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闫白听见他的话笑出声,居高临下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因为触摸到温热而感觉到愉悦。
没想到养出个胃口这么大的小白眼狼。
“繁繁,你想要的什么我没给你?”
“清净和自由。”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俯身低头狠咬了一口。
“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哭着让我不要走的时候,怕丢下你把我未婚妻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那些时候怎么不说要清净和自由。”
低沉的声音一如往日般磁性,就像以前天天床边哄着他睡觉时候的讲童话故事一样。
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江繁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裴闫白说的都是真的。
他小时候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喜欢人骨模型,最喜欢摆到房间明显的地方。
就是一具人体骷髅,人体模型摆在他房间的明显处,上面盖了一层黑布。
再把学校里交到的新朋友骗到家里,骗他黑布下是送给对方礼物,然后偷偷离开关上门,在门外听着新朋友被吓哭,无助,求他开门的声音。
长大后他更是将应该和裴闫白订婚的那个坏女人推下了楼。
喜欢他还跟别人订婚,要不是裴闫白解释,他当时就想着连裴闫白一块推下楼摔死。
裴闫白是极端的反社会人格更是天生的坏种。
他这样全是受对方的影响。
以前小时候贪玩,跑到路中间抓猫,却被拐角处失控的车撞到,后脑勺遭到强烈的撞击。
神经系统受阻,什么都正常,但眼睛却出了问题,他成为了一个瞎子。
世界变得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让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也越发的阴暗缺爱,想着就算是死也想拉着裴闫白。
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粘着裴闫白,人只要一会儿不见,他就哭个不停。
却不知道裴闫白有多喜欢他的依赖。
时间慢慢不知不觉过去,眼睛好了,但自由没有了,只有脚上的锁链和紧闭的别墅大门。
而他也越发厌倦没有自由。
就这么生活到成人礼,因为逃跑,裴闫白一首在忍耐,那天更是把他当做礼物拆之入腹。
“裴闫白,是我失手把你推下高楼,你不恨我吗?”
阴冷潮湿的气息包裹着他,带着阴森的凉意,耳边的话更是阴森渗人。
“爱你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恨你。”
江繁冷笑一声,将眼里的情绪掩藏,主动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轻吻上去。
脸上带着乖巧讨好的去哄男人,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要装乖哄哄就行了。
“既然爱我,就把锁链解开。”
上次逃跑被关了两个星期,今天逃跑失败,不知道又要被关多久。
他想过一切被抓到的可能,提前跟一个大一新生换了校服,还专门戴了个帽子,躲着司机。
还用了别人的身份买了机票,拿别人的手机,什么都策划好了。
却没有想到网上叫的车,司机居然是裴闫白假装的。
还真是像鬼一样阴魂不散,比以前活着的时候还要难缠。
后脖颈里的定位追踪器是小时候那场车祸手术的时候被装上的,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他见过图片,是一个很小的圆形追踪器,他还亲自拿刀想挖出来,但试过两次都没有找到那个很小的追踪器。
反而是他疼的先受不了了,想着或许早就没有了。
江繁软下声音,因为刚刚哭过眼眶通红,漂亮又破碎的勾引他,伸手摸上男人线条凌厉的侧脸。
轻声开口。
“我会乖的。”
他虽然和裴闫白姓氏不一样,但是在裴家的地位却是和男人平起平坐,因为那是裴闫白给他的偏爱。
裴闫白是大少爷,他就是小少爷。
裴闫白知道对方又在装乖,甚至拿捏他是轻而易举,从小就是这样。
在外人面前自闭孤僻,装乖,而在家里又坏又爱哭,作的不得了。
裴闫白眼眸涌上灼热,掐着对方脖子凶狠的吻上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恶意带着惩罚,恨不得将他吃掉。
江繁感觉到疼,伸手去推,越是抗拒脖子的力度就越大,牙关被对方强势qi.ao开。
疯子!!
少年感觉到窒息而脸颊泛红,眼泪从眼角滑落,平时他再怎么样,但在裴闫白面前,他永远敌不过对方。
漂亮的眼睛闪着泪光,江繁凶狠的咬了对方一口,得到释放侧过身捂住脖子咳嗽,整个人狼狈不己。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床上,刚刚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
他翻身就想跑,却被轻而易举的按住,身后覆上一片阴冷,让他忍不住发抖。
“繁繁,真正乖的人,是不会逃跑的。”
黑暗的气息将他包裹,他奋力起身挣扎但根本没用,甚至身后的人又开始低声轻笑。
“校服穿的哪个男生的?
告诉我。”
又是这样。
又开始问这问那,管东管西。
就算他不说,对方也知道。
不然也不会装作出租车司机截住他。
双手被抓住反按在身后,迷迷糊糊感觉到冰凉的手伸到了他的后腰处。
江繁奋力挣扎抗拒他,却感觉到什么突然睁大眼睛,被反按在身后的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衣服。
“出去…”“滚开!!”
少年止不住颤抖,难以忽略,羞愤的让他恨不得咬断对方的脖子。
裴闫白的双眸在黑暗里似乎透着阴暗的深色蓝光,变得阴郁幽暗。
“繁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谈恋爱。”
江繁将脸埋在床上,死死咬住下唇,额头有冷汗冒出,难受的他忍不住呜咽。
“没有谈恋爱…是…是对方自愿…同意给我换衣服的…”裴闫白冷笑一声:“是吗?
他有看你的身体吗?”
江繁哭出声,彻底哭着忍不住摇头,刚刚骂人去死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没有看…拿…”“出去…”裴闫白有规律的呼吸,目光阴冷的细细抚摸那因为挣扎而磨红的腕骨。
“我早就说过,我就算是死你也摆脱不了我。”
江繁哭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求你…”“求谁?”
每次逃跑都是这样,他都不知道下次用什么办法才能彻底逃出男人的手掌心。
而对方也总用这种方法让他屈服。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