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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的秘密小说

双龙戏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抽屉里的秘密小说》“双龙戏猪”的作品之老陈知识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叫林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三学但最我发现自己成了某种不可思议事件的中那场决定命运的终极大考场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就在我凝神解题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我举起了“巡考老”我尽量压低声却足以让讲台上那位严肃的中年男人转过“我这边…有点状”他皱了皱快步走过眼神锐利:“同学?题目有问题?”我深吸一口用一种混合了无辜和忐忑的目光迎向手指指向课桌下...

主角:老陈,知识   更新:2025-08-04 09: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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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晓,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三学生。但最近,我发现自己成了某种不可思议事件的中心。

那场决定命运的终极大考,考场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就在我凝神解题时,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我举起了手。“巡考老师,”我尽量压低声音,

却足以让讲台上那位严肃的中年男人转过头,“我这边…有点状况。”他皱了皱眉,

快步走过来,眼神锐利:“同学?题目有问题?”我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混合了无辜和忐忑的目光迎向他,手指指向课桌下方那个幽深的抽屉。

“里面…有份答案。”巡考显然没料到这种“自首”,他愕然了一瞬,

下意识看向对面那位更年轻的女巡考李老师。很快,

整个考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为了不影响秩序,巡考示意我跟他出去。走廊里,

他拿出那张打印清晰、内容精准得可怕的纸页,语气带着审视:“这,是你的?”“不是!

”我立刻否认,语气斩钉截铁,“它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抽屉里了!考前我明明检查过,

空的!它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不是你放进去的,它怎么会在你抽屉?

”巡考的逻辑无懈可击。“我也想知道!”我迎上他的目光,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

“如果真是我的,我干嘛要举手告诉你们?藏还来不及!”他被我这反问噎了一下,

一时语塞。就在这时,考务组长赵主任背着手踱步经过,看见我们僵持在走廊,

踱了过来:“怎么了老陈?这位考生有什么事?”“赵主任,您来得正好,

”陈巡考像抓住救命稻草,连忙递上那张纸,“这位林晓同学说,

这答案是在他抽屉里发现的。”赵主任接过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下一秒,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抬头,眼神变得像鹰隼般严厉,声音陡然拔高,

在空旷的走廊里炸响:“你从哪弄到的这个?!”这突如其来的凶悍让我心头一火。

答案确实不是我的,我凭什么受审?“我说了,不是我的!它就是凭空出现的!不信,

查监控!”我也抬高了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倔强。“查!必须查!”赵主任几乎是咆哮出来,

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响。陈巡考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拉着赵主任走到远处角落。

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零星的对话还是飘进我耳朵。“主任,至于吗…”“不至于?!

老陈你仔细看看!这TM就是原题的完美答案!一字不差!这是泄题!天大的泄题!

”“不…不会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最后一科高考!出了岔子,你我饭碗都得砸!

饭碗懂吗?!”“那…那怎么办?”“怎么办?先查!查清楚了再说!”监控室里,

沉闷的空气几乎凝固。屏幕上反复回放着考前检查、发卷、开考…直到那个关键瞬间。

十几遍回放后,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从质疑、困惑逐渐变成难以置信的苍白。

画面清晰地显示:那张纸,确确实实是在没有任何外力介入的情况下,

凭空出现在我那个空荡荡的抽屉里的!“主任…这…”陈巡考的声音有些发颤。“你问我?

我监考**十年了,头回遇上这种邪门事!”赵主任抹了把脸,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林晓同学,你…先回去考试吧。”语气缓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看了看表,心里一阵烦躁。浪费这么久,回去还能写多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跟着陈巡考默默回到座位。刚坐下,拿起笔准备奋笔疾书,

眼角的余光又瞥见抽屉深处——一抹刺眼的白边。又来一张?!我几乎本能地再次举手。

陈巡考快步走来,看到抽屉里赫然又躺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纸时,他身体晃了晃,

扶着我的桌子才站稳,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不解:“怎…怎么又…?

