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夏的丈夫傅星洲离家五年,回来时抱回一个身体虚弱的少女袁思音,并且将离婚协议书甩在宋念夏的脸上,冷声说袁思音是他的一生挚爱。
他将袁思音安置在傅宅,命令她周围的人必须每隔半个小时消毒三次。
傅星洲对袁思音百般呵护,甚至直接将傅家女主人的权利交给她。
第一天,袁思音要求傅宅上下每个人必须穿防护服,一刻不许脱下。
第二天,她以不干净为由砸了宋念夏的卧室,满地狼藉。
第三天,她命人带走了宋念夏母亲的骨灰。
宋念夏听到消息后猛地起身,立刻赶回傅宅。
此时袁思音手上正拿着一个骨灰盒。
宋念夏瞳孔骤缩,想要扑过去抢回,却被袁思音身边的保镖一把按住。
宋念夏怒声道,“袁思音,你把它还给我!”
袁思音一身白裙,站在客厅中间,宛如一朵不染世事的小白花。
她语气带着疑惑,“姐姐,这是什么呀?”
宋念夏发丝凌乱,眼中都是恐慌,她颤着嗓音,“与你无关,把它还给我!”
袁思音笑了一声,薄唇轻启,“姐姐,阿洲哥哥命令傅家上下都要听我的话,怎么能与我无关呢?这里面装的是骨灰吧,我身子虚弱是不能碰这些东西的,阿洲哥哥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话落,她随意地扬起手。
“啪嗒”一声,盒子被摔开,骨灰撒了一地。
宋念夏脑子“嗡”的一下,她疯了般挣开保镖的束缚,跪在地上用手收着骨灰。
袁思音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突然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傅星洲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袁思音身边,将袁思音搂在怀里,望向宋念夏的黑眸染着一层怒意。
“宋念夏,你又在做什么?音音的身子虚弱不能受刺激,你为什么还要和音音过不去!”
宋念夏没有反应,只是垂着头一点一点收着骨灰。
在她指尖将要触碰到骨灰盒的时候,盒子被傅星洲一脚踢飞!
“我在和你说话!你又摆出这一副听不见的样子给谁看?”
盒子狠狠地磕在地上,也在宋念夏心里砸出一个大洞。
宋念夏猛的抬起头,“是袁思音先拿走了我母亲的骨灰,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她嗓音激动到颤抖,傅星洲却面色不变,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东西对音音身体有害,她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扔掉它有什么错?倒是你,伤害了音音身子还死不悔改。”
宋念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是她最在乎的东西,就这样被傅星洲轻描淡写般贬得一文不值。
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傅星洲便下令将骨灰和骨灰盒一同扔出去。
宋念夏失声尖叫出来,“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整个人几近疯魔。
但一切都是徒劳。
很快,宋念夏无力的瘫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消失不见。
一旁的袁思音瑟缩在傅星洲怀里,小声道,“阿洲哥哥,念夏姐姐刚才的手碰了骨灰,我......”
她话都没有说完,傅星洲便冷声道,“来人,给夫人做全身消毒,消毒100次之后再将她放进来。”
宋念夏身子猛地一抖,动作满是抗拒,却挡不住向自己伸过来的手。
眨眼间,她被拖到外面,衣服被扒下,高浓度的消毒液淋在她的身上,皮肤已经被搓的渗血。
耳边是佣人冰冷的计数。
第三次,第二十次,第五十次......
傅宅内隐约传来傅星洲低低的笑声和袁思音的娇嗔撒娇。
一旁的佣人边消毒边嘟囔,“这么热的天还得在这里干活,倒霉死了!谁都能看出来先生喜欢袁小姐,可有些人就一直不要脸地霸占着傅夫人的位置!”
宋念夏无力的闭上眼睛,眼角泛着泪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她和傅星洲本是青梅竹马,五年前,傅星洲被对家下药,宋念夏将他救下,离开时却被傅星洲拽住了手腕。
一夜荒唐。
傅奶奶得知这件事,让他们成婚。
可结婚当天,向来很在乎她的傅星洲只冷冷丢下一句,“我与你结婚只是因为责任,不会有任何感情。”
随后他出国任职,五年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宋念夏怀孕了。
前两年傅星洲切断了所有和国内的联系,宋念夏联系不上他,又不敢让傅奶奶担心。
心情的抑郁积压,生出的孩子也体弱病重。
从前宋念夏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怕宋家和傅家给傅星洲施压,也怕傅星洲厌恶她辛苦怀胎的骨肉。
她一边在暗地治疗女儿,一边用心打理傅宅,想着总有一天傅星洲会回来。
可她没想到五年的等待换来的是如今的羞辱。
傅星洲回来后,正式接管傅氏。
傅氏内部大规模洗牌,重要的部门决策人全都换成了傅星洲的心腹。
紧接着他便将离婚协议扔在宋念夏身上。
宋念夏红着眼拒绝离婚。
就算傅星洲现在还不知道女儿的存在,但他依然是孩子的父亲,她不能让女儿没有爸爸。
想到还在医院的女儿,宋念夏咬紧牙关,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百次消毒终于完成,佣人松开对她的桎梏离开。
宋念夏瞬间脱力倒在地上,她忍着皮肤的刺痛穿上衣衫。
回去后,她拿出那份傅星洲早已签完字的离婚协议。
这次她不再有半分犹豫,干脆利落地签上名字。
宋念夏的睫毛颤了颤,女儿再过一个月就要转移到国外治疗。
傅星洲已经没必要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这段时间她不能让傅星洲看出任何破绽。
宋念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语气轻缓而坚定,“奶奶,一个月后,我要出国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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