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静书斋列诺 > 悬疑惊悚 > 鼠王

鼠王

安安不静晶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安安不静晶的《鼠王》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01. 霉斑我在玄关摔了第三跤终于看清那团绊住我脚踝的东西不是堆在门口的快递盒——是团活毛茸茸裹着股阴沟里的腥顺着我的裤管往上凌晨三点十七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停留在招聘软件的“已读不回”界我盯着那行灰色小字发了半分钟才想起要去厨房找瓶啤失业三个冰箱早空只剩半袋发硬的吐霉菌在包装袋角落织出张浅绿的像片迷你森窗外的雨下了快一老式居民楼的墙皮...

主角:尾巴缠,鼠群   更新:2025-09-24 19:02:3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01. 霉斑我在玄关摔了第三跤时,

终于看清那团绊住我脚踝的东西不是堆在门口的快递盒——是团活物,毛茸茸的,

裹着股阴沟里的腥气,顺着我的裤管往上爬。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着,

停留在招聘软件的“已读不回”界面。我盯着那行灰色小字发了半分钟呆,

才想起要去厨房找瓶啤酒。失业三个月,冰箱早空了,只剩半袋发硬的吐司,

霉菌在包装袋角落织出张浅绿的网,像片迷你森林。窗外的雨下了快一周,

老式居民楼的墙皮泡得发涨,客厅天花板渗下的水渍在墙面上晕开,形状像张哭丧的脸。

我踢开散落在地板上的空烟盒,正要去摸墙上的开关,

指尖突然触到团冰凉的东西——是只老鼠,小半截身子卡在墙缝里,爪子还在徒劳地扒拉。

我没喊,也没动。失业后我的感官好像钝了,看见蟑螂在桌上爬会盯着看十分钟,

听楼上夫妻吵架能当成背景音。但这只老鼠不一样,它的尾巴没垂在地上,而是向上翘着,

末端缠着几根深褐色的毛,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我弯腰去拨它的尾巴,指尖刚碰到,

就听见“吱——”的一声尖啸,不是这只老鼠发出来的,是从客厅的旧沙发底下传的。

那声音很密,像无数根细针在扎耳朵,伴随着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东西在布料里钻。

我摸起脚边的啤酒瓶,攥着瓶颈慢慢挪到沙发边。沙发是我失业前从二手市场淘的,

深棕色的布面早就磨得发亮,底下积了一层灰,还有我掉的几根头发。

刚才的“沙沙”声还在响,而且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蹭我的裤脚。“滚开。

”我低声骂了一句,抬脚想踹,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那东西很细,一圈圈绕上来,

带着点黏腻的湿意,不是绳子,也不是电线——是尾巴,老鼠的尾巴。我猛地抬脚,

想把那东西甩下来,却听见“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沙发底下涌了出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空烟盒和打火机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我看见沙发底下爬出来十几只老鼠,它们的尾巴都缠在一起,

像股拧成绳的褐色藤蔓,最前面那只老鼠的眼睛是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是十几只,

我数错了。它们挤在一起,尾巴缠得越来越紧,我能看见更多的老鼠从沙发底下钻出来,

有的爪子上还沾着墙皮,有的嘴里叼着碎面包屑。它们的尾巴相互缠绕,末端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个黑色的球,像是某种活的肿瘤。“妈的……”我喉咙发紧,啤酒瓶在手里抖得厉害。

我以前也见过老鼠,在出租屋的厨房,在公司的仓库,

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十八只老鼠像被焊在一起,动作整齐得吓人,它们往前爬的时候,

缠在一起的尾巴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湿痕。我转身想跑,

却发现玄关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不是我关的,刚才我明明没关门,

客厅的风还吹得窗帘动。现在门把手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末端的毛还在晃,

像是有人用它们当绳子,把门锁缠上了。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应该是没电了。

黑暗瞬间涌上来,把我裹在里面,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

那道光里,我看见缠在一起的老鼠群正在往前挪,速度不快,但很稳,

缠在一起的尾巴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像是在倒计时。我摸到茶几上的打火机,

“咔哒”一声打着。火苗很小,只能照亮我面前的一小块地方,

但足够了——我看见那些老鼠的尾巴缠得有多紧,它们的身体相互挤压,

有的老鼠已经被挤得变形,眼睛突出,却还在往前爬。最中间那只老鼠的头露在外面,

它的耳朵缺了一块,嘴里叼着一根人类的头发,黑色的,很长,像是女人的。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楼下的张阿姨敲过我的门,问我有没有看见她的女儿。她女儿十七岁,

上周三晚上出去买东西,就再也没回来。警察来问过,我当时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什么都没听见。火苗突然晃了一下,我低头,看见一只老鼠顺着我的裤管爬了上来,

