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沙哑笑声: 你祖父当年用我们的血铸剑,现在该用你的血还了——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槐树根部露出直径丈许的血池,池中浮着七具石棺,棺盖刻着与断剑相同的镇魔纹。血池水面倒映着星象,却与天际完全相反,北斗星倒悬,勺柄直指黄承川眉心。小女孩蹦跳着落入血池,衣摆触及水面的瞬间,池水沸腾,竟燃起青色火焰,将她的身影映得忽大忽小,宛如鬼魅。
六十年前,你们七名术士用我们的魂魄封剑,以为能永绝后患?小女孩的声音变调,混着童声与成年男子的冷笑,血河教等了两代人,就为集齐七柄断剑,让旱魃在你们的镇邪阵里重生她抬手,七具石棺盖轰然掀开,棺中躺着的竟是黄承川记忆中祖父的模样,以及六名陌生术士,每个人心口都插着断剑残片,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井水浸泡了六十年。
黄承川的呼吸骤然停滞。祖父的尸体手腕内侧刻着与他相同的镇魔纹,只是纹路更深,且多了道剑形疤痕——那是十二岁那年,祖父用断剑在他掌心刻纹时,自己不慎留下的伤口。记忆如潮水涌来: 当时祖父手抖得厉害,眼神里既有愧疚又有决绝,承川,这是黄家传人最后的护身符,也是……话未说完便被雷声打断,此刻想来,未说出口的,正是献祭的钥匙。
铜铃在血池边突然失灵,铃身布满裂纹,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震碎。黄承川摸到口袋里的玉牌,背面 血河覆冀州 五字正在渗血,玉牌边缘浮现出七道剑痕,与槐树皮上的刻痕一一对应。他终于明白,老槐树才是 人彘局 的核心,七座断剑阵眼以槐树为中枢,吸干整座城的生魂,只为复活被封在剑中的旱魃残魂 —— 而他,正是这盘大棋的最后一枚棋子。
小女孩指尖点向石棺,七名术士的尸体突然坐起,眼中泛着与她相同的金瞳。黄承川,你以为自己是镇邪传人?医院地宫内的风干尸体开口,声音里带着机械的卡顿,你从出生起,魂魄就被刻在黄字断剑上,现在该让剑归位了——
血池开始沸腾,槐树巨根破土而出,如触手般缠向黄承川。他握紧短刃,刃身却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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