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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孵过的蛋还能吃吗

武定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武定”的倾心著央离敖玄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们凤凰一夫君是要靠自己孵出来我为了孵这只夫蹲了三千六百屁股都不敢挪我大姐看我这老母鸡的架笑得直打后来我一直怀是我孵蛋的姿势不才会让他一直不想做我夫·我这夫君一直不肯破我就天天咄咄咄地亲结被我亲过的地蛋壳更加坚硬好不容他终于破壳却不肯当我夫他墨发及腰、一身金翎衣的样让我狂搓小手这金翎衣还是我用身上翎羽做刀枪不水...

主角:央离,敖玄   更新:2025-10-01 23:3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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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凤凰一族,夫君是要靠自己孵出来的。我为了孵这只夫君,蹲了三千六百年,

屁股都不敢挪窝。我大姐看我这老母鸡的架势,笑得直打跌。后来我一直怀疑,

是我孵蛋的姿势不对,才会让他一直不想做我夫君。·我这夫君一直不肯破壳,

我就天天咄咄咄地亲他。结果,被我亲过的地方,蛋壳更加坚硬了。好不容易,

他终于破壳了,却不肯当我夫君。他墨发及腰、一身金翎衣的样子,让我狂搓小手手。

这金翎衣还是我用身上翎羽做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非常拉风。我是真没想到,

他会用这金翎衣挡我的亲亲。于是一亲之下,火花带闪电,我的嘴都磨破了。

我大姐说我孵的这是一颗坏蛋,要赶紧丢掉,重新孵一个。我一想,再孵三千六百年,

我屁股毛都要坐烂了,还是算了算了。而且这只夫君真的好看,我舍不得。·我夫君叫央离,

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他真身是一条墨蛇。其他的,没了。他不爱跟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有一天,他逃到了凡间,做了凡人。

我能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去?我立马投胎,做了他的原配夫人。我是名门之女,

他是将门之后,我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八字相合。可是他出征归来,带回一个女子。

那女子柔弱不能自理,是他死在战场上的兄弟的妹妹。那女子做了他的妾。她体弱多病,

要好生调养,日日参汤燕窝送去,我夫君跟她说话也温柔得能滴水。而且,

从来不跟我亲亲的夫君会把她抱在怀里,口渴般跟她亲很久。我在家里待不下去,

便自请和离,女扮男装去参军。因为我天生神力,在战场上冲得最快,

很快便从小兵当了前锋将军。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糟心事,我都快忘了我是来陪我夫君。

结果有一次敌军大举进攻,运来的粮草却都是烂米糟糠,调查之后才知道,

我夫君把那女子的表亲推上了押运官的位子。那押运官把粮草高价卖了,

换来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为了速战速决,我带领一队奇兵深入敌营,杀了敌军将领,

但对方迅速推选出新的将领,很快就把我们围困住。千钧一发之际,我孤注一掷,

带大家切出去,待他们冲出重围后,为了阻断追兵,独自断后。这一战我们惨胜。

可惜直到我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因为尸体被敌军砍得稀碎。

我的战友们勉强拼出了我的半副盔甲,为我立碑,为我请功。只是最终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其实我在军营里也有露马脚,但是这一帮傻子心眼比象腿还粗。我明明连名字都没改!

他们入朝之后,只要稍微打听,

就会知道有个花颜月貌、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名门之女,

跟我同名。可他们只会四处打听谁家儿郎叫这个名。那当然最终也没找到,

只能在我坟前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得睁不开。你问我为啥知道,因为我被砍死之后,

就脱了凡身,一路围观。·这一局开得不好,我决定重开。第二次,我是书院院长的女儿,

他是个穷书生。我父亲对他十分看重,要把我许配给他。我磨了三天,

才让父亲同意先相看再定。我约他出去踏青,他带上了自己的妹妹。

一路上他妹妹挽着我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叫我姐姐。还说她一直想要个姐姐,见到我很开心。

