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捡垃圾养活男友全文多少字

刺鼻的气味钻进鼻子，混着烂菜叶子和塑料烧焦的糊味。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压得低，

空气又湿又冷。废弃家具堆成的小山旁边，几个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已经在翻找了。

矿泉水瓶踩扁的声音，哐啷哐啷。一个塑料大桶倒扣在泥泞的地上。

我拖着那个快散架的旧婴儿车过去，车斗里塞着几个灰扑扑的蛇皮袋。车里坐着三个小脑袋，

都缩在褪色的旧棉袄里，只露出眼睛。“星回，看着弟弟妹妹。”我低声说，

把婴儿车停在稍微干净点的硬纸板堆旁边。六岁的星回很瘦，但眼睛特别亮，像藏着星星。

他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不到两岁的小妹云渺的棉袄角。三岁的辰砂还在打瞌睡，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云渺咿呀了一声，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易拉罐。

我笑了笑，脸上被冷风吹得有点僵。走过去，弯腰捡起那个瘪了的可乐罐，扔进一个蛇皮袋。

冰凉的金属触感留在指尖。这就是我们一天开始的信号。袋子越来越沉。

矿泉水瓶、硬纸板、碎铜烂铁……每一次弯腰，脊椎都发出细微的抗议。但心里在默数，

一个瓶子一毛，厚纸板五毛一斤，这点铜线大概能有两块……今天运气还行，

角落里翻到半袋没开封但过期很久的饼干，包装袋破了，但饼干应该没坏。藏起来，

给孩子们当点心。辰砂醒了，揉着眼睛喊饿。

星回懂事地拿出我昨晚准备好的、已经冷硬的馒头，掰开一小块塞进弟弟嘴里。

云渺眼巴巴看着，小嘴瘪了瘪。“等会儿，渺渺，妈妈找到好东西了。”我加快了动作，

在散发着馊味的厨余垃圾桶边缘，发现了一个完整的、印着漂亮卡通图案的塑料小碗。

虽然磕破了个小角，但洗洗还能用。云渺看到小碗，立刻忘了饿，开心地拍着小手。

天彻底亮了，垃圾场的人也多了起来。老张头佝偻着背，拖着他那辆更破的三轮车过来，

看到我们，远远点了下头。他老伴去年走了，现在就靠捡这个活着。“小向，今天收成还行？

”他哑着嗓子问，咳嗽了几声。“嗯，张伯。”我把装满的蛇皮袋费力地拖到婴儿车边，

“找到点饼干，回头分您一半。”他摆摆手，没说什么，埋头去翻找。这地方的人，都这样。

各自扒拉着各自的活路，偶尔搭把手，但很少交流。生活像这垃圾场的气味，苦涩又粘稠。

把三个袋子捆结实，挂在婴儿车的两边和后面，车斗里勉强挤下三个孩子。

我得推着这超载的“战车”，走上两里地，去城郊结合部那个废品收购站。路不好走，

坑坑洼洼。辰砂和云渺被颠醒了，开始哼唧。星回小声地给他们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妈妈，

我们什么时候能住大房子呀？”星回突然仰起脸问我，大眼睛里是纯粹的向往，没有抱怨。

我推车的胳膊有点酸，喘了口气：“快了，等妈妈多捡点‘宝贝’，攒够钱就买。

”“能买带窗户的、亮亮的房子吗？”“能，大大的窗户，阳光照进来，暖和的。

”我承诺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带窗户的房子？这城中村巴掌大的出租屋，

还是求了房东太太好久才租给我们的，就因为带着三个“拖油瓶”，租金比别人贵两百。

废品站的大铁门敞开着，里面堆着小山一样的废品。老板是个黑胖的中年男人，姓李，

叼着烟，正指挥工人卸货。看到我们这辆奇特的“专车”慢吞吞挪进来，他皱了皱眉。

“又是你啊，向玄。”他声音很大，带着点不耐烦，“说了多少次，你拖家带口的，

别老往我这跑，占地方！”我堆起笑：“李老板，就一会儿，卖了就走。”我解开袋子，

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分类。瓶子一堆，纸板一堆，金属单独放。动作麻利。

李老板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那堆硬纸板：“这纸板太潮了，压秤，得扣点。”“李老板，

