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是负责替他遣散那些被玩腻了的女孩。
一夜耳鬓厮磨后,傅泽搂着我。
“你还真懂事啊,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合格的豪门太太。”
“我也玩累了,你把那个小明星也处理干净,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我默不作声点了下头,并趁着他不注意吃下避孕药。
几天后。
妹妹坐在我对面。
“姐姐,我回来了,你该懂事地离开。”
是要离开的。
联姻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有妹妹在,那就不需要我了。
而且,我真正爱的那个人也要回来了。
1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傅泽坐在沙发上回消息,抽空抬头看完了我一眼。
“那么晚啊,那个小明星很难应付吗?”我摇头。
当然没有。
小明星拿到钱后潇洒离开,还不忘同情看我一眼。
只是,我和许南依聊得久了点。
许南依还是和以前一样,特别喜欢和我聊起傅泽对她的种种好。
说这几个月傅泽天天去陪她,对她百依百顺,还说以后她生的孩子会是傅家的继承人……说这些时,许南依时不时轻抚自己的小腹,看起来特别幸福。
我有些晃神,傅泽已经到我面前我都没注意。
傅泽不满看着我,“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我没有主动提起许南依的事。
既然傅泽不说,那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
两耳不闻窗外事是我这五年最擅长的事。
我一直清楚傅泽心里没我。
当年娶我,他是抱着要报复我的想法,才答应联姻。
我父亲害怕得罪傅家,只能装聋作哑。
新婚夜,我被要求跪在门外,听他和金丝雀的欢好。
“许南净,你害死依依,我不会放过你。”
“你好好等着,等着我折磨。”
他确实很会折磨人。
甚至很多时候,他忘记带套,都要麻烦我送过去。
傅泽任由他的女朋友们对我肆意羞辱践踏。
曾经还因为一个眉目和许南依特别相似的嫩模,他在大冬天将我推下冰湖。
这五年,我成了整个沪市的笑话。
而我也从一开始的难堪,到现在的麻木。
洗完澡出来,看见傅泽还在客厅。
我有些惊讶。
“怎么还不睡?”“等你啊。”
傅泽笑着来抱我,手不停地揉着我的腰。
我恍惚起来。
一时间,甚至产生了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的幻觉。
傅泽原本是不碰我的。
直到有一晚,他突然暴怒地踹开房门,压在我身上。
“你就那么贱,就那么饥渴难耐!好啊,既然那么喜欢和我妈告状,那我就满足你。”
我拼命解释。
可他根本不听。
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在他的肆虐中结束。
自此之后,他好像食髓知味。
哪怕在外养了不少女人,回家后还是拉着我亲热一番。
可结束后,又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眼前,傅泽已经有些呼吸紊乱。
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你没有发现什么吧?”“没有。”
我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闻言,傅泽的指尖在我腰侧停顿了一瞬。
他讥讽地轻笑一声。
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后,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意。
傅泽还是不放心,问:“如果你妹妹回来了,你会怎么样?”他还在试探我。
我能感觉到他在紧张。
那双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紧绷得如同一个即将离弦弓,我箍得发疼。
却又在发现我不舒服后悄然松了力道。
我道,“皆大欢喜。”
“你……你难道……”莫名的,傅泽有些不高兴。
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
只觉得他真难伺候。
2许久之后。
“许南净。”
傅泽突然轻声唤我的名字。
声音很沉重,裹着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声音戛然而止。
再多想说出口的话,都化作一声隐忍的叹息。
他突然发了狠,将我扛起抱回卧室。
床榻上,他的吻落在我锁骨处,带着几分狠意的撕咬。
却又在发现我皱眉时,转为轻柔的厮磨。
我垂眸看着傅泽。
年少时,我们是彼此的情窦初开。
他说要护我一世周全。
可自从走失的妹妹回来,傅泽就变了。
他心疼妹妹的遭遇,更愿意相信妹妹说是我故意弄丢她的说辞。
而我对傅泽的爱意也在长久的不信任下渐渐消散……他的手轻抚上我的脸,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你这般逆来顺受的样子,真贱。”
我“嗯”了一声。
这样自相矛盾的傅泽,我习惯了。
突然他紧紧抱着我。
“当年,为什么要伤害依依?”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与不甘。
可真相早已被掩埋在多年前。
他不愿相信,我解释得累了。
傅泽环住我的手臂再次收紧,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许南净,你逃不掉的。”
