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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两个平行世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田与果”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杜文宣田与果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一杜文宣睁开沉重的眼首先进入眼中的便是天花板上的裂像一张蜘蛛太阳有气无力地从脏窗帘缝里挤进照出空气里四下飘散的灰他平躺在床身子沉得像是灌了连翻个身都嫌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浮现出各种画各种消极的、不甘的、愤怒的念头不断跳出来——老板把辞退通知甩他桌上时的那张冷林薇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背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表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脑中反复播突大门外钥...
主角:杜文宣,田与果 更新:2025-09-28 21: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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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杜文宣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进入眼中的便是天花板上的裂缝,像一张蜘蛛网。
太阳有气无力地从脏窗帘缝里挤进来,照出空气里四下飘散的灰尘。他平躺在床上,
身子沉得像是灌了铅,连翻个身都嫌累。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浮现出各种画面,
各种消极的、不甘的、愤怒的念头不断跳出来——老板把辞退通知甩他桌上时的那张冷脸,
林薇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背影,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脑中反复播放。突然,大门外钥匙响了一下,
接着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文宣?醒着没?一个女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在杜文宣房间门口响起。他的妈妈过来了,离上次过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具体几天杜文宣也想不起来。他眼皮都没抬,更没有回答。看到直勾勾盯着房顶的杜文宣,
妈妈叹了口气,把拎着的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咣当一声轻响。炖了你喜欢的排骨汤,
还热乎,一会儿喝点。你爸有事,今天不过来了。杜文宣依然毫无反应,
屋里只有灰尘在光柱里慢悠悠打转。妈妈站了一会儿,确定杜文宣不会有回应了,
她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起屋子。捡起地上揉成团的纸巾,扶起倒了的空水瓶,
又把窗帘多拉开一点。每个动作都小心谨慎,这让杜文宣心中更加烦躁。妈。
他终于出声,太久没说话,嗓子干涩沙哑,别弄了。烦得慌。妈妈的手停住了,
表情带着些尴尬,带着些难过,还有一些恐惧。见杜文宣没有其他反应,
妈妈仿佛轻轻松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行,行,不弄了。汤记得喝。我去买点水果。
几乎是逃一样,妈妈拉开门走了。杜文宣知道,妈妈也快撑不住了。
杜文宣的天是在半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就塌了的,工作丢了,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林薇也走了,
还带走了他的积蓄。他人一下子就垮了,整夜整夜睁着眼,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发现他的异常后,父母带他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双向情感障碍。爸妈当时心疼得不行,将他接回家,悉心照顾,
希望他能快点振作起来。妈妈变着花样给他做他爱吃的,爸爸话不多,
但每天都会陪他坐会儿,笨拙地找点话聊。那时候,他们眼里是实实在在的心疼和着急。
可谁又熬得过时间呢?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他时好时坏。好的时候,
能勉强爬起来吃口饭,甚至出门溜达一圈,让爸妈觉得有盼头了。坏的时候,
要么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躺着,对什么都没反应,要么就猛地炸开,
摔东西、吼叫、说难听话,怨天怨地怨爹妈没本事。记得有一回,爸爸试着劝他振作点,
找点活儿干,哪怕钱少点,至少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要再想着过去的事了。
他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把手里的玻璃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捡起一块儿玻璃碎片,
放在自己的脖子动脉处。爸妈的脸瞬间煞白,吓得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找工作?谁要我?