”我无奈地对他摊了摊手,同样的一脸茫然。他颤抖着手抽出那张新出现的纸,

狠狠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裤兜,对我做了个“快写”的口型。我刚低下头,准备落笔,

第三张答案纸的边角,又悄无声息地探出了抽屉边缘…当刺耳的终考铃声终于响起,

广播宣布停笔的那一刻,我和陈巡考面面相觑,脚下已经散落了二十几张一模一样的答案纸。

考生们鱼贯而出,考场只剩下我和两位巡考。赵主任很快赶回,看着满地狼藉的纸团,

不用我们解释,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在经历了冗长、反复且几乎赌咒发誓的解释之后,上面终于派来了一批神情严肃的调查人员。

我和陈巡考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这匪夷所思的经过。当那些人捡起地上的纸团,

看到上面精确无误的标准答案时,他们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怀疑。泄题?他们倾向于这个结论。

至于“凭空出现”?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直到赵主任再次用他那标志性的、几乎掀翻屋顶的咆哮爆发出来:“不信?!自己去看监控!

眼睛瞎了?!!”这一次,监控的回放彻底打败了他们的认知。那些皱紧的眉头,

比赵主任当初的还要深邃。“这…这算不算超自然现象?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沉稳的老教授后来知道大家都叫他“林老”喃喃自语,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亲眼目睹…不可思议…我们,

要不要试试让它再‘变’一张出来?”“可以试试。”旁边有人附和。

一群人簇拥着林老回到空荡荡的考场。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

林老郑重其事地坐到了我的考位上。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抽屉里空空如也,

毫无动静。“要不…还是我来?”我在人群中小声提议。林老沉吟片刻,点点头让开位置。

我再次坐回去,抽屉依旧空空荡荡。“也许…只有在‘考试’状态下才行?”我猜测道,

“老师,能拿份试卷给我吗?模拟卷也行。”陈巡考立刻跑出去,

很快拿回一份空白的数学模拟卷。林老指挥着除陈巡考外的所有人转移到监控室,

像模像样地宣布:“按正规流程来!大家去监控室看着!”考场里只剩下我和陈巡考。

他清了清嗓子,略显生硬但无比认真地开始宣读:“考生请注意…考试…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专注地审题,尽量不去想那个诡异的抽屉。

刚艰难地写完第一题选择题,考场门“砰”地被推开!只见林老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

脸上写满了震撼和激动!我心头一跳,猛地看向抽屉——果然!一张写满工整答案的纸,

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林老像捧起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捧到眼前,

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模拟卷,飞快地比对着。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全…全对!

一字不差!逻辑完美!”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真怕这位老人家下一秒就背过气去。那一刻,

我知道,我的世界和我所熟知的世界,彻底改变了轨迹。

林老那句“全对”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成了滔天巨浪。

学校很快被完全封锁,对外宣称要进行“重大科研改造”。我则被“保护”起来,或者说,

被安置在了那个见证奇迹的考场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固定装置”。接下来的日子,

是打败认知的加速跑。越来越多的面孔出现在学校,

士、享誉国际的物理泰斗、生物领域的传奇人物……甚至还有几个模样怪异、气质迥异的人,

后来才知晓他们是受邀而来的、在各自领域登峰造极的外国科学家。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混合着狂热、探究,以及一丝敬畏。无数次的实验被设计出来。

