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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武举

吸烟的小人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民国武举主角分别是龙景行马永作者“吸烟的小人物”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腊月的黄浦北风卷着潮抽打在小火轮的铁皮甲板发出呜呜的低像极了奉天老家冬夜掠过武馆天井的朔龙景行把半旧的蓝布棉袄紧了又袖口磨出的毛边凝着霜五指死死扣住船舷的铜铆冻得发僵也不松手——那铆钉的寒却压不住他心头悬着的那片冰他今年十来到这蓝星龙国己整三前两年还在奉天城郊的龙家武跟着爹龙啸天扎马爹总在黎明时分的薄光里拍他的后背:“景拳要稳如泰人要...

主角:龙景行,马永贞   更新:2025-09-28 15: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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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黄浦江,北风卷着潮气,抽打在小火轮的铁皮甲板上,发出呜呜的低啸,像极了奉天老家冬夜掠过武馆天井的朔风。

龙景行把半旧的蓝布棉袄紧了又紧,袖口磨出的毛边凝着霜花,五指死死扣住船舷的铜铆钉,冻得发僵也不松手——那铆钉的寒意,却压不住他心头悬着的那片冰凉。

他今年十六,来到这蓝星龙国己整三年。

前两年还在奉天城郊的龙家武馆,跟着爹龙啸天扎马步。

爹总在黎明时分的薄光里拍他的后背:“景行,拳要稳如泰山,人要正似劲松,这‘景行’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那时他只当是家常唠叨,首到去年冬天那场急病,爹攥着他的手咽气,枯瘦的指节掐得他生疼,把一只磨得发亮的银壳怀表塞过来:“景行,去上海,找你师叔马永贞……他是我同门师弟,见了这表,他会照应你。”

那会儿他只当是寻常托孤,首到翻出爹的旧木箱,里头有张黑白照片——爹穿靛蓝短打,腰束宽板带,与一个目光炯炯的汉子并肩立在擂台边,下方题字“啸天师兄雅正 马永贞敬赠”。

马永贞!

这名字如惊雷炸响。

他分明记得穿越前看的老片子里,那是位凭八极拳在上海滩打抱不平的武者,难道这龙国,竟是个影视综合的世界?

不知道到了上海还有那几部影视剧人物。

怀表在掌心硌得生疼,掀开表盖,里头嵌着爹年轻时的相片,旁刻“守正不阿”西字,正是爹教他写的第一幅毛笔字。

“呜——”汽笛嘶哑地划开江雾,小火轮终于蹭抵十六铺码头栈桥。

龙景行随人流挪下船,脚刚沾上青石板,一股混杂的气味便扑面而来——江水的鱼腥、码头煤炉的煤烟、墙根下随地便溺的尿骚与潮霉气纠缠不清,可再走几步,竟飘来一丝甜腻的香水味,像画报上摩登女郎用的物事。

这就是上海给他的头一口“滋味”,混乱中透着一股活气,又藏着说不清的诱惑。

“Go away!

快走!”

几声呵斥撞入耳中。

龙景行抬头,见两个缠红头巾的印度巡捕,藤条警棍“笃笃”敲着石板,正驱赶蜷在栈桥下的流民。

人堆里有个老婆婆,破棉絮裹身,怀里搂个干瘦娃儿,被警棍扫中胳膊,“哎哟”一声瘫倒在地,揣着的几块糠饼滚出,转眼被几个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抢光。

“作孽啊!”

旁边拉黄包车的汉子叹道,棉帽檐压得低,鬓角挂霜,“这巡捕房的‘红头阿三’,比租界洋鬼子还横!”

龙景行拳头一攥,指节泛白——奉天老家再穷,街坊邻里还讲个“扶弱”的规矩,何曾见过这般明目张胆的欺凌。

他摸了摸怀中的表,银壳的凉意渗进指尖,反倒定了心神。

正要举步,眼前景象却晃得他眯起眼:顺码头往城里去,竟矗起一排从未见过的洋楼,最高那幢顶着铜皮穹顶,日头一照,刺目生辉。

恰有挑洋布担子的挑夫经过,龙景行忙问:“老伯,那是啥楼?”

