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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生活《被劈腿我和未婚夫的死对头在一起了主角分别是沈既白祁作者“烟花三月半”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被劈腿我和未婚夫的死对头在一起了》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女生生活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烟花三月主角是祁聿,沈既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我嘴绑布条被人强行拽上黑救护车沈既白正拥着白月光站在花海里正看漫天绽放的烟花揣兜里的手机因为我的挣扎掉落屏失自动拨号紧急联系人注显示:老公话被接 “又有什么事?” 电话一沈既白语气不 “救我……” 我嘴里塞着布出口的话含糊不 “姜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薄冷的指责声传保留着他一贯的不耐 “你女人在我们手你要不要考虑交赎金?” 为首的绑架犯瞥了我一语气玩味 “姜自导自演想要我心疼你?” “没用省省吧!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已经够多你也该知足了!” 音电话被掐
主角:沈既白,祁聿 更新:2025-11-07 23: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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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的路口,救护车的鸣笛声直接开辟了一条顺畅无比的通道。
“唔唔唔……”我四肢被绑在救护床上,透过车窗绝望的看向那一道自年少就相识的背影。
星空下,绽放的蓝色烟花呈现‘我爱你’三个字。血淋淋的刺入我眼。
救护车直接停在了无人问津的郊区外。我嘴里的布条被拽下。下一秒,腿上的绑带被松开。
寸头男问:“临死遗言有吗?”我利索的瑟缩在了救护车角落。
开口即是沙哑的嗓音:“我是沈既白的未婚妻。你们想要钱,只要放了我,
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钱,还不用面临坐牢的风险。”“沈既白是你老公?”寸头男微怔,
扭头看向同伴:“港城世家之一,沈家?”同伴是一个大胖子。他手里正吃着一包薯片,
“我们刚回来的路上,那一片花海,他不就正跟白月光告白吗?
”“有未婚妻还跟别的女人表白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可见你这个未婚妻也是个无关紧要的。
再说了,刚刚通话时,他那态度对你可也是毫不在意的。”胖子的话虽刺耳,
但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在沈既白心里,一直是无关痛痒的一个人。所谓未婚妻,
不过是他为了巩固自己在沈家地位而不得不选择的短暂妥协。
寸头男从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抵在我脖颈间。“你说你是沈既白的未婚妻,
那想必是个富家小姐,说出来,哪家千金,也好让我们衡量衡量身价是否足分量。
”“我是孤儿……”我脑袋低垂,发出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呵,既然是孤儿。
你又怎么缴赎金啊?”寸头男给了胖子一个眼神,对方重新拿了布条就要堵住我嘴。
“可我是沈氏财产继承人!”寸头男轻笑道:“呵,姑娘撒谎呢,也要讲究前后逻辑的。
你这沈家少夫人身份都是疑,这会儿又改成沈氏继承人?当我们哥儿俩是智障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就翻看我手机。里面有律师宣布的遗嘱视频。
”两人半信半疑。寸头男从我衣服里取出手机,用我指纹解锁后查看相册。
里面有一段沈老太太去世后律师宣读遗嘱的拍摄画面。那是不久前,有人偷发到我手机上的。
我的说辞得到了证实。寸头男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一抹探究跟计算。“这么矜贵的身份,
直接摘器官卖钱的确亏……”“这妞长得挺正,不如就给头儿当媳妇儿?
”胖子碰了碰寸头男,给出提议。五六十岁的老头?我一听,惊慌的直摇头,“不,我不要!
我不想死,也不要被送去给你们头儿,我可以缴赎金的……”“放心,
我们头儿很懂怜香惜玉的。你这样的小美人,他一定好好心疼的。”不等我再开口,
寸头男直接一掌劈晕了我。再次苏醒,眼前一片漆黑,
唯有窗外清冷的月色透过薄纱洒落在床上。我动了动身,发现四肢被困裹在被子里。
“吱——”门开,有人进来。床畔随之塌陷。淡淡的烟草味当即席卷我鼻息。
床畔的人翻了个身,手顺势搭在了我身上。“什么东西?”对方一个利索起身,开了灯。
灯光刺眼,我下意识的阖眼。待适应后,我猜缓缓睁开。男人一头奶奶灰发色,
英挺的五官仍难遮掩他自身裹挟的阴寒。“谁让你来的?”“我是被绑来的,我不是自愿的!
”我大脑快速运转,第一时间表明自己也是受害者。话落,男人周身的阴寒之气愈发甚。
我这是说错话了?“是你下属抓我来的!”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我补充道:“一个胖子,
还有一个寸头!他们好像是抓错了人……”他们要割我器官卖钱一事,我只字不提。
不是包庇,而是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前提下,不敢贸然多言。生怕他觉得我握着他把柄,
直接把我噶了……“抓错了人?”他仔细斟酌着我的用词。而后抬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
浅勾唇角,“那倒也是未必。”我一颗心徒然悬起。“不,他们就是抓错了人。
我……我一个孤女,你们抓我能得什么好处?”“孤女?”男人勾唇冷笑,
“你可不是什么孤女。”他缓缓俯下身,唇畔凑到我耳边,“你是沈家继承人。
也是沈既白的未婚妻。”“你既然知道……那你就该知道,
我不是真的自愿变成这样出现在你床上的!”“对我不是自愿,难道你自愿对着沈既白献身?