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裤脚线上,末端还勾着一小块布料——是粉色的,像是从裙子上撕下来的。

我猛地甩腿,把那只老鼠甩在地上,打火机掉在旁边,火苗烧到了它的尾巴。

那只老鼠发出一声尖啸,缠在一起的鼠群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猛地朝我扑过来。我往后退,

后背撞在墙上,墙上的水渍渗进我的衣服里,冰凉刺骨。鼠群扑到我脚边,

缠在一起的尾巴缠住了我的脚踝,我能感觉到无数只爪子在抓我的裤子,

无数颗牙齿在啃我的鞋跟。“滚开!滚开!”我抬脚乱踹,却踢不开它们,它们缠得太紧了,

像道活的锁链。我看见最前面那只红眼睛的老鼠爬了上来,它的尾巴缠在我的手腕上,

尖牙对着我的喉咙。就在这时,我听见“砰”的一声,玄关的门被撞开了。一道强光射进来,

我看见一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电筒,大喊:“里面的人别动!”鼠群突然慌了,

缠在一起的尾巴开始松动,它们想往沙发底下钻,却被电筒的光照着,动弹不得。

穿警服的人冲进来,手里拿着根棍子,朝着鼠群狠狠砸下去,“砰砰”的响,

伴随着老鼠的尖啸声。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砸了十几下,直到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他喘着气,转身问我:“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不出话。他蹲下来,

用电筒照着地上的鼠群,突然“咦”了一声,说:“你看这个。”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些老鼠的尾巴还缠在一起,但缠在最中间的不是老鼠尾巴,而是一根人类的手指,

指甲涂着粉色的指甲油,指节处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和张阿姨给我看的照片里,

她女儿的手指一模一样。电筒的光突然闪了一下,我看见缠在手指周围的老鼠尾巴开始收缩,

像是在把那根手指往里面拽。穿警服的人脸色变了,他伸手想去扯那根手指,

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手腕——是从沙发底下伸出来的尾巴,又细又长,末端还带着血。

“小心!”我大喊一声,却已经晚了。更多的尾巴从沙发底下涌出来,缠住了他的胳膊和腿,

把他往沙发底下拖。他手里的电筒掉在地上,光对着天花板,

我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渍正在往下滴,每一滴都带着点红色,像是血。我爬起来,

想去找什么东西救他,却看见沙发底下钻出来更多的老鼠,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

比刚才那团更大,中间隐约能看见一个人的轮廓,穿着粉色的裙子,头发散在外面,

像是张阿姨的女儿。“救……救我……”那个轮廓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

不是老鼠的尖啸,是人的声音,很细,像是快断了的线。我浑身发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缠在一起的鼠群拖着那个轮廓往前挪,它们的尾巴缠在女孩的身上,像是在把她往鼠群里裹。

女孩的手伸出来,想抓住什么,却被老鼠的尾巴缠住,拉了回去。穿警服的人还在挣扎,

他的喊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模糊的呜咽。我看见他的警帽掉在地上,

上面缠满了老鼠尾巴,像是顶怪异的帽子。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

发出“啪啪”的响。客厅里只剩下老鼠的“沙沙”声,还有女孩偶尔发出的微弱呻吟。

我靠在墙上,看着缠在一起的鼠群拖着女孩和警察往阳台挪,

它们的尾巴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湿痕,像是条褐色的蛇。阳台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

吹得窗帘乱飞。鼠群把女孩和警察拖到阳台边,然后开始往下爬。

我看见女孩的头发垂在阳台外,被风吹得飘起来,老鼠的尾巴缠在她的头发上,

像是在给她梳辫子。我慢慢挪到阳台边,往下看。楼下的路灯亮着,

我看见鼠群拖着女孩和警察落在地上,然后迅速散开,又很快缠在一起,

朝着小区的垃圾桶爬去。它们的尾巴缠得更紧了,中间的女孩和警察的轮廓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了两个黑色的球,消失在垃圾桶后面。我站在阳台边,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雨落在我的脸上,冰凉的,像是眼泪。我摸出兜里的烟,想点一根,

却发现打火机早就掉在地上了。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东西在蹭我的脚踝。我低头,

看见一只老鼠从阳台的角落里爬出来,它的尾巴没缠在别的老鼠身上,而是拖着一根细毛,

黑色的,很长——是我的头发。它的眼睛是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慢慢抬起头,

顺着我的裤管往上爬。我没动,也没喊,只是看着它爬,看着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裤脚线上,

和刚才那些老鼠一样。我突然明白,我不是在看它们,我是在等它们。失业三个月,

我躺在沙发上,听着老鼠在墙里钻,看着霉菌在面包上长,其实我早就知道,它们会来的,

会把我也缠进去,变成它们的一部分。那只老鼠爬到我的胸口,停下来,

尾巴缠在我的衬衫纽扣上。我听见客厅里传来“沙沙”的声,更多的老鼠从沙发底下钻出来,

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朝着阳台爬来。我闭上眼睛,感觉缠在一起的尾巴裹住了我的腿,

