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冷嗤: 谅你也不敢。
我顾不得擦拭眼泪,慌忙扶住因为受伤而站立不稳的世子,急切道: 没事吧?我扶您回去。
他摇摇头: 姜岄那点力气,还不足以伤到根本。
我却在摸到他衣服上的血后,心疼得哭了。
以至于在侯府侍卫赶到之际,抽抽搭搭怎么也说不清长姐和那马夫的去向。
沈卓冷冷盯着我涕泪横流的窘态,随手一指。
将侍卫指去了另外一条岔路。
随即将胳膊搭在我肩上,无力道: 扶我回去。
隔着朦胧泪光,我偷眼瞧他。
样子既羞也怯。
2
永宁侯府大小姐与马奴私奔之事被瞒得滴水不漏。
父亲关闭府门,将长姐院里上至乳母下至扫地丫鬟全部处死。
指着地上散乱的人头,他下了死令: 谁敢将此事漏出去一个字,结局亦如是。
跪了满院的下人恨不能将头埋进地砖缝隙里,大气也不敢出。
三日后,侯府传出消息。
大小姐姜岄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高高在上的夫人第一次低声下气跪在父亲案边,求他不要着急发丧。
她已经让娘家子侄铺开去找。
一定能将那马夫擒杀,带姜岄回来。
父亲将案上笔墨尽数扫到地上,怒声咆哮: 即便找回,也非完璧,金陵王府不会再要她,永宁侯府也不要这样的蠢女。
夫人吃了瘪,只好将气撒在我身上。
她揪着我的头发,厉声质问我: 你每日像条狗一样跟在你姐姐身后,为何什么也没发现?
养你当真不如养条狗
我咬紧牙关,一句也不曾争辩。
人人都以为我这个三岁就没了娘的庶女是在长姐的庇护下长大。
却不知道,其实我连长姐院里养的那条狗都不如。
狗能进里屋,狗能和长姐同桌吃饭。
而我只能蹲在廊下,随时供她使唤。
她若高兴了就赏我两块吃剩的糕点。
若不高兴了就让她养的那条小黑狗追着我满院子跑,直到我无路可走,摔进荷花池里才大笑着叫停。
每年冬天她都有一个保留节目,那就是让我站在漫天飞雪里直到大雪覆满全身,她再披着狐裘出来装扮雪人。
她求父亲让我和她一起嫁去金陵王府,不是为了庇护我。
是为了继续在我身上找乐子。
这些,夫人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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