都是干的，早上露水才下去……”我试图辩解。“我说湿的就是湿的！”他打断我，

不容商量，“还有这瓶子，你踩得太瘪了，占地方！按七分算。”我心里一沉。

平时矿泉水瓶都是一毛一个。这少三分，几十个瓶子就少好几块。加上纸板扣秤，

今天白忙活了。星回紧紧拉着弟弟妹妹的手，小脸绷着，看着李老板。“李老板，行行好，

孩子们……”我喉咙发干。“孩子？谁让你生那么多？”他嗤笑一声，声音更大，“赶紧的，

要卖就按我的价，不卖拉走，别挡道！”后面排队等着卖废品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目光扫过我们母子四人，带着怜悯或漠然。辰砂被那目光吓到，往星回身后缩。咬咬牙。

这点钱，是孩子们明天的口粮钱，是下个月的房租。“……行，您称吧。”称重，算钱。

李老板在油腻腻的本子上划拉着：“瓶子五十三，按七分……三块七毛一，纸板七斤半，

算七斤，一块四，铜线……算你两块。一共……七块一毛一。”他数出几张零票和几个硬币，

扔在旁边的破桌子上。“拿着，快走快走！”七块一毛一。比预计少了近四块钱。

我默默地把钱收进贴身的口袋，那几张薄薄的纸币像烙铁一样烫。

重新把空袋子叠好塞回婴儿车下，把三个孩子抱进车斗。“妈妈，钱够买肉包子吗？

”辰砂小声问，眼巴巴地看着废品站门口热气腾腾的早餐摊。“今天……我们回家煮面条，

放鸡蛋，好不好？”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星回懂事地点头：“好，面条好吃。

”云渺懵懂地跟着点头。推着沉重的婴儿车离开废品站，

身后还能听到李老板粗声粗气地吆喝别人。冷风灌进脖子里。七块钱，买最便宜的挂面，

一块五，鸡蛋三块五一斤，买两个……剩下的，买包盐。穿过嘈杂混乱的城中村巷子，

污水横流。租的房子在一栋自建房的顶层阁楼，楼梯陡峭狭窄。先把云渺抱上去，

再下来抱辰砂，最后和星回一起把婴儿车一点点抬上去。木板门吱呀作响，屋里光线昏暗，

只有一扇小气窗。放下孩子，我靠着门板喘气，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阁楼里堆满了我们捡回来还能用的东西：缺腿的凳子垫了砖块能用，

掉了漆的搪瓷盆洗得发白，

捡来的旧衣服改成了孩子们的冬衣……每一件都带着垃圾场的味道，

却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妈妈，喝水。”星回踮着脚，

从唯一的桌子上拿下那个豁口的杯子，里面是昨晚烧开晾凉的白水。我接过杯子，冰凉的。

一口气喝干，那股凉意直通到胃里，反而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点。

摸摸贴身口袋里的七块钱，还在。“真乖。饿了吧？妈妈这就煮面。

”我走到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煤气灶旁，打开开关，蓝色的火苗蹿起来，带来一丝暖意。

锈迹斑斑的小锅里添上水。水快开的时候，

楼下房东太太尖利的声音穿透薄薄的楼板：“向玄！房租！今天月底了，听到没有？

别给我装聋！”心里一紧。房租五百块，还差一大截。我赶紧走到楼梯口，

对着下面喊：“王阿姨，麻烦再宽限几天，下月初，下月初一定给！

这几天我多捡点……”“宽限宽限！都宽限你几回了？当我这是慈善堂啊？带着三个崽子，

晦气！”王阿姨的声音像刀子，“月底不给，就给我滚蛋！有的是人租我这房子！

”“知道了，王阿姨，月底一定给！”我大声应着，声音有点发颤。回到灶台边，

水已经翻滚着冒泡。我撕开挂面袋子，抓了两把干面条放进去。白色的蒸汽模糊了视线。

星回走过来，小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角：“妈妈，别难过。”我低头，看到他小脸上的担忧，

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没难过。星回最懂事了。去看着弟弟妹妹，面马上就好。

”面煮好了，捞进三个小碗里。两个鸡蛋打在剩下的面汤里，搅成蛋花。

金黄色的蛋花飘在清汤里，热气腾腾。星回那碗蛋花最多。

三个孩子坐在垫了旧报纸的小板凳上，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吃得格外香。“妈妈，

好吃！”辰砂满足地说，嘴角沾着面条。“嗯，好吃。”云渺跟着学舌。看着他们的小脸，

心里那点苦涩被压了下去。只要他们好好的，再苦再累都值。吃完饭，收拾好碗筷。

得去赶下午的“场子”——另一个区的商业街后面，餐馆后门垃圾桶旁边，

傍晚能翻到不少好东西。刚给孩子们裹严实，准备再次出发，云渺突然咳嗽起来。

起初只是小咳，我没太在意。但咳声越来越密，小脸憋得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渺渺？