”我摇头。就算是沈既白,我也不愿意。哪怕是年少的心动,目睹今晚满城绽放的烟花后,
也已然消散无踪。男人一双桃花眼溢出笑意,
拇指指腹摩挲着我唇话语暧昧撩人“沈老太太的遗嘱,谁娶你,谁就能继承沈氏。
想不想另择夫婿?”我手牢牢抓着身下的床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沈既白答应娶我就是图我背后的继承权。我暗恋他多年,
面对他当初同意娶我的承诺毫无抵抗力。可今晚生死存亡之际,他却未因此对我多一丝在乎。
哪怕是寻常怜悯都未有!“无爱的婚姻我不要!”“爱……”男人轻扯唇角,
露出一抹蛊惑的浅笑,“爱这种玩意儿,是可以做出来的……”我惊恐的瞪大了眼,
大脑片刻的迟钝后反应过来。“你别乱来!”他握着我推搡他的手腕,
垂眼看着几乎要哭泣战栗的我,眼底显露一片不加掩饰的沉欲。“放心,我不乱来。
我一定中规中矩的来……”“唔唔——”他覆住我的唇,动作轻柔。
炽 热的手不知何时探入我薄被中,
微凉的指腹更是肆意的撩拨我逐渐滚烫的肌肤……“怎么样,舒服吗?
”他将我的手推高至头顶,嗓音沙哑,似是隐忍到极致。一滴汗,
直接顺着他锋锐的眉骨滴落。薄被下,我艰难扭 动身躯,“你就算得到了我身子,
我也不会答应嫁给你的!”“不嫁也没关系,那就先生个孩子。
”他停留在被子里的手仍未停下动作。“谁要给你生孩子!”我全身温度滚烫,
艰难的扭 动身子。“这可由不得你!”“你都躺我床上了,你要是不给我生个孩子,
会让手下人以为我不行的……”再次醒来,床畔已经没了那人身影。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给更换上了干净的女士睡衣。我动了动身子,全身止不住的酸痛。“砰!
”卧室门被人大力推开。“啊!!!”不等我反应过来,女孩尖叫声贯耳。“你是谁?
你怎么在祁聿哥的床上?”女孩径直走向我,一把掀开我身上被子就要将我拖拽下来。
“痛……”她动作粗鲁,直接扯动了我身下的酸痛感。
“你这身上……”宽大袖口直接自手腕处滑落,露出我手臂上的暧昧痕迹。
成年人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贱人,居然敢勾引祁聿哥!”她扬手就要对着我招呼下来。
我本能侧头闪躲,同时闭眼等着巴掌落下。“林慕,你敢!”脸上并未迎来疼痛感。
我循声睁开眼,见祁聿正满目阴寒的怒视着对面的女孩子。“我的住所,你不请自来就算了。
居然还敢打我的女人。林慕,你是觉得林家不需要祁家撑腰了是吗?”“祁聿哥,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也知道我们两家有意撮合我跟你。
你居然……”林慕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我祁聿的妻子,只能是我自己选择的。林慕,
我念你是初犯,今天不惩罚你。不过记住了,下不为例!
”祁聿将人一把往刚进来的保镖怀里推了推。“滚出去!”林慕还想说什么,
却被保镖强制带离。“你叫……祁聿?”我大脑从宕机中回转过来,“位列沈家之上的祁家?
”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捏起我下颚,嘴角勾着一抹分外魅惑的弧度。“如果我说是。
那你还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理由呢?”刚经历了沈既白的凉薄跟背叛,
以至于我对祁聿无法真的信任。哪怕是利益为上,我也希望他这一刻能坦诚。
“凭你是沈家继承人。”祁聿凌厉的眉眼染着笑,纤薄的唇角勾着痞气的笑。“就这个?
”虽然心中已有设想,但真切听到,心底难免失落。自打记事起,对孤儿身世便是心中痛点。
我渴望家庭,渴望爱。更是心怀期待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但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长在缺爱的坏境里。无爱的婚姻,无法保证孩子也能获得足够的爱。
“你的美貌基因很符合我给孩子选母亲的标准,这个算不算?”祁聿声音闲散,挑了下眉。
我本就紧皱的眉愈发紧。沉吟片刻后,问他:“那……你能给到孩子几分爱?”他闻言,
低笑了声,漆黑的眼眸看着我。“呵,我祁聿的孩子,自然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立字为据?”我镇定心神思量后提议。跟沈既白也是利益纠葛,
与其选一个利益到手会舍弃自己的人,不如选一个能并肩作战的。“好!”祁聿垂着眼睑,
修长的手指绕着我耳畔的秀发,笑容张扬。“这是……”晚上,
我看着手里近乎聘礼单的协议,惊愣的说不出话来。“你不是要立字为据?
这就是我祁聿给你跟孩子的保障!”祁聿一把揽我的腰,将我抵在书桌前,
静静欣赏着我的表情。“不够的话可以再添。”我咂舌,摇摇头道:“足够了!
