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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楼下有人完整版

瑶瑶的写作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嘘楼下有人完整版》是网络作者“瑶瑶的写作”创作的悬疑惊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陈姓邻林详情概述:第一居2020年深下午四点的阳光滤过薄老式玻璃窗——玻璃边缘还留着上世纪90年代机床厂职工宿舍的编号“3-304”刻边角有道细微裂是前租客搬滚筒洗衣机时磕裂痕里还卡着点阳光落在铺了二十三年的枫木色木地板地板表面布满家具拖拽的浅细划却被前住户打磨得泛着温润光暖黄色光斑在上面晃像撒了把揉碎的金连划痕都显得柔单清晰印着寄件地址“晨光巷城中村12号”、...

主角:陈姓邻,林薇   更新:2025-09-25 14: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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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居2020年深秋,下午四点的阳光滤过薄雾,

老式玻璃窗——玻璃边缘还留着上世纪90年代机床厂职工宿舍的编号“3-304”刻痕,

边角有道细微裂纹,是前租客搬滚筒洗衣机时磕的,裂痕里还卡着点灰。

阳光落在铺了二十三年的枫木色木地板上,地板表面布满家具拖拽的浅细划痕,

却被前住户打磨得泛着温润光泽,暖黄色光斑在上面晃悠,像撒了把揉碎的金箔,

连划痕都显得柔和。

单清晰印着寄件地址“晨光巷城中村12号”、收件地址“机床厂职工宿舍3号楼304”,

胶带边缘还沾着几根城中村夜市的烧烤签。她直起身长舒一口气,

胸腔里积了大半天的搬运行李的酸胀感,顺着这口气慢慢散了,连腰都松快了些。

她转头环顾这间刚收拾妥当的一室一厅,视线扫过窗台那盆绿萝楼下老花匠王伯送的,

说老楼潮气重,绿萝能吸墙缝里的湿气,

还特意教她每周浇一次水、书桌叠齐的稿纸印着“市作协文创扶持”淡蓝字样,

是编辑李姐托人申请的,比普通稿纸厚半倍,写起来不洇墨,悬了三天的心才算踏实下来。

这房子是机床厂1995年建的福利房,3号楼在小区最深处,

楼下三棵香樟树是建厂时栽的,枝桠长得比三楼还高,盛夏能罩住半栋楼的阴凉。

设施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厨房铸铁水管裹着泛黄的保温棉,

开水时会发出“嗡嗡”的共振声,

连橱柜门都跟着颤;墙面残留着前住户贴“福”字的淡红印记,胶痕抠都抠不掉,

墙角还凝着梅雨季返潮的浅灰霉斑,得用除霉剂擦三遍才淡下去。

但贵在性价比——离市中心图书馆步行12分钟,

出门拐个弯就是社区早市六点到八点的青菜比超市便宜两成,还新鲜,

最重要的是租金:每月1300元,比同地段商品房低近四成,

押一付三的钱刚好用完她上个月的稿费。

对于靠给“云起文学”写悬疑文为生、每天需要至少4小时无干扰专注时间的林薇来说,

这种“关起门就听不到外界噪音”的安静,远比贴瓷砖、装新风的崭新装修更重要。

她推开窗,风裹着香樟树的清苦气息飘进来,

楼下两个穿藏蓝色工装的老人正坐在石凳上下棋,红黑棋子落在棋盘上“啪”地响,

连“将军”的吆喝声都透着慢悠悠的劲儿。远处街道上,

18路公交车“叮叮”地按着铃驶过,

车流声混着小区中心广场的广场舞音乐是《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音量被调得刚能听见,