我这德性谁要?!你们也嫌我丢人了吧?巴不得我赶紧滚蛋是吧!他红着眼吼,
脖子上青筋爆突出来。直到杜文宣发泄完,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爸爸才重重叹口气,
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妈妈则流着眼泪,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渣子。打那以后,
家里气氛就更压抑了。爸妈跟他说话越发小心,那小心里头还有一丝恐惧。他们看他,
像看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要知道耐心总有耗光的时候,亲儿子也一样。
终于有一天爸妈大概是真受不了了,终于对杜文宣开口道:文宣,家里还有套房子空着,
如果你不想被打扰,可以先去那边住,我们定期给你送吃的看看你,你也可以静静心。
杜文宣没反对,他也受不了爸妈那种欲言又止、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目光,比骂他还难受。
他当天就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就搬来了这儿。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墙皮掉渣,家具老旧,
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霉味,可他很喜欢这里,让他觉得安全而自在。妈妈基本隔一天来一回,
爸爸则来得少一些。他们每次过来都会送来够他吃两三天的饭菜,还有一些水果、零食,
或者牙膏卫生纸什么的。妈妈还会简单收拾下被他弄乱的房间,问问情况,
但每次他们待的时间越来越短。杜文宣听到妈妈离开时关门的声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他觉得那股熟悉的焦躁劲儿又像冷水一样一点一点淹没他的身体。刚才还死沉沉的身体,
忽然变得燥热难耐,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之前还一个一个出现的念头,突然变得不受控制,
全都在同一时间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烦躁。杜文宣踹开被子,在小小的屋里来回走动,
他看什么都觉得碍眼。那破裂缝!那脏窗帘!床头柜上他妈拿来的饭盒,看着尤其讨厌!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保温桶,想把它砸个稀巴烂!他的胳膊高高举到半空,
却最终没挥下去。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胳膊微微发抖,最后还是把桶重重放回柜子上,
哐一声响。懊恼无力的感觉瞬间把他淹没,他觉得自己连发脾气都这么可笑。
杜文宣冲到电脑前,狠狠按下开机键,老旧的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噪音。好不容易打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浏览器,手指抽风似的输入一堆乱七八糟的词,人活着的意义
、怎么可以短时间获得成功、凭什么就我倒霉、双向障碍能不能治
......他将相关的网页都打开来,但扫两眼就会烦躁地关上,
没一个答案能填上心里那个窟窿。杜文宣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灵感、愤怒、绝望、各种细碎的想法在脑中相互冲撞,他猛地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转圈,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会儿激昂得像个演说家,一会儿恶毒地咒骂一切。
他甚至对着墙怼了几拳,关节磕得通红。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天才,
只是还没被人发现,同时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一无是处。
这种分裂感要把他扯碎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平静了,
只有极度的疲惫感排山倒海涌过来,刚才还躁动的血一下子凉了。
往往极致的亢奋带来的不是愉悦,而是更深的绝望。杜文宣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背靠着床沿。废物......杜文宣你就是个废物......他嘟囔着,
把脸埋进膝盖里。林薇走的时候看他的最后那一眼,眼神冰冷,仿佛往日的感情都是在做戏。
杜文宣,你看着真可怜。她的话像针,一遍遍扎着他心口。共事了多年,
平日时常喝酒聊知心话的同事,带着陌生的语气说:杜先生,公司感谢你过去的贡献,
但现在公司困难时期,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所有画面拧成一股绳,
像块大石头,把他往深渊里拖。他连哭都没有力气哭,只是觉得冷,无边无际的寒冷和孤独。
他就那么蜷在地上,一动不动。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转暗,杜文宣就这样在地板上坐了一天,
累了手脚麻了就换个姿势。此时屋里的黑暗已经如水一样蔓延,只有偶尔楼下车灯扫过,
在天花板上投下短暂扭曲的光影。杜文宣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爬回床上的。胃隐隐的抽痛,他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
他坐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可里面的排骨汤早凉透了,凝了一层白油。
杜文宣将保温桶的盖子重新盖上,倒在床上,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要是明天不会醒来就好了......睡觉对他来说,
从来不是休息,是另一个战场。因为要与各种各样的噩梦战斗,今晚的战斗尤其激烈。
杜文宣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锁,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甚至还有眼泪从他眼角流下,
没有人知道他在梦里都经历了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
杜文宣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疼硬生生疼醒的,太阳穴两边突突直跳,耳朵里还嗡嗡地响,
就像以前应酬宿醉第二天醒来的感觉一样。操,怎么回事?自己也没有喝酒啊!
就算以前喝大了也没这么难受过。杜文宣回忆着昨天自己做了什么,
费劲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的光线刺得他赶紧又闭了起来。等等......不对。
他猛地彻底睁开眼,心脏差点停跳。眼前根本就不是出租屋那讨厌的遍布裂纹的天花板!
眼前的天花板低矮得多,脏得多,上头贴着几张破了的黑色隔音棉,
旁边还吊着个暗红色的灯球。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怪味——烟、酒、劣质香水、汗臭,各种味儿混在一起,
每吸一口都搅得他胃里翻滚。杜文宣猛地坐起来,身下是张窄小的单人床,
床单已经脏得发黄发腻,泛着股霉臭味。他环顾四周,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这是个特别小的房间,说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储物间。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
只见身上穿了件皱巴巴的黑 T 恤,印着个张牙舞爪的骷髅头,
下身是条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他伸出颤抖的双手,举到眼前。
这双手能看出是自己的手,但是比自己的更粗糙,骨节更大,指甲缝里甚至还有黑泥。
杜文宣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在他搞不清状况的时候,砰一声,
房间那扇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穿着皮夹克、满脸不耐烦的瘦高个探进头来,冲他吼:杜文宣!
你他妈还睡!睡死过去了?赶紧起来!晚上『荒漠』有咱们的场子,你是忘了吗!快点的!
