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滴敲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我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一盘下午刚从旧货市场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买回来的录像带。
窗外的雨声和屋内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
那个旧货市场位于城郊,平日里人迹罕至,今天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显得更加阴郁。
摊主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皱纹如同树皮般深刻,浑浊的眼球像是蒙着一层灰白的薄膜。
他坐在一把吱呀作响的藤椅上,周围堆满了各种古怪的旧物——锈蚀的铜镜、缺角的瓷碗、褪色的老照片,还有那盘让我后悔一辈子的录像带。
“年轻人,这盘带子不卖。”
老人当时对我说,喉间滚动的痰音让每个字都裹上了陈年烟草的焦油味。
他的指甲又黄又厚,指节粗大变形,像枯树的枝桠。
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伤口早已愈合,却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我失望地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又开口:“年轻人,等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许它就是在等你。”
说完这句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当我回头时,看到他用手帕捂住嘴,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景依旧让我毛骨悚然。
老人接过我递去的五十块钱时,手指冰冷得不似活人,而且……他的影子在那一刻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录像带的标签已经泛黄,边缘处有些霉斑,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字已经褪色,但还能辨认出“1998 年 6 月 30 日露露生日”的字样。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孩子的笔迹,但某些笔画又过分用力,几乎划破了纸面。
更奇怪的是,当我用手指触摸那些字迹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静电击中。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二十三分。
明天还有早课,我应该去睡觉。
但一种难以抗拒的冲动驱使着我走向了那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老式录像机。
机器通体黑色,侧面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标签,按键上的字母几乎磨没了。
当我按下电源键时,机器发出嗡嗡的运转声,像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