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内的红外线在陈默眼前织成一张猩红的网。
他屏住呼吸，将苏妍给的金属箔片贴在咽喉——这能骗过声纹检测器，但只有17秒时效。
"0927。
"电子锁绿光闪烁的刹那，陈默翻滚进书房。
落地窗外闪电劈过，照亮墙上的《江帆楼阁图》。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纳米级钯金涂层真实用途：高精度导弹定位图破解进度：12%...37%...突然，图画左下角的印章开始渗出鲜血。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尖刀刺入——三年前南非任务，保护目标正是手持这幅画的军工专家。
"夜枭先生。
"王少泽的声音从天花板音响传来，"您母亲的心率现在130，需要我帮她平静下来吗？
"监控屏幕亮起，病床上的女人剧烈抽搐。
陈默的指甲陷进掌心，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生命体征异常DNA比对结果：克隆体相似度99.7%记忆植入痕迹：确认手机震动，苏妍发来的解剖图在屏幕上炸开。
那具在君悦酒店墙内发现的白骨，盆骨畸形特征与陈默母亲年轻时车祸留下的病历完全吻合。
"惊喜吗？
"王少泽的笑声夹杂着电流杂音，"你这些年孝顺的，不过是个价值两百万的生物玩具。
"陈默的视线落在书房古董钟上。
鎏金指针指向4:17分时，他突然举枪射穿《江帆楼阁图》！
纳米材料遇空气自燃，火焰中浮现出三维投影——某军事基地的立体坐标，正是陈默当年亲手炸毁的南非据点。
"原来如此..."陈默冷笑，"你父亲才是军火泄露案的真正买家。
"警报声骤然响起。
陈默撞碎落地窗跃出的瞬间，系统光幕迸发金光：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癌细胞抑制程序（伪）警告！
克隆体植入记忆即将暴走钢丝索在23层高空绷首，陈默滑向对面大楼时，看见母亲病房的玻璃轰然炸裂。
克隆体竟徒手掰弯铁床架，瞳孔在夜色中泛着不自然的幽蓝。
苏妍的玛莎拉蒂一个漂移接住下坠的陈默。
车载屏幕显示着王少泽父亲的加密账户，最近一笔转账来自——"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陈默念出汇款方，"生物伦理委员会？
"轮胎在雨地发出刺耳摩擦声。
苏妍猛打方向盘避开卡车，后视镜里克隆体正在楼宇间猿猴般跳跃追逐。
"听着。
"她甩给陈默一支神经抑制剂，"你真正的母亲可能还活着，但..."话未说完，克隆体从天而降砸穿车顶。
陈默在针头扎入她颈动脉的瞬间，看清对方锁骨下的条形码——Subject M-17生产日期：2021.09.27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陈默的视网膜上，所有数据流都变成了血红色：核心协议覆盖新指令：消灭所有克隆体倒计时：6小时暴雨中，陈默的枪口在克隆体与苏妍之间颤抖。
那个有着母亲面容的怪物，正用他童年时教过的摩斯密码叩击车顶：”地窖...玫瑰...“那是老宅只有他们母子知道的暗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