别磨蹭!莫西干头吼完,根本没等他回话,又砰地把门甩上走了。杜文宣僵在那儿,
像被雷劈了。排练?场子?荒漠?刚才那人叫他杜文宣,名字没错啊!可怎么除了名字,
其他的都不对啊?杜文宣僵硬地扭过脖子,目光再次扫过这个陌生、混乱的小房间。
所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二杜文宣用力撑起随时要散架的身体,晃晃悠悠站起来,
开始打量这个地方。整个屋子,除了那张破床外,就还有一张小桌子,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各种碟片、宣传海报、吃剩的外卖盒子、一个已经堆成小山的烟灰缸,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家具了。最让杜文宣感到不适的是满墙的海报,
全部都是各种骷髅头、扭曲的人脸、血红的字母,看得他头晕目眩,
加上空气里那股烟酒汗混合的馊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胃里又开始翻腾。
他跌跌撞撞走到房间唯一一个小窗户前,一把扯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帘子,看向窗外的景象。
这里是二层,窗户外面是条窄巷,墙皮剥落,窗户不远处堆着几个满溢的垃圾桶,
一股股厨余垃圾的臭味飘散过来。此时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这他妈到底是哪儿?!
杜文宣感觉自己快爆炸了,他决定先去派出所,搞清楚这里是哪里。正在他暗暗思考的时候,
门又被哐地一脚踹开。还是那个莫西干头,嘴里叼着烟,更不耐烦了:杜文宣!
你他妈聋了?都等着你呢!莫西干头说完,根本不容他反应,扭头就走,
脚步声咚咚咚地远去。杜文宣被这一下吓得愣在原地,心脏咚咚狂跳。他想,
先应付眼前的事吧,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要是自己这个时候跑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看向墙角那把破吉他,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把吉他拎了起来,琴带油腻腻的,
让他觉得有些恶心。杜文宣抱着吉他,晕乎乎地走出房门。外面是条更脏乱的走廊,
走廊两边的墙壁被涂鸦覆盖。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贝斯声和鼓点,还有粗鲁的叫骂声。
杜文宣顺着声音,朝楼下走去,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楼梯又窄又陡,扶手上全是灰。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地下一层,声音从一个开着门的房间传出来,
杜文宣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的人叫骂的内容了。他有些忐忑的来到门口,朝里看去。
这是一个更开阔但同样杂乱的空间,像是个废弃的空房间。屋里已经有三个人在那儿了。
除了莫西干头,还有一个剃着圆寸、穿着跨栏背心、浑身腱子肉的鼓手,
正不耐烦地用鼓槌敲着镲片,发出刺耳的声音。另一个是个微胖的贝斯手,戴着厚厚的眼镜,
看起来有点闷,正低头调着琴弦。莫西干头看见他下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用脚碾灭:祖宗,您可算下来了!赶紧的,开场那首《废物》再过一遍,
昨晚你改的那段 solo 我还没顺下来!杜文宣抱着吉他,心里一阵发慌。《废物》?
solo?他压根不会弹吉他啊!这下可怎么办?鼓手咚地敲了一下底鼓,
不耐烦的催促着:愣着干啥啊文宣!扎台型啊!赶紧插线!贝斯手也抬头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无声地催促着。杜文宣手心冒汗,硬着头皮把连接线插进音箱。
当他的手指搭上琴弦的瞬间,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猛地窜了上来,
琴弦的冰凉金属触感从指尖传遍全身。杜文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同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活了似的。那几根琴弦突然变得无比熟悉,仿佛是他手指的延伸。
更诡异的是,一段旋律出现在他的脑海,仿佛他一开始就知道似的。就是那首《废物》,
连带着他改的那段有些癫狂的 solo,他都了如指掌。一二三四,走你!
莫西干头喊了一声,贝斯和鼓点猛地砸了起来。巨大的音浪震得杜文宣耳膜发麻,但现在,
他似乎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厌恶这个声音了。他的心脏像是被这节奏绑住了,
跟着一起狂跳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精准地按出了第一个强力和弦!铿——!
这把看着破烂的吉他发出的声音没想到如此有力量,带着十足的破坏感,
成为整个乐队里最灵魂的一个部分。突然,莫西干头一边弹着键盘,
一边冲他吼:solo!进!就在那一瞬间,杜文宣感觉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
啪地一声断了。之前所有的憋屈、愤怒、迷茫、还有那股莫名其妙的躁动,
混合着脑海中那个疯狂咆哮的旋律,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猛地冲了出来!
这半年来的所有委屈、不甘、焦虑突然都涌了上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争先恐后的随着音符朝外奔去。去他妈的!管他呢!杜文宣眼睛一闭,彻底的放开了防备,
那段原本只是存在于脑海里的,充满攻击性的 solo,通过他的手指,
在那几根琴弦上爆炸开来!音符像失控的野兽一样从音箱里冲撞出来,不再是噪音,
而是充满技巧性的、却又极其暴烈和原始的嘶吼!