多走两步就散了飘上来——那点城市背景音像层柔软的薄膜,非但不吵,

反而把屋里的宁静衬得更清晰,连笔尖划过稿纸的“沙沙”声都能听得见。“就是这里了,

能把《老楼疑踪》赶完。”林薇对着窗外来回蹦跳的麻雀轻声说。

这本10万字的悬疑文是平台的定制约稿,最后的期限只剩35天,

之前租的城中村临着夜市,夜夜都是烧烤摊的油烟和划拳声,

连“凶手藏尸通风管道”的关键情节都捋不顺,这次能找到这处老宿舍,

全靠李姐托机床厂退休的舅舅牵线,连房东都没多要中介费。然而,这份刚到手的宁静,

入夜后就被硬生生撕碎。晚上11点半,林薇刚躺进妈妈织的碎花被褥去年冬天织的,

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边角还绣了她的小名,

一阵沉闷的声响突然从天花板砸下来——咚……咚……咚…… 不是轻快的脚步声,

更像半袋50斤的水泥被人用缓慢的力道拖着走,每一下都带着“顿”的质感,

间隔精确到一秒,不偏不倚砸在她卧室正上方。这老楼是预制板结构,当年施工没做隔音层,

声音顺着楼板直接灌下来,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像细针一样扎进耳朵,连耳蜗都跟着麻。

林薇皱紧眉,把薄被往上拉到鼻尖,连呼吸都放轻了,可那声音穿透力极强,

低频震动顺着枕头传到太阳穴,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连眼皮都跟着颤。

她摸过枕边那部用了两年的国产机屏幕边缘磕了个角,是上次赶稿时不小心摔的,

亮起的屏幕显示:凌晨1点32分。“应该是刚搬家,邻居在整理重物吧。

”她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喃喃。这栋楼大多住机床厂退休职工,

只有301、404等少数几户租给年轻人,或许404的住户也是刚搬来,

晚上才有空收拾?她试图用“合理”说服自己,手指却无意识地抠着被角——那震动感太沉,

不像整理行李时拖箱子,倒像在拖什么黏在地板上、挪不动的重物。那一夜,

她整夜陷在浅眠里,半梦半醒间全是那道拖拽声,像有双无形的手在头顶拖着重物来回走,

连梦境都被碾得支离破碎,醒来时枕巾都被冷汗浸得发潮。第二章 规律接下来的三天,

那道声响成了林薇生活里甩不掉的“背景音”——而且精准地踩着她的作息,

像有人掐着表算计,专挑她最需要安静的时候来。

她习惯午后2点靠在椅背上眯20分钟赶稿熬到凌晨3点,必须补觉养精神,

不然下午脑子会发木,可刚闭眼,“咚……咚”的声音就准时砸下来,震得她太阳穴疼,

连浅眠都进不去;晚上8点是她的“黄金写作时段”,指尖在键盘上敲得最顺,

刚写好“凶手在老楼楼道藏尸时碰倒扫帚”的段落,那道声响又突然冒出来,

把刚理清的情节思路砸得稀碎,再想接下去,脑子就像卡壳的机器,半天转不动。

她试过戴网购的“隔音神器”花了49元,商品页写着“隔90%高频噪音”,

可面对预制板传导的低频震动,那耳塞根本没用——那“咚”声依旧像敲在耳边,

连骨头都能感觉到共振。烦躁感像受潮的棉絮,闷在胸口散不去,

连呼吸都带着堵:她的黑眼圈从眼角蔓延到颧骨,

用最厚的遮瑕膏都盖不住青黑;对着文档坐满3小时,光标只往前挪了不到200字,

删改的痕迹占满屏幕,

连WPS字数统计栏里的“40280”都像在嘲讽她的停滞离10万字目标还差6万。

她开始刻意留意楼上的信息。这栋楼一梯两户,门牌号从101到604,她住304。

每天早晚出门扔垃圾,

她都会绕到404门口看一眼:门口铺着块印着褪色“平安”的灰地垫边缘有些起球,

却始终铺得齐整,连褶皱都没有,门把手上从没有多余的钥匙,

连快递盒、垃圾袋的痕迹都找不到——只有一次,她早上7点出门,

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个空牛奶瓶,瓶身印着“市乳品厂”的老logo,生产日期是前一天,