她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一路上说话不停,只是嗓音不舒服般,一直夹着喉咙。

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气息听得难受。这次踏青到最后,我也没和他说上两句话。

谁料第二日,他跟我父亲说,他觉得我很好,希望能与我成婚。我却觉得有些不对,

想再单独约他一次,特意叮嘱不要带上他妹妹。谁知到了地方,他妹妹还是来了。

他连连跟我道歉,说他妹妹还小不懂事,叫她不来还是要来。十五岁的妹妹,其实也不小了。

他这妹妹还是一路缠着我,说他小时候的趣事。譬如两个人一起放风筝,

结果线断了一起追风筝掉到了坑里,半夜才被人找到。譬如他把纸当成豆糕塞进嘴里,

嚼半天才发现不对,她送来的豆糕都冷了。譬如她的手绢被风吹到树上,他爬到树上拿了,

却不知道怎么爬下树,最后一路抱着树掉下来,划破了裤子,还是她夜里给他缝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喝多了如厕,我才跟他说上话。我说他妹妹怎么有些奇怪,

他说她性子就是这样。我问她为什么一直说你们之间的事,他说她就是这样,从小黏他。

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他说都是小事,等成婚后再说。我觉得不对,

托人买通了他家丫鬟,才知道他妹妹不是他亲妹妹,是他继母嫁进他家的时候带来的。

他妹妹到了十二三岁,就成天说要嫁给他。他不同意,她就一直在家里闹。

他家里拿她没办法,押着她去相看人家,她左一个不满意,右一个不满意,

夜里就坐在他门前哭,哭到他心软把她劝回去。不过,那丫鬟说,到最后家里人都松了口,

他还是死咬着不同意,说心悦于我。还说一直都是他妹妹心甘情愿,他一直克礼自守。

我决定信他,于是三书六礼,拟定婚嫁之期。成亲那一日,他牵着我拜天地,进了洞房,

他出门迎客,我盖着盖头独坐房中。过了一会儿,我累了,便睡了过去。等我醒来,

发现自己被绑了塞在床底,嘴也被布条绑了说不出话,嫁衣不在身上,

此刻一双脚晃荡着在我眼前,十分雀跃。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说了一声:“娘子,

小生有礼。”随即盖头被掀开,他震怒道:“怎么是你?”他妹妹笑声如铃,

只回道:“夫君有礼。”“黍鸾在哪里?”“你猜。”“休要胡闹。

”“夫君跟我喝了合卺酒,我就说出姐姐在哪里。”他站定许久,像是在斟酌,

而后脚步移向桌,复回,响起酒杯碰撞声。他们喝了交杯酒。我躺在床底,美女无语。

喝完交杯酒,她还要求他亲她一口,她才肯说出来。他冷声拒绝。

她似乎摇着他的臂软声撒娇,但他不为所动。而后,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听到轻微的啧声。他妹妹走了,他满脸歉意地把我从床底拖出来。我要了水,

换了一身衣服,回到房间,他已不在。第二天一早,他带我去敬茶。

他父母看来知道他妹妹昨天做的事,端着我的茶,说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让我不要计较,

眉眼中满是无奈。直到我点头,他们才喝了一口。如此过了三日,我准备回门,他却按住我,

说不必回门。我连连追问,他妹妹急得跳出来,让我不要这般急躁。我耐下心来,反复再问,

才知道我父亲受朝中牵连,被打入大狱。父亲急着安排我嫁人,是因为早就听见风声,

拜托他救我这一个女儿,不忍我牢中受苦。我请他为我出面,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他只皱着眉头,说此事极为难办。我再三恳求,他妹妹急了,骂我恶毒,谁不知这是趟浑水,

说我是要误了他的前程、害了他的性命。争执间他父母过来,知道原委后,

只让我体谅他妹妹也是关心他兄长,不想他枉送性命。我听出意思,

对他们道:“是我考虑不周。”只身收拾了行李,为我父亲鸣冤。我击鼓一夜,

知府闭门不出。第二日,他送来一封休书。他的书童说,是他父母按着他逼他写的。我了然,

继续击鼓鸣冤。知府把我请进后堂,说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夺位,我父亲门下弟子多站错位,

才招惹这杀身之祸。我出了府衙,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我父亲的三位弟子偷偷潜入我家中,

写好了状书,要与我一同为我父亲伸冤。我们四人听说八府巡按会路过邻县,

星夜兼程赶了过去,四人分别在各大路口蹲守,才终于蹲到了轿子。可我们还没张口,

就被衙役乱棍击打,我力气大,冲进轿子里给巡按看。他看也不看,直接把状纸撕了,

还把他们三个押进大牢。夜里,我正想着怎么救他们出来,却忽然晕倒。醒来时身在青楼,

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女人要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喊进来一个壮汉,要强了我。