”沈氏的财富加上祁聿给的这些,我跟孩子一辈子根本花不完。毫不夸张说,
养三四代人都完全不成问题。我自认不是个贪财的!“签字吧。”他拿起桌上钢笔递给我。
“不让我再考虑下?”协议中祁聿并未给他自己留丝毫余地。整体利益天秤都倾斜于我。
“考虑久了,你要是跑了,我上哪里再给我未来孩子找优质基因的母亲?”他轻挑唇角,
显出那略带戏谑的弧度。出口言语却认真的过分。“钱,我可以再赚,人没了再找可就难了。
”我面色滚烫。若不是明白跟他的立场,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深陷其中。“你这么爽快,
我要是再犹豫,显得我没很品。”接了笔,洋洋洒洒的签下自己名字。
“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收了笔,我小心翼翼询问他。沈老太太过世,
沈家与我虽没了可亲近的人,但毕竟是我从福利院离开后待了十年的地方。“想去见沈既白?
”祁聿眼一沉,忽而挑眉扫向我,试探性反问。我摇头,“只是去报个平安。
我也是有自己社交的。”“比如呢?”他闻言轻哂,表情仿佛不太相信。“有沈管家,吴妈,
还有糖糖跟团团。”前两者是除却老太太如今唯一还会怜惜我几分的长辈。
后两者则是我养在沈家的宠物。祁聿的脸色并未因为我的坦白有任何缓和,相反愈加。
“都是沈家佣人……”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玩味儿。“哦,还有宁稚,我闺蜜。
”我当即补了一句。“宁家大小姐。”沉默几秒后,他气定神闲的收回视线,
声音缓慢且悠哉。我点头如捣蒜。“两周后有一场宴会,宁家也会出席。
”祁聿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像是主动给我台阶下。我见好就收,“好。
”两周而已,不算长。他吊儿郎当的坐在黑皮沙发里,对着我慵懒招手。“过来。
”身下的双人沙发与他挨着。我挪了挪屁股,半趴在扶手上,
皮笑肉不笑问:“还有什么吩咐?”水晶灯光描绘着他精致的面部轮廓,
慵懒的样子配上他这张脸,勾的人心痒痒。下一秒,他捏起我下颚,
神色认真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允诺了,接下来该你了。”我面色一红。轻咬着唇畔,
压低了声音:“会不会太频繁了?”“协议已经生效了,十月怀胎,要是不抓紧,
万一回头我有个好歹,那我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他眉峰微凝,微眯的眸底显得不可深测。
这话听着有理。思量间,他的手掌扶上了我的后脑,薄唇微凉,开始攻略城池。
沈既白打电话过来时,我被祁聿托着身体陷入柔 软的床上。他的吻如雨点般席卷而来。
呼吸缠绕间,我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借着他呼吸,身体更是不受控的灼烧起来。
“嗡嗡——”口袋里电话震动声反反复复。“唔……电……电话……祁聿!
”我推了推他环在我腰间有力的臂弯。短暂的分离后,唇再次被他堵住,在他刻意撩拨下,
我脑袋逐渐发昏,陌生的潮涌淹没了神志。“唔……啊!
”耳畔甚至依稀听到了沈既白怒吼声。“姜漓,你在做什么?!”再次醒来,
我看着手机上数个未接来电,陷入了忧愁。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不断。
“咔哒——”沐浴汝的清香飘入鼻息。男人根根分明的手接过我的手机,
淡漠的扫了眼后打趣道:“后悔了?”我当即摇头,“没有。”“既然没后悔的打算,
怎么不拉黑他?”祁聿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儿。“现在还不是时候。”话落,
床蓦地下陷。祁聿单膝跪床,粗粝的指腹摩挲上我的下巴,周身透着威压:“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合适?”我仰头对上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道:“我跟他还有婚约的。
”“有婚约又怎样?他不还是当着你的面向别的女人表白?”祁聿浅勾唇角,语调满是不屑。
“话是这么说,可他毕竟没跟人……”我想说他兴许没跟人上床,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祁聿却是一眼洞悉我,“毕竟他没被你捉奸在床?”见我不吱声,
他又继续说道:“不说就是默认。”“你不怕祁家因为这件事,名声受累吗?
”我定了定心神,微仰头询问他。虽说祁家地位远在沈家之上,
但越是地位高贵的家族理应更注重名声威望才是。他低声一笑,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呵,
相比老子断子绝孙,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声,你觉得我会在乎?”我撇撇嘴,不搭腔。
理由简单,生怕他再折腾自己一番。手机塞回我手里。我不等他开口,利索拉黑了沈既白。
他轻挑了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显然对我的举动很满意。拉黑沈既白后,
手机却时常收到匿名短信。“在看什么?”祁聿走近,低头瞥了眼,嗤笑道:“呵,蠢货,
竟然亲自送床照过来。”说着,拿起我的手机,直接转发到了他自己手机上。我一愣,
问他:“你要做什么?”祁聿散漫扬眉,嗓音却是低沉:“以备不时之需。
”我盯着他欲言又止。沈既白对我虽然薄情,但他毕竟是沈老太太的亲孙子。
“想说什么但说无妨。”祁聿抬手撩了撩我的鬓发,语气宠溺。
“我想跟沈既白和平分手看看。”我斟酌着字词回答。毕竟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虽然说已经塌房了。总归还是不想撕的太过难过。“旧情难忘?”祁聿凝眉嗤了声,
声音却是低沉如同黑夜中的暗流,颇有几分反复品味之意。我一把握住他刚要捏我下巴的手,
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解释。“的确是旧情。不过……不是男女之情,
全然是因已过世的沈奶奶。”“我不想她老人家死后还不安宁。”他微眯着眼盯着我,
好似要将我看穿,“当真?”“我可以发毒誓!”我抬手就要发誓,却被他一掌拍下,“哼,
老子唯物主义者!”“你给老子记住刚刚说过的话!若敢违背,
老子连着你跟那姓沈的一起毙了!”他眼神略带斜视,低沉的尾音中蕴含着危险气息。
我连连点头,“决不食言。”下一秒,我整个人腾空而起。我利索攀住他脖颈,
“你要带我去哪?”“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怎么着你也该给我一点奖励吧?”祁聿的话一出,
我面色当即涨的通红。“可是……你明明……”这段时间,日日夜夜他几乎都要折腾一番的。
“我说了,我需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祁聿凑到我耳畔,声音蛊惑,
“这种事自然是需要抓紧时间的。”从书房出来,迎面相遇先前绑架我的寸头男。“聿哥!