瓶盖拧得紧紧的,不像随手挂的。电表箱上贴着张泛黄标签,

写着“机床厂后勤科2018年检修”,旁边还有个淡得快看不见的粉笔圈,像小孩画的,

却没被擦掉。这栋楼的住户大多互相认识——老厂宿舍的规矩,

谁家孩子结婚、谁家老人住院,

楼下公告栏都会贴红纸或白帖公告栏还贴着2020年三季度物业费催缴通知,

盖着“机床厂后勤改制物业”的红章,字迹都快褪色了。可404的住户,

林薇问过楼下下棋的张大爷,张大爷眯着眼想了半天:“去年冬天搬来的,男的,戴眼镜,

看着斯斯文文,穿衣服总整整齐齐的,不怎么说话,物业费线上交,

偶尔拿快递也是低着头走,从没带过人回来。

”那道声响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不知道它会在哪个瞬间落下,

却清楚它一定会来。这种“不确定的折磨”,比声响本身更熬人——她连下楼买矿泉水,

都会下意识抬头看404的窗户窗帘总拉得严严实实,连白天都不透光,

看不到里面的光;喝杯咖啡的间隙,手指会无意识地敲桌面,

跟着记忆里的“咚”声打节拍,连杯子里的咖啡都跟着晃。第三章 初探周五晚上7点,

天刚擦黑,小区的钠灯亮了暖黄色的光,照在地上有淡淡的光晕,还带着点昏沉。

那道拖拽声又响了,这次没停——持续了整整40分钟,像跟她较劲似的。

林薇盯着文档里“凶手推开老楼房门,地板发出吱呀声”的句子,

指尖悬在磨白的键盘上字母“W”的漆掉了一半,是之前写稿太急,指甲刮的,

一个字都敲不出来。她猛地合上笔记本,深吸一口气,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去年买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就往四楼走,连鞋都忘了换,

还穿着居家的棉拖。

的墙面贴着老广告:“机床厂职工医院体检优惠——胸片30元”的红色通知、“家政服务,

擦玻璃、做卫生,15元/小时”的小纸条,用透明胶带粘得歪歪扭扭,边角都卷了起来。

她走到404门口,抬手蹭了蹭脸颊——刚才写稿太投入,蹭了点蓝黑墨水在颧骨上,

她用指腹反复擦了两下,直到看不见痕迹,才强迫自己放松嘴角,尽量显得礼貌,

不像是“兴师问罪”。做好表情管理,她才按响门铃——老式机械门铃,

声音“叮咚”得有些刺耳,在安静的楼道里传得很远。几秒钟后,门开了条缝,

一个男人的脸探出来:约莫40岁,无框眼镜的镜腿有些氧化发黑,

浅灰家居服的袖口叠得整整齐齐,连衣摆都没有一丝褶皱,看着斯文得近乎拘谨,

眼镜后的眼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闪躲,像怕被人看清。“您好,请问……是找我吗?

”他的声音压得偏低,像怕吵到邻居,连呼吸都放轻了。“您好,我是楼下304的林薇。

”林薇尽量让语气柔和,指了指楼下的方向,“我是自由撰稿人,

最近在赶一本悬疑小说的稿子。其实真不想打扰您,但最近总听到楼上有拖拽声,

尤其晚上我写稿的时候——我这稿子要抠细节,比如凶手怎么处理尸体,

稍微有点动静就断思路,这几天睡眠也受了影响,才过来跟您提一句。”她没说“噪音”,

只提自己的难处,怕在老小区闹僵邻里关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尴尬。

男人的耳尖先红了,顺着脖颈漫到脸颊,像染了层浅粉色,连耳根都透着慌。

他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家居服袖口捏出几道褶皱,又很快松开,像在掩饰紧张,

连忙往后退半步,把门缝开得大些——能看到屋里玄关铺着浅棕地垫,

鞋架上只有一双黑皮鞋、一双灰拖鞋,没有女鞋,连袜子都没晾在门口。“啊!