我一脚断了他的子孙根,把他踩得哇哇大叫。我正想抽身离去,却听说皇帝会来这里。

我跟花女人说,我只接客皇帝,她翻了个大白眼,说我没那姿色。我说她逼不了我,

她说大不了天天给我下软筋散,还怕治不了我?我觉得很有道理,准备直接走,

谁知刚踏上门槛,又软倒下去。花女人哈哈大笑,妓院可不止有软筋散,还有迷香。

我被人弄脂抹粉,拎到大堂被人叫卖。然后定价一百两,被人买了一夜。

我被关在红昏昏的房间里,等了半天,等来了头发稀疏的知府。他说我们几个楞头青太莽撞,

不跟他商量一句,不知道等待时机。我说我击鼓一夜都不见你出来,我哪知道你会帮我。

他拈着那几根胡子唉声叹气。然后说,他今日来是要赎我出去。我说不要,我要见皇帝。

他说青楼消息这么灵通?他也才刚知道不久。那我哪知道。他帮我默写出状纸,我揣在兜里。

他说皇帝一个月后到这里,在那之前,他会夜夜来点我。我不信,我听说他很怕老婆。

他迎着我质疑的眼神,说他娘子知道这事,就是她要求他来的,

他点我的银子还是她变卖嫁妆支援的。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家房前树下还埋着五十两银子,

让他拿去填补。他说不用不用,他娘子知道了肯定要罚他。于是接下来这一个月,

这小老头就天天来我房中坐着。我们俩相对无聊,他还贡献出他娘子珍藏的话本。

于是我读着话本,他在一边发呆想娘子。实在熬得困了,我就让他睡床,毕竟他年纪大了。

我自己就把桌子拼一拼,凑合睡。所幸青楼里还挺暖和。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月,皇帝来了,

点了个姑娘,不是我。我一掌把她拍晕,顶替了她。

皇帝本来吟着诗、踱着步、美滋滋地走进来,一看见是我,顿时不悦,张嘴就要喊人。

我连忙扑通跪下,急急陈述冤情。他收了我的状纸,反复端看。良久,才叹气,

不紧不慢地说,我父亲确实参与了谋反,证据还是我前夫君提供的。

就是那个跟自己妹妹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夫君。他还说,我父亲年老体弱,在狱中受不住,

已经死了。不过,念在我父亲也是一方大儒,他会为我父亲留下清名,送其尸骨还乡。

皇帝下令脱了我的贱籍,还下令把我父亲的三个弟子放出来。知府把我接回我家中。

他说我父亲谋反的证据,是我前夫君的妹妹无意中从家中发现,送出来的。她本来递给知府,

知府压着。后来她又不知想了个什么办法,递到更高一级的官员那里。我前夫君,

他也没拦着。我等了半年,我父亲的尸骨被送回家中,他的罪名也被平反,

朝廷补偿了点银子,我全部用来还知府。书院也没倒,只是换了个院长。

我父亲那三个弟子回到书院读书。我走进了我前夫君家中,他跟他妹妹正打情骂俏。

他说是他当初没想清楚,他其实心里有她。我明白。他妹妹抱着他的臂,娇憨着说,

他们正在筹办婚礼,邀请我参加。我说,我不参加。他妹妹吐吐舌头,说我真是小心眼。

他说,有什么冲着他来,与他妹妹无关。我说好的。“那我想问,我父亲待你不薄,

你当初交不起束修,是我父亲把你拎进书院,免了你的学费。你家中窘迫,

是我父亲命我偷偷给你送饭送点心。你买不起笔墨,又是我父亲以奖学的名义送给你。

你为何要把他送进牢狱?”他妹妹跳出来说,“你父亲本就谋反,凭什么不能入狱?

”“谋什么反?说来说去不过是皇子之争。谁是正统?谁是天命所归?

不过是皇帝家里一团理不清的糊涂事。家事理成国事,是皇帝无能。”“好哇,

你竟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要告你谋逆!”不好意思,没有机会了。我抓住她的脖子,

使力一扭,断了。他一时还未反应,只看着我说:“黍鸾,我…”“咔”,断了。

我没有耐心听他废话。知府拈秃了胡子,急得团团转,“你,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我坐在稻草席上,摆了摆手,“不要徇私,直接斩。”于是我又死了。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只夫君不能要了。于是我把他丢在凡间,准备再孵一颗。

