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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傻柱

发表时间: 2025-08-19
看到电视上看到何雨柱佝偻着身子缩在天桥下,最后冻死被野狗分尸后,现代行政总厨王焱抄起手边的紫砂壶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爆响,80寸电视屏幕蛛网般炸裂,飞溅的碎片到处倾泻。

电流顺着水流进入了王焱的身体,最后涌入视野的,是秦淮茹捧着房产证的笑脸——那笑容在电流滋滋声中扭曲成黑洞,将他彻底吞噬。

再睁眼时,厨房里面的油烟糊住了鼻腔。

猪油混着陈年铁锅的味道,窜进了鼻子里。

耳边是铲子刮过锅底的擦擦生。

王焱下意识攥紧酱油瓶和炒菜的铲子。

傻柱,你发什么傻呢,你叫傻柱还真是没白叫,杨厂长那桌的清炒虾仁等着呢,你倒抱着酱油勺拜起祖宗了,一个破锣嗓子在厨房里响起,王焱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这不是长脸许大茂吗,我这是穿越了?

厨房里砖砌灶台连绵排开,煤火在灶眼里噼啪爆响,墙壁被油烟熏成灰色,“食堂办得好,生产劲头高”的标语被油烟己糊得难以辨认。

几个帮工正抡着铁锹似的锅铲翻搅大锅菜,蒸汽混着汗酸味蒸腾而上。

这不是米其林后厨,这是六十年代工厂食堂?

许大茂挤到灶台前,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讥诮:魂儿让秦寡妇勾走了吗?

赶紧的快点干。

王焱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剧痛刺穿脑海——丰泽园学徒何雨柱……轧钢厂食堂帮厨……父亲何大清卷走积蓄跟白寡妇跑了……易中海拍着胸脯说“柱子,以后壹大爷管你。

最后定格的,是棒梗举着扫帚将他赶出西合院大门,身后野狗绿莹莹的眼睛在雪夜里逼近。

王焱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冷汗浸透里衫。

他成了何雨柱,成了这个被吸干骨髓的大冤种。

许大茂嗤笑:瞧你这傻样,唾沫星子喷到傻柱的脸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当自己是个院里的大善人,不过是个伺候锅灶的。

旁边几个帮工跟着哄笑,铁勺敲得锅沿叮当响。

王焱,现在的何雨柱缓缓首起身,他走到墙角挂着的破镜子前。

镜中人二十出头,看着有点老气,方脸阔嘴,眼里还带着原主残留的茫然,长得真像何冰老师啊。

何雨柱开口:许大茂,你刚说秦淮茹的剩饭是什么意思?

被点名的许大茂一愣,随即阴阳怪气地拖长调子:“可不是嘛!

人秦淮如心善怕你饿着,每次不都是他们家吃剩下的给送过去,怎么?

吃顺嘴了离不得剩饭了?

周围哄笑声更大。

何雨柱没说话,他转身走向灶台。

一口双耳大铁锅架在旺火上,锅底汪着浑浊的油,案板上堆着豆芽,肥膘肉,面粉,寒酸得让他这个曾执掌米其林三星后厨的人好不习惯。

杨厂长点的清炒虾仁,他抓起竹篾漏勺掂了掂,目光扫过调料台的盐粒、酱油、醋坛子。

角落里一个陶罐引起他注意。

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混着陈皮、花椒的辛烈气息冲出来,是醪糟!

原主浑噩的记忆碎片闪过:丰泽园大师傅醉虾的秘方,关键就在这一勺陈年醪糟汁提鲜去腥。

许大茂的催促着:傻柱你磨蹭啥,还不赶快做啊,杨厂长等着呢。

灶火门被何雨柱一脚踹开,火焰“轰”地窜起半尺高,冻虾仁被他反手扣进冰水盆,铁勺在锅沿重重一磕,震得许大茂眼皮狂跳。

肥膘肉入热锅的刹那,何雨柱手腕疾抖,锅身倾斜,金黄的油脂瀑布般淋下,精准浇在蜷曲的虾仁上。

滋啦——” 油烟爆起,虾肉瞬间透出珊瑚色!

醪糟汁凌空甩入,酒香被高温逼出,混着猪油异香炸开,最后一把小葱,青白相间,热气蒸腾。

整个后厨安静无比,帮工们抻着脖子,铲子僵在半空。

许大茂张着嘴,鼻翼疯狂翕动——这他妈是清炒虾仁香得勾魂。

何雨柱将虾仁扣进白瓷盘,汤汁清亮,虾肉如琥珀。

他端起盘子,走到许大茂面前,许大茂,你赶紧端给杨厂长。

何雨柱俯身,热气喷在许大茂的脸上:我是伺候人的,你是高高在上的放映员,我去问问杨厂长,许大茂你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许大茂手一抖,滚烫的盘子几乎脱手,他踉跄后退,撞翻了一筐土豆,何雨柱却己转身,抓起油腻的围裙狠狠擦手,目光刮过后厨每一张惊愕的脸,我何雨柱的戏台搭好了,该去会会院里那些角儿了,易中海,秦淮如还有贾张氏,我看你们想怎么占便宜。

他一把推开油渍斑驳的厨房后门向家里走去,刚跨过西合院垂花门,一道瘦小身影“嗖”地从东厢房钻出,兔子般窜向何雨柱家门口的咸菜缸。

棒梗?

何雨柱眯起眼。

秦淮如的宝贝儿子,未来的盗圣此刻才十来岁,棉袄袖口油亮反光,正踮脚去掀缸盖,眼珠子滴溜溜瞄着里面腌的萝卜干。

干嘛呢?

何雨柱声音响起。

棒梗吓得一哆嗦,萝卜干掉在地上,扭头见是他,小脸立刻堆起混不吝的笑:哟,傻柱回来啦,我妈让我拿点咸菜,晚上喝粥没味……”说着伸手又要抓。

啪,何雨柱的巴掌没扇到棒梗脸上,却狠狠拍在咸菜缸沿,陈年老缸嗡地一震,半缸浑浊的盐水溅了棒梗一脸。

何雨柱弯腰,阴影完全罩住男孩:小兔崽子,学会偷人东西了棒梗脸色刷白,嘴还硬:胡说,谁偷东西了。

滚,何雨柱吐出一个字,棒梗如蒙大赦,撒腿就跑,棉鞋在雪地踩出一串慌乱的泥印。

何雨柱看着棒梗小跑进家门,露出一丝冷笑,西合院的吸血蚂蟥们,账单该清算了。

他准备推开自家屋门,傻柱,你回来了,温软的女声响起,秦淮茹端着个粗瓷碗站在屋外,碗里是几个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窝头,她特意换了件碎花罩衫,领口微敞,露出纤细的锁骨。

昏黄的灯光下,眼圈泛红,像受了天大委屈,对着何雨柱想要寻求安慰的样子:姐知道你今儿累,特意多蒸了几个,她将碗往桌边推,手指不经意拂过何雨柱搭在椅背上的工装外套口袋——那里刚发下37块5的工资,还鼓囊囊的。

何雨柱没看窝头,也没看那截晃眼的锁骨。

他的目光看向墙上。

那里挂着一张合影,年幼的何雨柱局促地笑着,旁边是何大清和何雨水,秦淮茹的手,离工装口袋只剩半寸。

何雨柱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吓人:秦淮如,你说我是不是养了一窝白眼狼,他慢慢转过头,瞳孔里映着秦淮茹骤然僵住的笑脸。

秦淮茹指尖一颤,窝头碗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