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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拾光亦在的《糜粥继之》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一章:灶台间的烟火兵法一我家三代都和粥较说较劲不准是熬也熬日姥爷看一家会不会过日不用看厅不用看衣单看他家早晨那口锅就锅要是冷灶清这家人的心气儿就还没提起来;锅要是咕嘟着冒热甭管啥光这日子就塌不粥是家庭的我妈听了撇说姥爷是老黄现在谁还守着锅台转?早餐摊五块钱一小米南瓜都省时省姥爷瞪眼:“外头的粥能叫粥?那是刷锅...
主角:一口,熬粥 更新:2025-09-24 10:5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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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灶台间的烟火兵法一我家三代人,都和粥较劲。说较劲不准确,是熬。熬粥,
也熬日子。姥爷说,看一家会不会过日子,不用看厅堂,不用看衣柜,
单看他家早晨那口锅就行。锅要是冷灶清汤,
这家人的心气儿就还没提起来;锅要是咕嘟着冒热气,甭管啥光景,这日子就塌不了。粥锅,
是家庭的旗。我妈听了撇嘴,说姥爷是老黄历,现在谁还守着锅台转?早餐摊五块钱一碗,
小米南瓜都有,省时省力。姥爷瞪眼:“外头的粥能叫粥?那是刷锅水勾芡!”在我家,
熬粥是门学问,是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水火米粮,都是兵将;那持勺的人,便是统帅。
是文火慢炖,还是武火急攻,全看统帅的脾气和当时的情形。我姥姥,我妈,
便是风格迥异的两位元帅。二先说我姥姥,她是“文火”派的掌门人。姥姥熬粥,
不像是在做饭,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天不亮,她就窸窸窣窣起床了。第一件事,
不是开火,是看米。米是前晚就备好的,在小瓷盆里泡着。姥姥说,新米陈米,脾气不一样。
新米躁,陈米疲,得掺和着来,三七开,或者四六开,全凭她手指一捏的感觉。
她捏起几粒米,对着窗外朦胧的光看,嘴里嘀咕:“这米,是去年秋下的,劲儿足,
得用凉水多激它一会儿。”淘米更是讲究。水龙头开一丝细流,手伸进盆里,
极轻极缓地搅动。那手势,不像是在洗米,倒像是在抚慰一群受惊的白色小精灵。水浑了,
便极小心地滗掉,再续上新水。反复三五次,直到水色清亮。姥姥说,淘米狠了,
米的魂儿就跑了,熬出的粥没筋骨,清汤寡水。下水是关键。多少米,配多少水,
姥姥心里有本谱儿。她不用量杯,全凭眼力。水入锅,米下水,盖上沉重的杉木锅盖,
这才不紧不慢地坐到灶前,引火。火柴“刺啦”一声,桔梗燃起的火苗,
先是试探性地舔着锅底,继而稳定下来,变成一团温柔的橘黄色光晕。真正的功夫,
在火点燃之后。文火慢炖,是个磨人性子的活儿。姥姥搬个小马扎,守在灶前,
身影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她并不总盯着火,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听听锅里的动静。
耳朵比眼睛好使。她说,粥在锅里,跟人一样,会说话。刚开始是“沙沙”声,
那是米粒在热身;接着是细微的“咕嘟”声,
那是米粒开始在水里翻跟头;等到声音变得沉闷而均匀,像远处传来的潮汐,
那就是火候到了,米粒开了花,与水彻底交融。这期间,她隔一段时间,会掀开锅盖,
用一把长柄木勺,顺着一个方向,轻轻地搅动。搅动不是为了防糊底,
是为了让米粒受热均匀,让粥汤更绵密。那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
蒸汽“呼”地扑上来,罩住她满是皱纹的脸,她眯着眼,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粥快成时,是姥姥施展魔法的时刻。她有个宝贝罐子,里面是她自己晾制的桂花或者陈皮。
桂花是秋天院子里那棵老桂树开的,她小心收集,用蜂蜜渍了;陈皮是买了新会的大红柑,
自己剥皮,在三伏天的日头下暴晒成的。撒桂花,多在熬小米粥时。金黄的粥将成未成,
她撒一小撮蜜桂花进去,顿时,一股甜香便顶着一股粮香,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能把人的馋虫从梦里勾出来。那是桂花小米粥。若是熬红豆沙,必用陈皮。红豆熬得沙沙的,
几乎看不见整粒了,她将一小缕极细的陈皮丝撒进去,再点几滴碱水。那红豆沙的味道,
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甜糯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爽橘香,解腻提神。姥姥说,
东西不在多,在点睛。这一把桂花,一缕陈皮,就是粥的魂儿。吃姥姥的粥,你不能急。
得用小瓷碗,慢慢舀,慢慢吹,慢慢吸溜。那粥进了嘴,是滑的,是糯的,
每一粒米都化成了浆,却又保持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形态。你能品出米的甜,水的润,
还有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属于时间和耐心的味道。姥姥就坐在对面,看着你吃,自己不吃。
你问她,她就说:“我闻闻味儿,就饱了。”姥姥的“文火”兵法,核心就一个字:守。
守住火,守住时辰,守住那份心静。她熬的不是粥,是光阴,是传统,
是一种慢悠悠的、几乎要凝固下来的生活节律。三我妈,是我姥姥“文火”兵法的“叛将”,
她是“武火”革新的急先锋。我妈受不了姥姥那套。她常说:“妈,您那套太费工夫!
