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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隐将军娶了农家女子小说

无心绝情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无心绝情侠的《退隐将军娶了农家女子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隆安十七年的冬天来得格外北风卷着细扑打在官道旁歪斜的枯杨发出噼啪轻官道泥泞不车辙印与马蹄坑中积着灰黑的雪偶有老鸦掠过天留下几声凄厉啼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拖着辆破旧板正沿着官道踽踽而驾车的是个四十上下的汉满脸风身上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虽陈旧却浆洗得干他双手稳握缰目光平视前对周遭荒凉景象恍若未“再往前三十里便是云州地界”马夫回头朝...

主角:柔嘉,楚稷   更新:2025-09-21 02: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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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安十七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北风卷着细雪,扑打在官道旁歪斜的枯杨上,发出噼啪轻响。官道泥泞不堪,车辙印与马蹄坑中积着灰黑的雪水,偶有老鸦掠过天际,留下几声凄厉啼鸣。

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拖着辆破旧板车,正沿着官道踽踽而行。驾车的是个四十上下的汉子,满脸风霜,身上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袍,虽陈旧却浆洗得干净。他双手稳握缰绳,目光平视前方,对周遭荒凉景象恍若未睹。

“爷,再往前三十里便是云州地界了。”马夫回头朝车厢里道。

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这人年纪看来不过三十五六,眉峰如刀,鼻梁高挺,一双眼睛深如寒潭,此刻正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不知在想些什么。虽是一身布衣,那挺直的脊梁和眉目间的气度,却与这破旧马车格格不入。

这便是名震天下的镇北将军楚稷。一月前,他还是朝廷一品武官,统领二十万边军,北拒突厥,西防吐蕃,功勋赫赫。而今,他不过是个布衣归乡的闲人。

“天色将晚,雪又大了,寻个地方歇脚罢。”楚稷放下车帘,重新靠回厢壁。车厢狭小,除他之外,只堆着几箱书卷和一把用布包裹的长枪。

马夫应了声,扬鞭催马。他是跟随楚稷十余年的亲兵,将军辞官,他亦卸甲相随,甘为车夫。

车轮轧过积雪,发出吱呀声响。楚稷闭目养神,思绪却飘回一月前的金銮殿。

“楚稷,你可知罪?”年轻的天子高坐龙椅,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似乎连问罪也提不起精神。

“臣不知。”他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脊背挺得笔直。

“哼,边关八百里加急,参你拥兵自重,克扣军饷,纵容部下劫掠商队,可有此事?”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楚稷冷笑。边关苦寒,朝廷粮饷三年未足额发放,他若不设法筹措,麾下将士早饿死冻毙。至于劫掠商队——那些可是勾结突厥、私运铁器的奸商。

但他什么也没辩解。龙椅上那位登基三年,宠信奸佞,沉迷丹道,何曾真正关心过边关将士的死活?又何曾在意过百姓疾苦?这殿上衮衮诸公,多少人身着朱紫,却与走私的商贾暗中往来?

他摘下顶戴,平静地放在地上。

“臣,无能统领边军,恳请陛下准臣辞官归乡。”

天子似是有些意外,身旁的太监小声提醒了几句,方才懒懒道:“既如此,朕便准了。只是边关重地,不可一日无将,虎符便交予刘监军吧。”

楚稷交出虎符时,殿中几位重臣明显松了口气。他心中冷笑,刘监军可是当朝国舅的心腹。

离了京城那日,无一相送。只有几个老部将冒死出城,递上一壶浊酒。

“将军,朝廷昏聩,奸臣当道,您这一走,边关……”部下哽咽。

楚稷饮尽杯中酒,翻身上马:“保重。”

马蹄嘚嘚,踏碎京城繁华,一路向南。

……

“爷,前头有间破庙,可要歇息?”马夫的声音将楚稷从回忆中拉回。

他掀帘望去,暮色中一座小庙孤零零立在道旁,墙垣倾颓,门扇半倒,看来荒废已久。

“就这里吧。”