可是我大姐忽然跟我说,家里给我安排了联姻,要我嫁给东海大太子。“好。

”我大姐一大箩筐话憋在肺里,“你不反对?”“孵出来的夫君也不能要,

那就试试家里安排的。”我大姐竖起大拇指,“你真想得开。”据说之所以有这桩联姻,

是因为大太子喜欢我。丹穴山回复文书之后,东海大喜,派使臣送聘礼。聘礼里有一壶琼浆,

十分好喝,喝完让人飘飘欲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渊水上。想起来了,

是因为三杯之后,我想起央离身上还有一件金翎衣,我要从他身上取回来。于是泛水行舟,

一日千里。舟行渊水不出,困在水中央。四面山峰嶙峋,乌秃秃像黑漆漆的恶鬼。

船在原地打转,必是蛟龙作怪,我盘坐船舷上静等。没过多久,水下隐约现出个庞然大物,

若隐若现。渊水渐渐泛黑,水下似有低吟。轰然一声,蛟龙破水而出,漆黑大口直逼面门。

也就在同一时间,一条墨龙破云而下,曦光倾泻,直刺蛟龙双目。蛟龙不由闭上了眼睛。

墨龙抓住这昙花一现的时机,死死咬住蛟龙七寸,将其绞杀。黑水化开,金光洒遍水面,

墨龙化成人形,落在船舷上。“好久不见,黍鸾。”“好久不见,敖玄。”“难得巧遇,

来一杯琼浆?”“不巧,我是来找你。”他接过琼浆,一口饮尽,

“这酒本是你我婚礼上喝的,怎么现在就喝了?”“咦?没人告诉我。”我使劲晃了晃脑袋,

隐约想起大姐和娘似乎说了什么“这酒怎么能现在喝?”“算了,她受了这么重的情伤,

让她发泄一下也好。”我哭笑不得,看来是他们误会了什么,

我真的没有因为孵出一个坏蛋难过。我再递给敖玄一杯酒,“这事也不单是我干的,

你也是共犯。”敖玄失笑,跟我举杯共饮。舟行万里,到了人间,我已经醉了十分。

渔歌惊起鸥鹭,一只荷花被折断,露水洒落一滴在我额头上,我迷迷糊糊醒来。

敖玄坐在我身侧,举手正挡,半只袖子沾满了露水。“呀!没想到这里有人。

”采莲女清脆的声音传来,笑着告饶,“郎君小姐休怪,我不知这莲花深处有人。

”不远处笑声一片,她的同伴纷纷奚落,窘得她面红。“不妨事,”我摆摆手,

指了指她手上的荷花,“能否把这支荷花送我?”“可以可以,”采莲女急忙把花递给我,

“我这还有一包藕饼,你们睡醒肯定饿了,都送给你们。”“多谢。”我伸手接过。

藕饼清甜,我将一支翎羽化成荷花木钗,作为答谢。采莲女清脆嬉笑声渐远。

我酒也彻底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看你睡得正好。”清醒过来,

我霎时想到了一些问题,“你怎么会想到跟我成亲。”原先见的也不多。

“我听说你一心要孵出个夫君,没想到夫君跑了,我就来当你的夫君。”“我听说你喜欢我。

”“你不信?”“我本来是会信的,现在不大敢信。”“无妨,我可以等。

”·我到人间去找央离,此时的央离又是一世。这一世的央离出生农家,家中穷困,

再次投身军中。因为不容易受伤,一直冲在前面,此时已经是个百夫长。

我怀抱荷花去军营中找他,他困惑地走了出来,看到我更加迷惑,“姑娘,我不认识你。

”“无妨,我有一样东西在你身上,现在来取回。”“什么东西?”他话音刚落,

我指尖轻点他额头,他猝不及防,双颊爆红,耳尖也极烫。我收回金翎衣,向他道别。

“姑娘,”他叫住我,“你还会来见我吗?”“不会了。”·我取走金翎衣,

直接送给了敖玄,“我的嫁妆。”“送过别人的礼物给我,你也不怕我吃醋。

”我没想到这一层,“那你还我吧。”敖玄直接收起,“送我的东西,怎么能讨回?

