姐妹”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香消玉殒。

有想靠诗词歌赋一鸣惊人的,有想靠现代医术悬壶济世的,有想搞发明创造推动生产力的,

更有甚者,试图用“人人平等”“君主立宪”来感化封建帝王……2死得最快那个,

是穿来第一天,在御花园堵住陆弘舟,大喊“陛下,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我们都是纸片人”的那位。阮初西当时就在旁边绣花,闻言头都没抬,

只慢条斯理地剪断了线头,说:“哦?那你知道你下一秒会变成几页纸吗?

”她变成了血淋淋的几团碎布。我苟住了。凭什么?凭我一起穿过来的,不是没用的系统,

不是半吊子的知识,而是那本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黑莲花手册》实体书!

它诡异地跟着我来了,变成了一本巴掌大小,材质似绢非绢,似纸非纸的小册子。

上面不仅有着完整的情节,还有一个可怕的功能,它能极其隐晦地,

在我面临可能直接导致死亡的重大选择节点时,微微发烫,并浮现出模糊的提示。比如,

今日不宜靠近御书房西侧。奉茶时,勿看陛下眼睛。皇后赏赐,食之立毙。

靠着它,我兢兢业业,扮演着一个木讷、本分、手脚麻利但毫无特色的奉茶宫女。

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御书房里一个会移动的摆设。陆弘舟和阮初西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稍有不对就可能被他们察觉到“异类”的气息。这三年,我活得像个真正的古人,

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直到那天。那是夏末秋初,天气还有些燥热。

我端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垂着眼,屏着呼吸,准备送入御书房。皇帝陆弘舟正在批阅奏折,

侧影清隽,日光透过窗棂在他明黄的衣袍上跳跃,他却像一块捂不热的冷玉。

皇后阮初西没在,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她不在的时候,空气里的压力总能小一些。

刚把茶盏轻轻放在他手边,准备无声退下,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小东子,恰好拿着拂尘过来,

看似要掸去书架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微顿,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清晰地说:“奇变偶不变?

”我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手脚瞬间冰凉。

端着空托盘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木质托盘边缘差点磕碰在旁边的玉镇纸上,

发出轻微的“咔”声。我猛地攥紧托盘,指甲掐进肉里,才勉强稳住。来了!试探!

终于还是来了!这小东子,平日在御前也算是个伶俐谨慎的人,怎么会……他是谁?

是真的走投无路想要寻找同伴的穿越者?还是陆弘舟或者阮初西布下的,更高明的诱饵?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和心脏狂擂的声音。承认?

下一秒是不是就是殿前侍卫的刀锋?不承认?他若是真老乡,我错过同盟,

日后会不会更危险?3他若是试探,我此刻的任何异常反应,都足以让我万劫不复!

就在我头皮发麻,几乎要控制不住面部肌肉,

想要抬眼去看小东子眼神的瞬间——御书房外间,一个刚调来不久,负责洒扫的二等宫女,

正捧着一盆清水准备擦拭廊柱。她显然听到了小东子那句低语,

脸上瞬间迸发出他乡遇故知的、毫无防备的巨大惊喜,几乎是雀跃着,

用一种压抑不住兴奋的语调接了下去:“符号看象限!老乡!

你也是——”“穿”字还没出口。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梁上落下。是龙影卫!没有呵斥,

没有审问。只有一道雪亮的刀光,像撕裂绸缎一样,轻易地划过了那宫女的脖颈。

她脸上那灿烂的、找到组织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凝固了。惊愕取代了喜悦,

她徒劳地伸手想去捂住喷涌而出的温热液体,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小东子,

又像是透过他看着某个遥远的、再也回不去的故乡。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清水混合着猩红的血,汩汩地流淌开来,

浸湿了光洁的金砖地面。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御书房内,陆弘舟连笔都没有停一下。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何事喧哗?”小东子已经转过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愤慨,躬身回道:“回陛下,是个不懂规矩的宫女,惊了圣驾,

已被处置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奇变偶不变”,

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拖下去。清理干净。”陆弘舟的语气依旧平淡。“是。

”小东子恭敬应声,指挥着迅速进来的两个小太监,

面无表情地将那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拖走,另一个则手脚麻利地擦拭地面。

浓郁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茶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我死死低着头,

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鞋尖,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中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我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不是那一声“老乡”,现在被拖出去,血溅御书房的,

就是我林见宜!小东子绝对不是同伴!他是钓鱼的饵,是淬了毒的钩子!帝后他们,

甚至已经不满足于被动发现,开始主动设局清剿了!4从那以后,我更加沉默。

除了必要的奉茶、收拾,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不看不该看的地方,不听不该听的话。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一个背景板。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我甚至不敢再多看那本《黑莲花手册》。每次阅读,都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我将它藏得更加隐秘,塞在了枕头芯的最深处,外面严严实实地缝好,只有在深夜,

