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蓝何。
麻将声又停了,我母亲脸色铁青,旁边几个太太都很有默契地起身告别。
我母亲姓谢,嫁的人姓张,旧情人姓李,如今在女中教书。
而我说我姓沈,这不是乱了套了嘛?
你跟我来
她撂下这话就往楼上走,刘妈也接过我的箱子,趁着功夫,她在我耳畔低声说道。
小姐可莫要说胡话了,您姓谢
我怎么会说胡话呢?
3
我一进房间,房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
你要造反呐?再说一遍,你姓什么
我冷笑着,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我姓沈呀,母亲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旧情人可不是女中那位李先生。
母亲脸色大变,嘴角的肌肉抽搐着,好像我提起的人是一个恶魔。
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钱,外公的遗产,也有我一份。
不可能你又不姓谢。
好呀,那我姓沈,反正沈检安也有钱。
母亲的嘴角再次抽搐着,你这肮脏的东西,怎么不死在外面
她对着我破口大骂,没有半点贵妇之态。
4.
我到上海一周都没有见到张大司令,内心不免疑惑。
朝家里的佣人打听才知道,张司令很少回来,一般都住在西苑那。
西苑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仗着和太太有几分相似进了门,还好,司令不让她生下孩子,去年不小心怀上,也给打掉了。
她们小声和我分享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我点了点头,内心不免唏嘘,连母亲这样的高门贵女,也不得不忍受丈夫有其他女人的事实。
张家大宅的气氛很是紧张,张祁,张明呦白日里要到学校去上学,母亲像一个幽魂飘荡在这栋楼里。
除了打牌,她几乎没有任何活动。
到了傍晚的饭桌上,这座大宅才有一丝人气。
二十几个佣人伺候着上菜,张家算上我,吃饭的不过四口人,却上了足足有十六道菜。
大姐姐,国外是什么样子的呀?
张明呦问我,她的眼睛生的好看,水汪汪的,一点都不像母亲。
母亲的眉眼是上挑的,我也是。
明呦吃饭不要讲话。
我正要开口,就被母亲打断。
她不愿意她亲爱的小女儿同我有过多的交流。
空气又冷了下来,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饭,我瞥见张明呦眼眶里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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