”我赶紧把她抱起来，拍她的背。手碰到她的额头，滚烫！心里咯噔一下。“妈妈，

妹妹好烫。”星回也紧张地凑过来。辰砂害怕地躲到哥哥身后，小声说：“妹妹……病了？

”我翻出上次发烧用剩的半瓶退烧药，看了看日期，刚过期两天。顾不上了，

按剂量给云渺喂了一点。她咳得厉害，药喂进去一半，吐出来一半。

小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呼吸像拉风箱。“星回，你在家看着辰砂，锁好门，

谁叫都别开！妈妈带妹妹去看医生！”我飞快地吩咐，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把剩下的钱——那七块一毛一——紧紧攥在手心，抱起滚烫的云渺就往楼下冲。

城中村附近有个小诊所，坐诊的是个退休老医生，诊费便宜些，但药费不能赊。

我抱着云渺一路狂奔，心快跳到嗓子眼。怀里的小身体烫得吓人，咳嗽声揪着我的心。

诊所里人不多。老医生戴上听诊器听了听云渺的前胸后背，眉头皱起来：“肺炎，拖久了。

得赶紧打针，还要拿药。先去交费吧，押金一百。”一百！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攥着那七块一毛一的手心全是汗。“医生……我，我钱不够，孩子烧得厉害，

您能不能先给看看，药费我……我马上去凑！我保证！”老医生看着我，

又看看怀里烧得迷糊的云渺，叹了口气：“唉，又是你。

上次你大儿子发烧也是赊的账还没清呢……不是我不帮，小本经营，垫不起啊。这样，

你先把孩子放这儿，我给她用点物理降温，你去凑钱，越快越好。”他把云渺接过去，

放在诊室的简易病床上。云渺难受地哼唧着。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诊所。

一百块！去哪里弄？冲回家。阁楼里，星回和辰砂紧紧抱在一起，脸上都是惊恐。“妈妈，

妹妹呢？”星回的声音带着哭腔。“妹妹在诊所，医生看着。妈妈要去借钱。”我语无伦次，

翻箱倒柜。家里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就是去年冬天好心人送的一件半新棉衣，能当二十块吗？

还有……还有我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旧玉坠子，我妈留下的，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不知道真假，能卖多少？拿起棉衣和玉坠，我对星回说：“看好弟弟，别出门！”又冲下楼。

先去了当铺。当铺老板捏着那个玉坠，对着光看了半天，又用放大镜仔细瞧：“料子一般，

水头差，雕工也粗，最多……五十块。”五十块！加上棉衣当二十块，也才七十！还差三十！

“老板，您行行好，孩子等着钱救命！一百！就一百！”我急得快给他跪下。老板无动于衷，

把玉坠扔回柜台：“就五十，爱当不当。你这棉衣，顶多十五。”“当！都当！

”我红着眼喊。拿着六十五块现金，感觉像拿着烧红的炭。还差三十五！

跑去求房东太太：“王阿姨！求您借我三十五块钱！孩子肺炎在诊所，等着救命！

下个月房租我加倍还您！我给您打欠条！”房东太太正在打麻将，眼皮都没抬：“没钱！

你欠的房租还没给呢！走开走开，别耽误我摸牌！”邻居？邻居们都不富裕，平时点头之交，

谁会借给一个捡垃圾的单亲妈妈三十五块救命钱？垃圾场？现在下午，垃圾车刚清理过，

能翻到什么值钱的？就算有，也来不及了！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站在巷子口，

寒风刺骨，手里的六十五块钱被我捏得皱成一团。

云渺烧红的小脸和急促的呼吸在我眼前晃动。怎么办？我的孩子……难道要去……不行！

绝对不能！就在我几乎被绝望压垮，准备冲回诊所跪下再求医生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轿车，缓缓停在了脏乱差的路口。

它和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像外星来的飞船。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下了车。他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严肃，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混乱的街区，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忍耐着这里的气味。

他的视线扫过我。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发凌乱，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零钱，

脸上大概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像个疯子。我下意识地别开脸，准备离开，

去诊所守着我的渺渺。“等等。”那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叫住了我。我顿住脚步，疑惑又警惕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我的脸上，

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下方——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根褪色的红绳。

刚才玉坠被我当掉了。他大步走过来，脚步有些急切，完全不顾地上的污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又抬眼仔细看我的脸，尤其是眼睛。那张严肃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混合着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激动。“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指着我的脖子，“那个玉坠……双鱼戏珠的……是不是？