确认同屋的宫女都睡熟后,才敢蒙在被子里,凭借着手感摩挲那特殊的材质,

汲取一点点微弱的安全感。我告诉自己,活下去,林见宜,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变数,

会有机会。日子就在这种极致的压抑和恐惧中,一天天滑过。秋风渐起,

吹落了御花园里第一批桂花。那是一个休沐日,轮到我休息。皇后阮初西突然兴致大好,

说要亲自瞧瞧宫女们住的庑房,体察下情。

浩浩荡荡的凤驾就来了我们这处低等宫女居住的狭窄院落。我们所有人跪伏在地,

头都不敢抬。我只听到她绣着金凤的裙裾拂过地面轻微的沙沙声,

和她身上那特有的、清冽又危险的冷香。她似乎在随意地看着,偶尔问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后,那沙沙声,停在了我的床铺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床铺倒是整洁。”她笑着说,然后,我感觉到一只保养得宜、戴着护甲的手,

轻轻落在了我的枕头上。“只是这枕头……”她顿了顿,指尖在上面按了按,

“似乎有些硬物,睡着岂不硌得慌?对女儿家的容颜可不好。”我浑身血液倒流,

四肢百骸瞬间僵硬。不……不要……我想开口,想说那是家乡的习俗,里面塞了安神的草药,

或者任何我能想到的借口。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阮初西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我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布帛撕裂声。她竟然……直接用护甲,

划开了我的枕头!里面的荞麦壳和一些零碎布头散落出来。同时,那本巴掌大小,

材质特殊的《黑莲花手册》,也跟着掉了出来,落在散乱的荞麦壳上,

封面上那几个我熟悉又恐惧的字迹,暴露在秋日午后明晃晃的日光下,无所遁形。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宫女太监都屏住了呼吸。阮初西弯腰,用两根手指,

拈起了那本小册子。她翻看了两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艳。她抬起眼,

目光终于落在了我惨白如死的脸上,眼波流转,带着一种玩弄一切的残酷趣味:“林见宜,

这本书……有趣得很呢。”5那一瞬间,世界是寂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去,留下彻骨冰寒的轰鸣声。周围跪着的宫女太监,院落里肃立的侍卫,

甚至包括秋日高远的天和偶尔飘落的桂花,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视野的中心,

只剩下阮初西拈着那本《黑莲花手册》的,染着蔻丹的纤长手指,

以及她脸上那抹洞悉一切、玩味而残忍的笑容。完了。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三十三个。

我是第三十四个。盆景,碎布,血淋淋的……我会变成哪一种?

《黑莲花手册》在她指尖轻轻晃动,像个嘲讽的钟摆。

它是我在这吃人世界里苟活三年的最大依仗,此刻却成了送我上路的催命符。

我甚至能感觉到,远处,或许就在某扇窗户后面,

陆弘舟那冷淡的、审视的目光也落在了这里。他们夫妻一体,清除异己,从不手软。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一样兜头浇下,让我四肢僵硬,牙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我想求饶,

想辩解,想说这不是我的,是捡来的……但任何谎言在阮初西面前都苍白得可笑。

她划开我枕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判了我的死刑。求饶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中,一股极其微弱的、几乎要被忽略的热意,

从我贴身藏着的、另一个缝在衣角内侧的、更小的布袋里传来。那里,

放着的是《黑莲花手册》真正的“核心”。三年前刚穿来时,我出于谨慎,

将记载着最重要人物结局、帝后核心秘密以及一些模糊预警提示的最后几页,

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单独藏匿。枕头芯里的,是缺少了最关键部分的主体。

这是书页在预警?可已经到了绝境,还能有什么转机?电光火石间,

一个极其荒谬、大胆到让我自己都心惊肉跳的念头,猛地窜了出来!横竖都是死!

不如……我猛地抬起头,不再是平日里那副低眉顺眼的懦弱模样,眼神直直地看向阮初西。

脸色依旧是惨白的,但嘴唇却被我用力咬住,渗出血丝,带来一丝诡异的嫣红。

我甚至努力扯动嘴角,试图勾出一个类似于“同类”的,带着点诡异了然,

又有点嘲讽的笑容。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压住嗓音的颤抖,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稳。“皇后娘娘,”我开口,“这本书,当然有趣。

尤其是……最后几页。”6阮初西脸上那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的眼神锐利起来,像针一样扎在我脸上,试图分辨我这话是垂死挣扎的胡言乱语,

还是另有所指。《黑莲花手册》的主体在她手里,她肯定已经快速浏览过,上面记载的情节,

对于知晓“穿书”设定的她而言,或许并不算完全陌生,

但缺少了最关键核心的那几页……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继续加重筹码,语速放缓,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感:“比如……关于‘同心蛊’的由来,

以及……真正的解法。”“同心蛊”!这是《黑莲花手册》原著后期才揭露的核心设定之一!