主仆二人将马车拴在庙后避风处,搬了行李进庙。庙内蛛网密布,神像泥塑剥落,露出里面草秸,唯角落尚有一席干净地,似是过往行人常歇之处。

亲兵拾来干柴,生起篝火,又取出干粮与水囊递给楚稷。

“赵成,你跟了我这些年,最后落得这般光景,可曾后悔?”楚稷望着跳跃的火苗,忽然问道。

赵成咧嘴一笑:“将军说的甚么话!俺这条命是您从突厥人手里捡回来的,莫说赶车,便是刀山火海,俺也跟定您了。”

楚稷心中一暖,拍了拍老部下的肩,不再多言。

二人围着火堆默默进食。外面风声渐厉,卷着雪片从破窗灌入,带来刺骨寒意。

“这鬼天气,怕是又有不少人要冻死了。”赵成叹道,“俺听说南方好几州遭了灾,朝廷却不拨粮赈济,反而加征赋税,百姓易子而食……”

楚稷握紧水囊,指节发白。他在边关浴血奋战,守的就是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下?

突然,庙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夹杂着呼喝与金铁交击之音!

楚稷骤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那是经年沙场养成的警觉。

“有厮杀声!”

赵成倏地站起,从车板下抽出一把腰刀:“爷,您歇着,俺去瞧瞧。”

“一起。”楚稷已掀开裹枪的布帛,那是一柄七尺长枪,枪头暗红,似饮血无数。

二人悄声潜至窗边,透过破洞向外望去。

只见官道上十余骑黑衣人正围攻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华美,却已残破不堪,车辕断裂,驾车的马夫倒在血泊中,周围躺着几具护卫打扮的尸体,显然经过一番搏斗。

“不是寻常盗匪。”楚稷低声道。那些黑衣人骑术精湛,配合默契,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此时,马车中突然冲出一人,身形娇小,披着暗色斗篷,手中短剑格开劈来的刀锋,动作竟颇为敏捷。然终是寡不敌众,被逼得连连后退。

“郡主,束手就擒吧,还可留个全尸!”为首黑衣人冷笑。

那被唤作郡主的女子并不答话,只奋力抵挡。斗篷帽兜被刀锋挑落,露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面容,看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眉眼间却有一股倔强之气。

楚稷眉头微蹙。郡主?皇亲国戚?为何被追杀至此?

正当他思索间,那郡主肩头已中一刀,鲜血瞬间染红衣衫。她踉跄后退,跌坐在雪地中,黑衣人围拢上前。

“爷……”赵成看向楚稷。

楚稷目光扫过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制式军刀,眼中寒芒一闪。

“救人。”

二字出口,他人已如猎豹般窜出!

长枪破空,带着一声尖啸,直取为首黑衣人后心!

那黑衣人听得风声,回刀格挡,却觉一股巨力涌来,虎口迸裂,军刀脱手飞出!他还未看清来人,枪杆已横扫而至,重重砸在他胸口。

骨裂声中,黑衣人倒飞出去,撞在道旁杨树上,软软滑落。

其余黑衣人大惊,立即分出一半人马围向楚稷。

楚稷长枪一抖,红缨飞舞如血梅绽放。但见枪影重重,每一次刺出必带起一蓬血花。这些黑衣人虽是好手,又如何是镇北将军的对手?不过几个照面,已有五六人倒地。

赵成也挥刀加入战团,护住那受伤的郡主。

雪越下越大,官道上的厮杀却很快接近尾声。黑衣人见首领毙命,对方又悍勇无比,发一声喊,剩余五六人拔马便逃,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楚稷也不追赶,还枪而立。雪花落在他肩头,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赵成正在检查那些黑衣人尸体:“爷,都是好手,身上没有印记,但看这刀像是军中之物……”

