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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代荣老师

龙爵玉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李宏发陈代是《陈代荣老师》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龙爵玉玺”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1夏夜的烧烤喧闹是唯一的主油脂滴落燃起的青烟带着一股焦混着辛辣的孜然和辣椒面气粗暴地占领着空桌上的烤羊肉串在小小的炭火炉上滋滋作肥腻的油花爆腾起的烟雾把对面李宏发那张泛着油光的脸模糊得有些变一瓶本地扎啤已经见了他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眼神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亢又有些飘“那时害是第一位的?”李宏发夹起一大块羊也顾不上囫囵塞进嘴含糊不清地嚷...

主角:李宏发,陈代   更新:2025-09-27 19: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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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夏夜的烧烤摊,喧闹是唯一的主题。油脂滴落燃起的青烟带着一股焦香,

混着辛辣的孜然和辣椒面气味,粗暴地占领着空气。

桌上的烤羊肉串在小小的炭火炉上滋滋作响,肥腻的油花爆裂,

腾起的烟雾把对面李宏发那张泛着油光的脸模糊得有些变形。一瓶本地扎啤已经见了底,

他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亢奋,又有些飘忽。“那时候,

害是第一位的?”李宏发夹起一大块羊肉,也顾不上烫,囫囵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

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害!各种害人是第一位的!学习?狗屁不是!

脑子里那点聪明劲儿,全用在怎么折腾上了!”我喝了一口冰镇的大窑汽水,

冰冷的甜意暂时压下了喉头的燥热,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十几岁的年纪,

身体里像揣着一团不受控制的野火,一股蛮横的精力没处宣泄,

全都转化成了与这个世界为敌的捣蛋欲望。敬畏之心?那玩意儿我们压根没长,或者说,

被一种故意挑战规则的快感彻底淹没了。“记不记得,”李宏发眼睛一亮,仿佛挖到了宝藏,

“咱俩跑到西边那个乱葬岗子上烤红薯?”“咋不记得?”我立刻接过话茬,

那股混合着新翻泥土的腥气、干柴燃烧的烟火味、烤红薯的焦甜,

以及……某种源于荒冢野坟的、难以言喻的阴湿气息,仿佛隔着二十多年的时光,

那是个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坟圈子,没有像样的墓碑,

只有些被风雨侵蚀得几乎与地面齐平的小土包,荒草长得比小腿都高。在我们眼里,

那儿只是块僻静又背风的“宝地”。我们才不管底下躺着的是谁曾经的亲人,

瞅准一块看似平整的地方,就撅着屁股,用树枝和碎砖头挖坑、四处搜寻干树枝和落叶。

红薯是刚从旁边庄稼地里顺来的,还带着新鲜的泥腥气。火苗蹿起来,

贪婪地舔着红薯黑乎乎的外皮,发出诱人的滋滋响声。我们俩像两只等待献祭的狐狸,

蹲在旁边,眼巴巴地守着,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嘴的滚烫和香甜。直到红薯烤得外焦里嫩,

用树枝扒拉出来,烫得在两只手之间来回倒腾,迫不及待地掰开,

金红色的瓤子冒着腾腾热气,咬上一大口,糯甜瞬间填满整个口腔。嘴角都沾满了黑灰。

敬畏?那时是没有的,心里反而涌起一种踩在禁忌边缘的、混不吝的快感,

仿佛通过这种亵渎,我们短暂地征服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还有更腌臜、更体现我们“创造力”的。一次在野地里拉屎,完事了发现没带纸。正挠头间,

