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心事我都懂

林小星把第五次掉在地上的橡皮擦捡起来时，指腹蹭到了书桌底下积的灰，

终于确定——江驰今天不对劲，

不对劲到连他书桌上那圈三天前洒的咖啡渍都要抠着缝擦干净。

窗外的梧桐叶被六月的风卷得沙沙响，阳光透过宿舍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

正好落在江驰的球鞋上。那是双白色的篮球鞋，鞋边沾了点操场的草屑，

林小星上周还看见江驰蹲在宿舍楼道里，用牙刷仔仔细细刷鞋边，

当时他还调侃“你这鞋比我脸还干净”，

江驰只笑着把牙刷扔给他：“要不你也刷刷你的运动鞋？都快成灰色的了。”可现在，

江驰没刷鞋，反而蹲在林小星的书桌前，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抹布，

正对着那圈咖啡渍“宣战”。褐色的印子在米白色的书桌上格外显眼，

是林小星三天前泡速溶咖啡时，手滑洒的——当时他忙着赶选修课的PPT，

只用纸巾胡乱擦了两下，纸巾屑还粘在桌缝里，后来忘了这回事，直到江驰今天早上起床，

盯着他的书桌皱了皱眉：“你这桌子再乱下去，下次找笔得翻到床底。”“那个……江驰，

不用擦了，”林小星的声音有点发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橡皮擦，

橡皮渣掉在习题册上，“反正下次泡咖啡还会洒，擦了也是白擦。”江驰抬头看了他一眼，

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了层浅金色，连他额前垂下来的碎发都亮闪闪的。他笑了笑，

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手里的抹布还在继续擦：“没事，擦干净看着舒服。

你上周三晚上不是还吐槽，找中性笔找了十分钟，最后在草稿纸堆里翻出来，笔帽都没了吗？

我帮你收拾收拾，下次找东西方便。”林小星的脸“唰”地红了，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

他确实说过这话——上周三晚上，他赶《文学概论》的作业，急着要标重点，

翻遍了书桌都没找到笔，最后在一堆揉成团的草稿纸底下，摸出了那支没帽的中性笔，

笔芯都快没墨了。当时他坐在椅子上叹气，

顺口跟正在打游戏的江驰吐槽：“我这书桌要是会说话，肯定骂我邋遢，

说不定还会跟你告状，说我虐待它。”他以为江驰当时在专心打游戏，没听见，

毕竟耳机里还传来“辅助别送”的喊声，可没想到，江驰不仅听见了，还记在了心上。

更让他心慌的是，江驰收拾的，只有他的书桌。

江驰自己的书桌本来就整齐得像样板间——课本按科目分类排好，封面朝一个方向，

连《体育理论》这种厚得能当砖头的书，

都跟《篮球战术分析》并排摆得笔直；笔记本叠成一摞，用回形针别着，

最上面那本还写着“训练计划”；水杯放在书桌右上角，杯沿擦得锃亮，连杯底都没有水渍。

再看林小星的书桌——左边堆着半袋没吃完的薯片，

薯片渣掉在桌缝里；中间摊着《高等数学》和习题册，

习题册上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他紧张时的习惯；右边放着没洗的咖啡杯，

杯壁上还沾着褐色的咖啡渍，旁边还有几张揉成团的纸巾。活像个小型垃圾场，

跟江驰的书桌放在一起，简直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可现在，

江驰不仅擦干净了桌面的咖啡渍，还把林小星的课本按大小排好，

大的《现代汉语词典》放在最下面，小的《诗词鉴赏》放在上面；草稿纸叠成一摞，

用订书机订好，放在课本旁边；连他昨天吃剩的薯片袋，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桶还被江驰挪到了书桌旁边，方便他下次扔垃圾。

林小星偷偷瞟了一眼江驰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了片小小的阴影，

鼻梁很挺，认真擦桌子的时候，嘴唇微微抿着，连喉结都跟着动了动。林小星突然觉得，

江驰认真擦桌子的样子，居然有点……好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小星就赶紧甩了甩头，

