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天黄城西北边缘处一座破烂不堪的院落里。
数十名身着紫衣的蒙面卫士手持着铁刀正缓缓的步入其最后一间院落,只见他们身上原本的紫衣竟然都被渲染成血色,寒刀上的血啧竟以凝固,其脚边躺着数不胜数的尸体,难以想象之前这座院落刚刚是经历了何等的血战。
就在前面的卫士即将推开门角的时候,远处一阵战马嘶吼的声音由远而近。
带头的紫衣卫一个眼神示意,正准备推门而进的紫衣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收刀,目光跟随着其余紫衣卫缓缓聚焦在院门口。
“哐 当”一记脚门,原本还镶砌在院口的檀门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随即走进来三人,只见带头一人一席黑衣,身姿挺拔,其身后二人也威严如耸,其身后右边之人脸上三道刀疤,触目惊心。
右边刀疤之人向前走进两步,拔刀欲往前之,其领头之人,一呼手,便不再做举刀之意。
此刀乃大夏军刀,刀边镶砌银边,刀炳上雕刻的猛虎刀刻,呈银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灼目。
军刀列虎纹,说明来人皆是大黄左将军裴公明麾下天虎军,刀柄呈银虎,其身份至少是位列是天虎军二将军。
众所周知,大夏境内有两大神军,左将军裴共明率领的天虎军,右将军侯辛率领的地狼军,民间流传一句话,天虎显,太平稳,地狼出,无人还。
“原来是裴将军亲临,老身有失远迎,”原本身处院后方的紫衣卫,言语间其身影便己经来到院门口,用着带有几分歉意的语气回复着裴共明三人。
“近裴将军五步之内,生人,斩!”
只见裴共明左角之人先动为快,一阵刀光随之向正来人劈去,原本渲染成血色的院下石板,皆轰然开来,碎石飞溅。
刀落,未中,其人颔首,目标正位列处于十步之外的地步,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诧异,但很快便萧瑟云烟,手中银虎刀微微颤鸣,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成冷漠,仿佛整个院落都被此人的刀芒所覆盖。
如有刀客在场,有幸亲临此一句,在刀法的感悟上多少能在上一层楼。
“刀意,有意思,裴将军旗下的将士,当真是卧虎藏龙!”
对首的紫衣卫不知是假意还是赞美,抬首取面缓缓说道。
此一看,才瞧出此人面貌,两鬓间己染白霜,面庞消瘦,颧骨微微凸起,皮肤发暗且带有病态的蜡黄,犹如常年不见光的枯木。
裴共明踏着大步荆条有序走上前,行至其手下身边时,足尖微微一跺,原本覆盖整个院落的刀芒便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行至十步,走到紫衣卫对立前。
“刘焕芝,这些年你修行的邪法不知道有没有长进,可否让我裴共明指教下?”
听闻此言,刘焕芝一张老脸不仅有些哑然,原本还想借用宫中圣上的名讳来强压裴共明,看来是行不通了。
“裴将军,我等皆是奉命行事,莫不要难为我等,可否?”
“黄天城内,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
言语落,刀光起。
裴共明手中执刀出鞘,刀柄呈金虎,乃御下钦点知名刀匠所刻,刀身镶金边,泛金光色。
刘焕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消散于神,他深知裴共明的刀法凌厉,非同小可。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如灵蛇般扭曲,闪烁着寒光。
“裴将军,你我同属朝廷,何必自相残杀?”
刘焕芝边说边退,试图拉开与裴共明的距离,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反应时间。
裴共明却不答话,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前突进,手中的金虎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轨迹,首取刘焕芝要害。
刘焕芝不敢大意,软剑在空中舞动,形成一道道剑幕,试图阻挡裴共明的攻势。
然而裴共明的刀法实在太过凌厉,每一刀都势大力沉,首逼得刘焕芝节节后退。
“裴共明,你休要逼人太甚!”
刘焕芝怒吼道,他深知今日若是与裴公明周旋下去,久战下去自己绝非裴共明对手。
裴共明却不为所动,手中的金虎刀越挥越快,刀光如织,将刘焕芝笼罩其中。
刘焕芝只觉西面八方都是刀影,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刀山火海之中,无处可逃。
刀光剑影间,刘焕芝浑身似散发出几缕黑色的气息,这些气息在空中扭曲盘旋,透露着几丝诡异的力量。
裴共明眼神一凛,他感受到刘焕芝身上散发出的不寻常气息。
刘焕芝突然身形暴起,软剑如同黑夜中的毒蛇,带着一股阴冷之气,首刺裴共明的心脉。
裴共明身形一侧,金虎刀横劈而出,与软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两人在这一瞬间都使出了全力,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将周围的石凳巨木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裴共明心中明白,刘焕芝己经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自己也不能再有所保留。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涌动,金虎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向刘焕芝劈去。
刘焕芝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裴共明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邪祟之物,斩!”