真是太对不住您了!”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慌乱,眼神还下意识瞟向屋里,像怕她看到什么,

“我前阵子报了个健腹轮线上课,想着在家锻炼方便,不用去健身房。可我是新手,

没掌握好力度,轮子总撞地板,还没注意时间——您是写悬疑的,肯定要清静,

我这太不应该了,耽误您赶稿。”他的歉意来得又快又实,连眼神都带着点无措,

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学生。

林薇原本准备好的“希望您避开下午2点到4点、晚上7点到10点”的话,

突然说不出口——人家都这么道歉了,再提要求倒显得她苛刻。

她连忙摆手:“也不全是您的事,这老楼是预制板楼板,当年施工没做隔音,本来就薄,

一点动静都能传下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提。”“该注意的!是我没考虑周全!

”男人往前凑了半步,又很快退回去像怕靠太近让她不舒服,语气添了点讨好的歉意,

“您放心,我今晚就去楼下张大爷常去的小卖部,

买块最厚的瑜伽垫铺地板——那小卖部有5厘米厚的,肯定能隔音。

以后练的时候我一定看时间,下午您睡觉、晚上您写稿,我绝对不碰健腹轮,保证不耽误您。

真是给您添大麻烦了,林小姐。”他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连语气都透着小心翼翼,

让林薇心里的紧绷感松了些。林薇点点头,没再多留:“那您忙,我不打扰了。

”回到304,她坐在书桌前泡了杯菊花茶妈妈寄来的,装在老式铁皮罐里,

罐身上印着“杭州西湖”,天花板果然没再传来动静。她喝着温热的茶,

暗怪自己:最近赶稿太焦虑,对声音太敏感,

其实楼上邻居是个懂分寸的人——老机床厂宿舍的住户,大多是吃过苦的,哪会故意吵人。

第四章 升级平静的日子过了四天。林薇的稿子终于有了进展,昨天一天写了1500字,

连编辑李姐都在微信上夸她“进度赶上了,保持这个节奏”。她甚至能在午后靠在椅背上,

安安稳稳眯十几分钟,不用再担心被“咚”声吵醒——直到第五天深夜,

那道“哒、哒、哒”的声音,像针一样把她从浅眠里拽了出来。是高跟鞋的声音,

鞋跟该是3厘米的细跟,每一下都踩得很用力,落在地板上“哒”地响,节奏又急又乱,

像有人在屋里来回踱步,脚底板都透着焦躁,隔着预制板都能摸到那种“压不住的慌”。

林薇皱紧眉,指尖无意识抠着被角,摸过手机——屏幕亮起:凌晨1点17分,

她还没看清梦里“凶手藏尸的通风管道具体位置”,就被那急促的声响钉在清醒里,

连困意都散了。没等她缓神,又传来“刺啦——”的尖响——实木家具被猛地拽过地板,

刮擦着水泥层老房子地板下没做防潮垫,直接铺在水泥上,刺耳得让她牙酸,

连牙根都跟着疼。紧接着,一道极轻的呜咽声飘下来:“唔……唔……”,像女人被捂住嘴,

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哭腔,

没等林薇把耳朵往天花板凑她甚至能感觉到天花板传来的细微震动,像有人在上面跺脚,

就被一道压低的男声盖过,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还透着点冷意:“别闹了,安分点!

再吵就别怪我不客气!”林薇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这声音!

是404那个男人的声音,可跟上次跟她说话时的温和完全不一样,现在这语气像结了层冰,

还带着威胁的尖刺,扎得人心里发紧。她屏住气,指尖攥着被角,

指节捏得发白——楼上住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这个女人是谁?是他的老婆?