暗骂自己“林小星你想什么呢！江驰是你室友，是个男的，还是个体育生，

你怎么能觉得他好看？”江驰是他的室友，大二体育学院的，身高一米八五，

站在宿舍里能顶到门框虽然宿舍门框有两米一，篮球打得超棒，

上次校运会还拿了100米冠军，冲过终点线的时候，全场女生都在喊他名字。而林小星，

文学院的普通学生，身高一米七五，戴一副黑框眼镜，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窝在宿舍看言情小说，看到男主表白的情节，还会脸红心跳。

两个人除了住在一起，简直没什么共同点——江驰喜欢运动，林小星喜欢宅；江驰喜欢吃辣，

林小星喜欢吃甜；江驰睡觉不打呼噜，林小星偶尔会打江驰说的，林小星自己不承认。

可自从这学期开学，江驰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奇怪到林小星的少男心事，

像春天的小草一样，蹭蹭往上涨。第一次觉得不对劲，是在一个月前。那天林小星淋了雨，

晚上就感冒了，鼻塞得厉害，说话都带着鼻音，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忍不住咳嗽，

咳得胸口都疼。半夜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轻轻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还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床头柜上多了个东西，凉凉的，是杯子。第二天早上，

林小星醒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

杯子还是他最喜欢的蓝色马克杯上次他跟江驰说“这个杯子喝温水最舒服”。

他转头看江驰，发现江驰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像只熊猫。林小星问他：“江驰，

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有黑眼圈？”江驰正穿衣服，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没啊，

可能是昨晚打游戏太晚了。对了，你昨晚咳嗽得厉害，我起夜的时候，顺便给你倒了杯水，

渴了就喝。”林小星当时没多想，只觉得江驰人好，还跟他说“谢谢啊，

下次我感冒了也给你倒水”。可后来，类似的“顺便”越来越多，多到林小星的心里，

慢慢堆起了一座小土坡。林小星早上起不来床，每天都要定三个闹钟，还是经常迟到。

江驰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要去训练，

会“顺便”帮他带一份早餐——永远是他喜欢的豆浆加油条，

豆浆要无糖的林小星说过“甜豆浆太腻”，油条要刚炸好的，还会用保温袋装着，

怕凉了。有次江驰带的油条有点凉，还跟他说“对不起啊，今天早餐店人太多，

油条炸得慢了，下次我早点去”，林小星当时咬着油条，心里暖暖的，

还偷偷把油条包装袋夹在了课本里，后来翻课本看到，脸又红了。

林小星的电脑坏了——那天他正在看言情小说，看到男主强吻女主的情节，电脑突然蓝屏了，

屏幕上全是英文，他急得快哭了，差点把电脑砸了。江驰当时刚训练回来，满头大汗，

看到他急得团团转，赶紧放下手里的毛巾，过来看电脑。他蹲在电脑前，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重启了两次，电脑居然好了。林小星刚想谢谢他，

就看见江驰笑着说：“你这电脑里怎么全是言情小说？还叫《总裁的小甜妻》，

林小星你口味挺甜啊。”林小星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赶紧把电脑合上：“要你管！

我就喜欢看！”江驰没笑他，反而帮他装了个小说阅读软件：“这个软件能缓存，

下次没网也能看，我姐也用这个，说挺好用的。”林小星当时没说话，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砰砰跳——江驰居然帮他装小说软件，还不笑话他看言情小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还有林小星体育课跑800米——林小星体育不好，跑800米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上次测试，他跑了最后一名，还差点晕倒。这次体育课，他站在起跑线上，腿都在抖。

江驰当时在旁边练篮球，看到他紧张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跟着我跑，

我带你。”跑的时候，江驰真的放慢了速度，跟在他旁边，还跟他说“深呼吸，两步一吸，

两步一呼”。林小星跟着他的节奏跑，居然真的没那么累了。冲过终点线的时候，

林小星瘫在地上，喘得说不出话。江驰递给他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还帮他拿外套，

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别着凉了，刚跑完不能吹冷风。”林小星接过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

