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沈清欢的喉咙像被烙铁碾过。
她蜷缩在冷宫漏雨的墙角,看着月光透过破窗,在青砖地上流淌成银色的毒液。
贵妃萧氏的红绣鞋碾过她的指尖,金线牡丹纹样浸透了她的血。
"妹妹这双手,本宫瞧着倒是适合泡酒。
"萧贵妃弯腰挑起她的下巴,鎏金护甲刮破皮肤,"毕竟...替本宫试了三年毒呢。
"沈清欢想笑,却被喉间涌出的黑血呛住。
三天前那碗避子汤在胃里烧灼,她看着萧贵妃身后捧着漆盘的老太监——那套青玉酒具,是入宫时父亲亲手交给她的"嫁妆"。
"父亲说...这是太后赏的..."她每说一个字,破碎的肺叶都在尖叫。
"蠢货。
"萧贵妃的丹蔻指甲划过酒壶雕花,"这里头灌的可是鹤顶红,你爹早把你卖给四皇子当替死鬼了。
"漆盘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响动。
沈清欢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嫡姐把她的猫塞进漆盒沉塘的声音。
原来从侯府到皇宫,她始终是那个被锁在盒子里的人。
剧痛袭来时,她咬碎了舌尖。
然而预想中的黑暗没有降临,耳边反而响起熟悉的雀鸣。
沈清欢猛地睁眼,看见茜纱帐上绣着并蒂莲——这是她侯府闺房的床帐!
铜镜里映出十六岁的自己,右手指节还留着嫡姐用戒尺打的淤青。
她颤抖着摸向颈间,那里本该有萧贵妃用金钗刺的疤,此刻却光洁如新。
"三日后选秀..."她掐着掌心呢喃,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
正是这场选秀,萧贵妃以"八字相合"为由将她收作宫女,实则让她代替自己承受各方暗算。
窗棂忽然轻响。
沈清欢闪电般抓起妆奁里的银簪,法医的本能在血液里苏醒。
梳妆台上静静躺着一盒芙蓉酥,金丝楠木盒盖上印着萧贵妃的凤尾花押。
"有意思。
"她嗅到杏仁甜香里混着的苦味,"这次换成砒霜了?
"次日清晨,萧贵妃的仪仗踏碎侯府晨雾。
沈清欢跪在青石板上,看着那双红绣鞋停在眼前。
前世她就是在这里接下那盒毒点心,还感恩戴德地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来。
"萧贵妃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
她作出瑟缩的模样,却在抬眼瞬间精准捕捉到对方瞳孔的收缩——这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右耳垂竟缺了颗痣。
电光石火间,前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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