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外线灯在天花板投下蛛网般的光斑，沈厌倚在浴室门口的剪影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水珠顺着他腹肌沟壑滑进战术裤腰，在苍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我注意到他胯部左侧有道半掌长的疤痕，形状像把微型钥匙。
"你真要跟我睡？
" 他忽然开口，金属喉结在锁骨处滚动，X-000 纹身随着呼吸明灭。
我握紧手术刀的手沁出汗来，刀锋在消毒灯映照下泛着妖异的紫："是监视。
毕竟你值三个核弹配方。
" 话虽如此，当他突然逼近时，我还是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金属药柜。
叮！
同居倒计时 23:59:59温馨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值过高可能触发屠杀模式当前波动值：199/200（危！
）系统的电子音在颅腔炸响的同时，沈厌的瞳孔完全碎裂成冰蓝色六边形。
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电路板状的荧光纹路，那些线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位置汇聚。
"沈厌！
" 我甩出手术刀，刀柄精准击中他颈动脉。
趁他吃痛的瞬间，我扑向战术腰带的草莓糖盒。
指尖触到糖纸的刹那，他突然掐住我的腰将我抵在墙上，金属手指陷进皮肉的剧痛混着他滚烫的呼吸。
"心跳声吵到我了。
"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音，瞳孔分裂成昆虫复眼结构。
记忆闪回如利刃穿刺大脑。
上辈子被囚禁在第九研究所时，我曾隔着单向玻璃见过这种形态的沈厌。
他站在尸山血海中微笑，唐刀滴着人脑浆，脚下踩着楚曦的断臂 ——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丧尸病毒的终极进化体，原来就是他。
"张嘴。
" 我突然将草莓糖塞进他齿间。
沈厌机械性咬合的动作顿住，瞳孔里的数据流突然紊乱。
糖块在他舌尖化开的瞬间，皮肤下的电路板纹路如同退潮般消散。
"为什么是草莓味？
" 他恢复人形的瞳孔映着我煞白的脸。
"因为像血。
" 我戳了戳他恢复温度的脸颊，"而且系统说你是甜食控。
" 指尖触到他耳后凸起的金属接口时，我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批注：X-000 的味觉神经被重塑过，甜味能激活他脑内的抑制芯片。
后半夜的爆炸声将我从医疗舱里震醒。
沈厌正在阳台上屠杀丧尸，月光给他镀上银边，唐刀每次挥动都带起血色的抛物线。
他的战术裤被划开三道口子，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机械义肢。
"吵醒你了？
" 他甩去刀上血渍，机械关节发出液压声，"有群老鼠在附近埋炸药。
"我看向他脚边昏迷的袭击者，那人胳膊上纹着熟悉的标志：白鸽衔着十字架。
这是楚曦救世军的新标志，按时间线她此刻应该还在研究所扮演幸存者领袖。
"你认识这个图案？
" 沈厌突然碾碎纹身处的皮肉，腐臭味混着焦糊味在空气中炸开，"他们身上有你的照片。
"染血的拍立得照片从他掌心滑落，背面用血写着："亲爱的，你的心脏好漂亮。
" 字迹与母亲实验室日志里的笔记一模一样。
剧痛毫无征兆地从心口炸开，我看见自己倒映在沈厌泛着蓝光的瞳孔里。
他的机械臂突然刺入我胸腔，金属指尖捏出一颗正在发光的蓝色晶体 —— 那是我跳动的心脏。
"别怕。
"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温柔，"我们是共生体。
"当意识恢复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
沈厌正在调配某种荧光蓝的液体，他的皮肤完全恢复人类形态，但瞳孔依然泛着微弱的蓝光。
"这是你的血。
" 他举起试管，"含有 X 病毒的抑制因子。
"我忽然想起楚曦的翡翠吊坠，那里面可能藏着初代病毒样本。
系统这时弹出新任务：主线任务：夺回翡翠吊坠任务奖励：病毒进化图谱失败惩罚：心脏结晶化沈厌将试管插入我静脉，突然低头吻住我。
这次的吻带着铁锈味的冰凉，却让我全身发热。
他的舌尖扫过我犬齿时，我尝到某种金属甜味 —— 那是他机械义肢的润滑剂。
"下次再擅自行动，" 他抵住我的额头轻笑，"我就把你锁在医疗舱里。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楚曦的歌声："亲爱的，你的心脏好漂亮......"沈厌启动越野车，将油门踩到底。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锁骨处的 X-000 纹身，此时己经变成了 Y-001。
"这是......""我们的新编号。
" 他递给***莓糖，"现在，我们是共生体了。
我看向他锁骨下浮现的相同蓝光，突然笑了。
有没有人说过 你发疯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