我的腰,我的胳膊。它们很凉,很黏,像是在给我盖一层活的被子。

我听见它们的“吱吱”声,很密,很轻,像是在说欢迎,欢迎我加入“鼠王”,

永远不用再找狗屁的工作,不用再看“已读不回”,不用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风还在吹,

雨还在下。我感觉自己在往下沉,和那些老鼠,和那个女孩,和那个警察一起,

沉进一个温暖的、黑暗的地方。那里没有招聘软件,没有二手沙发,没有渗雨的墙皮,

只有缠在一起的尾巴,和永远不会结束的“沙沙”声。02. 毛发我在一阵瘙痒中醒来,

不是皮肤表面的痒,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像是有无数只细虫在里面爬。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

光带里飘着无数根细毛,有褐色的,有黑色的,

还有几根粉色的——是那个女孩裙子上的布料纤维。我动了动手指,

发现手背上沾着一层黏腻的东西,不是汗,是种透明的黏液,干了之后结成一层薄膜,

撕下来的时候会带起几根细毛。我坐起身,感觉身体很重,像是裹了层湿棉花,

裤腿上还缠着几根老鼠尾巴,已经干硬了,一扯就断,断口处露出白色的筋络,

像晒干的面条。客厅里很安静,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吱吱”声。

昨天晚上的鼠群不见了,沙发底下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层厚厚的毛屑,还有几滩深色的污渍,

干了之后变成了硬块,抠开来看,里面混着几根人类的头发。我走到玄关,门还开着,

昨天晚上警察撞开的裂缝还在,门框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已经发黑了。我摸了摸门锁,

上面还留着黏腻的触感,像是老鼠尾巴上的黏液。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

有男人的喊叫声,还有警车的鸣笛声。我走到阳台边往下看,看见小区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镊子和塑料袋,正在捡什么东西。

是那个女孩和那个警察。我看见他们的尸体被放在蓝色的防水布上,身上缠满了老鼠尾巴,

有的尾巴还在轻微地动,像是还没完全死透。张阿姨跪在地上,抱着一个警察的腿哭,

她的头发乱了,脸上全是泥和泪,嘴里反复喊着“我的女儿”,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没敢多看,转身回到客厅。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看见尸体,

是因为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昨天晚上鼠群身上的腥气,

现在这股味道从我的衣服上发出来,从我的头发里发出来,甚至从我的呼吸里发出来。

我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镜子里的人吓了我一跳——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眼白变成了浅褐色,眼角沾着几根细毛,是老鼠的毛。我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

里面混着几根褐色的毛,比头发粗,更硬,像是从别的地方长出来的。

“妈的……”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想把那些毛洗掉,却发现越洗越多,

洗脸池里飘着一层细毛,有我的,也有老鼠的。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背上的汗毛变长了,

颜色变深了,指缝里还沾着几根老鼠尾巴上的毛,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只爬到我胸口的老鼠,它的尾巴缠在我的衬衫纽扣上,

它的毛蹭到了我的皮肤。我拉开衬衫,看见胸口有一块红色的印记,不是抓痕,

是块圆形的斑,颜色和老鼠的皮毛一样,摸起来有点硬,像是结了痂。我用指甲去抠那块斑,

刚碰到,就听见“吱——”的一声,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那声音很尖,很细,和昨天晚上的老鼠叫一模一样。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在马桶上,

马桶盖“哐当”一声翻下来。我捂住嘴,不敢再出声,怕再发出那种声音。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我的耳朵好像变大了,耳廓边缘长出了一层细毛,

鼻子也变尖了,鼻尖上沾着点黏液,和老鼠的鼻子一样。“不……不可能……”我摇着头,

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一定是昨天晚上吓傻了,出现了幻觉,那些毛是粘在身上的,

那些声音是听错了,那块斑是被老鼠抓的,过几天就会好的。我打开衣柜,

想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却发现衣柜里的衣服上都沾着毛屑,还有几滩深色的污渍,

和客厅里的一样。我翻了半天,找到一件黑色的卫衣,是我失业前最喜欢的一件,

现在也沾着几根褐色的毛。我套上卫衣,感觉领口很紧,像是勒着脖子。我走到客厅,

想把昨天晚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里面的电池被掏走了,壳子上还留着牙印,是老鼠咬的。“该死的……”我骂了一句,

转身想出门,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警察说的话,想起那个女孩的手指,

想起那些缠在一起的尾巴。如果我出去了,警察会不会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看见我身上的毛?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我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不行,不能出去,

