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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他拉下神坛却说神也不过如此

我是字母D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她将他拉下神坛却说神也不过如此》男女主角荆棘织梦是小说写手我是字母D所精彩内容:灵能如水银般在荆的指尖流渗入面前男人的太阳他发出满足的喟身体松弛下脸上浮现出近乎迷醉的神“不可思每次与您连接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男人睁开目光中混杂着感激与贪“首席织梦师果然名不虚”荆微微颔不动声色地抽回连接已经结但残留的感官仍在她脑海中嗡鸣——那是男人对权力的渴对永生的贪浑浊如泥她熟练地将这些情绪过滤、封如同处理每天产生的垃...

主角:荆棘,织梦师   更新:2025-09-19 13: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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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如水银般在荆的指尖流淌,渗入面前男人的太阳穴。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身体松弛下来,脸上浮现出近乎迷醉的神情。

“不可思议,每次与您连接后,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男人睁开眼,目光中混杂着感激与贪婪,“首席织梦师果然名不虚传。”

荆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连接已经结束,但残留的感官仍在她脑海中嗡鸣——那是男人对权力的渴望,对永生的贪恋,浑浊如泥潭。她熟练地将这些情绪过滤、封存,如同处理每天产生的垃圾。

“这是您的荣幸,大人。”一个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荆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慈母院长步入门厅,银灰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深色长裙衬得她身姿挺拔。她向权贵微微欠身:“荆是我们圣所百年难遇的天才,能与她建立连接,是神明对您的眷顾。”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在慈母面前,他收敛了所有傲慢。

当男人在侍从陪同下离去后,慈母转向荆,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她伸手,轻柔地将荆额前一缕黑发别到耳后。那手指温暖干燥,荆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脊背。

“累了?”慈母的观察一如既往的敏锐。

“有一点。”荆诚实回答。每次连接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都会卷土重来,仿佛她的生命力也随着灵能一起被抽走了。

“今晚好好休息。”慈母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毯子包裹着她,“明天的加冕仪式很重要,你需要以最佳状态出现。记住,成为首席织梦师是你无上的荣耀。”

荣耀。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能够编织安抚人心的美梦,能够增强连接者的力量,却总在任务结束后微微颤抖。

“我会的,院长。”荆轻声应道。

慈母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去前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去看看白鸽吧。她最近...状况不太好。你是她最牵挂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荆的心脏莫名一沉。

前往“静养园”的路上,荆碰到了正在巡逻的磐石。女监察使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挡住了去路,皮质护甲下的肌肉紧绷,脸上的旧疤在走廊灯光下格外明显。

“首席。”磐石生硬地点头致意,算是打了招呼。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荆全身,仿佛在确认她是否构成什么威胁。“这个时间不该在这里徘徊。”

“慈母让我去看望白鸽。”荆平静地回答。

听到院长的名字,磐石立刻侧身让路:“十分钟。规矩不能坏。”

荆早已习惯这种待遇。在圣所,织梦师既被尊崇,也被戒备。她们是珍贵的资产,也是潜在的危险。

静养园位于学院西翼,与主建筑的华丽不同,这里朴素得近乎肃穆。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白鸽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荆推门而入时,她正坐在窗边,凝视着外面永不凋零的魔法花园。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头曾经灿烂的金发如今枯槁如草。

“学姐。”荆轻声唤道。

白鸽缓缓转头,蓝色眼眸空洞无物。她是上一任首席织梦师,三个月前在一次重要连接中突然崩溃,从此神智不清。

荆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开始讲述这一天的琐事——这是治疗师建议的疗法,用熟悉的声音唤醒沉睡的意识。

“明天就是加冕仪式了。”荆说着,小心地观察白鸽的反应,“我会正式成为首席织梦师,就像你曾经那样。”

毫无征兆地,白鸽突然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死死抓住荆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

“电池...”白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

荆愣住了:“学姐?”

“满溢...快跑...”白鸽的眼睛突然有了焦点,那目光直直刺入荆的眼底,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恐惧,“荆棘...缠绕...”

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荆猛地抽回手,下意识地卷起袖口。右手腕内侧,那道自她记事起就存在的荆棘状纹路,正泛着不祥的暗红色,仿佛刚刚被烙铁烫过。

“学姐,你说什么?什么电池?”荆急切地追问,但白鸽的眼神已经重新涣散,回到了那个无人能抵达的世界。

离开静养园时,荆的心跳依然急促。手腕上的刺痛已经消退,但那道荆棘纹路似乎比平时更加清晰了。

加冕仪式前的夜晚,圣所为即将晋升的织梦师举办了晚宴。大厅内流光溢彩,连接者们举杯畅饮,对未来能与新任首席建立连接而兴奋不已。

荆穿着首席专属的银线绣边长袍,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却心不在焉。白鸽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不止。

“荆师姐!”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荆低头,看见娇小活泼的小铃铛正仰头望着她,雀斑脸上满是崇拜:“您今天真美!等我通过考核,也能像您一样成为织梦师吗?”

