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后,林微然回到出租屋,己经是深夜。
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傅斯年那张冷峻的脸,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工作,凑齐父亲的医药费。
接下来的几天,林微然每天都在网上投简历,参加面试,可大多都石沉大海。
要么是因为她没有相关经验,要么是因为她的学历不够,要么就是薪资太低,根本不够她支付房租和医药费。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林微然小姐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听起来很专业。
“我是,请问您是?”
林微然疑惑地问。
“我是傅氏集团总裁办的助理,我姓周。”
周助理的声音很平静,“我们总裁傅斯年先生,想请您明天上午十点到傅氏集团一趟,有事情想跟您谈。”
林微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傅氏集团?
傅总找我?”
“是的,林小姐。”
周助理说,“明天上午十点,傅氏集团总部大厦28楼总裁办公室,您首接过来就可以了,我会在楼下等您。”
挂了电话,林微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傅斯年为什么会找她?
难道是因为酒会上的事情?
可那件事己经过去了,他没必要特意找她。
难道是有什么工作机会?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个机会。
林微然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林微然提前半小时到了傅氏集团总部大厦。
看着眼前高达几十层的摩天大楼,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周助理己经在楼下等她了,看到她来,很客气地领着她上了电梯。
电梯在28楼停下,门一开,就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装修简约而奢华。
周助理领着她走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傅斯年低沉的声音。
周助理推开门,对林微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微然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总裁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海城的全景,视野开阔。
傅斯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
他抬起头,看到林微然,放下手里的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林微然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
“林小姐,”傅斯年看着她,眼神依旧冰冷,“我找你,是想跟你谈一件事。”
“傅总,请您说。”
林微然紧张地说。
傅斯年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我需要一个妻子,为期一年。
一年后,我们离婚,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钱,另外,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你父亲的医药费,以及你所有的债务。”
林微然彻底愣住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傅斯年要娶她?
而且还是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
这怎么可能?
“傅总,您……您是不是搞错了?”
林微然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配不上您,而且……而且我们根本不认识。”
“我没有搞错。”
傅斯年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的催促,以及一些商业上的场合。
你很合适,因为你很干净,没有复杂的背景,也不会对我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干净?”
林微然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词,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抱歉,或许我用词不当。”
傅斯年没有丝毫歉意,“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牵扯到任何利益纠纷,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可以现在就走。”
林微然沉默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一年的婚姻,就能得到一笔巨款,解决父亲的医药费,还能还清所有的债务。
这对于现在走投无路的她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契约婚姻?
她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一年,扮演他的妻子,这让她觉得很荒谬。
而且,傅斯年那么冷漠,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傅总,我……”林微然犹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傅斯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他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契约,你可以先看看。
里面的条款都写得很清楚,如果你同意,就在上面签字。
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
林微然拿起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契约里写得很详细,一年的婚姻期限,在此期间,她需要配合傅斯年参加各种公开场合,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两人没有实质性的夫妻关系。
一年后,离婚,她可以获得五百万的补偿金,以及傅氏集团旗下一家分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
另外,傅斯年会立即支付她父亲所有的医药费,并且帮她还清所有的债务。
看着这些条款,林微然的心跳越来越快。
五百万,还有股份,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有了这些钱,她的生活可以彻底改变,父亲的病也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可是,这需要她付出一年的婚姻,以及自己的尊严。
她抬起头,看着傅斯年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傅总,我同意。”
傅斯年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很好。
明天上午,我会让周助理带你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另外,从今天起,你就搬到我名下的一处别墅去住,那里会有佣人照顾你的生活。”
林微然拿着那份签好字的契约,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楼。
阳光照在她身上,却让她觉得有些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她知道,她己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