”我茫然地点点头：“是……怎么了？”玉坠当了，孩子等着钱救命！我没时间跟他纠缠！

他却像没听到我的焦急，急切地问：“你母亲……是不是叫林晚秋？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我！我妈！她去世十年了。这个人怎么会认识我妈？

“是……你认识她？”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眼圈瞬间红了，

拿着照片的手抖得厉害。他直接把照片递到我眼前。照片有些年头了，边角磨损。

上面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得温柔灿烂。那眉眼，

那神态……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我妈！年轻时的妈妈！而妈妈依偎着的那个男人，

穿着那个年代少有的笔挺西装，英俊挺拔，

眉眼间……竟和眼前这个穿着昂贵大衣的男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照片上的男人年轻得多，

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晚秋……我的晚秋……”男人看着照片，又看着我，声音哽咽，

“孩子……你……你叫什么名字？”“向……向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回答。

“向玄……向玄……”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眼眶，

顺着他严肃的面颊流下，砸在他昂贵的大衣上，“我是向振华……我是你爸爸啊！”向振华？

这个名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向振华？

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本地新闻头条的首富向振华？！荒谬！天大的荒谬！

“你……你认错人了！”我后退一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我爸爸早就死了！

”我妈临终前是这么说的，她说我爸在海上出了事。“不！我没死！”向振华情绪激动，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我当年是出海遇险，漂到国外，失忆了很多年！

等我恢复记忆，千方百计找回来，晚秋她已经……她带着你，不知所踪！

我找了你们母女二十年！二十年啊！”他颤抖着指向我的脖子：“那个双鱼戏珠的玉坠，

是我家祖传的！我亲手戴在你母亲脖子上的！你长得……太像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了！

尤其是眼睛！”信息量太大，冲击得我头晕目眩。失忆？二十年？祖传玉坠？

我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那里曾经挂着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刚刚为了三十五块钱当掉了。钱！渺渺！巨大的震惊瞬间被更迫切的现实击碎！

“我不管你是谁！”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嘶哑，“我女儿在诊所，肺炎！等着钱救命！

我要去凑钱！”向振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朝车里喊：“老周！快！开车！

去最近的医院！最好的医院！快！”司机老周立刻发动车子。“跟我走！马上去医院！

”向振华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车那边走。“不行！我还有两个儿子在家！我女儿在诊所！

我要先接她！”我挣扎着。“地址！给我地址！”他语速极快，“老周，

你马上去诊所接孩子！地址！”他看向我，眼神不容置疑。我被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慑住，

下意识报出了诊所地址和我家的地址。老周立刻下车，飞快地跑向巷子深处。

向振华把我塞进温暖如春的车后座。真皮座椅的触感陌生又柔软，

淡淡的皮革和香氛味道萦绕鼻尖。他紧跟着坐进来，对司机说：“去市一院！

联系最好的儿科专家！立刻！”车子平稳而迅疾地启动，将破败的城中村远远甩在身后。

我僵硬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像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旁边坐着的，

是传说中的首富。他说，他是我爸？云渺怎么样了？星回和辰砂会不会害怕？

老周能找到诊所吗？无数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打架。车子很快停在了市一院气派的大楼前。

向振华率先下车，帮我拉开车门。几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已经等在那里。

“向董！”“向董您来了！”向振华根本没理会那些人的寒暄，

对为首的老医生快速说：“陈院长，我外孙女，急性肺炎，情况紧急，立刻安排最好的病房，

最好的专家会诊！孩子马上送到！”“是是是！向董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直接去VIP病区！”陈院长连声应道，亲自在前面带路。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像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金钱和权势的力量吗？几分钟前，

我还在为三十五块钱绝望地四处碰壁，抱着滚烫的孩子求告无门。现在，

最好的医生团队严阵以待。很快，老周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云渺，

在诊所医生的陪同下赶到了。后面还跟着一路小跑的星回和辰砂。星回的小脸上全是汗和泪，

看到我，喊了一声“妈妈！”就扑过来。辰砂也哭着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别怕，别怕，

妈妈在！”我蹲下抱住他们，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一点。

云渺被迅速送进了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的单人病房。

穿着整洁的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量体温、测血氧。

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围在床边仔细检查、低声讨论，态度温和又专业。

向振华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紧绷的下颌线条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转过身，看着紧紧挨着我的星回和辰砂，眼神复杂极了。他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却还是带着一丝上位者的疏离：“孩子们，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