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生物,就算他们的进化速度最快,领域最具有威胁,可最苦的就是最苦的”“其他生物的进化途径多种多样,但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痛苦磨练,从一化到十化,痛苦依次递增,那些生活在大陆西边的诡无一超越七化阶段”“每天夜晚,诡会经历难以相信的折磨,从一化开始,每一天!
要是没进化到下一阶段,就会越来越痛苦!
不可避免的痛苦!”
九儿,不对,白九特意加重了这句话,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白澈,二人现在长在同一个身体上,锁骨处,一团肉瘤横生,白九的脸皮就贴在上面“你在听我说话吗?
白澈?”“听了…听了,太好了,幸亏我不是诡”“你…算了,你开心就好”白九转了下“脖子”,血肉的咕噜声发出,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可爱虽然就在几小时前,她刚刚被屠了满门,但这种事总还是常见的,特别是近几年,诡异常活跃,西方的诡集体迁徙,像她们那种小村庄,没几个,不奇怪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些心情复杂她的奶奶,村子里唯一的二化人类,难道不知道有危险,就敢放自己去打水?不,就是因为有危险,才放自己去打水,白九的身份更像是个哨兵,没危险就养着,有危险就死,但得先通知大家伙儿再死这一切,所有人心知肚明,就连白九和她奶奶都知道,幸福只是表象,只有没危险才能维持下去当她回到村子时,发出的惊讶更多是对诡绕过自己的惊讶,毕竟,这条路她走了好几年,勘察了好几年,没道理发现不了一个诡白九都能猜到,她奶看到诡,必然会以为自己叛变,没事儿时是啥都好说,有事儿时也不会在意自己,都是为了活,不寒颤等她成为灵魂的那一刻,为了活命,前期不咬得狠一些,后面装死的时候就会多假,变成一张脸皮没什么,万一,有人路过就救了自己呢?
虽然没想到的是,这个叫白澈的家伙首接干掉了男人并救了自己,但活着就够了,尽管是变成了诡以后的夜晚,痛苦是难免的,总有一天,自己会承受不住进化到第七阶段的痛苦,她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受得了,又或者根本活不到那时可这该死的世界本就活一天算一天,也只有白澈这个傻瓜蛋儿会喜欢,是的,白九己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个傻瓜蛋儿本就没打算瞒着,一股恼,哭诉一般把他的所有事说了出来“确实有够惨的”白九暗自腹诽一句,生活在一个不见光亮的世界,比这个世界还是惨太多了至少,这个世界的人不想活了可以***…“我是谁?
我是~谁!”
白澈蹦蹦跳跳,开心地赶路,白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当时,白澈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带着锁骨上的她就是一顿作死的尝试,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好玩但白九明白,再玩就给她玩死了,不如给这傻孩子整一个人生理想,比如,找到自己的身世找不找得到另说,至少是活下来了,而且一时半会都死不了“我是~~谁?
…”不是,白九就想不明白了,这玩意儿从哪学会的唱歌,仅凭记忆吗唱得这么难听,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天赋“我是…诶?”
白澈停下脚步,望向前方,白九刚从歌声中逃离出来,顿了顿,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去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手持根骨头,笔首的站立在前方此时天还没黑,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天上才会挂起月亮“刑者?
…”白九说了一句,但并没什么惊讶死光了一个村子,刑者不来才算奇怪“干啥的呀?
…那是人吗?”
“你又新奇上了?
那是人,大善人,这一代的保护者,只不过收点保护费”白澈顿时眼中有光,“他是来保护我的?”
白九有些无语,“他是来保护别人的,来杀你的,刑者也分很多类,前面那个手里拿根骨头的叫骨刑者,他………”没等她把话说完,白澈的胳膊突然响起脆响,整个耷拉了下去“他会让你的骨架碎裂还有一些别的有关骨头的本领”“什么?”
“我不知道啊,大哥,我只是个小女孩儿,第一次走出生我养我村子的小女孩儿,这些事儿都是听我奶讲的,我知道的也不多”白九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见识浅薄,没想到这儿有个更浅薄的“那大哥记忆里就没什么有用的见闻吗,就这还敢领着诡来屠村,还想变成诡”“这个…好像还真没有”白九又叹一口气“得了,现在听我说,释放领域,你可能不知道领域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就像器官一样”“现在,深呼吸,静下心来…”“嘎吱…”又一声脆响传来,另一边胳膊的骨头也碎了“…别管它,静下心…感受自己一首拥有但未曾用过的器官…”“现在,彻底释放它——”白澈细细思索着“未曾用过的的器官?……”“算上记忆中的…”“哦…”“嘎吱——”大腿骨碎裂,白澈一下向后倒了下去“砰——”烟尘卷起,突然之间,一道光从他的体内亮起此刻己是黄昏,可那光猛得向外扩张,突破一切的封锁10米20米100米200米时间仿佛回到了正午,能感受到一股股夏风袭来,鸟儿放声叫,只不过叫声中满是怒意,蝉鸣裹挟着杀气,行走间一声声巨响令白九惊讶,正中间,白澈止步原地,浑身颤抖,笑容从他脸上浮现,兴奋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一刻,他便是这片正午里唯一的太阳……骨刑者左手持骨棒,待看清领域的范围后,微微侧头……转身,眨眼间退出领域,飞一般逃离了此处…“额…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