”“是你!”先前绑架我的寸头男神色匆忙的进来。“呵,嫂子。
”寸头男许是没想到会撞见我,讪讪的挠了挠脑袋。称呼转变之快,让我再次红脸。
“你先忙你的,我先回屋。”我示意祁聿将我放下来。祁聿不为所动,“什么事?
”寸头男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祁聿蹙眉,低头对上我的视线,不大情愿的放下我。
“我处理完就过来,乖乖在屋里等我。”他说着,宠溺的摸了摸 我脑袋。原本没什么,
他这话一出,搞得我像是待宠幸的‘妃嫔’。我红着脸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尴尬现场。
“聿哥,港城那边出了点麻烦。”在我转弯正准备进卧室时,寸头男汇报的话入耳。
只听了个头,后头的话被房门隔绝。前脚进屋,后脚手机接到一个匿名来电。
没多久自动挂断。紧跟着是信息。姜漓,你有本事就别再踏入沈家大门!哼,
别以为用这种招数就能让我喜欢上你,你做梦!发信人是谁,不言而喻。我敛下心绪,
反手将号码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祁聿迟迟没回房,我一人待在卧室,
反倒是莫名有点心绪忐忑。心下诧异此刻的自己竟还真有几分待临幸的宠妃心态。
我来到阳台,欣赏半山别墅下的万家灯火。“嗡嗡——”手机弹出热搜词条。
#沈氏总裁疑似夜会当红影星#配图是一张沈既白只身一人出酒店的抓拍照片。
底下网友评论——眼下入住这个酒店的明星就只有白念念。白念念。沈既白的初恋对象,
更是白氏大小姐。我随手翻出先前收到的匿名短信。照片上,
白念念一脸娇羞的依偎在沈既白怀里。骒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跟锁骨上,布满了暧昧痕迹。
在我以为看到这样的露骨的床照,会觉心痛窒息时,却诧异的发现自己心态格外平静。
“羡慕了?”腰间忽然一热,紧跟着耳畔传来祁聿低沉声线。他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我耳畔,
惹来阵阵痒意。“先前你说有个宴会,能告诉我是什么宴会吗?”我侧了侧头,
避开他刻意而为的撩拨。“白二爷的寿宴。”祁聿如实相告。白二爷,白老爷子的亲弟弟。
也是白念念的嫡亲二爷。我深吸一口气,徒然没了赴宴的兴致。“怎么,怂了?
”祁聿把玩着我散落在鬓边的一缕碎发,出言打趣。“谈不上怂,只是……只是我不想惹事。
”其实我想说的是怕人刻意布局生是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有你男人在,
怕什么?”祁聿的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微眯的眼睛深处倏忽闪过一丝幽光,带着探究。
我紧了紧喉,没敢再搭腔,生怕言多生怪。“刚刚来找你的那个手下……”我转念一想,
索性岔开话题,“那天绑架我的人里头就有他。”“这是要告‘御状’?
”祁聿静静地注视着我,凉凉勾唇,眼神中隐隐透出缕缕寒意。“你刚还说,你是我男人,
让我没必要怕其他人的。现在告你小弟的状,不可以了?”我预期故作娇嗔,
带着毫不遮掩的埋怨。“可以啊,当然可以!”祁聿拥着我转身在沙发,慵懒的陷入沙发里,
勾着唇角,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那你说说看,让我怎么替你出这口气?”这可问住了我。
见我没吱声,他继续道:“断个胳膊,还是断个腿?”我心下一慌,当即摇头。
告状不过是随口一说,我并未真的想害人性命。“我也没受什么大罪,小施惩戒就可以了。
”话落,我脑海中闪过那日,寸头男跟胖子说要摘器官卖钱的话。
狐疑的视线反复打量过祁聿,几番欲言又止。“小施惩戒?”祁聿似是不信,
盯着我的看的眼神透着无法抗拒的压力。“嗯。”我淡淡然应声,
心下却琢磨着如何旁敲侧击他‘器官买卖’的事情。“阿漓,你知道……你不适合说谎吗?
