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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看金陵十三钗

旧爱书写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在南京看金陵十三钗》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旧爱书写”的原创精品王珩之番茄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作为一颗在南京博物馆被踩踏身亡的番我重生成了琅琊王氏的旁支庶每天看着主家那些俊美无俦的郎君我满脑子都是“这个能做番茄炒蛋”。直到我在乌衣巷口的诗会脱口背出了《滕王阁序满座寂静那位最高冷的王家七郎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你把我那个只会脸红的小堂弟藏哪儿去了?”---我叫王番字面意上一我还是南京博物院旅游纪念品商店货架一颗红润饱满、即将过期的番被一个熊孩子...

主角:王珩之,番茄   更新:2025-10-01 23: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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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颗在南京博物馆被踩踏身亡的番茄,我重生成了琅琊王氏的旁支庶子。

每天看着主家那些俊美无俦的郎君们,我满脑子都是“这个能做番茄炒蛋”。

直到我在乌衣巷口的诗会上,脱口背出了《滕王阁序》。满座寂静时,

那位最高冷的王家七郎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说,

你把我那个只会脸红的小堂弟藏哪儿去了?”---我叫王番茄。字面意思。上一秒,

我还是南京博物院旅游纪念品商店货架上,一颗红润饱满、即将过期的番茄,

被一个熊孩子一巴掌拍在地上,惨遭无数帆布鞋、运动鞋轮番践踏,汁水横流,魂归西天。

再睁眼,我就成了琅琊王氏……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旁支庶子,同名,也叫王番茄。

我躺在那张硬得硌人的木榻上,盯着头顶古色古香的帐幔,

消化着脑子里多出来的、属于这个“王番茄”的零星记忆——胆小,怯懦,存在感稀薄,

被主家召来南京他们叫建康本宅,大概是为了充人数或者当背景板。重点是,我现在,

是人。有手,有脚,能走,能跳,不用担心被拍扁或者被做成番茄炒蛋。然而,

这种重生的喜悦,在我第一次见到主家那些正牌琅琊王氏的郎君们时,瞬间变质了。

那是在一次例行的晨间问安后,回我那偏僻小院的路上。抄手游廊的另一端,

几个身着宽大襦袍、风姿特秀的年轻郎君正谈笑着走来。晨光透过廊柱,

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当先一人,眉目清俊如画,气质温润如玉,

行走间宽袍大袖拂动,自带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雅致。我身边的小厮赶紧拽着我退到一边,

低声提醒:“番茄郎君,快低头,那是主家的七郎。”我低着头,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上瞟。

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卧槽!这皮肤!这气质!这眉眼!

要是切成块,跟金黄的土鸡蛋一起下锅爆炒,撒上一把小葱花儿……得有多香啊!完了。

我可能没完全从番茄的身份里转换过来。看着这些一个个行走的“顶级食材”,

我的职业素养?在蠢蠢欲动。从此,我在琅琊王氏的日子,

变得格外“充实”且“煎熬”。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像个幽灵一样,

在主家允许我们这些旁支活动的范围内飘荡,实则是在进行全方位的“食材鉴赏”。

那位主管家族事务的三爷,面容严肃,法令纹深重,一看就很有嚼劲,适合炖牛腩,

久炖不烂,滋味醇厚。那位以美貌闻名的九娘子,肤白胜雪,吹弹可破,嗯,做成糖拌番茄,

一定清甜可口,冰镇后风味更佳。还有那个年仅十岁、脸蛋红扑扑的十五郎,

一看就鲜嫩多汁,适合切片撒白糖……罪过罪过。我赶紧默念几句“我是人,不是番茄,

不能吃同类……不对,他们也不是我同类……啊啊啊乱套了!”最要命的,还是那位七郎,

王珩之。就是初遇时那个让我想起番茄炒蛋的“罪魁祸首”。

他是主家这一代里风头最盛、容貌最绝、也最高冷的一位。据说才华横溢,眼光极高,

等闲人入不得他的眼。每次见到他,我都得用尽毕生毅力,才能压下喉咙里那句:“郎君,

打鸡蛋吗?我红你黄,绝配。”他看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带着一种疏离的审视。

偶尔目光扫过我这边,我都能感觉到原主残存意识带来的、那种老鼠见到猫般的恐惧,

和我自己作为一颗番茄对“潜在食客”的本能警惕,交织在一起,让我恨不得当场缩成一团,

滚到角落里去。他越是这样高不可攀,我脑子里的菜单就越是丰富。红烧?不行,

可惜了这清冷气质。还是清炒吧,保留原汁原味……或者,做个番茄鸡蛋汤?