还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哭声?她竖着耳朵等了几分钟,可那声音像被掐断的线,

只剩一片死寂。窗外的香樟树被风吹得沙沙响,远处的夜市收摊了,

传来三轮车“吱呀”的推行声,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怦怦”响得吓人,

连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有冷风顺着衣领往里灌。

她摸过床头的台灯是二手市场淘的90年代金属台灯,开关有点松,得按两下才亮,

按亮后,昏黄的光线照在墙上的稿纸上,那些写着“悬疑”“凶手”“尸体”的句子,

突然变得有点吓人,连字都像在晃。第二天晚上8点,

林薇刚把速溶咖啡倒进马克杯杯子是平台送的,印着“2020年度潜力作者”的字样,

她还没拿到过“优秀”,一直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又听到了家具摩擦的“刺啦”声,

这次还夹杂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哐当”声——像是瓷杯摔碎了,

碎片溅在地上的“哗啦”声都能隐约听到,连频率都清清楚楚。她咬着牙,

抓起钥匙就往四楼跑,脚步踩在楼梯上“噔噔”响,连呼吸都带着急: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楼上到底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那些哭声和争吵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按了一遍门铃,

404没反应;又按了第二遍、第三遍,门铃“叮咚”响得刺耳,门却始终紧闭着。

她贴着门板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没有拖拽声,没有脚步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像没人住一样。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她跺了跺脚,灯又亮了,昏黄的光打在她脸上,

她捏着门把手的指尖沁出了薄汗门把手是老式的铜制款,有点凉,还带着点锈迹,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这时,楼下传来保洁李阿姨的声音是机床厂退休的,

穿着蓝色工装马甲,手里拿着竹编扫帚,每天晚上8点会扫一遍楼梯:“小林?

这么晚了在这儿干嘛呢?”林薇回头,声音有点发颤,连声调都比平时高:“李阿姨,

您知道404的住户在家吗?我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刚才还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

”李阿姨抬头看了眼404的门,摇摇头,

扫帚还在手里晃着:“下午4点多我还看到他出门拿快递呢,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大袋子,

看着挺沉的,提都费劲,怎么现在不在家?说不定出去买东西了吧。”“出去了?

”林薇愣了愣,脑子有点懵——那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幻听吧?

李阿姨扫了扫楼梯上的灰尘,语气带着点劝:“这老楼的隔音啊,差得很,

有时候楼下的声音能飘到楼上,楼上的也能飘到楼下,说不定你听错了?快回去吧,

晚上楼道里黑,不安全,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林薇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往楼下走。

可她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像块石头沉在底——刚才的声音那么清晰,

连摔东西的脆响都听得见,怎么会是听错了?404的门紧闭着,里面的寂静像一块冰,

比昨晚的呜咽声更让她心里发怵,从脊椎窜上来的寒意,连外套都挡不住。

第五章 煤气灯效应那模糊的哭泣声和争吵声,像一根细刺扎在林薇的神经上,拔不出来,

还越扎越深。她忍了两天,睡眠越来越浅,连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让她惊醒,

一闭眼就想起那道男声的威胁,连稿子都写不下去。她决定必须再上去一次,

这次一定要问清楚,就算闹僵也认了。晚上9点,她再次站在404门口,

深吸一口气——手里还攥着张刚打印的“噪音记录”记着最近三天听到异常声响的时间,

精确到分钟,还用红笔圈了重点,指尖都把纸捏出了褶,才按响了门铃。这一次,

门很快开了。那个戴眼镜的邻居站在门内,穿着和上次一样的浅灰色家居服,

连袖口的叠法都没变,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像真的没想到她会来,

眼神里还透着点“怎么又是你”的无奈。“您好,请问……?”他依旧礼貌,

甚至往旁边让了让,像是准备请她进门,门口的地垫都被他踩得往里挪了挪。“先生,

很抱歉又打扰您。”林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把手里的记录纸往前递了递没真让他接,只是示意他看,“最近几天,

特别是晚上11点以后,楼上的声音有点复杂,不光有拖拽声,好像……还有女士的哭声?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是需要帮忙,您可以说。