”他微抿唇,无声地紧了紧搂在我腰间的手。
“你的手下绑架我那日说要摘了我的器官做买卖!”我心一横,两眼一闭,直接脱口而出。
“器官买卖?”他出口的嗓音中透着无边的凉意。我微掀眼皮,对上他如寒冬的眼神,
凉浸浸的。“嗯。”我小心翼翼开口,“我亲耳听到他们两个说的。
”“你是怀疑这是我吩咐他们的?”祁聿的嗓音微微沙哑,如深秋的夜风,
却又裹挟着一抹似笑非笑。我心下忐忑的看着他,没否认,也没承认。
“那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祁聿眼眸一沉,一如前头的我,没吱声。
静默半晌后才道:“阿金跟胖子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他们不会做隐瞒我的差事。
”这话听着……“那你是承认了?”我一颗心徒然悬起,身体下意识的从他怀里退出,
却被他一把拽回。“阿金跟胖子这会儿有别的事情要忙,改天我让他们亲口跟你说。
”“为什么不是现在?”是黑是白,总要有个结果。不然我这心多少有点惶恐不安。
“想让你多对我上心些。”祁聿故意托着腔调,语气戏谑。“不理你了!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被他当猴耍,推开他就要起身。他揽着我腰,
一个转身直接将我抵在沙发间。“这么精力操心别的事,不如先操心下孩子的事?嗯?
”我对上他一双眼酝酿出令人沉溺的温柔,原本平和的面色再次滚烫起来。
我小声嘟囔着:“就不能休息下?”“等你怀上了,有的是时间休息!”他箍住我的腰肢,
让我紧紧的贴向他,吻,由浅入深,直至迷 离深陷。意识涣散前,
瞥见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良久后才熄屏。这天后,
我的手机并未再收到任何的匿名短信跟电话。再次见到寸头男跟胖子是在三天后。“嫂子,
我叫阿金。”“嫂子,我叫大海。”两人一口一个嫂子,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你们嫂子有话要问,老实回答。”祁聿搂着我的腰,扫了两人一眼,
有点别有深意的警告之意。“你别吓唬他们。”“行,阿漓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随手把玩着我的鬓发, 语气依旧是宠溺死人不偿命。“嫂子,那日我们在废弃仓库,
那是随口说着玩的。”不等我开口盘问,阿金直接开口解释。显然是早被祁聿给打了预告。
“那为什么不说别的?”怎么就偏偏是摘人器官?“这不想着让人质觉得害怕,
好抓紧缴赎金嘛……”阿金讪讪回答。“可他们是你的手下,好好的怎么做起抓人的勾当?
”我转头盘问起祁聿。在他底下讨生活,不至于缺钱到要绑架人索要赎金过活。
祁聿面色微敛沉几分,但望着我的目光依旧温和宠溺,“他们要抓的是别人,抓错了而已。
”“别人?”当时围观烟花的可不少。我心中半信半疑,“抓谁?
”祁聿并未第一时间给出解释,倒是大海开了口:“嫂子,
我们当时是要抓沈既白的绯闻女友来着。”“沈既白在港城有项目,
跟我家头儿的项目冲突了。”“就因为这个?”我求证般看向祁聿,“生意场上,
偶有冲突也是正常的。”他这直接绑人做人质,未免有些不道德。“港城的项目,
是沈既白动用不当手段得来的。”沉默良久的祁聿出声。“怎么个不当手段?
”我不假思索的追问。“沈既白跟白家有合作。具体原因我不说,想来你也该懂。
”祁聿好整以暇的抬眸,散漫的瞥了我一眼。沈既白喜欢白念念,爱情事业若能双收,
没人会拒绝这个诱惑。这也成了我跟沈既白哪怕已经是未婚夫妻关系,
对外仍未公开的原因之一。“还有什么想问,一并问了。”许是看我情绪不佳,
祁聿的语调莫名透着一丝醋味儿。“没了。只要你不做违法犯纪的事情,我就不过问。
”毕竟祁聿是我给孩子选的亲爸。“哪怕不是为了我,也请务必为了孩子,做个守法公民。
”神色转冷的祁聿,因我这句话,面色缓和显露喜色。“听你的。
不过你要是想要用孩子约束我,就得争取早点怀上……”他将我压入他怀里,
温热的唇游离在我的唇畔上。“别……唔……还有人在呢……”我推了推他,
却被他压过头顶,禁锢在了沙发扶手角落。余光瞥见书房早已不知何时只剩我跟他。第二日。
我接到了沈管家的电话。“少夫人,您什么时候回来?”听筒内,沈管家语气透着小心翼翼。
我‘失踪’多日,沈管家并未询问我在外安危,可见是跟沈既白通了气的。
我犹豫着如何开口,电话一头却先一步换了人。“你在哪?”沈既白干哑的声音传来。
这个问题倒也是难住了我。住进半山别墅这段时间,我并未询问祁聿别墅所处位置。
我瞥了眼自己不被约束的手脚,陷入了沉思。这些天,
我竟也没想着出门溜达溜达……祁聿也没限定我的出入自由,也许可以自行外出。
我握着手机,下了沙发,直奔电梯口。“姜漓,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回答我!