看着小学妹亮晶晶的眼睛,荆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怜悯。“这是一个荣耀的职位。”她重复着慈母常说的话,感觉话语在舌头上沉甸甸的。

慈母院长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手臂自然地环住荆的肩膀,向众人宣布:“明日之后,荆将正式成为我们的首席织梦师!这是她个人的荣耀,也是整个圣所的骄傲!”

掌声雷动。在慈母的怀抱中,荆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翌日清晨,加冕仪式在圣所中央穹顶大厅举行。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所有织梦师身着白衣,站成整齐的队列,吟唱着古老的颂歌。连接者们坐在贵宾席上,目光热切地望着即将上任的新首席。

荆站在大厅中央,慈母院长手持荆棘与月桂编织的头冠,庄重地置于她的黑发之上。

“以此冠为证,你将成为圣所的首席织梦师,以灵能侍奉,以心灵奉献,此乃无上荣耀。”

“荣耀。”荆轻声重复,感觉头冠上的荆棘仿佛刺入了她的头皮。

仪式结束后,人们簇拥着她,祝福与赞美如潮水般涌来。荆微笑着应对,手腕上的刺痛却再次出现,比昨晚更加明显。

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她悄悄退到走廊的阴影处,卷起袖口。

荆棘纹路不再是暗红色,而是变成了深黑,如同真正的荆棘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几乎要勒入血肉。随着脉搏的跳动,它似乎在微微起伏。

一阵寒意顺着荆的脊柱爬升。

她忽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荣耀的印记。

这是某种枷锁。

远处传来慈母院长呼唤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荆猛地放下袖子,盖住那仿佛活过来的纹路。

她望向窗外,圣所在阳光下熠生生辉,宛如天堂。

但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正站在一个精美笼子的中央。2

头冠上的荆棘仿佛真的刺入了头皮,随着脉搏一下下地跳动着痛。荆站在镜前,手指轻轻拂过那顶月桂与荆棘编织的象征物。一夜无眠,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但翡翠色的眼眸却异常清明。

昨日的加冕典礼如同一场华丽梦境,而手腕上隐隐作痛的黑色纹路,和白鸽学姐破碎的警告,才是冰冷的现实。

“电池…快跑…”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两名穿着素白长袍的低阶织梦师恭敬地立在门外。

“首席大人,慈母院长请您前往预备室,‘最终连接’仪式即将开始。”

荆微微颔首,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首席银袍庄重而圣洁,完美得如同慈母精心雕琢的傀儡。她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疏离。

预备室内熏香袅袅,令人心安神宁。慈母早已等在那里,手中捧着一套繁复的银质器具。

“来了,我的孩子。”她微笑着迎上来,目光慈爱地落在荆的身上,“紧张吗?”

“有一点。”荆老实回答,目光扫过那些器具——连接仪式用的灵能增幅器,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

“这是正常的。”慈母拿起一把梳子,示意荆坐下,然后开始为她梳理长发,动作轻柔得如同一位真正的母亲,“每个织梦师都会经历这一刻。从今天起,你将与岛上最尊贵的守护者们建立永恒的纽带,你的灵能将成为支撑港湾城繁荣稳定的基石。这是无上的荣耀,也是神圣的职责。”

梳齿划过头皮,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荆感到一阵舒适的倦意袭来,脑中的疑虑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会尽我所能。”荆轻声应道,努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

“我知道你会的。”慈母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潮水,“你一直是最优秀、最听话的孩子。放松,让我为你做好最后的准备。”

冰凉的灵能增幅器贴上荆的太阳穴,一股温和的力量渗入,如同枷锁般悄然锁定了她的精神核心。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种被标记、被锁定的感觉,与往日执行任务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院长,”荆忽然开口,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昨天去看了白鸽学姐。”

慈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温柔地为她调整着增幅器:“可怜的孩子。看到她那样,我心如刀割。灵能的馈赠有时也伴随着风险,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她的奉献不会被遗忘。”

“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荆试探着追问,“关于‘电池’…”

梳子的动作停了一瞬,只有一瞬。

“神智不清之人的呓语,当不得真。”慈母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与无奈,“她可能将自己无法再履行职责的遗憾,投射成了某种怪诞的想象。你要学会分辨这些,荆。作为首席,你的心必须保持澄净,任何杂念都可能影响连接的稳定性,甚至…重蹈白鸽的覆辙。”