似乎又太清淡了……我觉得我快没救了。原主王番茄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这倒完美掩盖了我的异常。我每天除了对着主家各位“食材”流口水心理上的,

就是努力适应这个没有手机WiFi、上厕所没有卫生纸的悲催时代。直到那天。乌衣巷口,

曲水流觞诗会。这种高级别的文化沙龙,本来跟我这种“背景板庶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我那张几乎被遗忘的名字帖,竟然也被送到了邀请之列。

我本来想称病不去。但负责传话的仆役语气虽客气,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暗示这是主家的意思,让我去“见识见识”。我懂了,就是去当个凑数的,

衬托主家郎君们的风流才华。去就去吧,反正有免费点心吃。来了这些天,

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诗会那天,乌衣巷畔的某处名园,衣香鬓影,名士云集。除了王氏子弟,

还有谢家、郗家等其他高门大族的年轻才俊。宽袍博带,觥筹交错,谈笑皆雅言,

举止尽风流。我缩在最角落的位置,努力降低存在感,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案几上的精致糕点。

嗯,豆沙馅的,甜而不腻,口感细腻,比我在小院里吃的那些强多了。诗会进行得很顺利,

酒觞顺着蜿蜒的流水漂荡,停在谁面前,谁便要赋诗一首。或咏物,或抒怀,引得阵阵喝彩。

我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士族子弟,

再看看自己这身勉强还算体面、但料子差了好几个档次的衣衫,心里莫名有点酸。

同样是姓王,差距比番茄和圣女果还大。就在这时,那只漆制酒觞,晃晃悠悠,不偏不倚,

停在了我的面前。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了我这个角落。我拿着半块糕点的手,

僵在了半空。空气安静了一瞬。负责主持诗会的某位王家郎君显然也愣了一下,

似乎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我是谁,随即脸上挂起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原来是番茄堂弟,请。

”我:“……”请什么请?我不会啊!让我背首唐诗宋词蒙混过关?

脑子里现在全是“番茄炒蛋先放蛋还是先放番茄”、“糖拌番茄要不要撒盐提鲜”这种问题,

哪还记得住那些!原主的记忆里,更是空空如也,除了恐惧就是空白。

周围开始响起细微的窃窃私语。“那是谁?”“好像是……一个远方旁支的,叫……王番茄?

”“番茄?怎取如此之名?”“嘘……”那些目光,从最初的好奇,渐渐变得有些玩味,

有些审视,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不,

是扎在原主那敏感脆弱的神经上。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在微微发抖,

一种混合着屈辱、恐惧和无助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那是属于原主王番茄的残魂,

在面对这种他最害怕的、被众人瞩目的场面时的本能反应。脸在发烫,

肯定红得像颗熟透的番茄。几个站在王珩之身边的华服少年,毫不客气地低笑起来,

指指点点。“看他那样子,怕不是要哭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王珩之就坐在主位附近,手里端着一只白瓷酒杯,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没有笑意,

也没有鄙夷,只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观察,像在打量一件奇怪的物品。这种目光,

比那些直接的嘲笑更让人难堪。一股邪火,“腾”地一下从我心底窜起。妈的!

老子好歹也是见过二十一世纪大场面南京博物院日均客流量上万的番茄!

能被你们这群古代“食材”给看扁了?欺负我也就算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原主都已经怯懦到被吓死了我猜的,还要被你们拉出来公开处刑?不能忍!

大脑在极度愤怒和混乱中高速运转,搜索着能镇住场子的东西。必须是气势磅礴,

必须是碾压级别的,必须让这群眼高于顶的士族子弟全都闭嘴!

一个标题闪电般划过脑海——《滕王阁序》!就是它了!骈文瑰宝,千古绝唱!用在这里,

虽然地点不对南京不是南昌,但碾压这群家伙足够了!去他的原主性格!