只是你以后不许再送给别人。”“自然不会。”·收下金翎衣之后,敖玄似乎很开心,

不但送了我东海龙珠,还问我娘何时涅槃,他到时候去同我一道护着。凤凰涅槃十分凶险,

成功则浴火重生,失败则只留下一支血翎羽,作为凤凰存世的唯一印记。丹穴山上,

血翎洞中,有历代凤凰先祖留下的血翎羽。血翎羽对凤凰意义重大,就如凡人的坟冢,

寄托后人的思念。浴火重生极难,所以一旦有凤凰涅槃,全族都会一道护着。只是耗时极长,

也十分吃力,凤凰一族又一向骄傲,从不求助于外族。敖玄肯帮忙,我自然心里感激。

为表谢意,我问他还想要什么,他说:“我想要你每日多信我一点。”“好吧。

”“这就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丹穴山我暂时是不想回了,

回去他们又以为我情伤深重。我在人间徘徊,敖玄也一直陪着我。人间端午节,龙舟竞渡,

十分热闹。我跃跃欲试,租了一只龙舟下水,敖玄舍命陪君子。我站船头,他在船尾。

可不管我怎么划动,船还是原地不动,左右摇摆。明明是平静的水面,

生生被我划出了波涛汹涌的感觉。我再使力一划,扑通,敖玄入水。我愣住了。下一秒,

“哗啦”一声,敖玄露出水面,半身湿透,墨发蜿蜒入襟。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敖玄有些好看。四处都是凡人,他也不方便使用法力,就这样半湿着身,

浸在水中教我用桨。总算我学会了划船,连忙催他上岸自己回住处,我好去赛龙舟。

他无奈失笑,“你先耍你的,等结束之后,还请黍鸾姑娘送佛送到西,将我送回住处。

”想着龙也不会受凉,我便放心去摆桨。我不知道的是,湿衣美男子独坐船尾,

实在是一道特别的风景。不知是谁起的头,岸上女子纷纷掷下香囊、五彩绳,

不一会儿就把船堆满。我偶然回头,错愕过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眼含笑意,

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姑娘,”是那采莲女的声音,“你再不吱声,郎君就要被人抢走啦!

”我站起抱拳,向岸边高声说道:“这是我夫君,见笑见笑。”岸边人齐齐一愣,

随即爆发长久笑声。·“凡人真难懂,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我靠在门外,

一边等敖玄换衣服,一边念叨。敖玄更好衣打开门,忍笑开口,“笑你不知郎君美。

”我托着下巴仔细端详,点点头,“我郎君甚美。”“我娘子也甚美。”“郎君请你夜游。

”“游什么?”“游人间百味。”·凡间一年,逍遥自在,可惜天庭下旨,要敖玄去剿猴妖。

“那猴妖凶恶,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好。”我便在凡间等他。三个月之后,

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面上多了一道血痕。“不妨事,”他任我探看伤势,“身上毫发无损,

幸有你的金翎衣。”他说跟那猴妖打斗凶险,险受重伤,千钧一发之际,

是金翎衣护住了他的心脉。见我不以为然,他便说他从前跟那猴妖交手过一次,

不小心着了道,身受重伤。“后来呢?”“后来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养伤。

伤好之后才回了东海。”受伤不能让东海知道,想来是他两个弟弟虎视眈眈。

听说这是东海的传统,历代龙王的位子都是在争斗中得来的。不知道为何,

我心中泛起一丝心疼。“你从前在哪里养伤?”他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一时愣住,

旋即一笑,“是一山中竹屋,你想去看看?”我点头。我想多了解他一些。

·竹屋里桌椅板凳俱全。“这是我自己当时一点一点打造的。”他眼中有一丝怀念。

我想起那时我正孵着蛋,若当时听我大姐的话,孵得随意一些,说不定还能送来丹药,

助敖玄恢复。我跟敖玄在这里住了几日,倒也自在。山中有湖,我做了个竹竿垂钓。

大鱼鲜美,小鱼清嫩,各有风味。算算日子,我娘涅槃的日子也到了,

我带着敖玄回了丹穴山。·凤凰涅槃五百年,需要有烧够五百年的梧桐枝。

梧桐枝不能存放五百年,所以中途我们会分出一些人去寻找梧桐枝。因为怕我们担心,

我娘一直强忍痛苦,不发出声音。但就在我和大姐第一次出去寻梧桐枝回来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悲鸣,余音含着深入骨髓的痛,让我心中惶惶,不自觉流下泪来。

我快速冲回去,我娘已经收起了悲鸣,只是神色中仍难掩痛苦。我心中的惶恐稍稍沉寂下来。

“一定会成功的。”敖玄安慰我。我心中因为他这句话稍稍安定下来。

其实我一直隐隐害怕我娘涅槃不能成功。自古凤凰涅槃,成功的少之又少,

至今也只有两只凤凰。想到此,我不由看了一眼敖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会不会有所图谋?敖玄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回以安慰的一笑。·最后一次去寻梧桐枝,

其他族人已耗尽余力,勉强支撑的也只有我、大姐和敖玄。“你们去吧,我还有余力,

定能护住。”敖玄对我们说。我大姐拉着我去找。我们寻得越来越远,我心里忽然觉得不安。

心中一个念头不断回响,敖玄真的可信吗?万一他做什么手脚。凤凰涅槃凶险至极,

万一他从中作梗。我们急急返回,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悲鸣,穿破云霄。“不!