快速的推揉弦、刺耳的泛音、不和谐的滑音。所有技巧都让那要溢出来的崩溃情绪更浓几分。
莫西干头、鼓手、贝斯手都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惊讶地看着杜文宣。
但杜文宣却完全没有在意,他整个人都陷进这种直接的宣泄方式中去了。他疯狂地甩着头,
汗水飞溅,手指在琴板上精准又疯狂地移动着,每一个音符都像锤子一样朝外砸去!
他想起同事的冷脸,想起林薇的眼神,想起父母的疲惫和恐惧,
想起出租屋里那该死的天花板裂缝!所有这些都化成了他手下这段演奏!
等他终于喘着粗气停下来,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手指火辣辣地疼,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充满了他的身体。排练室里一片死寂。莫西干头张着嘴,
刚点上的烟都快烧到手了。我......我靠......他喃喃道,
文宣......你他妈......昨晚回去磕了?这......这也太带劲了!
鼓手放下鼓槌,咧嘴笑了:哥们儿,牛逼啊!贝斯手推了推眼镜,难得地开口了,
声音有点闷:有空教教我。杜文宣看着他们,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发烫的手指,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晚上,荒漠酒吧。
酒吧里的空气混浊,烟雾缭绕,弥漫着酒精和欲望的味道。
台上几个穿着暴露的女舞者在跳着舞,台下人头攒动,灯光乱晃。
杜文宣已经跟着他们来到了这个酒吧,马上就要轮到他们的节目了,杜文宣长这么大,
除了小学的时候参加过班上的文艺演出之外,从来没有上台表演过节目。他感觉到有些紧张,
甚至已经没有功夫去思考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灯光打在他脸上,烤得他的脸一片灼热。
几个女生从台上走下来,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女生还对着杜文宣抛了一个媚眼。
杜文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队友们推着走上了台,开始做各种准备。很快前奏响起,
莫西干头对着麦克风嘶吼,台下的客人们兴奋起来,杜文宣也跟排练的时候一样,
认真的演奏着属于自己的部分。轮到他的 solo 部分了,其他队员朝他看来,
杜文宣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再次放任那股汹涌的情绪接管自己的身体。
那段暴烈的 solo 再次咆哮而出,似乎比下午排练时更加狂放,更加投入,
仿佛要将心中那头之前让他暴躁疯狂、让父母害怕的野兽赶出去!灯光下,他手指翻飞,
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在一个高音的地方,杜文宣猛地跳起来,又重重跪下,
琴弦发出刺耳的啸叫!台下的观众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疯狂的吼叫和口哨声,
所有人都激动了!那一晚,血腥玛丽乐队,尤其是吉他手杜文宣,
成了荒漠里最炸的存在。演出结束,杜文宣瘫在后台的破沙发上,手指还在抽搐,
几乎拿不住别人塞过来的冰啤酒。后台不少人围过来用力拍他的肩膀,说着牛逼
、够噪之类的话,想必都是互相认识的人。莫西干头一屁股坐他旁边,用力搂了他一下,
酒气喷在他脸上:兄弟!还记得你高中时候跟我说的话吗?你终于做到了!
陪了你这么多年,咱哥们儿要出头了!杜文宣灌了一口冰冷的啤酒,
冰冷的酒液将他从喉咙到胃都刮得生疼,其他队友也很兴奋,情绪亢奋地聊着、喝着。
杜文宣听着队友们的声音和外面台下还未散尽的欢呼声,感受着手指的酸痛和身体的疲惫。
出现在陌生世界的那种害怕、惶恐的感觉,
似乎暂时被这震耳欲聋的喧嚣和筋疲力尽给冲淡了一些,他甚至有点为这个自己
的天赋感到暗自开心。比起真实世界那个废物自己,至少这个世界的自己还有一点用处,
还能给人带来一点开心,而不是负担。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沾着啤酒和汗水的手指,
心里竟然冒出一个念头: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一个穿着紧身皮裤,
挂着工作牌的男人挤了过来,走到杜文宣和鸡冠头面前,给俩人一人发了一支烟,
然后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他们手里。哥们儿,牛逼!下周六『挪威森林』酒吧有个拼盘,
有没有兴趣?价钱好说!上面有我电话。那人嗓门很大,盖过了周围的声音。
鸡冠头盯着名片,眼睛一亮,兴奋的转头看向杜文宣:操!『挪威森林』酒吧!去!
必须去!杜文宣并不了解这个酒吧,只是盯着名片没说话。那人也没有在意,
又朝还在发懵的杜文宣竖了个大拇指,叮嘱他们回头记得联系他,才转身挤进人群。
就在此时,台上的灯光亮起,人群爆发出另一波欢呼。原来是今晚的特别嘉宾虚无世界
乐队上场了,这是个在地下音乐圈里颇有名气的乐队,还出过两张小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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