警告裹在关怀的糖衣下,精准地击中了荆内心最深的恐惧。她沉默了。

“好了。”慈母最后为她正了正头冠,端详着她,目光中充满期待,“完美。来吧,大家正在等你。”

中央穹顶大厅被装饰得比加冕典礼时更为庄严。高窗被遮光帘掩住,只留下穹顶中央镶嵌的灵能水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圆形大厅的地面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如同法阵般的光晕。

十二位身着华服的男女已等候在光晕边缘的座位上。他们是港湾城最高议事会的成员,最有权势的连接者。此刻,他们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威严,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与期待。

荆被引领到大阵中央的席位坐下,正对着慈母院长。磐石如同一尊雕像般立在院长身后不远处,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确保万无一失。

“开始吧。”慈母院长微微颔首。

低阶织梦师们吟唱起空灵的歌谣,灵能水晶的光芒随之大盛。荆感到太阳穴上的增幅器开始发热,一股强大的引导力拉扯着她的灵能。

“放轻松,孩子,”慈母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温和却不容抗拒,“敞开你自己,接纳他们。”

十二道无形的线,从那些连接者身上延伸出来,精准地接入了荆的精神领域。熟悉的、为他人的灵能打开通道的感觉回来了。

但下一刻,前所未有的体验发生了。

不再是模糊的情绪反馈或需要费力解读的需求。

是洪流。

贪婪、权欲、对青春的病态眷恋、对力量的疯狂渴求、冰冷的算计……十二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庞大的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沿着连接通道凶猛地冲入她的意识。不再是请求,而是索取。不再是滋养,而是掠夺。

“呃……”荆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感觉自己像一口泉眼,正被十二根管道同时疯狂地抽吸!生命力随着灵能一起飞速流逝,视野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这根本不是荣耀的职责!

这是榨取!是吞噬!

手腕处的荆棘纹路爆发出灼烧般的剧痛,那黑色仿佛活了过来,如同真正的荆棘般向她的手臂上方蔓延。

‘停下…必须停下!’她在内心尖叫,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慈母的引导力如同铁钳,牢牢固定着她,迫使她保持通道敞开。

绝望如同冰水浇头。

就在意识即将被撕碎的边缘,一股源自本能的、最原始的反抗意志猛地从她心底爆发。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被这样吞噬?!像白鸽一样被榨干然后丢弃?!

不——!

伴随着这声无声的咆哮,她体内某种一直沉睡的开关,猛地被扳动了。

流向瞬间逆转。

不再是她被索取,而是她开始汲取!

最先连接的那个最为贪婪的议员,他意识中那股庞大而污浊的灵能,被荆这股突如其来的吸力猛地一扯,竟硬生生剥离了一部分,沿着连接通道倒灌回荆的体内!

“啊!”那议员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上掠过一丝恍惚和不适。

那股陌生而庞大的力量涌入荆的身体,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却也瞬间驱散了她的虚弱感。手腕上蔓延的荆棘纹路闪烁起危险的暗金色光芒,如同渴血的活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慈母院长的引导力出现了一丝裂隙。

荆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翡翠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恐惧。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刚刚展现出的、可怕的能力。

大厅内一片死寂。吟唱停止了。所有连接者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失态的议员,又看向中央首席织梦师。

慈母院长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那份从容的慈爱,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荆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闪过的惊愕与……冰冷。

旋即,那完美的微笑面具又回到了她脸上。

“看来我们的首席力量远超想象,第一次深度连接就让我们的一位守护者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慈母的声音温和地响起,轻易地将刚才的意外解释为荆的能力强大,“今日的连接就到此为止。让我们感谢首席的奉献。”

例行公事的掌声响起,却透着几分迟疑。

仪式仓促结束。

荆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那股不属于自己的、躁动不安的灵能,以及手腕上仍在隐隐作痛的荆棘印记。

慈母院长走向她,伸出手,似乎想像往常一样抚摸她的头发。

荆几乎是本能地、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

慈母的手停在半空,笑容依旧,眼神却深了几分:“辛苦了,孩子。你做得很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荆低下头,避开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是,院长。”

她转身离开,步伐尽可能地平稳,后背却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牢牢钉着她,如同瞄准猎物的毒蛇。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顺从的“完美作品”。

而慈母院长,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失控的“工具”。

手腕上的荆棘灼灼发烫。

那不是诅咒。

是武器。

而她,刚刚学会了如何握住它。3

指尖触碰到冰冷石壁的瞬间,一段破碎的记忆碎片猛地撞入荆的脑海——

——苍白的双手被铁链锁在石台上,头顶是刺目的灯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忍耐一下,我的孩子,这是为了让你变得完美……”