却没让他的心跳慢下来——江驰居然记得他跑完步会着凉，还帮他拿外套，他肯定是喜欢我！

这些“顺便”，在林小星心里慢慢堆成了一座小山，直到今天江驰帮他收拾书桌，

这座小山终于塌了，冒出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江驰，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好了，收拾完了。”江驰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你看，

这样是不是清爽多了？找东西也方便，下次别把笔再弄丢了。”林小星赶紧低下头，

假装看《高等数学》上的习题，题目里的“极限”符号像个小钩子，勾得他心不在焉。

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谢……谢谢啊，江驰。”江驰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转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袋饼干，袋子上印着蔓越莓的图案，还带着点余温。

他把饼干扔给林小星：“这个是我妈昨天寄来的，蔓越莓味的，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给你尝尝，我妈烤的，比外面买的好吃。”林小星接住饼干，手指碰到包装袋，

温热的触感传到心里。他记得自己只在一个月前，跟江驰一起吃外卖的时候，

随口说过一句“蔓越莓饼干比巧克力饼干好吃，巧克力太腻了”，当时江驰正在吃红烧肉，

只是“嗯”了一声，他还以为江驰没听见，没想到江驰居然记住了，还让他妈妈烤了寄过来。

“你……你自己不吃吗？”林小星捏着包装袋，手指有点发烫，连指尖都红了。

“我不爱吃甜的，”江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手机刷着什么，屏幕亮着，映出他的侧脸，

“你吃吧，我妈寄了好多，装了两大盒，我一个人吃不完，放久了还会坏。

”林小星打开饼干袋，拿出一块放进嘴里，蔓越莓的酸甜在嘴里散开，还带着点黄油的香味，

确实比外面买的好吃。可他却没什么胃口，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连咀嚼都忘了。他偷偷看了眼江驰——江驰正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好像带着点笑意，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是在跟别人说“我室友好可爱，

我帮他收拾书桌，他还脸红了”吗？还是在跟别人请教“怎么跟喜欢的人表白”？

这个念头让林小星的脸更红了，他赶紧咬了一大口饼干，把嘴巴塞满，假装自己很忙，

忙着吃饼干，没时间想别的。饼干渣掉在习题册上，他都没发现，

直到江驰指着他的习题册说：“小星，你习题册上掉了饼干渣，赶紧擦了，不然会粘在上面。

”林小星慌得赶紧用手去擦，结果把饼干渣蹭得更匀了，还蹭到了题目上，

把“极限”的“限”字都盖住了。江驰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别急啊，

拿纸巾擦，用手越擦越脏。”说着，江驰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林小星。

林小星接过纸巾，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江驰的手指，江驰的手指有点凉，

还带着点薄茧练篮球练的，林小星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手，纸巾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江驰有点奇怪地看着他，“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没……没有！

”林小星赶紧摇头，捡起地上的纸巾，擦了擦习题册上的饼干渣，“我就是……有点热，

开空调吧，开空调就不热了。”江驰看了眼空调，现在才二十六度，根本不热，

可他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开空调，你别着凉了。”空调风慢慢吹过来，凉凉的，

可林小星的脸还是烫得像发烧，心里的兔子跳得更欢了——江驰刚才碰我的手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喜欢我！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星的“少男心事”越来越重，