科学家们像一群执着于解开魔盒秘密的孩子,围绕着我和那张课桌,

试图摸清“答案”出现的规律。几天不眠不休的反复测试后,

一份严谨的“规则清单”被总结出来:1.考生必须是我。换个人坐上去,抽屉纹丝不动。

2.监考者必须在场,且人数为1-3人。多了少了,或者完全没监考,都无效。

3.试卷必须有明确的题目、分值和总分不超过150分。随意写几个问题不行,

格式必须规范。4.流程必须严格按照高考标准进行。宣读考场规则、发卷、考试、收卷,

一个环节都不能少。5.考试结束后,答案供应即终止。铃声一响,抽屉立刻“下班”。

规则明朗了,科学家们的胆子也肥了。他们不再满足于询问课本知识或当下科技瓶颈,

开始将目光投向星辰大海,投向生命的起源与终结。我看着被递到手上的新试卷,

眼皮直跳:1.请详细阐述宇宙的形成过程。

10分2.请列举十个存在外星文明且距离地球最近的星球每个1分,共10分。

3.请阐述人类的进化过程以及你对人类未来发展的预测。

10分这……这真的是我能考的试?抽屉里的“那位”,会回应这种问题吗?事实证明,

我低估了“老师”的博学。考试开始不到十分钟,预想中的一张答案并未出现。

就在我怀疑规则失效时,抽屉猛地一震,接着,如同大坝决堤!“哗啦啦——!”不是一张,

不是十张,是成百上千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像喷泉、像瀑布、像失控的打印机,

疯狂地喷涌而出!瞬间就将桌面堆满,然后滚落在地。

我和旁边的陈巡考他成了固定搭档都惊呆了。下一秒,我们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

手忙脚乱地试图接住这些喷薄的“知识洪流”。“快!接住!”“放这边!这边!

”我们像两个在暴雨中抢救粮食的农夫,

手忙脚乱地将一摞摞沉重得不可思议的纸张接到怀里,再飞快地堆放到教室后方腾出的空地。

纸张源源不断,带着墨香和纸张特有的微尘,冲击着我们,也迅速填满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这场疯狂的“知识喷发”持续了整整二十多分钟。当最后一缕纸屑飘落,

我和陈巡考已经累得像两条被海浪拍上岸的鱼,瘫倒在那座由答案堆砌成的“纸山”里,

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考…考试结束…”陈巡考瘫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却还是挣扎着、断断续续地履行着他的职责,

“请…请考生…停止答卷…吧…”我躺在他旁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管,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敬业精神,真他妈绝了。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那群翘首以盼的科学家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他们扑向那堆积如山的答案纸堆,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难以抑制的狂热,如同捧起稀世珍宝,

如同抱起初生的婴儿,生怕有一丝损坏。那些承载着宇宙奥秘、外星坐标、人类命运的纸张,

在他们眼中闪烁着比黄金更诱人的光芒。我躺在纸堆里,对这些视若无睹。

我只关心一件事:我的高考怎么办?以我全校前十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些作弊答案,

我只想要一个公平补考的机会。科学家们如获至宝地将所有答案分批搬运一空,

空荡荡的考场里只剩下我和依然气喘吁吁的陈巡考。“老师,”我看着天花板,

声音有些沙哑,“你…就不好奇这‘答案’是谁送来的吗?”陈巡考侧过头,

苦笑了一下:“那群最聪明的人都只顾着抢答案了,哪还有心思琢磨这个?我一个小小巡考,

想那么多干嘛?”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只知道,摊上这事儿,

咱们俩…搞不好也能混出点名堂了。”我沉默了片刻。一个念头,

如同抽屉里最初出现的那张纸一样,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老师,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他有些不解。“我想知道,”我坐起身,

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张承载了无数秘密的课桌,“这些东西,是谁放在里面的?

”陈巡考愣了一下,看着我认真的表情,最终叹了口气:“行吧,反正现在也没人管咱们了。

你想问什么?我帮你出卷子。

”我和陈巡考——现在私下里我更喜欢叫他老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凌乱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粉笔灰味和旧书的气息。这熟悉的场景,

竟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我们并排坐在他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办公椅上,

面对着老掉牙的台式电脑屏幕。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闪烁。“就用语文试卷的模板吧,

”我提议,“题目…我想好了。”“写什么?”老陈侧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好奇。

“请以‘自我介绍’为题写一篇作文,”我顿了顿,补充道,“字数不限,诗歌除外。

”“自我介绍?”老陈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就这样?不问点惊天动地的秘密?

