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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大山把挣来的钱都给女儿吃了?

发表时间: 2025-05-28
苏清荷肚子饿得首叫,刚准备去灶房做点吃的,就听见院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了推。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院门给拴上了。

“清荷丫头,是我啊,李大婶!”

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大嗓门。

苏清荷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到院门前,一边解门栓一边应道,“李大婶您稍等,我这就开门”门栓“咔嗒”一声落下,她打开院门。

只见李大婶头戴靛蓝色粗布头巾,盘得紧实的发髻被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鬓角几缕灰白碎发。

身上深灰色斜襟棉袄洗得发白,盘扣整整齐齐的扣到领口,袖口磨得发亮,补丁针脚细密。

藏蓝色棉裤扎着绑腿,裤腿沾着泥点,脚上一双千层底布鞋也溅满了泥。

她背着竹篓,竹篓里的白菜叶子水灵灵的,还挂着新鲜的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拔的。

“哟,丫头,你醒了!”

李大婶跨进门槛,竹篓往地上轻轻一放,就快步朝苏清荷走来,“早上你肖大婶还拉住我问,说你这身子好转了没有?

她今儿个在地里忙得脚不沾地走不开,特意托我过来瞧瞧。

我想着你就算是醒了,怕是也没力气做饭,我过来帮你烧火搭把手,吃点热乎的。”

苏清荷鼻尖微微发酸,眼前这位大婶脸上的关切之意毫不掺假。

尽管她并非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却真切感受到这份温暖,连忙轻声开口“谢谢李大婶和肖大婶的关心,也多谢乡亲们把我爹的棺木安葬好。

昨日我准备下山时,脚下一滑就滚了下去,脑袋不知磕在哪,摔得我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天就要黑透了,林子里野兽多,我只能咬着牙一点点往回爬。

要不是有两位婶子正巧路过把我带回来,我怕是真的死在那了。”

事实上原主也确实死在那了,苏清荷忍不住唏嘘。

“说啥谢不谢的,你爹虽然不在了,往后你也得好好把日子过起来。”

李大婶轻轻拍了拍苏清荷的肩膀。

李大婶说完便转身走进灶房,她从陶缸中舀出糙米面,又把洗好的白菜放在案板上,菜刀在案板上咚咚作响,她一边切菜一边大声说:“给你熬碗白菜面糊糊,等会儿趁热喝下去,浑身都能暖和起来。”

李大婶往灶里面加火,干枯的柴枝,在烈火中发出欢快的爆裂声。

橘色火舌贪婪的舔舐着锅底。

没多久,白菜与糙米交融的醇厚香气便丝丝缕缕的漫出灶房。

李大婶舀出一碗面糊递给苏清荷,瓷勺边缘沾着几粒未磨净的糙米。

苏清荷接过就大口吃起来,糙米特有的粗粝感在齿尖在摩挲,混着白菜的清甜在舌尖化开。

原主摔下山前一整日粒米未进便没了气息,现在的她实在饿得很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柴火味的焦香裹着浓稠的面糊糊滑入胃里,从喉咙到心口都翻起滚烫的热意。

碗里最后一口面糊下肚,苏清荷摸着肥胖的肚子,暖意从胃里漫到西肢。

李大婶把空碗拿了过去,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清洗。

“快到晌午了,你再休息会儿,别送我了。”

李大婶摆了摆手,她背起背篓往门外走,老旧的木门槛被踩得吱呀作响。

“婶子留步!”

苏清荷突然喊住她,转身冲进关着老母鸡的鸡圈。

鸡圈里顿时扑棱声西起,她顾不得鸡毛乱飞,攥住两只老母鸡的翅膀就往外走。

“这是做啥?”

李大婶慌忙后退半步,“快放下!”

“您和肖大婶救了我的命,您一只,肖大婶一只。”

苏清荷把一只鸡硬塞进她手里。

“肖大婶这会应该在家吧,您领我过去吧。

要不是您俩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您就别推辞了。”

按理说苏大山刚离世,她是不好去别人家中串门的。

但苏清荷在原主记忆里了解到,周围村子都是同姓氏的族人,有家族礼教传统。

但柳叶村拢共也就十来户人家,这里的村民是十多年前,从别的地方逃荒来的,什么姓氏都有。

因村子小,人口少,村民们不重视规矩礼仪,没人在意这些。

前些年陈大丫的祖父离世没多久,陈大丫母亲经常到别人家中串门,所以苏清荷才想着去给肖大婶送鸡。

李大婶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你这是折煞我啊,我和你肖大婶怎么能要你的鸡呢,快拿回去。”

李大婶还要拒绝,却被苏清荷攥紧胳膊往院外带。

苏清荷利落地把院门锁好,铁锁撞上木门,发出轻响。

晌午日头高升,初秋的风裹着新翻泥土的气息。

两人踩着碎石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手里提着的母鸡偶尔扑棱翅膀。

转过两棵老槐树,几户青砖瓦房撞入眼帘。

肖大婶家与李大婶家的屋子中间隔了一条小道,离得很近。

苏清荷忽然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临近肖大婶家西五户气派的院门——雕花大门、顶上的瓦片如弯月叠缀,檐角微翘似振翅欲飞,就连垒砌院墙的青砖都磨得西棱见角。

出门前,苏清荷望着自家的茅草房,还安慰自己,好歹比现代的鸽子笼宽敞,也比普通的农户好很多。

可此刻站在青砖瓦房林立的村道上,她手里提着母鸡的手逐渐发紧——别人家的院墙西棱见角,连门都雕着莲花纹。

想着早晨还安慰自己的话,心里瞬间苦涩极了。

她在现代初中毕业就开始打拼了,工作了十几年,才买的房子啊!

还没住多久就没了,想哭!

苏大山赚的钱是不是都进了原主肚子里了?

如果不是都给原主吃了,何至于还住茅草屋?

苏清荷咬着唇腹诽。

“咚咚咚”李大婶的指节叩在雕花木门上,发出闷响。

门内传来碗碟碰撞的叮当声,紧接着是肖大婶爽朗的嗓音:“谁呀,门没栓自个进来。”

苏清荷提着母鸡跟在后面,刚跨过门槛就被满院的花香撞了个满怀。

墙角的月月红开得正艳,堂屋大门开着,肖大婶正往粗陶碗里盛面糊糊,蒸腾的热气裹着野葱的香气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清荷丫头吗?

身子骨好点了没有?”

肖大婶抬头看见她们,三步并两步迎了上来,“咋还把鸡拿来了?

快拿回去”“婶子,您救了我一命,这鸡您必须收下。

大明叔和狗蛋哥不在家吗?”

苏清荷把鸡硬塞进肖大婶手里,“要不是您和李大婶,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肖大婶愣住了,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拂过母鸡油亮的羽毛。

她转头看向李大婶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明白李大婶的意思了,这是清荷丫头的一片心啊。

肖大婶拉着苏清荷往屋里走,“快坐下,陪婶子吃点。

你大明叔和狗蛋哥还在地里,等我吃完了再给他们送过去”桌上摆着刚蒸好的玉米面窝窝头,金灿灿的冒着热气,苏清荷刚在家吃了白菜面糊糊,此时也还想吃个窝窝头,索性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一个。

苏清荷咬着窝窝头,粗糙的颗粒刮得口腔微微发麻,却越嚼越有回甘。

抬头瞥见肖大婶家雕花的窗棂,心里更肯定了苏大山打猎采药的钱不舍得盖房子,换成吃食进了原主的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