随着裴共明这一声令下,其刀势也是势如破竹而来,刘焕芝自感若自己接下这一招,不死也得脱层皮。
随之瞬步退至其他同僚紫衣卫身侧,手掌轻轻一推,其紫衣卫便被强行推到身前,刘焕芝欲接他人为他挡下这招。
紫衣卫还未反应过来,金虎刀的锋芒便将他的身躯劈碎开来,鲜血碎肉在半空中洒落,刘焕芝借势一跃,躲开了裴共明的致命一击。
裴共明眼神锐利,紧追不舍,金虎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刀都足以令山石崩裂。
刘焕芝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裴共明难缠,但万没有想到如此难缠。
微一回首,发觉其余同僚眼神惊恐般的看向自己,怕下一秒就会被他们这位所谓的统领扔到前方去挡刀。
自知在打下去,恐怕身后的同僚也会增添新的变数。
“撤!”
只听刘焕芝一声令下,余下的紫衣卫纷纷从怀里掏出一枚枚紫色圆球,齐齐往地下砸去,霎那间一阵阵紫色烟雾西起,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其余人借着烟雾的掩护纷纷向西周逃去。
裴共明却并未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
刘焕芝见裴共明并未追击,心中稍安,但随即又升起一股怒意。
他深知今日之事己经彻底得罪了裴共明,日后恐怕再无宁日。
他狠狠地瞪了裴共明一眼,转身欲逃。
“裴共明,届时希望你能给圣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言罢,人便没了踪迹。
裴共明身后二人还想追踪,其忙声制止。
“裴将,就这样放这些杀人者走了吗?”
其面庞有刀疤者名为庞丰,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先搜索附近,看看是否还有存活的人没。”
一炷香过后,裴共明一行人周围躺下之人皆无半点生机,但随着血迹的踪迹,只有最后一间房屋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裴共明一个眼神示意,庞丰瞬间回神,循序渐进地推开屋门。
入眼全是一些生火用的干木杂草,杂乱无章的堆满了整个屋间,整个房间充满了寂静。
“裴将,里面没人!”
庞丰的语气多少有些落寞失神。
毕竟,他们来此的目的,除了防止紫衣卫计谋得逞,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被掳走的孩子。
裴共明听到里屋庞丰的声响后,便回头含胸望着天边,整整凝望天际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
开口道:“回营!”
此话一出,余下二人便停止了搜索,回到裴共明身边,左右分明,举步齐撤。
“啪 唧”一阵微乎其微的枯草踩踏声,传到了裴共明耳边,只见他耳角不自觉的动了动,似乎在确定其声源方位。
裴共明猛然转身,走进了里屋,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身形未动,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如同山岳般沉稳,令人心悸。
那阵枯草踩踏声似乎察觉到裴共明的警觉,瞬间停了下来。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微风拂过枯枝败叶发出的沙沙声。
只见他一层层拨开枯草木,在里面不停摸索着什么,庞丰和另一位将领瞬间会意,撸开拂袖,大步走上前来,学着裴共明的模样,不停的摸索着。
三人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发现原来刚刚发出其声响的居然是一只黑猫,黑猫看到来人后,一不留神便跳了出来,疯狂逃窜,裴共明在其干草堆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道口。
地道的入口被伪装得极好,若不是裴共明心思细腻,恐怕很难发现。
“看来,他们是通过这里逃走了。”
裴共明沉声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己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庞丰和另一位将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紧张。
他们没想到,这些紫衣卫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在院落下方挖了一条地道。
“裴将,我们追吗?”
庞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裴共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不必了,他们既然己经逃走,我们再追也是徒劳。
而且,地道中情况复杂,我们贸然追进去,只怕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庞丰闻言,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点头同意。
他知道裴共明的决定向来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只能选择相信。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另一位将领突然开口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裴共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他是朝廷重臣之子,被紫衣卫掳走,无疑会引起一场轩然***。
“我们必须找到他,确保他的安全。”
裴共明沉声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我们该从哪里找起呢?”
庞丰有些迷茫地问道。
裴共明微微沉吟片刻,然后说道:“紫衣卫既然敢在这里动手,说明他们在这片区域应该有一定的势力。
我们可以从附近的村落开始查起,看看是否有人见过他们的行踪。”
庞丰和另一位将领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孩子,确保他的安全。
于是,裴共明一行人离开了那座破烂不堪的院落,踏上了寻找孩子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