现在啥年代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她在单位是个小领导,管着十几号人,
做事风风火火。这套作风,自然也带进了厨房。姥姥用的是砂锅、铁锅,
我妈信奉的是高压锅、电饭煲。特别是那个电饭煲,是我妈的心头好。
头天晚上把米和水按说明书上的比例丢进去,定好时,第二天一早,准保有一锅热粥等着。
方便是方便,但在我姥姥看来,这简直是对粥的亵渎。“那叫粥?那是米糊!
一点锅气都没有!”姥姥愤愤不平。我妈熬粥,步骤极其简化。选米?超市哪种打折买哪种,
免淘洗的更好。淘米?水龙头下冲两遍,完事。下水?电饭煲内胆上有刻度线,照着线来,
绝对科学。她追求的是速度和营养。光是白米粥?那太没技术含量了。她的粥锅里,
内容极其丰富。燕麦片、藜麦、紫米、黑豆、核桃仁、枸杞子……什么时髦放什么,
什么有营养加什么。她熬的是“八宝粥”,但内容物远远超过八种,是“什锦营养速成粥”。
她的“武火”,体现在对时间的极度压缩上。高压锅“嗤嗤”喷气十分钟,
抵得上姥姥文火慢炖一个钟头。电饭煲的预约功能,
更是把熬粥这件事从早晨的忙碌中彻底解放出来。粥的口感?我妈有她的理论:“都压烂了,
糊化了,更好吸收!你看那婴儿辅食,不都是糊状的?”她熬的海鲜蔬菜粥,
是“武火”兵法的代表作。剩米饭也行,直接下锅,加水烧开,这边厢,
虾仁、干贝、香菇、青菜切丁备好。粥底一滚,这些料“哗啦”一声全倒进去,再滚几分钟,
撒点盐和胡椒粉,齐活。速度快,味道鲜,一碗下肚,确实管饱又提神。姥姥尝过一口,
皱眉头:“鲜是鲜,可米的味儿呢?全让海鲜盖住了。这哪是粥,这是咸泡饭!
”我妈对我姥姥的挑剔,通常报以一声“嗤笑”:“您那老观念,得改改了。
现在人都这么吃。”她端着那碗内容丰富的“武火”粥,吃得呼呼有声,
浑身散发着一种干练、务实、要与时代接轨的劲儿。四我小时候,
夹在这两种“粥兵法”之间,没少受罪。比如,早晨起床,姥姥熬了香喷喷的桂花小米粥,
配上她腌的脆黄瓜,我刚要吃出滋味,我妈端着个碗过来了:“来来来,正长身体呢,
喝这个,加了核桃和芝麻粉,补脑!”我那碗清甜的小米粥,顿时被一股坚果的油腻味覆盖。
过年过节,更是“兵法”冲突的高峰。姥姥要熬腊八粥,必定是七宝五味,
从初七晚上就开始准备,慢火熬到初八清晨,说是要敬神祭祖,马虎不得。
我妈则主张用高压锅,“二十分钟搞定,味道一样,神仙祖宗也能理解现代科技的便利!