李宏发鬼点子又上来了,从兜里摸出个过年剩下的“二踢脚”,坏笑着,

小心翼翼地插在我那坨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作品”正中间,

然后用抽剩的烟头点着引信。我俩提着裤子,也顾不上擦,撒丫子就往远处跑,

心脏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兴奋。就听身后“砰——咻!”一声锐响,

炮仗从“基地”拔地而起,紧接着在半空中“啪”一声炸开,纸屑纷飞。回头望去,

真是上演了一出“天女散花”,金色的炮仗纸混合着那些被炸得四处飞溅的不可名状之物,

纷纷扬扬落下。我和李宏发是有经验的,早算好了风向和距离,躲得远远的,

那种恶作剧得逞带来的、原始而野蛮的刺激感,远比考个一百分来得更加痛快和直接。

夏天的教室闷得像蒸笼,我们就把捉来的壁虎,

偷偷塞进前排那个扎羊角辫、很爱干净的女同学的文具盒里。看着她上课铃响后打开盒子时,

那声足以把房顶掀开的尖叫,看着她瞬间吓得煞白的小脸和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们心里涌起的不是愧疚,而是一种诡异的、寻求注意和制造混乱的满足感。

后果自然是熟悉的流程:哭着告到班主任那里,然后被拎到讲台边上,

接受狂风暴雨般的“物理教育”。“逼兜”像不要钱似的扇过来,

伴随着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小畜生!”“不学好的东西!”起初还知道怕,

后来脸皮厚了,也麻木了,低着头,看似在悔过,心里却在默默数着老师今天用了多大力气,

扇的是左脸还是右脸,甚至还在盘算着下课了再去哪儿找点新乐子。

我和李宏发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些陈年糗事从记忆的角落里抖落出来,

像展示一堆破烂却让我们得意洋洋的战利品。酒精放大了笑声,却也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岁月,

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不真实的色调,仿佛那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发生的故事。

但心里却都明镜似的,那种纯粹的、不管不顾的混蛋劲儿,早就被后来生活的砂纸,

打磨得一点棱角都不剩了。直到李宏发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打着嗝问了一句:“哎,后来……咱俩好像消停了不少?野劲儿收了好多。

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好像……突然就长大了似的。”我握着大窑瓶子的手顿住了。

盘子里的羊肉串蒸汽渐渐稀薄,

露出对面李宏发那张被酒精和岁月共同雕刻的、同样陷入迷茫和思索的脸。

喧嚣似乎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是从……陈代老师那时候吧。”我轻声说,声音不大,

却像一块投入喧嚣湖面的石子,那漾开的细小涟漪,竟奇异地拥有巨大的力量,

瞬间把那些吵闹的荒唐和放肆的笑声都推远了。饭桌上的气氛悄然一变,

一种混合着怀念、感激和淡淡伤感的情绪,无声地弥漫开来。

“陈老师……”李宏发也收敛了脸上所有夸张的表情,

看清那个很多年前、总是坐在学校平房门口小马扎上、戴着老花镜安静看报纸的清瘦身影。

“是啊,陈代老师。”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2确切地认识陈代老师,是在1997年的秋天。我升入初二,

学校在包头市昆都仑区一个叫闫家梁的地方。那地方现在早就被厂房所取代,

当时却还是一片片低矮、灰暗的平房和纵横交错的土路。春天刮风,黄土漫天,

能眯了眼;夏天暴雨,土路瞬间变成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秋天倒是爽朗,

但冬日的寒风能像刀子一样,轻易穿透棉袄。开学第一堂语文课,走进来的,就是陈老师。

他中等身材,背却挺得直直的,像一棵不肯弯腰的老松。鬓角已经花白,

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但精神矍铄。年纪看起来很大了,后来才知道,

那一年他其实已经六十多岁,是学校返聘回来的。这个年纪在当时的初中老师里,

绝对是高龄了。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熨烫得十分平整的深蓝色中山装,

纽扣一丝不苟地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风纪扣也扣得严严实实,

透着一股老派知识分子的严谨和固执。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镜片很厚,像酒瓶底,

但后面那双眼睛却异常温和、澄澈,看你的时候,带着长者特有的笑意,

也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你外表、看进你内心的宁静力量。关于他,

有一些神秘的传说在校园里悄悄流传。说他退休前就是本市有名的语文老师,

课讲得极好;更了不起的是,他是个真正的作家,不仅在本地报纸的副刊上写连载小说,

还有好几本书出版了,还用好几个笔名,在全国不少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文章。

这在那个信息相对闭塞、文化资源匮乏的年代,

在我们这群半大孩子懵懂又带着些许崇拜的认知里,简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仿佛身边隐藏着一位世外高人。可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丝毫文人常有的清高或傲气,