荆猛地抽回手,背部重重撞在走廊另一侧的墙壁上,心脏狂跳不止。她环顾四周,凌晨的圣所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摇曳的光晕。

那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带来的寒意,却比石壁更冷。

自从“最终连接”仪式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荆将自己关在首席居所,以需要稳定新增力量为由,谢绝了所有连接请求,包括慈母院长的数次“关怀探望”。

她不敢见任何人。

那股从议员身上汲取来的灵能,像一头困兽在她体内冲撞。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发现自己似乎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了。不是通过织梦师的正式连接,而是通过无意间的触碰。

刚才,她只是扶了一下墙壁。

“电池…满溢…”

白鸽学姐的警告再次在耳边响起。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荆棘纹路已恢复成暗色,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像一道新鲜的烙印。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慈母院长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温和面具下的审视和冰冷,荆感受得一清二楚。圣所不再是庇护所,而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她必须在自己被彻底“处理”掉之前,弄清楚真相。

第一个目标,是档案室。

身为首席,她拥有查阅大部分档案的权限。避开巡逻的监察使费了些功夫,磐石似乎加强了戒备,尤其是在夜间。

古老档案室的门在她面前无声滑开,尘埃在稀疏的月光下飞舞。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荆点燃一盏小灯,光芒仅照亮她面前的一小片区域。

她直接走向标有“人事记录”的区域,抽出了写有“白鸽”名字的那一卷。

卷轴沉重地在她手中展开。前面是标准的记录:入院时间、天赋评估、训练成绩……每一项都优秀得无可挑剔,与她记忆中的学姐完全一致。直到最后几页。

……于收获季第三月,成功晋升首席织梦师。连接稳定性评级:优异。

下一页,却是一片突兀的空白。

紧接着,是一份由慈母院长亲自签署的简短裁定:因灵能核心突发性衰竭,不再适合担任织梦师职责,予以静养安置。

没有详细病历,没有事件报告,没有任何预兆。一个首席织梦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衰竭”了,像被丢弃的废纸。

荆的指尖划过那片空白,一股冰冷的愤怒沿着脊椎爬升。这完美的记录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她放下白鸽的卷轴,开始疯狂地翻阅其他标注为“静养”或“荣誉退休”的织梦师档案。 pattern 逐渐清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职业生涯的巅峰期,因为各种语焉不详的“意外”或“衰竭”突然退出,然后被送入静养园,再无记录。

她们都像白鸽一样,是曾经的“最优”。

荆感到一阵窒息。她靠在书架上,目光无意间扫过档案室最深处一个被阴影笼罩的架子。那里堆放的不是卷轴,而是一些零散的、似乎未被归档的笔记和手稿。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其中一本破旧的皮革笔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它被塞在最角落里,封面没有任何标识。荆吹去厚厚的灰尘,翻开了它。

字迹潦草而焦急,仿佛书写者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或恐惧。

……慈母称之为“升华”,但我能感觉到它在吞噬我。每一次连接,锁链就收紧一分……

……手腕的印记越来越黑,像活着的荆棘,它在吸收,也在标记……我们不是织梦师,我们是……

后面的字被一大片干涸的、暗褐色的污渍彻底覆盖,无法辨认。

荆的心跳骤停。她快速向后翻。

……必须找到“遗忘花园”,那是唯一的答案,是所有真相埋葬之地……入口在……

最后的关键信息,同样被污渍掩盖。

但“遗忘花园”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荆记忆的闸门。

慈母院长在她小时候,当她害怕或哭泣时,总会将她抱在膝头,讲一个故事:圣所里有一个神奇的秘密花园,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所有疲惫的织梦师最终都会去那里,在永恒的安宁中沉睡。

故事的名字,就叫《遗忘花园》。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了荆的全身。童话的温馨面纱被彻底撕碎,露出底下狰狞的现实。

那个花园真的存在。

但它绝不是乐园。

它是终点。是坟墓。

荆猛地合上笔记,将它塞回原处,仿佛那皮革烫手。她迅速清理掉自己来过的痕迹,吹熄油灯,像幽灵一样溜出档案室。

走廊冰冷的气息让她稍微冷静下来。她需要找到入口。笔记说入口在……在哪里?那片该死的污渍!

就在她心神不宁地快步穿过一条连接塔楼与主建筑的空中回廊时,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荆师姐!”

荆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是小铃铛。小学妹端着一盘刚烤好的甜饼,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雀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活泼。

“您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小铃铛小跑过来,关切地打量着她,“前几天您看起来好苍白,我都不敢打扰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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