楚稷点头,走向那受伤的郡主。

女子以剑拄地,挣扎着想站起,却因失血而摇摇欲坠。她抬头看向救她之人,眼中带着警惕与感激。

“多谢壮士相救……”话音未落,人已软倒。

楚稷伸手扶住,触手处一片冰凉。她肩头伤口很深,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爷,这……”赵成有些迟疑。他们如今是布衣之身,卷入这等事端,恐惹麻烦。

楚稷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面容,沉默片刻。

“先止血救人。”

他抱起郡主,大步走向破庙。

庙中篝火噼啪,映着女子毫无血色的脸。楚稷取出随身金创药,递给赵成:“给她敷药。”

赵成愣住:“俺、俺来?”

楚稷背过身去:“莫非我来?”

赵成讪讪一笑,小心地为郡主处理伤口。那女子在昏迷中仍蹙着眉,似是极痛苦。

楚稷望着庙外漫天风雪,目光深沉。他认得这女子身上的服饰纹样,乃是皇室宗亲。一位郡主为何不在京城享受富贵,却出现在这荒郊野岭,被人追杀?

那些黑衣人分明是军中好手,假扮盗匪。是谁要取一位郡主的性命?

他忽然想起离京前听到的传闻:康王爷因上书谏言,触怒国舅,被罗织罪名下狱,家产抄没,王府众人不知所踪……

难道这是康王之女,柔嘉郡主?

楚稷眉头紧锁。他本欲远离朝堂纷争,才辞官归隐,不料途中竟救下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爷,血止住了,但郡主发热了。”赵成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楚稷转身,见那郡主已然醒来,正睁着一双明眸看他,眼中满是警惕与虚弱。

“你……”她声音沙哑,“是谁?”

楚稷不答,走近几步,蹲下身与她平视:“追杀你的是何人?”

郡主抿紧苍白的唇,不肯开口。

楚稷淡淡道:“你肩上的伤很深,又发起热,若得不到好好医治,怕有性命之忧。”

郡主仍不言语,只紧紧抓着衣襟。

楚稷起身:“既如此,你好自为之。”说罢作势欲走。

“等等!”郡主急道,随即因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疼得吸了口凉气,“你……你真不是他们一伙的?”

楚稷回头:“若我是,你早已没命。”

郡主凝视他片刻,似是下定决心:“我乃康王之女,柔嘉郡主。那些人是……是国舅派来的杀手。”

尽管已有猜测,听到她亲口承认,楚稷心中仍是一沉。

国舅刘莽,当朝皇后的兄长,天子面前第一红人,权势熏天。他楚稷辞官,多少也因不愿向此人低头。

“康王殿下现在何处?”楚稷沉声问。

柔嘉眼圈一红,泪珠滚落:“父王……父王已被他们害死在狱中了!他们还要赶尽杀绝,王府上下百余口,如今不知还有几人活着……”她哽咽难言,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

楚稷沉默。他虽远在边关,也知康王是少有的清廉贤王,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朝廷,果然已经烂到根子了。

“你欲往何处去?”他问。

柔嘉拭去泪水,眼中露出倔强之色:“我要去江南。外祖父旧部在杭州为将,或许能护我周全。”

楚稷摇头:“从此处往杭州,千里之遥,你孤身一人,如何到得?”

柔嘉咬唇:“便是死在路上,也强过留在京中等死。”

庙外风雪更急,呜呜如泣。

楚稷看着眼前这柔弱又坚强的少女,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初入军旅,也曾这般一无所有,唯有满腔孤勇。

他轻叹一声:“你好生休息,明日我送你一程。”

柔嘉怔住:“壮士,你……你为何要帮我?可知若是被国舅的人发现,便是灭门之祸?”

楚稷望向庙外苍茫天地,缓缓道:

“我叫楚稷。”

柔嘉瞳孔骤缩:“镇北将军楚稷?你……你不是在边关吗?”