平和得就像邻居家那位最爱坐在门口晒太阳、看书读报的老爷爷。

他就住在学校左前方那一排红砖砌成的教师平房里,独门独院。

小小的院子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靠墙还有一棵有些年头的枣树,枝桠伸到了墙外。

院墙外面,是一排高大的杨树,风吹过,叶子哗啦啦地响。我家离学校不远,拐过一个弯,

穿过一条小巷就能走到陈老师家附近。不知怎么的,

我这个在班上以调皮捣蛋、成绩狗屁不是的学生,偏偏入了陈老师的法眼。

或许是在某篇写得天马行空、胡言乱语的日记里,

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对文字的不甘寂寞?

又或许是在我那双总是东张西望、对一切充满好奇却又用顽劣来掩饰的眼睛里,

他看到了某种尚未被完全磨灭的灵光?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给我“开小灶”。这种小灶,

不是补习功课,而是给我精神食粮——书。“这本书,拿回去翻翻,不急着还。

”他常常这样说着,从他那面靠墙而立、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上,

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旧书递给我。书的种类很杂,有的是薄薄的小册子,

比如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比如萧红的《呼兰河传》;有的是厚厚的大部头,

比如施耐庵的《水浒传》,比如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这些书的封面大多泛黄、卷边,

甚至带着些许霉点,但都保存得很完整,

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旧纸张、油墨和时光混合在一起的沉静味道。书的扉页上,

有时会盖着他一方小小的、朱红色的藏书印,

有时会用蓝黑色的钢笔写着他的名字和购书日期,字迹清秀挺拔,力透纸背。

我于是成了他那个小院的常客。星期六日,只要写完作业或者根本没写,

一有空我就溜达过去。院门通常只是虚掩着,我喊一声“陈老师”,

他就会在屋里应一声:“进来吧。”有时他正伏在那张老旧的书桌上写作,

桌上铺着绿色的方格稿纸,字写得密密麻麻,工工整整。见我来了,他便摘下眼镜,

揉揉发酸的眉心,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问我:“上次那本书看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想法?

”我便磕磕绊绊地讲我的看法,哪里觉得好,哪里看不懂,哪里觉得啰嗦。他从不轻易打断,

只是耐心地听着,时而点点头,时而摇摇头,然后在我词穷时,才轻轻地点拨一两句,

往往能让我茅塞顿开。他教我写作,真是“一步一步来”,像老匠人传授手艺,极有章法。

他说:“文章好比盖房子,架子结构要正,砖瓦字词要实,

最后才是粉刷装修辞藻。先得把地基打牢。”什么是地基?就是最基础的字词句。

他让我抄词典,不是傻傻地挨个抄,是抄那些我觉得生动、形象、有力量的词。

然后学着用这些词造句,造长长的复合句,也造短促有力的短句,体会语言的节奏感。

接着是“起承转合”。他拿朱自清的《背影》当范例,细细地讲开头怎么“起”,

平淡地引出父亲;中间怎么“承”,

写家境惨淡和父亲送行;父亲爬月台买橘子那段经典的细节描写怎么“转”,

把情感推向高潮;最后怎么“合”,收束全文,余音袅袅。还有结构和伏笔。

“你看《水浒》,”他说,“鲁智深拳打镇关西,前面是不是早有铺垫?金老父女的哭诉,

镇关西的欺行霸市,一层层积攒起来,情绪憋足了,到最后那三拳打出去,才觉得酣畅淋漓,

大快人心!这就是伏笔的力量,是文章的筋骨。”我去得越来越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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