”沈既白没了耐心,语气变得暴躁。“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是实话。走进电梯,
我瞥了眼角落的监控,正好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姜漓,我可警告你,
沈氏不是你一人独有的。你要是敢拿着沈氏的由头在外给我招惹是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既白阴狠的警告声随之飘入耳内。“你放心,我比你更重视沈氏的名声。到是沈总你,
不知道准备怎么应付网上的舆论。”我定了定心,积攒许久的不满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沈总是想要结束你我之间的婚约,还是准备冠上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标签?”话落,
电话一头的人噤声。我也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掐了电话。电梯直达车库。出来,
路过一个露天泳池。佣人正在更换里面的水。“太太。”闻声,我脚步一顿。
“你刚称呼我什么?”“太太……”佣人没料到我会这么大反应,回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谁让你们这么称呼的?”“是祁先生。”佣人回答。果然是他。“你还是先叫我姜小姐吧。
”毕竟跟祁聿的关系尚未名正言顺。难保不会落人以柄。“你们家先生追问起来,
就说是我交代的。”“是,太……姜小姐。”佣人应的依旧小心翼翼。祁聿不在家,
出入并未有人过问。但毕竟地处山上,步行下山不现实。门卫见我在门口徘徊,
“太太是要出门?”“嗯,能给我安排一辆车过来吗?”“好,您稍等。
”他第一时间致电司机。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宾利车缓缓驶出。“嫂子。”车窗摇下,
露出阿金那张脸时,我愣住。“怎么是你?”“头儿带着大海办事去了,
说是不放心留您一人在家,就让我守着。”话入我耳,倒颇有几分盯梢意味。没过多追究,
上了车。“嫂子下山是要逛街还是……”“兜风。”我心中没多打算,
只是单纯想要下山转转。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去祭拜下沈老太太。
阿金很负责的挑选了风景较好的地方让我兜风。如果能去掉不定时电话汇报的话,
这样的下属打分合该满分。“头儿,嫂子要兜风。”阿金抬头瞄了眼后视镜,
打量着我的神色。“在西普花海片区。”“嫂子,头儿说他很快就过来。”掐了电话,
他很是客气的转告我。“嗯,知道了。”我无心多计较他的盯梢工作。只是心下郁闷,
沈老太太的墓园怕是去不成了。“头儿说,一会儿嫂子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他会陪着你一起去。”我沉闷的心绪略有清空,“好。”车子在附近兜转。
直至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中途杀出,别停了我们的车。“怎么回事?”我紧急抓住抓手,
才不至于磕碰到前座。“嫂子没事,我来处理。”阿金刚下车,就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下车!”车窗外,沈既白阴沉着一张脸,拍了拍车门。“嫂子别下车,头儿马上就到。
”阿金紧急提醒。“呃……”下一秒,拳脚声,声声入耳。寡不敌众,我怕阿金命交代在这,
开了车窗,“让你的人停手,我就下车。”沈既白示意手下停手,“下车!”车门刚解锁,
我就被他大力的拽下车,强行塞到他车上。在他坐到驾驶座,一脚油门下去刹那,
我利索系好安全带,双手抓住抓手,警觉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沈既白一路飙车,
直至车子驶入熟悉的沈宅。我悬着的心稍有落地。起码不是陌生的地方。
“既白……”我前脚被拽着进屋,后脚就见白念念衣衫不整的从楼上下来。
一身火红色的真丝睡衣,性感的锁骨处露出斑驳的暧昧痕迹,成年人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
“沈既白,既然你心另有所属,不如趁着人都在,我们两个好聚好散。”“我心有另属,
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沈既白拽着我的手倏然收紧,恶言相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做了什么事情!”“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
”我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阴鸷的眼眸,“还是你有什么证据?”“刚刚那个寸头司机,
管你叫嫂子,你以为我没听见?”沈既白周身充斥着怒意,一把将我拽到他跟前,
压低声音威胁我。我面色一白,但仍不服软,“一声嫂子,敬称而已,能证明什么?
”“倒是沈总,不准备就这个照片跟我好好解释下吗?
”我随手从手机里调取出他跟白念念的床照。前一秒还满载怒意的男人,
面色当即红一阵白一阵。他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驻足在楼梯上的白念念,“你拍的?
”“呵,这不明摆着嘛。”我冷嘁轻嘲,“这种亲昵照片,没当事人做备手,谁能拍到?
”揣着明白搁我这装糊涂呢!“既白,你听我解释……那照片是……”白念念迅速下楼,
话至一半就被我打断:“想说是被偷拍的吗?这角度,
你看向镜头的眼神瞧着怎么都不像是被偷拍的。”“你……”白念念面色一阵惨白,
当即就要上前跟我理论。“怎么被拆穿了,恼羞成怒?”我挣脱沈既白的控制,
伸手一把扯过白念念的衣领,“你自己瞅瞅,穿成这样,
满身吻痕的出现在有未婚妻的男人家里头,合适吗?”拉扯间,还不忘举起手机,
对着白念念一通拍。“你在拍什么?”白念念反应过来时,
我已经默默上传了数张照片到云端。“既白,她偷拍我!”“姜漓,你给我删了!
”沈既白眸色一凛,就要大步上前抢夺。我将白念念整个人往他跟前一推,
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进卧室,并反锁房门。第一时间给祁聿发去了求救短信。
我被沈既白带到了沈宅。祁聿秒回:安心等着!你别莽撞过来,小心有诈。
沈既白能在路上将我拦截,就说明早早就盯上了我跟阿金。他要是凭此做文章,
届时舆论四起,处理起来一定棘手。“砰砰砰——”“姜漓,给我开门!