“我恨你,可这一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被我折磨。”
他的话语里满是偏执。
却暗藏着难以察觉的慌乱,仿佛真的害怕我会消失。
深夜里,他依然紧紧抱着我,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愿松开半分。
我望着落地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场困局,该结束了。
我起床。
傅泽很早就离开了。
傍晚他才回来。
一回来,他二话一说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你那天和依依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想要打掉孩子。”
“许南净你还是那么恶毒,你是不是还想逼走依依?”“你最好祈祷她和孩子没事,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他用力地将我甩开。
我撞在墙上,头磕在一处桌角。
鲜血汩汩流出,我几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能凭着本能解释。
“我没有伤害她,没有想要逼走她……”“既然没有,那她为什么会想离开?”看着傅泽那张狰狞的脸。
我突然噤了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破罐子破摔:“那就当是我做的吧。”
傅泽却是愣住。
我继续道:“既然我那么恶毒,那就赶紧和我离婚。
你也不想让你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吧?”“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傅泽烦躁地瞪我一眼。
这时,门外传来许南依柔柔弱弱的声音。
“阿泽。”
许南依披着傅泽的西装外套,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傅泽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在车里等着吗?”“可我担心,我怕你会太冲动会伤害到姐姐。”
这副体贴入微的温柔模样,我已经很久没在傅泽身上看到过了。
说是担心我,可是许南依却没注意到我额上的伤口。
她一门心思扑在傅泽身上。
我晃晃悠悠地起身,准备去找药箱处理伤口。
傅泽却叫住了我:“依依会住进来,你得好好照顾她和孩子。”
3我脚步顿住。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许南依笑着点头,挽住傅泽的手,“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听说这五年你把阿泽照顾得很好,那一定很会照顾人,我和孩子就麻烦你了。”
“哦对了,我和阿泽还要去吃东西,你去吗?”我摇了摇头,“不了。”
这时,许南依好像才注意到我头上的伤。
她焦急地“啊”了一声,想要过来关心我。
“姐姐,你怎么……你也别怪阿泽,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说着,她又转头嗔怪地看向傅泽,“阿泽,以后不许再为了我伤害姐姐,我们毕竟是亲姐妹。”
她这副样子,让傅泽更加怜惜和心疼。
傅泽拉住许南依的手,并剜了我一眼。
“你多和依依学学,都是亲姐妹,怎么相差那么大。”
他们离开后,我打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许南依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对吧?”那头的人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和你妈,当初我们没有办法。”
“给我沈凌的位置。”
我懒得听他装模作样。
我现在只在乎沈凌。
当初,我之所以愿意老老实实地联姻,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沈凌。
我爱他。
世间那么苦,唯有他是我的救赎。
可我在五年前找不到他了。
沈凌和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别等我了。”
我不甘心,拼了命地找他。
我当时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会跟着他一起走。
绝望之际,爸妈找到我。
他们告诉我沈凌没有死,只是现在不能回来。
还说,只要我愿意配合联姻,让傅泽不要迁怒许家,五年后,就会把沈凌的位置告诉我。
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敢多想如果这是谎言该怎么办?爸爸在手机那头接连叹气:“可以,不过得等你妹妹生下孩子,等一切尘埃落地……”我明白,爸爸这是怕我会闹事,防着我呢。
自从许南依住进家里,就变着法地折腾我。
我像个佣人一样伺候她的衣食起居,还得忍受她明里暗里的嘲讽。
“姐姐,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让人不省心。”
许南依的声音带着嘲讽。
她一脚踢开我刚刚整理好的衣物,挑衅地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默默收拾地上的衣服。
我告诉自己,再忍忍。
傅泽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见我这样,许南依才满意离开。
可傅泽却在许南依离开后,走到我身边。
“你真像一只听话的狗。”