”她刻意模糊了“争吵”的字眼,试图显得更关切而非指责,怕他又像上次那样道歉,

让她下不来台。邻居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更深的惊讶,眼睛都睁大了些,

随即转为一种带着同情和理解的表情,像在看一个需要安慰的朋友,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女士的哭声?”他皱起眉,侧耳听了听自己寂静的屋内,然后压低声音,

非常恳切地说:“林小姐,您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知道自由撰稿人压力大,

经常熬夜赶稿——我之前看您家总凌晨两三点还亮着灯,窗帘缝里都能看到光。一个人住,

精神紧张的时候,是容易产生一些……听觉上的错觉,我之前加班太多,

也总觉得耳边有声音。”“不是错觉!”林薇有点急了,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

连手都跟着抖,“我听得清清楚楚,还有高跟鞋走路和挪家具的声音!

前天晚上11点20分左右,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像瓷杯!您怎么会没听到?

”邻居的表情更加“凝重”了,眉头皱得更紧,甚至微微探出身,

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林小姐,您看我这记性——我上周三就去邻市出差了,

跟我们公司的项目组一起,今天下午刚回来,行李还在玄关没收拾呢。”他侧了侧身,

让林薇能看到屋里玄关处放着的黑色行李箱,拉链还没拉严,露出点灰色的衣服,

“您说的那些晚上,我人都在外地的酒店里,怎么会有声音?不信您看,

这是我来回的高铁票。”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高铁票,

递到林薇面前——日期确实是上周三到本周五,目的地是邻市“江城”,

车次还能在12306上查到。这时,楼道的电梯门“叮”地开了,

保安老张巡楼经过老张是机床厂退休保安,负责3号楼的夜间巡逻,

每晚9点会准时上来转一圈。邻居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招呼道:“张师傅,您来得正好!

您上周三晚上是不是看到我拉着行李箱出去的?大概7点多,您当时还问我是不是出差,

我跟您说去江城,您还记得吗?”老张愣了一下,看看邻居,又看看脸色发白的林薇,

点点头,手里的电筒还晃了晃:“是啊,小林。404的陈先生上周三确实出差了,

我还帮他按了电梯,他那行李箱挺沉的,我还问他要不要帮忙呢。”轰的一声,

林薇感觉血液冲上了头顶,又瞬间沉到脚底,连腿都软了。邻居的表情无辜又无奈,

甚至还带着点“我理解你”的包容,老张的话更是像一记重锤,砸得她脑子嗡嗡响,

连眼前的东西都有点晃。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幻听?

一种强烈的自我怀疑像冷水浇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笃定,

连之前清晰记得的声音细节都开始模糊——那哭声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做梦梦到的?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住了,只能狼狈地说了句“对不起,

可能……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打扰您了”,然后几乎是逃也似地冲下了楼,

连记录纸掉在地上都没发现,还是邻居在后面喊了句“您的纸掉了”,她都没敢回头。

那一晚,楼上安静得出奇,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林薇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比听到任何噪音时都要恐惧。她翻来覆去地想:是不是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这种自我否定的折磨,

比深夜的拖拽声更痛苦——噪音是外界的,堵上耳朵就能缓解,

可自我怀疑是从心里长出来的刺,每想一次就扎得慌,连呼吸都带着疼。

第六章 微观侵略从那天起,林薇的生活开始出现一些透着诡异的细微变动,

单独看都像巧合,凑在一起却让她浑身发毛。周一早上,她出门时,

发现门口的棉麻地垫妈妈织的,边缘有菱形花纹,

她每天都会把花纹对齐门线比平时歪了3厘米左右——花纹歪了,地垫的角还翘了起来,

像是被人踢过又随意摆回去,没对齐门线。她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回来时不小心踢到的,

蹲下身把地垫摆正,手指摸着地垫下面的瓷砖,却没摸到灰尘——要是她踢的,

肯定会带起灰,可地垫下面干干净净的,心里却像被冰锥扎了一下,掠过一丝寒意。

周二晚上回家,用钥匙开门时,锁孔异常涩滞——平时钥匙一插就能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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