”为这个,娘俩能拌半天嘴。姥姥嫌我妈的粥“没魂儿”,“火气太大,吃了烧心”。
我妈笑姥姥的粥“费时费力”,“除了有点情怀,性价比太低”。但有意思的是,这种冲突,
在我生病的时候,会自动化解。我只要一发烧,没胃口,家里的“粥战”就停了。
姥姥会默默地熬上一锅极稀极烂的米油粥。就是撇开最上面那层粘稠的粥汤,啥也不加,
只点一滴香油。她说,这是最养人的,能抚慰肠胃。我妈呢,则会做一碗姜丝肉末粥。
把姜切成极细的丝,和瘦猪肉末一起,撒进快熬好的白粥里,滚一下,驱寒发汗。
她们不会同时端来,会有一种默契。通常是姥姥的米油粥先来,我喝下半碗,过一会儿,
妈妈的姜丝肉末粥又来了。我靠在床头,看着她们一个安静地坐在床边,
一个风风火火地试我额头的温度,心里就明白了。甭管是文火还是武火,那粥里熬的,
是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叫心疼。五后来,我长大了,离家上学,工作,
自己也成了要熬粥的人。开始图省事,学我妈,用电饭煲预约。方便是方便,
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那粥喝下去,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心里不暖。于是,
又开始尝试姥姥的法子。自己去买米,学着分辨新米陈米。淘米的时候,也放慢了动作,
感受水流划过米粒的触感。守着砂锅,看火苗跳跃,听锅里从寂静到微响,
再到均匀的咕嘟声。这个过程,极其耗时,但也极其治愈。你会发现,原来急躁的心,
慢慢就沉了下来。窗外是车水马龙,屋里是粥香弥漫,那一刻,时间仿佛慢了。
我也搞过创新,像我妈那样,加各种配料。但我加的时候,会想想合不合适。绿豆配薄荷,
夏天消暑;紫薯配燕麦,好看又饱腹。我理解了姥姥的“文火”,
那是对食物、对时间的尊重,是一种生活美学。我也理解了我妈的“武火”,
那是面对快节奏生活的无奈与智慧,是一种生存策略。有一次,我照着记忆,
熬了一锅自以为不错的陈皮红豆沙,请姥姥和我妈来尝。姥姥用小勺舀了一点,吹了吹,
抿了一口,点点头:“嗯,有点意思了,陈皮放得是时候,就是火候还差一点点,
豆子沙得还不够透。”我妈则喝了一大口,说:“行啊你,比我强,我还真熬不出这味儿。
不过下次你可以试试用那种小粒红豆,据说更容易出沙。”我看着她们,一个依然沉静,
一个依然爽利,但似乎不再为“粥”这件事争执了。或许,她们早就明白,吵的不是粥,
是各自走过的岁月和信奉的道理。如今,我站在自己的厨房里,砂锅、电饭煲、高压锅,
各有各的位置。心情闲适,时间充裕,我便用砂锅,效仿姥姥的“文火”,享受那个过程。
工作繁忙,晨起匆忙,我便用电饭煲预约,或高压锅速成,延续妈妈的“武火”,
解决现实需求。灶台间的烟火气,几十年如一日地缭绕着。从姥姥的柴火灶,
到妈妈的煤气灶,再到我的电磁炉,炊具在变,但那一锅粥的温暖没变。姥姥的兵法里,
藏着岁月的沉淀和安宁;妈妈的兵法里,有着时代的奔涌和应变。粥之兵法,说到底,
无分高下。文火有文火的绵长,武火有武火的利落。就像这日子,有时候需要慢熬细炖,
有时候需要大火快炒。无论哪种兵法,只要那持勺的统帅,心里揣着对家人的那份暖意,
这熬出来的,就不是简单的粥了。那叫日子。那叫家。熬粥如用兵,胜负不在锅灶,
而在人心。甭管文武,用心了,就是好兵法。第二章:街巷深处的味觉地图一家里的粥,
喝的是个情分;街上的粥,喝的是个世道。北京城大,大到能装下所有人的梦,
也能盛下所有人的饿。饿这东西,不分时辰。天蒙蒙亮,
人得靠一碗热粥把魂儿从被窝里勾回来;深更半夜,也得靠一碗黏糊糊的粥,
把在外头晃荡了一天的魂儿,妥帖地安放回肚里。粥铺粥摊,
就散落在这些大大小小的胡同口、街转角,像老天爷随手撒下的芝麻,星星点点,连不成片,
却自个儿照亮一小块地儿。它们不争不抢,就在那儿守着,成了这座城的另一张地图,
一张用米汤画出来的、温热的味觉地图。二凌晨四点半,
环卫工老孙的头一把扫帚还没划拉出声响,
老王就得从他那个只能摆下一张床的出租屋里钻出来。他那辆改装的三轮车,
就是他的“老王粥铺”。车斗里架着一口锃亮的大铝锅,
旁边码着皮蛋、瘦猪肉、姜丝、葱花,还有一塑料桶提前淘好、泡得微微发胀的米。
老王的招牌是皮蛋瘦肉粥。熬这粥,他有一套,跟军事行动似的。先得把米用少许油盐腌上,
这叫“打个底儿”。到了地方,支好锅,点火,水是带去的矿泉水,
他说自来水有股漂白粉味儿,坏粥的清气。水滚下米,大火烧开,立刻转小火,
就这么咕嘟着。这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处理皮蛋,剥壳,切成小丁,