“辞官了。”楚稷语气平淡,“如今不过一介草民。”

柔嘉望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她自然听过镇北将军的威名,甚至年少时也曾像其他闺中姐妹一样,偷偷想象过那位传奇将军的模样。不想今日得见,竟是在这般境地。

“原来是楚将军……”她低语,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希望。

楚稷却不再多言,只将水囊递给她:“喝点水,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柔嘉确实渴得厉害,接过水囊小口喝着,又忍不住偷眼看楚稷。只见他侧脸如刀削斧凿,在火光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

“谢谢。”她小声说。

楚稷没回应,只添了几根柴火。

庙外风雪呼啸,庙内一时无言。

柔嘉因受伤体弱,不久又昏睡过去。楚稷与赵成守在火堆旁,低声商议。

“爷,咱们真要带上她?国舅的势力您不是不知,万一……”

楚稷凝视跳跃的火苗:“康王是忠良,不该绝后。”

“可是咱们自身难保,还要送她去杭州,这千里迢迢……”

“送到安全处便可。”楚稷道,“前方云州有我旧部,可托他照料。”

赵成松了口气:“那便好。”

正说话间,庙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楚稷目光一凛,长枪已握在手中。赵成也会意,悄然挪到窗边,向外窥看。

风雪依旧,并无异样。

“像是野兔蹿过。”赵成回头道。

楚稷却眉头紧锁,缓步走向门口。就在他伸手欲推门的刹那,破庙的木门轰然碎裂!

无数箭矢挟着风雪射入庙中!

楚稷长枪舞动,格开箭矢,大喝:“躲好!”

赵成已扑到柔嘉身前,用身体护住她。

箭雨稍歇,庙外传来冷笑:“楚将军,别来无恙?”

楚稷瞳孔收缩。这声音他记得——刘莽麾下第一高手,影卫统领,薛绝。

“没想到,辞了官还能劳薛统领亲自送行。”楚稷语气平静,手中长枪稳如磐石。

庙外,数十黑影无声出现,为首者一身黑衣,面白无须,正是薛绝。

“楚将军英雄一世,何必掺和这浑水?”薛绝微笑,“将那女子交出,您继续归隐田园,岂不两全其美?”

楚稷也笑了:“楚某一生,最恨人威胁。”

薛绝叹道:“那就休怪薛某无情了。”

话音未落,黑影如潮水般涌向破庙!

楚稷长枪一振,迎了上去。

枪如龙,人如虎。

血花在雪夜中绽放。

柔嘉醒来时,只见刀光剑影,厮杀声不绝于耳。那个叫赵成的汉子护在她身前,刀法悍勇,已砍翻数个敌人。

而最令人心惊的是楚稷。他一杆长枪使得神出鬼没,每一招都简洁狠辣,尽是战场搏杀的功夫,毫无花哨,却效率极高。转眼间,庙前已倒下十余人。

但黑衣人越来越多,仿佛杀之不尽。

“楚将军!您武功再高,又能杀得了几人?”薛绝站在战圈外,声音阴冷,“何必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赔上性命?”

楚稷一枪刺穿迎面之敌的咽喉,反手又格开侧面劈来的刀,声音依旧平稳:

“楚某一生,但求问心无愧。”

柔嘉望着那个在刀光剑影中屹立的身影,忽然落下泪来。自家中遭难,她一路逃亡,见惯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从未想过还有人愿为她这般拼命。

“赵成,带她从后门走!”楚稷喝道,“老地方汇合!”

赵成应了一声,一把抱起柔嘉:“郡主,得罪了!”

柔嘉还未来得及开口,已被赵成抱着冲向庙后。她回头望去,只见楚稷独挡追兵,身影在风雪与血光中宛若天神。

“楚将军!”她失声喊道。

楚稷似有所觉,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柔嘉永远记得他的眼神——平静,坚定,如亘古不变的高山。

而后,她便被赵成带入风雪之中,再也看不见那座破庙,和庙中那个孤身挡下数十高手的男人。

只有呼啸的北风,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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