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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溯回,血字背后的谋杀

发表时间: 2025-05-16
手指在证物袋上顿了三秒。

洗手台的冷光顺着塑料袋边缘爬进来,将暗褐色的血痂照出半透明的纹路。

她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铜钱在怀里拱了拱,猫爪肉垫隔着制服布料压出个浅印——像在推她,又像在拦她。

"就一下。

"她对着空气呢喃,更像在说服自己。

指尖刚贴上塑料袋表面,太阳穴突然炸开尖锐的刺痛,比上次更烫,像有根烧红的银针正往脑仁里钻。

视线先是一片混沌的灰,接着"咔"地裂开道缝。

张奶奶的卧室。

褪色的牡丹花被单皱成团,戴鸭舌帽的男人掐着老人的下巴,泛青的指节几乎要嵌进皮肤里。

床头柜上的药瓶被捏得变形,"安眠片"三个字的标签被撕去大半,露出底下印着的极小黑莲花——和她之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吃下去。

"男人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皮。

张奶奶的腿在床沿乱蹬,带翻了暖水瓶,滚水溅在男人裤脚,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老人的鼻子。

"小...小宁..."张奶奶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含混得像含着块热豆腐。

林昭宁的太阳穴"嗡"地炸开,所有画面突然凝结成碎片——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的,分明是她十六岁时的脸,扎着歪歪扭扭的马尾,站在这间卧室的门口,举着刚煮好的红糖姜茶。

"啊!

"林昭宁踉跄着撞在洗手台上,塑料袋"啪"地掉在瓷砖上。

她捂住嘴,指缝里渗出细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小宁"是外婆去世前最后喊她的小名,除了己故的亲人,十年没人这么叫过。

"叩叩叩。

"更衣室的门被敲响,惊得铜钱"喵"地炸毛,爪子在她胸口抓出几道浅痕。

林昭宁手忙脚乱把证物袋塞进白大褂口袋,转身时镜子里的倒影闪了闪,那抹红裙少女的影子又晃了晃,转瞬消失。

"林小姐?

"门外传来男声,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克制,"我是辖区派出所的陈阳,来登记张淑兰老人的死亡信息。

"林昭宁深吸两口气,把白大褂下摆拽平,这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藏青警服的男人,三十岁左右,下颌线绷得像刀背,左眉骨有道浅疤,目光扫过她怀里的黑猫时顿了顿。

"请进。

"她侧身让开,铜钱却突然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陈阳的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没说话,从公文包掏出登记本。

"据社区王主任说,您发现死者指甲里有血字?

"他翻开本子,钢笔尖悬在纸页上方,"能描述下具体情况吗?

"林昭宁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张奶奶喊"小宁"时的眼神,想起镜子里的鸭舌帽男人,喉结动了动:"可能...是临终痉挛时抓挠床单蹭上的。

""是吗?

"陈阳突然从包里抽出一沓照片,推到她面前。

最上面那张拍的是位白发老人的手,指甲缝里凝着暗红血渍,勉强能辨出"救"字残笔;第二张是枯瘦的手背,血字是"我";第三张..."这三起都是近三个月的独居老人死亡案,死亡证明写的都是自然死亡或过量服用安眠药。

"陈阳的拇指敲了敲照片,"但每起案发现场,死者指甲里都有类似血字。

林小姐,您觉得这是巧合吗?

"林昭宁的视线扫过照片,后颈泛起凉意。

第三张照片里老人的指甲缝,赫然是半片血痂——和她刚收进白大褂的那片,形状几乎吻合。

"叮铃。

"铜钱突然从她怀里窜出去,叼着个东西跃上洗手台。

林昭宁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青铜镜从她包里滑了出来。

黑猫前爪按住镜面,琥珀色眼睛眯成细线,喉咙里的低吼变成刺耳的嘶鸣:"凡人不该窥探两界因果!

"林昭宁猛地抬头——铜钱的声音变了,清甜里带着点冷意,像山涧冰泉砸在青石上。

更让她震惊的是,镜子里的画面在扭曲:张奶奶的灵体被锁链缠成一团,青灰色的魂体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锁链每收紧一分,老人的嘴就大张一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锁链..."她凑近镜子,呼吸喷在镜面上凝成白雾,"这材质...和我记忆里那个男人的领带扣一样。

"陈阳突然站起来,钢笔"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镜子里的画面,喉结动了动:"你...你看得见这个?

""滚出去。

"铜钱的声音更冷了,尾巴尖卷起一阵阴风,吹得陈阳的警帽歪到一边。

林昭宁这才发现,黑猫的耳朵尖泛着淡粉色,分明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陈阳弯腰捡起帽子,目光在林昭宁和镜子之间来回扫了三秒,最终抿紧嘴唇:"我先去社区核实情况。

林小姐,若有新线索,请务必联系我。

"门"砰"地关上后,王富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更衣室门口。

他手里拎着保温桶,脸色比刚才更白,声音压得极低:"小宁,你手里那面镜子...是你祖父留下的阴阳鉴。

"林昭宁的手指下意识摸向包里的青铜镜,触手一片温热。

王富贵的喉结动了动:"我跟着你外婆干了二十年,她临终前叮嘱过,这镜子每月初一能通阴阳,可也能招阴煞。

你...别轻易碰。

"铜钱突然跳上她的肩膀,尾巴缠住她手腕,猫毛软乎乎的,却带着点反常的热度。

林昭宁低头看它,发现黑猫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倒影——瞳孔泛着幽蓝,和镜子里红裙少女的眼睛一模一样。

暮色漫进殡仪馆时,林昭宁坐在值班室的木椅上。

青铜镜平摊在桌上,镜面蒙着层薄雾,像块没擦干净的老玉。

铜钱蜷在她脚边,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扫过她的鞋尖。

"你到底是谁?

"她轻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镜面。

雾突然散了。

画面里是张奶奶的卧室,和她灵觉回溯时看到的场景重叠。

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正好照在他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左眉骨有道浅疤,和陈阳的脸,分毫不差。

"哐当!

"林昭宁的手一抖,镜子摔在桌上,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更诡异的是,碎片竟浮在空中,发出幽蓝的光,缓缓拼出两个血字:还债。

铜钱"喵"地窜上桌面,爪子去扒拉碎片,却穿了过去。

林昭宁伸手去抓,指尖刚碰到"还"字的最后一笔,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像道活的闪电,劈得她眼前发黑。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潮湿的青石板味。

她站在一条民国风的巷弄里,青瓦白墙被雨水泡得发暗,远处飘来卖糖画的吆喝声。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林昭宁转身,看见个穿月白旗袍的少女正站在巷口,发间别着朵红绒花,眼睛泛着和铜钱一样的幽蓝。

"小宁,"少女笑了,声音清甜得像檐角的铜铃,"你的债,该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