”沈既白的声音从外传来。“不开!”我紧了紧攥着的手机,“我已经睡下了!”“沈管家,
备用钥匙!”我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回少爷,姜漓小姐的卧室,
备用钥匙不在我们手里。”管家的回话,让我再次把心放回肚子里。卧室的门锁,
早在两年前更换过一次。两年前,沈老太太得知时日不多,便执意要让沈既白娶我,
可他不同意,为此还跟老太太冷战许久。期间更是没少在醉酒后找我不痛快。
门锁就是在那个时候更换的。老太太不放心,备用钥匙原是一直放在她那,去世后,
备用钥匙便一直收藏在我自己这里。“姜漓,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得知强行开门无果,
沈既白约莫是不想败坏自己形象,因而有所收敛。“改天再谈吧,我累了,想要先休息。
”离开数日,沈既白都能将白念念带回沈宅,想必是没了顾忌。
我不敢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跟他独处。生怕他为了沈氏财富,杀我灭口。毕竟,
他能自主忽略我当晚的求救电话,可见不是个重视他人性命的主。
现在我手里又攥着他出轨白念念的照片,就怕他狗急跳墙。不知是他想通了,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外头逐渐没了动静。直至引擎声入耳,我心,不由咯噔了下。祁聿!
我跑到阳台往下看。果真是他!“不是跟他说了,别莽撞过来嘛……”他一身黑色冲锋衣,
浑身透着股痞劲儿从车上下来。许是有所觉察,抬头对视过来。我当即拨通他电话。
“不是说了,让你别直接过来的吗?”他是当真不怕有诈。“我老婆让人掳了,
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听筒里的他,依旧是散漫不成调。“祁少,
祁老知道你有觊觎他人未婚妻的癖好吗?”沈既白站在台阶上,言语间满是不屑跟嘲讽。
“未婚妻?沈总可有对外公开?”祁聿依靠着车身,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要论觊觎他人未婚妻,沈总论第一,自然没人敢论第二。”沈既白的脸色因他这句话,
变得异常阴沉难看。倒是我有点懵。能让沈既白上心的也就一个白念念。
哪里来的他人未婚妻?“嫂子。”在我走神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一旁的树上传来。“阿金!
”我掩嘴,惊诧不已。阿金居然身穿一身迷彩服,爬树上了楼。我隔壁是一间客房,
常年闲置。阿金通过阳台连接处,爬到我屋阳台。“姜漓,你敢跟着他们走一个看看!
”沈既白有所觉察,抬头一眼见到了正被救援绳索绕身的我。“走不走是我的自由,
就不劳沈总你操心了。”我循着绳索安稳落地,解开后走向立身在树下的祁聿。“倒是沈总,
白小姐既已委身给你,我想你总归是要给白家一个交代的!
”“免得让世人觉得沈老太太教导无方,你说是不是呢?”沈家,百年的世家望族。
一贯以良好家风示外。“尤其是别枉费了白小姐一番刻意爆料的良苦用心。”随着话落,
沈既白漆黑的眸底暗流涌过,“你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我懒得管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舆论四起,有利有弊。
就看沈总怎么化腐朽为神奇了。”晚间热搜,最初觉得是意外。
但今天看到白念念登沈家大门那刻,就知道一切是有意而为之。我虽是孤儿,
但也总归是被沈老太太悉心教导多年,至于人心,人性也并非看不通透。
沈既白也并非是个不用脑的人,这点猫腻照理不会猜不透。除非是猪油蒙了心。“沈既白,
你我婚约一事,就此作废吧。至于沈氏继承那一块儿,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沈既白面露愠色,“你是想把沈氏作为你自己嫁入祁家的嫁妆?”我微怔。
余光瞄了眼在一侧的祁聿,“我怎么处置我名下的财产,那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姜漓你怕是忘记了,当初答应婚约的时候,你我各自签署了协议说明的。
”沈既白得了我的答复,转头给了我重磅一击,“若是毁约,就会视作自主放弃继承沈氏。
”“若真是那样,那我就更心安理得了。”“我结束跟你的婚约,并未对沈家有任何亏欠。
”话落,我再次看向祁聿,“我没了沈家继承人的身份,你还要我吗?”祁聿搂我入怀,
唇角始终勾着那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我只挑选孩子的母亲,不挑选财富。”我稍作斟酌,
给了句:“可我没钱了。”“老子养你!”“不食言?”“那继续立字为据?”祁聿的话,
让我回想起他早早跟我签订了财产转让协议。“看来我要母凭子贵了。”祁聿拥着我上车时,
沈既白急切的声音传来,“姜漓,你真的要跟他走?”“结束婚约的协议,我会让律师送来。
”话落,我跟着祁聿上车离开。眼看着车子逐渐驶离熟悉的环境,心下一股酸涩倏然涌上来。
“舍不得?”“有点。”一出口,惊觉嗓音哽咽。“是人还是物啊?