”我心中害怕升到顶点,身体不断颤抖,急急赶回我娘身边,翎翅俱裂。

第一眼就看到燃烧的凤凰身,以骨为羽,在极烈的火焰中痛苦地翕动。敖玄脸色苍白,

几近昏厥,但仍强撑着为我娘护法。我不该怀疑他。我心中愧疚不已。·三天之后,

我娘涅槃成功。她眼中流动着金色,那是新的生命力在缓缓沉寂。

族中凤凰分享着她新生的力量,逐渐恢复了力气。我跟大姐高兴地扑到她怀里。“这么大了,

还像个小孩子。”我娘嗔怪。我娘的声音变得极为好听,说话都像在唱歌。

她轻抚着我的发顶,眼神不自觉带着哀伤。“娘,你是不是在想爹了?

”我娘跟我爹是很好很好的一对,所以一开始,我对孵出来的夫君抱有极大的期待。“嗯。

”我娘缓缓点头,她一举一动极为优雅,像是上古神女。“好了,以后再撒娇,

你去陪一陪敖玄,他这五百年辛苦了。”·我这才愧疚地看向敖玄。敖玄无奈地一笑,

我笑着扑进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颌。母亲涅槃成功,我心里十分高兴。

于是兴冲冲带着敖玄逛丹穴山。我还把他带进了血翎洞。好吧,

血翎洞其实是要等他跟我成婚后才能进来看的,但现在我太高兴了,顾不得这些。

我一一细数这些血翎羽,告诉敖玄分别属于哪位先祖。数着数着,我忽然发现少了一支。

“不好,有人偷了。”我面色苍白。从小族中长辈就千叮咛万嘱咐,

让我们一定不要碰坏了血翎羽。我急急去找我娘。我娘去找另外两位大长老。全族下令,

排查在我跟敖玄之前,有谁进过血翎洞。可是翻来覆去地查问,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

我娘和两位长老把我们叫到神木下训话。我悄悄问大姐,“为什么娘和长老们这么生气?

”只有雷霆震怒能够形容。“其实,”我大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跟我说,

“翎羽中藏着凤凰魂,只要重生的凤凰足够多,就能合力让这些凤凰魂复活。

所以这不仅是一支翎羽,更是一位先祖复生的希望。”我一边听着大姐的话,

一边听到其他族人说“也许…外族人…”我娘对我说:“鸾儿,其他人不方便,

你去搜一下敖玄。”“敖玄不会做这件事。”“我知道,”我娘安抚地看着我,

“总要证明给其他人看。”我只好去找敖玄,其他族人也稍稍落在我后面。万一,

我是说万一,他真的偷了血翎羽,我就拿回血翎羽,狠狠骂他一顿。不过我不相信他会偷。

我找到敖玄,跟他说明原委。他大方地张开双臂,任我细细搜索。不知道为什么,

我越搜感觉越热。猛然意识到,我几乎把他全身摸遍了。“娘子,为夫的身材,你可还满意。

”我脸上腾地一下冒起了热气。但仍尽职尽责,把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

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遍了。除了我娘和长老,其他凤凰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顶着一张大红脸,进他房间把他房间也搜了个遍。“没有。”我如释重负。等其他人走后,

敖玄面带委屈地看着我:“娘子,你可得对我负责。”“放心!”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娘子,能不能对为夫轻一点。”·那支血翎羽始终没有找到,我和敖玄的婚礼如期举行。

一路乘云到了东海。东海龙宫一片喜气。龙王拈了拈胡须,极为满意地看了看我,

随后邀请我娘和大姐入座。三拜之后,我和熬玄在众宾客面前合饮一杯琼浆。众人举杯,

我也望着敖玄。他目光脉脉地看着我。我终于全然相信了他。从前我孵出了一只夫君,

可他不喜欢我。现在这个夫君虽然不是我孵的,但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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