至少现在不能。我得先把身上的毛弄掉,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把那块斑弄掉。

我得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回那个虽然失业但至少还是“人”的我。我回到卫生间,

打开淋浴喷头,热水浇在身上,感觉稍微舒服了点。我用肥皂一遍遍地搓澡,搓得皮肤发红,

搓掉了一层皮,却还是能摸到身上的细毛,还是能闻到那股腥气。我洗我的头发,

用了半瓶洗发水,头发里的毛还是没洗掉,反而越洗越明显,褐色的毛混在黑色的头发里,

像撒了一把芝麻。我关掉喷头,站在淋浴间里,看着地上的水。水里飘着无数根细毛,

有褐色的,有黑色的,还有几根白色的——是我自己的头发,掉得越来越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抓就是一把,里面还混着几根老鼠毛。就在这时,

我听见卫生间的排气扇发出“嗡嗡”的声,不是平时的转动声,是种卡顿的、嘶哑的声。

我抬头看排气扇,看见扇叶上缠着几根老鼠尾巴,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像是个缩小版的鼠群,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卡在扇叶里,随着扇叶的转动来回晃。

“别过来……”我往后退,撞到了淋浴间的玻璃门。那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从扇叶上掉下来,落在地上,散开又很快缠在一起,变成一只拳头大的鼠群,

朝着我的脚边爬来。我抬脚想踩,

却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了——淋浴间的地漏里爬出来无数根老鼠尾巴,缠在一起,

缠住了我的脚踝,像是从地下伸出来的藤蔓。它们很细,却很韧,我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尖细的尾尖甚至刺破了我的袜子,扎进皮肤里,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

那团拳头大的鼠群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最前面那只老鼠的牙齿是黄的,

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它抬起头,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然后猛地朝我的小腿扑过来,尖利的牙齿咬在我的裤腿上,布料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的皮肤。“滚开!”我嘶吼着,弯腰想把它甩开,

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排气扇里又掉下来一团鼠群,比刚才那团更大,

它们的尾巴缠在一起,中间还夹着半块发霉的吐司,正是我昨天晚上扔在沙发底下的那半袋。

它们落在我的肩膀上,爪子抠进我的卫衣,我能感觉到无数只小爪子在我的后背爬,

还有牙齿在啃我的衣领,布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混着老鼠的“吱吱”声,

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回荡。我伸手去抓肩膀上的鼠群,指尖刚碰到它们,

就被一根尾巴缠住了手腕。那根尾巴上沾着黏腻的液体,像是胶水,缠在我的手腕上,

瞬间就和我的皮肤粘在了一起。我用力扯,却听见“撕拉”一声,

手腕上的皮肤被粘掉了一块,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地上的鼠群里。

血腥味像是信号,地漏里的尾巴缠得更紧了,甚至开始往我的裤管里钻。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小腿上爬,有的尾巴钻进我的伤口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肩膀上的鼠群也开始往下爬,顺着我的胳膊,钻进我的衣服里,它们的牙齿咬我的皮肤,

我的腰,我的胸口——那里,正是昨天晚上那块褐色的斑,被咬到的瞬间,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吱”的尖啸,这次比上次更响,更刺耳,

像是完全变成了老鼠的声音。“不……我不是……”我想喊,却发不出人类的声音,

只能发出一声声尖啸。我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伤口里钻出几根细毛,褐色的,

和老鼠的毛一模一样,它们越长越快,很快就覆盖了我的伤口,甚至开始往我的手臂上爬。

我的手指也在变,指甲变得又尖又黄,指缝里长出了黑色的绒毛,像是老鼠的爪子。

淋浴间的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我伸手擦掉,

镜子里的人彻底变了样——我的耳朵变得又大又尖,耳廓上长满了褐色的毛,鼻子又尖又小,

鼻尖上沾着黏液,嘴唇干裂,嘴角甚至长出了几根胡须。我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眼白变成了浅灰色,瞳孔缩成了一条缝,和老鼠的眼睛一模一样。

“怪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剩下恐惧。我想逃,却被尾巴缠得死死的,

脚踝上的皮肤已经被勒破了,血顺着尾巴往下滴,地漏里的老鼠像是闻到了香味,

更多的尾巴涌了出来,甚至开始往我的大腿上爬。就在这时,

我听见客厅里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楼下的张阿姨:“小伙子,

你在家吗?警察同志想找你问点事!”张阿姨的声音像是救命稻草,我想喊“救我”,

却只能发出“吱吱”的尖啸。我用力挣扎,想挣脱尾巴的束缚,

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那块褐色的斑裂开了,从里面钻出来一根老鼠尾巴,带着我的血,

慢慢往上爬,最后从我的领口钻了出来,和肩膀上的鼠群缠在了一起。敲门声越来越响,

张阿姨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没声音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