”阴阳怪气的调子再度响起,我扭头看向正黑沉着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我的祁聿。
“我在这里待了十年之久,要说没感情,你不会觉得我渗人吗?”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回应他。“至于你口中的人,本小姐有情感洁癖。”“有洁癖,
你还答应跟他结婚?”祁聿依旧阴阳我,语气是遮掩不住的醋味儿。
我:“……”沉默片刻后回道:“我只知道他有喜欢的人,爱而不得。没想到他会出轨,
更没想过他会背弃他人性命。”“这些都是过去式了。话说回来,
你跟沈既白争夺港城的事情,后续会不会很棘手?”“怎么想到关心起这个?
”祁聿脸上划过一抹探究。“关心你呗,毕竟现在我手里没了沈氏继承人的底牌,
只怕是难以在事业上给予你帮助。”我言语坦率。“的确会有点棘手,
不过不是什么难过的坎。”“真的?”我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怎么,不相信你男人?
”祁聿伸手捏了捏我脸,语调一如既往的散漫。“那就成。”我安了心。
毕竟祁家地位摆在那。“不过……沈氏继承人的身份,你当真就这么不要了?
”祁聿突然拉回旧话题。“沈氏本就属于沈既白,是沈奶奶非要他娶我,这才将我捆绑上的。
能适时抽离其中也未必是坏事。”“我自认比较惜命,
再说了……第一次被绑架也得亏是遇上了你的人,若是其他人,
这会儿真的指不定是是尸首异处了。”从沈宅离开后,我的生活回归平静。
只是祁聿却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这天,我刚结束工作,准备驱车从工作室返程。
一辆加长林肯车停在眼前。一位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下车,“请问是姜漓小姐吗?”“您是?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车内。后座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我眼皮突突直跳。
一种不是很好预感蓦然涌上心头。紧了紧攥在手里的包,“请告知来意?
”“里面那位是祁夫人。”姓祁。想来应该是祁聿的母亲。“谈话的话,里面请吧。
”我转身重开刚锁上没多久的工作室门。中年男人楞了数秒后,转身同车内人汇报。片刻后,
车门打开,祁夫人下车。“喝茶还是咖啡?”待对方坐下,我直接走至茶水吧台。“随意。
”下一秒,她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同祁聿相似度极高的同款眼睛。
该怎么形容呢……是那种看狗都深情的眉眼。我泡一杯普洱茶搁在她跟前,
“绿茶茶叶刚好没了,还没来得及买。”“无妨。”她接过,语气淡然。
“想来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我点了点头。毕竟早已不是活在童话世界的小姑娘了。
“你先前一直在沈家住了十几年,对吗?”我照例是点头。祁家这样的地位,
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世,简直易如反掌。我没遮掩的必要。“我还跟沈既白有过婚约。
”“嗯,你倒是坦诚。”祁夫人似是没料到我会如实相告自己的过往。“既然这样,
想必你也清楚祁家是什么样的地位。”“祁夫人如果是为了我跟祁聿的事情而来,
您该做功课的,不该是我。”我浅品了杯中茶水,
神色镇定的回应她:“只要祁聿答应或拒绝,我的存在与您而言不是什么障碍。
”“是个拎得清的孩子。”祁夫人眉眼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不愧是沈老太太教导出来的孩子。”我沉默不作声。
毕竟不知道祁夫人对我过往了解到哪一步。倒是祁夫人,话锋一转:“你呢?
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问你?”我心下微怔,“问你什么?”“咦,
当然是……”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候在一旁的人打断,“夫人,少爷的电话。”“不接。
”祁夫人摆手拒绝。对方掐断电话没多久,祁聿的电话打到了我这。我接听:“什么事?
”“我妈来找你了?”我余光看了眼端坐在对面的祁夫人,“嗯。”“别理她,
她跟你说什么都别听。”听筒中传来祁聿吊儿郎当的腔调。“那……不如你来跟她说?
”我觉着听不听关键不在我,而在于他。听筒一头沉默。在我的心一点点沉下,
准备终止通话时,门铃声响起。循声望去,门外正站着祁聿。“开门吧。
”祁夫人脸上依旧端着浅笑。我按下遥控器,门自动开启。“你小子倒是来的快。
”祁夫人斜了他一眼,言语调侃。“妈,您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私下里来找阿漓的吗?
”在我刚起身时,祁聿拽着我重新坐回沙发上。
“我就是亲眼看看那个能管制住我儿子的姑娘长什么样子,不行啊?”祁夫人品着茶,
端着的调子,一如平日里祁聿散漫的调。“丑媳妇总得有见公婆这天的,
难不成你要藏一辈子?”“不是商量好,
等过了这阵子就会带她去拜见您的嘛……”祁聿语气埋怨。“我反悔了,不行啊?”“人,
姜漓都没意见,你倒是意见不少。”莫名被Cue,我尴尬一笑。
前头还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此刻荡然无存。祁夫人最后是被祁聿强行赶出的工作室。
“祁夫人毕竟是你母亲,这样会不会不大好?”我几次想要上前送送,都被祁聿拦了回来。
“没事,她就是单纯闲不住,喜欢没事找事。”“祁夫人给人感觉比外表随和多了。
”望着远去的车子,我有感而发,尤其是言谈语调,跟祁聿颇有几分如出一辙。“嗯,
她就是用外表来日常唬人而已。”祁聿在我耳畔轻声调侃。“不过,你今天提前结束办公,
没影响吗?”我瞥了眼时钟,距离他往日下班,提前了三个小时多。“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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