陆弘舟和阮初西之间,并非外界所见那般毫无芥蒂的恩爱夫妻,他们早年因利益结合,

彼此猜忌极深,后来机缘巧合中了极为霸道的同心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性命相连,

这才被迫绑在一起,形成了如今这种看似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而蛊毒的真正解法,

在原书结局都未曾明说,只在我撕下的那最后几页模糊提示中,有隐晦的提及!

这绝对是他们最深、最在意的秘密和隐患!果然,我这句话出口的瞬间,

阮初西眼底的玩味和轻松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冰冷的审视。

她周身那柔和的气质为之一变,无形的威压和杀气弥漫开来,

让整个院落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像刀子,

一寸寸地刮过我的皮肤。我知道,我赌对了第一步!她动摇了!她不确定我到底知道多少!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漫长如年。跪在地上的我,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秋风吹过,

带来刺骨的寒意。但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维持着那故作镇定的、甚至带着点诡异笑意的表情,与她对视。这是一种心理博弈。我在赌,

赌他们对“同心蛊”解法的渴望,超过了立刻清除我这个“异端”的本能。终于,

在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压力中,阮初西缓缓开口了,声音依旧柔媚,却淬着冰:“哦?

本宫倒不知,一本闲书,还能记载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她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更没立刻下令杀我。她松动了!我心脏狂跳,几乎要跃出喉咙,但我知道,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我垂下眼睫,掩去眼底劫后余生的惊悸,语气变得恭敬,

却依旧藏着钩子:“奴婢惶恐。此书内容荒诞,不足为信。只是……有些记载,

或许歪打正着,能解某些……‘疑难杂症’。”7我将“疑难杂症”四个字,

咬得略微重了些。阮初西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忽然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少了些毒辣,

多了些深不见底的算计。她将手里的《黑莲花手册》主体随意合上,

轻轻用书册拍打着自己的掌心。“看来,本宫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她慢悠悠地说,

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荞麦壳,“林见宜是吧?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这奉茶宫女做得,

倒是屈才了。”她淡淡道,“从今日起,调至凤仪宫,做个掌事宫女吧。”此言一出,

满院皆惊!连旁边侍立的大太监都忍不住抬眼,飞快地瞥了我一眼,满是难以置信。

从一个低等奉茶宫女,一跃成为皇后凤仪宫的掌事宫女?!这简直是一步登天!但我知道,

这不是恩赏。这是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方便监视、审问,以及……随时处置。

可我活下来了!在暴露了“穿书者”最大秘密的绝杀局里,我硬生生撕开了一条生路!

“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我叩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惶恐”。

阮初西不再看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裙裾摇曳,

带着那本《黑莲花手册》的主体和一身冷香,迤逦而去。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离开,

院落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腿脚因为长时间的跪伏和极度的紧张而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同屋的宫女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恐惧和疏离。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知道,我从皇后手下死里逃生,还得了“重用”,

这本身就很诡异。我没有理会她们的目光,只是默默地,一点一点地,

将散落在地上的荞麦壳和布头收拾起来。手指触碰到那被撕裂的枕头布料时,还在微微颤抖。

调去凤仪宫,是离开了御前那块最危险的区域,但何尝不是进入了另一个龙潭虎穴?就这样,

我被“提拔”到了凤仪宫,成了阮初西眼皮子底下的掌事宫女。名义上是掌事,

管着凤仪宫内一部分宫女的事务和器皿摆设,但谁都知道,我这个位置来得诡异。

原来的掌事宫女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其他宫女太监表面恭敬,背后却窃窃私语,

带着审视和疏离。凤仪宫的气氛,比御书房更让人窒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都浸透着阮初西的气息。那种美丽又危险,带着若有若无血腥气的冷香,无处不在。

她似乎很喜欢把我带在身边,无论是接受妃嫔请安,还是在暖阁里看书、修剪花枝,

我都必须侍立在一旁。8她在观察我,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寸寸剥离的方式。“见宜,

你看这株墨菊,开得可好?”她捻着花枝,慢条斯理地修剪,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和闺蜜闲聊。

我垂首:“回娘娘,墨色深沉,气韵独特,是极品。”心中警铃大作。

《黑莲花手册》预警过,阮初西喜欢在赏花时处置人,尤其是不听话的妃嫔和宫女。

这墨菊的土壤,据说就混合过某个“不懂事”的美人的骨血。“是啊,极品。”她轻笑,

剪掉一片稍微卷边的叶子,“就是需要时时修剪,去掉那些不合时宜的、多余的枝叶,

才能保持最美的姿态。”她的话,意有所指。我感觉到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脸上却只能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娘娘说的是。”她不再言语,专注地修剪花枝,

侧脸在光影里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除了言语上的试探,

她开始给我分派一些“特殊”的任务。比如,让我去整理凤仪宫的私库。

私库里奇珍异宝无数,但更深处,有一个上了三重锁的紫檀木匣子。

她当着我的面打开过一眼,里面是几十个制作精巧、刻着名字的玉牌。

我眼尖地瞥见几个熟悉的名字,是那些已经消失的穿书女!