我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住。
傅泽继续说:“明明……你以前很蛮横。”
“是吗,我不记得了。”
我手上的动作未止。
傅泽却十分烦躁地来回踱步。
在我离开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似乎想说什么。
却在听到许南依的呼喊声后,停住了。
灯光下,他一错不错地看着我。
转身离开之际,傅泽终是开了口,“如果,如果实在不喜欢依依住在家里,我明天就送她去其他地方。”
我没当真。
深夜,我刚入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我惊醒。
许南依苍白着脸地跌倒在我卧室门口,小腹处洇开一片暗红。
我和傅泽一直是分房睡的。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完了。
又来了。
果然下一秒,傅泽浑身戾气地冲进来。
他急忙抱住许南依,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4傅泽刚离开,几个保镖就闯进来,将我拖拽着进医院。
我到医院走廊时,还来不及解释什么,脸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
傅泽眼底猩红,面容扭曲可怖:“我真想杀了你。”
“我什么都没做,我并不知道她——”可我解释被傅泽无情打断。
他吼道:“医生说她情绪激动导致宫缩差点流产,不是你还能是谁!”走廊里回荡着傅泽野兽般的怒吼。
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手术室外,傅泽掐住我的脖子:“如果依依和孩子出事,我要你陪葬。”
“***,当年差点害死她,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害她和孩子。”
许南依的孩子保住了。
手术结束,她躺在病床上抽泣。
“别为难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傅泽心疼地吻她的手背,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出院后,许南依对我“不小心”愈发频繁。
热汤故意打翻泼在我脚背上,或是楼梯口突然出现的水渍让我滚下台阶……许南依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对我说,“姐姐,我在孤儿院过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也要过一遍才行。”
“你可不要逃!”“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风光无限,是如何把你踩到脚下……”我好像愈发麻木,只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希望她赶紧生下孩子。
到那时,我就能知道沈凌在哪了。
镜中的自己满脸疲惫,却眼中却带着隐秘的希望。
许南依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爸爸发来的消息。
“这段时间做得不错。”
“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你要是敢骗我,我不介意和你们鱼死网破。”
……又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
许南依被推进手术室。
父母也来了。
他们等在手术室外,都红了眼,十分心疼正在经历生产之痛的小女儿。
傅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虔诚祈祷。
结婚五年,我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不知过去多久,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
护士推着许南依和孩子走出来:“恭喜啊,母女平安!”傅泽猛地起身,几乎是立马将孩子抱在怀里,眼底翻涌着初为人父的欣喜和温柔。
父母围上去,皆是抹着眼泪。
母亲哽咽道:“我们依依长大了。”
我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直到人群散去,我才朝着病房走。
虚掩的门缝里飘出许南依的声音带可怜楚楚的撒娇。
“阿泽,你会娶我的,对吗?”傅泽却是沉默下来。
终于在许南依的哭声下,他开了口:“放心,我会和许南净离婚。
这五年辛苦你了,我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委屈。”
外面,突然雷雨交加。
透过门缝,傅泽和我的视线对上。
他竟然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将我拉走。
最后在一处角落停下。
我望着他眼底燃烧的痛苦挣扎,笑出声。
“傅泽,恭喜你。”
可傅泽抓着我的手却骤然收紧。
他没说话,只失控般将我摁在墙上。
黑暗中,他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落在我身上。
许久之后,他终于松开我,认输般开口:“我会娶她,但我不会放你走。”
……傅泽离开后,我收到了爸爸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沈凌穿着警服,双手交叉躺在棺椁上,脸上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