那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皮蛋丁大小均匀,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瘦肉切丝,
用芡粉、料酒抓匀,嫩滑。粥熬到米粒开花,水米交融,成了半透明的糊状,
这才是下料的时候。肉丝滑进去,迅速搅散,变色就熟。然后下皮蛋丁、姜丝。最后关火,
撒一大把翠绿的葱花,点几滴香油。霎时间,
一股混合着米香、肉香、皮蛋特殊香气和葱花香的热浪,能飘出半条街去。五点半,
第一批客人来了。是附近工地的民工,戴着安全帽,一身灰土。他们不说话,伸出三根手指,
意思是三碗。老王麻利地盛满三个大海碗,他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呼噜呼噜,
几分钟就见了底,碗往车边一放,扫码付钱,抹嘴就走,像完成了个任务。老王也不言语,
收碗,舀水冲洗,准备迎接下一拨。六点多,上班族和学生来了。穿着西装套裙的年轻人,
一边刷手机,一边催促:“王叔,快点儿,要迟到了!”背着书包的中学生,睡眼惺忪,
接过一碗,小口小口地吹着气。还有个遛狗的大爷,每天雷打不动,自带一个搪瓷缸子,
“老规矩,多放皮蛋少放葱。”老王应着,给大爷盛得冒尖儿。有个常客是开出租的刘师傅,
他喜欢跟老王唠两句。“今儿活儿不行,一早上就拉了个起步价。”刘师傅端着碗,
吹着气说。“嗨,这年头,谁容易?”老王一边搅着锅,一边搭话,“我这儿,
城管比顾客来得还勤快。”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碗粥下肚,暖了胃,
也似乎把一天的艰辛暂时熨平了些。太阳升高了,街上车水马龙起来,老王的粥也见了底。
他收拾家伙,蹬着三轮消失在巷子深处,像从未出现过。但这条街的一天,
确是从他这锅粥开始热乎起来的。三有一次,我帮人赶个稿子,忙活到下午两点才觉出饿。
食堂早没饭了,周边写字楼的餐厅也过了饭点,冷冷清清。拐进一条背阴的小胡同,
看见一家门脸破旧的“广式糖水铺”,玻璃上贴着褪色的“生滚粥”三个字。推门进去,
一股甜腻夹杂着陈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店里就三四张桌子,一个老头趴在柜台上打盹。
我点了碗生滚鱼片粥。老头醒了,慢悠悠踱进后厨。我透过帘子缝隙看,他动作倒是利落。
一小锅早已熬好的白粥底坐在火上,滚沸后,他夹起几片薄如蝉翼的鲜鱼片,往粥里一涮,
鱼片瞬间卷曲变白,立刻起锅,撒上姜丝、香菜、花生碎。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粥端上来,
热气腾腾。鱼片嫩滑,粥底绵密,味道竟出奇地鲜美。这时,
旁边桌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旧中山装的老爷子,看我吃得香,搭话了:“小伙子,
会找地方啊。这店,**十年喽。”我来了兴趣。老爷子说,
他打年轻时候就在这附近工厂上班,那时这糖水铺的老板还是个壮实的中年人,
做的粥用料实在,工人们都爱来。后来工厂倒闭了,伙计们各奔东西,
这铺子也换了几次招牌,但卖粥的传统没丢。“现在的老板,是原来那老板的儿子。
”老爷子呷了一口自己面前的绿豆沙,“味道嘛,大不如前喽,但也还将就。
我也就是来这儿,寻个念想。”他指着墙上一些模糊的老照片,说着哪条街以前是啥样,
哪个建筑又拆了。我听着,嘴里的鱼片粥,仿佛不只是鱼和米的味道,
还掺进了时光的灰尘和一座城市变迁的影子。这碗在午后误打误撞碰上的粥,
竟喝出了一些历史的厚重感。四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喧嚣,也更寂寞。凌晨一点,
对于写字楼里的白领,可能夜生活刚结束;对于火车站装卸工,却是中场休息的时间。这时,
还能亮着温暖灯光的,除了便利店,就是那些潮汕砂锅粥店了。我有时失眠,
也会溜达到一家熟悉的粥店。店里永远烟雾缭绕,人声嘈杂。
一桌是几个刚下夜班的建筑工人,脱了沾满油漆的工装,赤膊喝着冰啤酒,
就着一锅热腾腾的虾蟹粥,声音洪亮地划着拳。另一桌是一对刚吵完架的小情侣,
女孩低头默默搅动着碗里的粥,男孩则一脸懊恼地看着窗外。最常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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