去他的低调隐忍!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猛地站起身,由于动作太猛,差点带倒面前的案几。

顾不上理会那些因我失态而更加明显的嗤笑声,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狂跳的心脏,

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点发颤,然后,用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吼的音量,

开始了我的表演:“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第一句出来,

场面顿时一静。几个本来在笑的人,笑容僵在脸上。嗯?好像有点东西?这开篇气象不小。

我趁热打铁,声音逐渐稳定,

一点莫名其妙的、属于播音员的腔调感谢以前学校汇演的主持经历:“襟三江而带五湖,

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

徐孺下陈蕃之榻……”随着一句句华彩辞章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整个诗会现场,

从最初的寂静,变成了彻底的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名士们,此刻个个瞠目结舌。有人端着酒杯忘了喝,

有人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有人张着嘴,能塞进一个鸡蛋。我越背越顺,感情充沛,

手势不自觉也跟着比划起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

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目光扫过那些震惊的脸,我心里暗爽。爽!

让你们瞧不起人!让你们逼逼!“……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

尽是他乡之客……”背到这一句时,我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些。关山难越,

失路之人……这不就是我吗?莫名其妙穿越时空,附身在一个小可怜身上,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举目无亲……一丝真实的怅惘和孤独感,悄然漫上心头。我甩甩头,

把那点不合时宜的情绪抛开,继续我的“个人秀”,声音重新变得高昂:“老当益壮,

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

桑榆非晚……”痛快!把这些励志名句甩在他们脸上!当我用尽全身力气,气沉丹田,

吼出最后一句:“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

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

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我累得差点虚脱,撑着案几直喘粗气。

现场,依旧是一片绝对的死寂。所有人都像泥塑木雕一样,呆呆地看着我。空气凝固了。

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我甚至能听到风吹过竹林,叶片相互摩擦的沙沙声。成功了?

把他们全都震傻了?我心里刚升起一丝得意,随即又被巨大的不安取代。不对,

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安静得有点诡异啊……是不是装逼过头了?这《滕王阁序》的水平,

跟这个时代的骈文相比,是不是属于降维打击得太狠了?他们不会把我当妖怪吧?

我忐忑不安地偷眼去瞄那些主要人物的反应。谢家那位以才华著称的郎君,

手里的折扇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郗家那位一向稳重的公子,

正无意识地捻着自己的玉佩,眼神放空。主位上几位王家长辈模样的人,更是交头接耳,

脸色惊疑不定,看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然后,我看到了王珩之。

他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体。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眸子,

此刻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冰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探究、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几乎要破冰而出的强烈怀疑。他看得我头皮发麻。完犊子。玩脱了。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就在我脚步微动,

准备不管不顾先溜为敬的瞬间——王珩之动了。他倏然起身。动作并不快,

甚至带着他固有的优雅,但那股骤然释放的无形压力,

让原本就凝滞的空气几乎要发出碎裂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锦袍的下摆拂过地面,几乎没有声音,却像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距离很近,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类似松针混合着书墨的气息。他比我高半个头,垂眸看着我,

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要剥开我的皮囊,看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死寂之中,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准确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完了完了,要动手了?当众揭穿我这个冒牌货?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微微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质询,

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说——”“你把我那个只会脸红的小堂弟……”“藏哪儿去了?

”下巴上的触感冰凉,力道却不容置疑。王珩之的手指像铁钳,扣得我颚骨生疼。

他俯身逼近时,那股松墨冷香几乎要将我淹没。

而我脑子里炸开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手指真长,适合打蛋。完了,我彻底没救了。

生死关头还在想厨艺。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士族子弟都僵在原地,

像博物馆橱窗里那些表情呆滞的陶俑。方才因《滕王阁序》掀起的惊涛骇浪,

此刻被王珩之这石破天惊的一问,彻底冻结。藏哪儿去了?他问我,

把他那个只会脸红的小堂弟藏哪儿了。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比在冷库躺了三天三夜还冻人。他看出来了?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琅琊王氏也教刑侦学和夺舍鉴定吗?原主残存的意识在这极致的恐惧下,

像投入沸水的番茄皮,蜷缩着发出无声的尖叫,拉扯着我的神经。这具身体本能地想抖,

想缩,想变成一颗真正的、滚到角落里的番茄。不行!不能抖!抖了就真成番茄酱了!