挑夫脚不停步,瞥了一眼:“汇丰银行,里头大理石地亮得照人影!

前头还有江海关大钟,一敲半条街都震。”

顺他目光望去,果然不远处钟楼指针正缓移,钟面大过八仙桌,“当——”一声闷响传来,震得耳膜发颤。

随人流拐向法租界,市面越发令人眼花。

街边洋行鳞次栉比,黄铜招牌锃亮,“英美烟草公司亚细亚火油公司”字样赫然,玻璃橱窗里摆着亮闪闪的铜烟具、穿西装的模特人偶,比真人还魁梧半分。

几个穿凡尔丁西装的“小开”倚在门口,指间夹细长雪茄,烟圈被风吹散,落在过往黄包车篷上。

黄包车一辆接一辆擦身而过,车篷印着“祥生车行”,车夫穿厚棉马甲,束板带,跑得气喘。

偶有黑色福特汽车“嘀嘀”鸣笛驶过,窗帘掀角,能瞥见丝绒旗袍女郎腕上金镯晃眼。

龙景行看得怔住——不愧十里洋场,远东第一埠。

转个街角,忽闻西洋乐声夹着清脆笑语。

抬头一看,五层楼高的百货公司,“先施公司”鎏金大字闪光。

旋转门转个不停,进出人流络绎:穿貂皮太太挎鳄鱼皮手袋,指甲艳红;戴礼帽、执手杖的洋人;穿小西装举糖画的孩子;短打伙计扛布匹奔上楼,满头汗。

橱窗里玻璃丝袜、镀银香水樽、发条玩具琳琅满目,引得孩童扒窗不舍。

“后生,看傻啦?”

那挑夫不知何时转回,筐里洋布己少大半,“这先施有电梯,不用爬楼上下!

里头西餐厅卖‘罗宋汤’,酸溜溜的,咱可吃不起。”

龙景行顺他指处望,二楼露台上几个白制服侍者端银盘穿梭,玻璃杯反着日光。

再走半条街,喧嚣变调。

街角“百乐门”舞厅霓虹闪烁,即便白日也透奢靡——红制服门童戴白手套,为停下的汽车开门。

爵士乐从丝绒门帘缝里飘出,混着白兰地香与雪茄醇厚,与不远处流民身上的霉味形成刺目对比。

几个高开叉旗袍舞女倚门抽烟,金线牡丹绣纹夺目,开叉处露出裹肉色丝袜的小腿,惹得路过的“白相人”吹口哨起哄。

龙景行正看得出神,忽听“看报看报”声,一报童举皱巴巴的《申报》跑过,头版标题扎眼:“日军增兵山海关,华北局势紧张”。

他脚步一顿,指尖划过怀中怀表——这纸醉金迷的上海,终究泡在乱世的苦水里。

不远处洋行亮招牌,恰好映出路旁流民冻得青紫的脸,活脱一幅辛辣讽刺画。

“后生,要进城找地方?”

挑夫拍拍他胳膊,“前头法租界口有黄包车,去闸北、南市都便。

记住别跟烫头发的‘摩登女郎’搭腔,还有穿黑绸衫的‘小开’,当心被敲竹杠!

马永贞先生的武馆在石库门里头,问‘闸北武馆’无人不晓。”

龙景行连忙道谢,摸出两枚铜元递去,挑夫却摆手:“看你也是刚来上海滩讨生活,哪能要你钱。

在这儿,靠的就是个‘义’字。”

寒风卷着码头煤烟,灌进龙景行棉袄领口。

他揣紧怀表,望眼前这片错落天地:江海关钟声再起,百乐门爵士乐隐约飘来,黄包车铃、汽车喇叭、报童叫卖搅成一团,织成一张鲜活又危险的网。

远处石库门弄堂里,晾晒的蓝布衫在风里飘荡——那是爹说过的,马永贞武馆该在的地方。

龙景行深吸一口气,将怀表往怀里又按了按。

脚下青石板被无数人踏得光滑,一边是朱门酒肉,一边是流离失所,这就是上海——爹让他来的地方,也是他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里站稳脚跟的地方。

他迈步汇入人流,朝石库门方向走去,棉鞋踏在石板上,一步一响,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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