其中就有那个喊出“老乡”的宫女!阮初西指着那个空着的位置,

语气带着一丝遗憾的惋惜:“瞧,又空了一个。这些丫头啊,总是沉不住气。”她转头看我,

笑靥如花,“见宜,你可要帮本宫好好打理这些‘旧物’,时常擦拭,免得……落了灰。

”我指尖冰凉,恭敬应下。每一次擦拭那些冰冷的玉牌,都像是在擦拭自己的墓碑。

她在用这种方式,无时无刻地提醒我我的处境,磨砺我的神经。这期间,

皇帝陆弘舟也来过凤仪宫几次。他看我的眼神,比阮初西更冷,

是一种纯粹的、审视物品般的漠然。他从不主动与我说话,但每一次他出现,

我都能感觉到那本藏在我衣角的核心书页在隐隐发烫,警告我极度的危险。有一次,

他批阅奏折到深夜,宿在凤仪宫。我作为掌事宫女,需要在殿外值守,随时听候传唤。

夜深人静,只有宫灯摇曳。小东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柱的阴影里,像一条滑腻的毒蛇。

“林姑姑,如今高升了,真是可喜可贺。”他皮笑肉不笑地低语。我浑身紧绷,

面上却不露分毫:“东公公说笑了,奴婢只是奉娘娘之命当差。”“是吗?”他凑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那日御书房,可真是惊险啊。若非那蠢货抢先开口,

如今在这凤仪宫风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9他在试探!他怀疑我!

他可能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听懂了那个暗号,但我的反应,

以及阮初西后续对我反常的“重用”,都让他起了疑心。我心脏紧缩,

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后怕:“东公公莫要吓奴婢了。

那日……那宫女突然那般,奴婢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至今想起来还做噩梦呢。

”我甚至轻轻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小女儿情态。小东子眯着眼打量我,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就在这时,殿内传来陆弘舟清淡的声音:“小东子。

”小东子神色一凛,立刻躬身:“奴才在。”“更衣。”“是。”小东子不敢再逗留,

狠狠瞪了我一眼,匆匆进去了。我站在原地,夜风吹过,才惊觉内里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与小东子的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知道,阮初西的耐心是有限的。

她把我放在身边,既是为了掌控,也是为了榨取价值。

一旦她确认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同心蛊”的真正解法,或者认为我的危险性超过了利用价值,

我的死期就到了。我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那日,

阮初西小憩。我奉命在内殿门口守着。殿内熏香袅袅,她似乎睡熟了。我屏住呼吸,

悄无声息地挪到香炉边。我知道她近日有些心神不宁,睡眠不佳,太医院开了安神的方子。

我借着整理香具的机会,将指尖藏着的一点点特殊的“料”,混入了她惯用的安神香中。

那东西无色无味,是我根据核心书页上一种极其冷僻的方子,

偷偷从御药房废弃不用的药材角落里一点点收集、研磨而成的。它本身无毒,

甚至有一定的宁神效果,但若配合上另一种引子……做完这一切,我退回原位,心跳如鼓。

傍晚,阮初西醒来,神色果然比平日更烦躁一些,揉着额角,说头痛。我适时上前,

低眉顺眼地建议:“娘娘,奴婢在家时,曾见母亲用过一个偏方,以晒干的木蝴蝶花蕊泡水,

轻轻按压太阳穴,可缓解头痛。不知……”阮初西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

我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手心冒汗。片刻,她似乎被头痛折磨得难受,终于松口:“去试试。

”“是。”我取来早已准备好的、晒干的木蝴蝶花蕊——这就是那味“引子”。用温水泡开,

以干净的棉布蘸取,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摩太阳穴。我的动作轻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

起初,阮初西只是闭目享受着。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眉头紧锁,

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我知道,香里的“料”和木蝴蝶花蕊的“引子”开始起作用了。

它们会放大潜藏的心绪不宁,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执念。

10“……舟……”她忽然喃喃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依赖。陆弘舟?

紧接着,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虽然依旧很低,

却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恐惧:“……蛊……解不了……都得死……”我的心猛地一跳!来了!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眼睛却还紧闭着,陷在混乱的梦境里:“说!

解法!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力气大得惊人,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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