我强迫自己抬起眼,对上王珩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没有戏谑,没有玩笑,

只有冰冷的审视和几乎凝成实质的怀疑。他在等我的回答,一个能让他满意,

或者让他立刻下令把我拖下去“处理”掉的回答。电光石火间,

属于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时代的求生欲,和一颗见过世面的番茄的韧性,

强行压下了所有的恐慌。我嘴唇哆嗦着,不是装的,是真控制不住,声音发颤,

带着哭腔——这倒省了我演技:“七、七堂兄……你捏疼我了……”我试图偏头,

挣脱他的钳制,当然是徒劳。“我、我就是番茄啊……我还能是谁……” 眼泪说来就来,

得益于原主这敏感脆弱的泪腺,以及我对自己可能下一秒就变番茄炒蛋的深切恐惧,

…害怕……不知道怎么就……脑子里冒出那些话……我也不知道是哪、哪看来的……七堂兄,

我怕……”语无伦次,逻辑混乱,配上惊惧交加、泪眼汪汪的表情,

活脱脱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小可怜。王珩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微微松了一分。周围开始有细微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响起。

“珩之这是何意?”“番茄堂弟方才那篇骈文,确是惊才绝艳……”“或许是骤然开窍?

亦或是……真有神授?”“可这反应,倒不似作伪……”质疑的声音出现了。很好。水越浑,

我这条咸鱼或者说,这颗烂番茄才越有可能摸到生路。王珩之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

像手术刀,试图剥离我每一寸伪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杂音:“哦?不知道哪看来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这等锦绣文章,若曾现于世,岂会寂寂无名?”他顿了顿,

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还有,你方才起身吟诵时,那眼神,那气势,与我那怯懦堂弟,

判若两人。”完了,细节出问题了。光顾着爽,忘了模仿原主的神态。我心脏都快不跳了,

脑子却在疯狂运转。“我……我不知道……” 我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毫无形象可言,

“就是……就是觉得委屈……他们都在笑我……我脑子一热……就、就喊出来了……七堂兄,

我真的好怕……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一边哭,

一边调动起原主记忆里所有关于王珩之的碎片——敬畏,恐惧,

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对这位耀眼堂兄的仰慕。我把这些情绪放大,混合着我自己的绝望,

通过眼神传递出去。哀求的,依赖的,恐惧的,混杂着一点点被最崇拜的人误解的伤心。

王珩之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那冰封的湖面,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就在这僵持不下、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块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珩之,放手吧。

”是之前主持诗会的那位王家郎君,按排行似乎是三郎。他走上前,

轻轻拍了拍王珩之的手臂,打着圆场:“番茄堂弟年纪尚小,初来乍到,许是方才压力过大,

言行有些失常也是有的。你这般,莫要真吓坏了他。”他又转向我,语气和蔼:“番茄堂弟,

莫怕。你方才那篇文章,实在是……惊为天人。不知可是你平日所思所感,偶得天成?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拼命摇头,

抽噎着:“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就好像……好像突然有人在脑子里念,

我就跟着念出来了……”把一切推给鬼神托梦或者突然开窍,虽然扯淡,

但在魏晋这玄学盛行的年代,未必没有市场。果然,王三郎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甚至带上了一点探究的兴趣:“哦?竟有此事?莫非是先祖文气感应,假你之口,

显我王氏门楣?”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位王家长辈也纷纷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惊疑,

多了几分深思。王珩之捏着我下巴的手,终于彻底松开了。那冰冷的触感离去,

留下隐隐的痛感。我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强撑着才站稳,

赶紧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今日诗会,

就此散了吧。” 王三郎扬声宣布,语气恢复了平静,“番茄堂弟受惊了,好生回去歇息。

来人,送番茄郎君回院。”我被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仆役“扶”着,

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离开了这个让我差点社会性死亡以及物理性死亡的鬼地方。身后,

那些复杂的目光,如同实质,久久黏在我的背上。---回到那个偏僻冷清的小院,

我把自己摔在硬邦邦的榻上,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阵阵袭来。太险了。

王珩之太可怕了。那眼神,那气势,那精准的直觉……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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