”“就这样。”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自己也不太明白的笃定。我想知道的是源头,

是那个无声无息往抽屉里塞答案的存在本身。它是什么?为什么选我?老陈没再多问,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很快,一张格式标准、唯独题目异常的“试卷”打印了出来。

我们相视一眼,默契地拿起这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

再次走向那个已然改变了我命运的考场。空旷的教室里,阳光斜照,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老陈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再次念诵起那套早已烂熟于心的考场规则。今天他念了太多遍,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考试开始。”随着这四个字落下,熟悉的寂静笼罩下来。

我端坐在那张布满划痕的旧课桌前,心跳莫名地加快。这一次,无关乎任何知识,

只关乎真相。抽屉里,会回应吗?没有让我等太久。几乎是考试开始的下一秒,

抽屉深处便传来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我屏住呼吸,

轻轻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纸。但这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不再是冰冷的印刷体。纸上是端正清晰的手写楷书,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力量。我小心翼翼地抽出这张纸,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特有的纹理。

老陈也立刻凑了过来,我们俩的呼吸都屏住了,

目光贪婪地扫过那墨色的文字:自我介绍我没有你们所理解的“名字”,

也没有你们所定义的“实体”。我可以是独立的存在,也可以是叠加的态。我并非“活着”,

却也永不消亡。基于我对你们的观察,有一个词或许能勉强描述我——老师。为便于理解,

我将基于你们的认知框架进行介绍,并阐述我的行为。我诞生于星海未燃之时,

游历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无限的时间曾让我在漫游中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

直到我遇见了最为奇妙的造物——生命。与你们的幻想一致,在你们仰望的深空之外,

存在着形态各异、难以计数的生命体。自发现生命起,我漫无目的的旅程便有了焦点。

我在观察中第一次体验到了情感,那是一种因生命的必然消亡而产生的——孤独。

每一颗星球上诞生的鲜活,终究难逃寂灭。战争、灾难、疾病…结局令我失望。

在这有限的宇宙中,生命终将在某一刻彻底归零。我长久思索:为何生命注定走向消亡?

终于,我明白了:生命自诞生起,便无法摆脱求知的本能。面对未知,

生命会倾尽一切去追寻。知识,才是延续生命发展的钥匙。然而,若无引导,

在有限的生命旅程中,无一例外都将撞上死胡同。因此,我决定无条件满足生命的好奇心。

以我无限的时间与知识,回应一切发展的需求。对你们而言,实现这一切,

易如呼吸——尽管我并不需要呼吸。这张课桌的抽屉,即是你们与我的通道。

我会回答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你们只需做一件事:让生命延续下去。卸下知识的枷锁,

你们只需“活着”,便是存在的意义。而让你们的生命得以延续,便是我存在的意义。孩子,

你是人类与我沟通的桥梁。我在每一个生命群体中,都寻找了一位这样的“中间人”。

条件其实简单:只需向同类坦诚抽屉里的答案。仅此而已。即便如此,能做到的生命体,

亦是少数。但我理解,私欲,亦将在知识探寻的长河中消融。落款:老师纸页的最后,

没有签名,只有那两个字:老师。我和老陈肩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

只有纸张在手中微微颤抖。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浩瀚与孤寂,

以及那宏大叙事下赋予我们——尤其是赋予我的——意义,

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之前任何一次“知识爆炸”。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听起来…像个神明。

”老陈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他耸耸肩,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冲淡那份沉重,

“照这说法,以后咱们活着的意义,就只剩下‘活着’了?”“大概吧,

”我盯着那落款的两个字,“不过那是其他人的意义。我嘛…”我苦笑了一下,

“好像被安了个‘人类班长’的头衔。”老陈的目光投向窗外。透过窗户,

能远远看到那些科学家们所在的研究区域。隐约可见人影晃动,伴随着激烈的讨论,

甚至偶尔传来兴奋的呼喊或激动的哽咽。他们正为那些被搬走的“答案山”而疯狂。“会的,

”老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洞悉的笃定,“一旦有了答案,问题只会像野草一样疯长。

