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陆青照算是青梅竹马。
可就在我们成婚当日,他留下一封书信进了吏部尚书府。
我不甘如此,脱下婚袍从后门跑出去。
在街头转角处的首饰摊子前看着那个摊贩。
“家中有妻室否?
有意中人否?
跟本小姐去成亲吧,限期和离,过后送你一个铺子加白银百两,可好?”
可谁知,街上随便拽来的小摊贩。
竟是人称‘诏狱阎王’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沈曜。
“这这这......”“在下也不知同知大人还亲自乔装去盯梢啊。”
“小女子无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小女子这一回吧。”
“原谅你这回?
难不成你还想有下回吗?”
1“阿芜,那年我家中遭变,承蒙不弃,留我在府,供我吃穿学识。”
“阿芜可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芜,我今生唯你一人。”
今日是我与陆青照的大喜之日。
回想起他一袭青衣站在院中那棵海棠树下,握着我的手柔声倾诉,心中不禁泛起喜悦。
我爹与陆伯父乃是同窗好友,后来爹与陆伯父分别走了仕途路与经商道。
儿时我与陆青照总在一处,竹马之谊将我们牢牢拴在一起。
后来陆伯父携全家去沿海经商,便几年未见。
每年都会有南方寄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物件,在那一堆堆新奇玩意中总有一样东西,径直冲进我的眼帘,我知道那是陆青照选的。
四年前一个雨夜,陆家被贼寇洗劫一空,陆青照与陆伯母到万福寺进香,因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在寺中留宿。
山寺间的雨敲打着青瓦绿树,城内的雨却在掩盖着悲惨的呼喊,冲刷着满是鲜血的庭院。
家中惨绝之状,令人不忍直视。
几天后,陆伯母身穿缟素,留信一封,便悬梁自尽了。
十五岁的陆青照带着一块玉佩来到京师。
陆伯父数年前曾花重金从一个域外商人手里买下一对龙凤相绕的玉佩。
陆伯父送了一块给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是为我们两家结亲的信。
“好呀,好呀”我望着满面笑容的父亲。
“爹爹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给我家阿芜寻个如意小郎君,好不好?”
自此,那块玉佩便成了我的随身之物,直至今日也未曾取下。
后来我与他一同去学堂,一同吃饭,一同温书,快乐无间。
“为何你背书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