重到他上课都走神，老师讲《红楼梦》，

他却在笔记本上画满了江驰的小头像虽然画得很丑，像个土豆。他开始像个侦探一样，

观察江驰的每一个动作，分析他说的每一句话，连江驰咳嗽一声，

他都觉得“江驰是不是在暗示我关心他”。江驰早上起床，会先看一眼林小星的床位，

确认他醒了没——林小星觉得，这是“江驰关心我有没有睡过头，

怕我迟到”；江驰打游戏的时候，会特意把音量调低，还戴耳机，

怕吵到林小星看小说——林小星觉得，这是“江驰在乎我的感受，

不想打扰我”；江驰甚至开始跟林小星一起看他喜欢的言情小说，

还会问他“这个男主是不是有点傻，为什么不直接跟女主表白，

绕那么多弯子”——林小星觉得，这是“江驰在向我取经，想跟我表白，又不好意思说”。

有次林小星看的小说里，男主送了女主一条项链，林小星随口说“这条项链真好看，

要是有人送我就好了”其实是说给小说里的女主听的，江驰当时正在喝水，

闻言顿了一下，然后说“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买”。林小星的脸瞬间红了，

赶紧说“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心里却在想“江驰居然要给我买项链，

他肯定是喜欢我”。最让林小星心慌的，是上周的期末复习周。期末复习周，

整个宿舍都弥漫着“临时抱佛脚”的氛围，林小星的选修课论文还没写完，

deadline就在第二天早上。他对着电脑屏幕，

文档里只写了个标题《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后面全是空白，他急得快哭了，

眼睛都红了，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江驰本来在复习体育理论，

手里拿着课本，还画了重点，看到林小星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放下课本，

走过来问他：“小星，你怎么了？脸皱得像个包子，是不是论文写不出来了？

”“嗯……”林小星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眼睛里还含着泪，“论文明天就要交了，

我一个字都没写，老师说写不好会挂科的。”江驰看了眼他的电脑屏幕，

标题是《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他想了想，

然后坐在林小星旁边的椅子上：“我帮你找资料吧，我之前帮我姐写过类似的论文，

她也是学文学的，当时写的是《浅析鲁迅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有点经验。”林小星愣住了，

他看着江驰：“你……你不是要复习体育理论吗？你明天也要考试，要是挂科了怎么办？

”“没事，我的体育理论差不多了，重点都画了，明天早上再看一眼就行，

”江驰打开自己的电脑，熟练地登上知网，“你先别着急，咱们先找资料，

张爱玲的小说我也看过几本，《金锁记》《倾城之恋》，都挺好看的。”林小星没说话，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江驰居然放着自己的复习不管，陪他写论文，

他肯定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在乎我？那天晚上，江驰陪林小星熬到了凌晨两点。

他帮林小星找了好多张爱玲的研究文献，还帮他梳理了论文框架，

把“引言”“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类型”“女性形象形成的原因”“结论”都列了出来，

甚至连引用格式都帮他改好了，还跟他说“引用要标清楚出处，不然会算抄袭”。

林小星看着江驰认真的侧脸，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的眼镜片上，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偶尔会转过头，问他“这个观点你觉得怎么样？

比如《金锁记》里的曹七巧，是不是很可怜？”那一刻，林小星的心跳得特别快，

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甚至不敢看江驰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假装看论文，

小声说“挺好的，你说得对”。他心里想：江驰肯定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会陪我熬到这么晚，

还帮我找资料、改格式？江驰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帮他把草稿纸上的思路整理好，

说“别丢了，万一后面要改，还能参考”。林小星看着江驰手里的草稿纸，

上面画满了他紧张时画的小太阳，心里暖暖的，偷偷把草稿纸叠好，放进了课本里。

凌晨两点，论文终于写完了，林小星保存好文档，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江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写完了，你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嗯，

”林小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江驰，“江驰，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写不完论文，

还会挂科。”江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谢什么，咱们是室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快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训练。”林小星的头发被江驰揉得有点乱，

可他却没心思整理，心里全是“江驰揉我的头发了”“他肯定是喜欢我”，他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还梦见江驰跟他表白，

手里拿着他喜欢的蔓越莓饼干。论文交上去的那天，林小星想请江驰吃饭，感谢他的帮忙。

他拉着江驰的胳膊，说“江驰，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吃你喜欢的红烧肉”。

江驰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请吃饭，太麻烦了。你要是真感谢我，

就帮我抄一下体育理论的笔记吧，我上次上课睡着了，漏了几页，老师说笔记要交，

算平时成绩。”林小星赶紧答应：“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帮你抄，保证抄得又快又好，

还跟你写的一样。”他抄笔记的时候，江驰坐在旁边看篮球比赛，电视里正在播NBA，

球员们正在激烈地抢球。江驰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你看这个球员，投篮超准，

三分球百发百中，下次我教你打篮球吧？你体育不好，多练练篮球，对身体好。

”林小星的笔顿了一下，墨水在笔记本上洇出一个小墨点。教我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