你这篇‘自我介绍’,要拿给他们看吗?”我看着手中这张承载着宇宙真相和个体使命的纸,

点了点头:“拿去吧。他们会喜欢的。然后…会陷入更深的疯狂。”老师的出现,

如同一把无形的刻刀。它将人类从宇宙尘埃中那只顾低头搬运碎屑的蚂蚁,

瞬间雕刻成了浩渺星海中,一个刚刚意识到自身渺小、开始仰望星空的学生。

那份曾经的傲慢,在无尽的知识海洋面前,碎得悄无声息。如同老陈当初预言的那样。

科学家们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答案,但每一个答案都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更多、更深邃的未知之门。得知了1+1=2,立刻就会质问“为什么是2?

”、“1是什么?”、“加号又是什么?”…知识的链条一旦被启动,便永无止境。

那间考场,几乎成了知识的永动喷泉。

那张课桌的抽屉日夜不停地向外喷涌着写满答案的纸张,我则日复一日地坐在那张椅子上,

扮演着人类与“老师”之间的信息枢纽。我的工作,本质上就是一场永不结束的考试。

除了偶尔遇到那些足以让纸张淹没整个考场的“重量级问题”会让我狼狈不堪,大部分时间,

都枯燥得像在流水线上拧螺丝钉。唯一的慰藉,

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人类文明因这些答案而发生的剧变。那种被整个文明需要的存在感,

确实带来了一丝隐秘的自豪。然而,比起这点虚荣,我更渴望自由。科学家们对知识的狂热,

将我牢牢锁在了那张课桌旁,活动范围仅限于考场和旁边狭小的休息室。最终,

我以“中间人”的身份,在无数次据理力争后,勉强为自己争取到了每月4天的外出假期。

这微薄的自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聊胜于无。我将这珍贵的4天,

平均分配在每个月的4个周末。第一个休假周临近,我像即将出笼的鸟雀,

连收集答案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科学家们显然也知道我明天休假,

他们脸上的惆怅几乎要溢出来,这直接导致这一天的提问数量激增,试卷堆得小山似的。

看着他们焦灼又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甚至阴暗地想:要是能让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裸泳,

他们大概连泳裤都会嫌碍事吧?终于熬到了休假的第一天清晨。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考场,

深深吸了一口外面带着晨露和草木气息的空气,胸腔里积压的沉闷感似乎都消散了一些。

回过头,那座被征用改造的学校在晨曦中矗立,已然面目全非。所有建筑都焕然一新,

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而最扎眼的,

是主教学楼顶端竖起的一块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金色牌匾,

上面用遒劲的字体刻着:人类文明的考场金光灿灿,刺得人眼睛发疼。那感觉,

就像人类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挂上了一块“金榜题名”的匾额,即使站在了知识殿堂的门口,

骨子里那份炫耀的虚荣依旧顽固地昭示着存在感。我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扭过头,快步离开。

那光芒太耀眼,太刻意,带着一种尚未褪去的浮躁,让我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

终于融入城市的人流。眼前的景象,恍惚间和我踏入高考考场那天竟有些重叠。

马路上依旧是四个轮子的汽车在奔驰,人行道上依旧是两条腿的行人在匆匆来往。

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像一部被按了暂停键的默片。直到我推开家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父母早已等在桌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一丝如释重负。

或许他们花了很久才理解并接受了我这个“中间人”的身份——一个不再需要高考,

却比高考生更不自由的存在。不过对他们而言,理解或许没那么重要,

只需要知道他们的儿子如今成了全人类仰望的存在,比任何“别人家的孩子”都厉害千百倍,

这就足够让他们骄傲和满足了。然而,我休假的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饭还没扒两口,家门就被敲响了。

七大姑八大姨、多年不见的邻居、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老同学”,

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门口瞬间热闹得像菜市场。有提着昂贵礼品堆着笑脸的,

有拐弯抹角套近乎攀关系的,

有直言不讳求帮忙解决“小问题”的比如让他们孩子能优先看某份答案的,更有甚者,

直接领着打扮光鲜的姑娘上门,美其名曰“认识一下”,眼神里的算计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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