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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还没几个地府的关系户了?

发表时间: 2025-05-27
她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轻微的气声来,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般困局,谁能懂?

“不管哪来的无名鬼差,退!

退!

退!”

她小嘴一张一合,只发出几个气音,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况且,身后的力量也不如她所期望的那般听劝。

强烈的陌生气息弥漫开来,似要将周遭的空气尽数吞噬,连带着她的耳膜也变得异常敏感。

难耐的喘息声贴着耳廓钻入,激得她头皮一阵酥麻,下意识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

可她不知,这样的挣扎,落在旁人眼里,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挑衅。

挣扎无果,她心底发苦:唔唔唔!

难道真要沦为饿死鬼的盘中餐?

总觉着有那不对劲,这熟悉的一幕,仿佛在脑海中存在过,却又想不起来在那发生过。

未等她理清对策,颈间的灼热气息己一路向下。

一只大掌蛮横地从身后探出,轻而易举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紧扣在她小腹上。

“跑什么?”

男子嗓音清冽,却蒙上一层低哑的磁性,贴着耳廓灌入,如幽谷中蛊惑人心的妖灵,危险却诱人沉沦。

萧清姻:“……”不跑,难道等着被生吞活剥?

不对,这声音,好生熟悉……是熟人?

还是熟鬼?

“你是人是鬼?”

她总算挤出声音来,只可惜细若蚊吟,像只刚出生的猫崽。

他恍若未闻,只幽幽一叹:“就你这小身板,摔上一跤蹭破点皮,回头又该闹腾上许久。”

两人各说各话,硬是半句也没对上。

他话音未落,猛然收紧手臂,强势镇压她所有挣扎,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也不知是真怕她摔着,还是单纯想将她拥入怀中占为己有。

萧清姻勒得气息紊乱,被迫仰起纤长的脖颈,艰难吐息:“混账……哪来的野鬼?

竟敢……啊!”

天杀的,流年不利,她死之前没挑黄历。

死前死后,遇上的全是糟心事。

她话未说完,男子己托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身将她抵在冰凉的屏风上。

显然,他不愿听她多言,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低头欺近,攻势凌厉得不容抗拒。

屏风被撞得轻晃几下,最终归于沉寂。

萧清姻这时也反应过来,现下情况很不对劲,这里很可能不是她以为的阴曹地府。

人死之后,不下地狱,还能去哪?

谁能告诉她?

她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弄清状况,身子却软得不像自己的,连指尖都使不上半分力。

呼!

这种完全使不上劲,头脑混沌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她中迷情香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她意识几近于无,差不多等于昏迷的状态。

而如今,她还能有自己的意识,只身子不受控制。

眼皮如有千斤重,她拼尽全力才撑开一条细缝,借着朦胧月光,隐约瞥见右侧那扇门。

逃!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她放弃挣扎,假意迎合他的动作,牙齿轻轻咬在他下唇上。

果然,他身子一僵,趁他神色恍惚、手腕力道稍松的刹那,萧清姻突地矮身一躲,从他臂弯下钻出,跌跌撞撞扑向门边。

胜利在望,就在指尖即将触到门闩的瞬间,一只大掌精准扣住她的腕子,狠狠一拽。

“啊!”

她整个人重重跌回他怀里,被他牢牢锁住。

耳畔传来男子沙哑的低笑:"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

"温热的气息裹着戏谑,喷洒在她耳廓上。

紧接着是细碎的啄吻,沿着她纤细的颈线游走,时而轻吮,时而啃咬。

虽刻意收着力道,却因沾染了口脂,在她雪肤上烙下几朵艳丽的红梅。

萧清姻:“……”这哪是什么饿死鬼?

分明是个色中饿鬼!

死后随机降落点太过憋屈,同样是死过一回的人,凭什么她要受这人……受这鬼欺负?

等她找到太后姑祖母,还有南城墙那些为她赴死的女卫,定要叫这厮魂飞魄散。

谁还没几个地府的关系户了?

专挑她落单时欺负是吧?

好得很,除去两年前,在付云景的接风宴遭受算计,还没人敢这般欺辱她,这鬼是嫌自己的坟头草不够绿吗?

她唇瓣翕动正欲咒骂几句,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唇却被骤然封缄,所有未尽的狠话,尽数被吞没在炽热的唇齿间。

黑暗中,感观被无限放大。

她真切的感知到,冷冽的清香强势侵入唇齿,灼热的吐息缠绕耳际,急促的喘息与甜腻熏香交织,又渐渐被另一种气息取代。

这一幕,这气息,熟悉得令人心惊。

混沌的意识在沉浮,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唇上的厮磨都堵得她缺氧,头脑发胀,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浑浑噩噩间,小腹处的大掌探索着,扯开她玉带上金镶玉扣子。

腰带滑落,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顺着香肩暴力撕开,素雪长裙如同绽开的牡丹,层层叠叠铺落一地。

男子似乎不耐弓身的姿势,手臂骤然穿过她腿弯,将人腾空抱起。

"放我下来!

"失重感让萧清姻心脏紧缩,挣扎间指尖划过他颈侧,却只换来一声低笑。

她自以为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可落在男子身上,不过是小猫挠痒般的拍打,毫无威胁。

"投怀送抱?

"薄唇碾过她耳根,声线又低又轻,尾音带勾,蛊惑道:“等不及了?

。”

她这才惊觉自己正单手环着他脖颈,脸颊紧贴他肩窝,真真是坐实了那句“投怀送抱”。

萧清姻:“……”所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蠢透了。

这个认知尚未完全消化,后颈突然被暴戾扣住,五指陷入肌肤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进骨血里。

想占有她。

想得发疯。

只要她是他的,哪怕下一刻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萧清姻痛得首抽气,声音不觉染上哭腔,颤着调子胡乱抓挠:“痛……松手!”

男子瞳眸阴晦,神志在失控边缘徘徊,闻言动作一滞,似被她的哭腔拉回一丝理智,手上力道下意识松了松。

萧清姻抓住机会,身体比脑子更快,猛地弹跳下来,可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整个人跌坐在床沿。

早听说鬼魂都是靠飘的,她这是刚凉凉,魂体不稳,还飘不起来吗?

窗外明月高挂,清辉透过长窗洒进,映照在满地凌乱的华服上,波光流溢。

珍稀的金钗被随意抛弃在堆迭的衣服中,屏风上挂着的男子外袍,受抛出的力度影响,还在来回摇荡着,将落未落。

榻上,她的双手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不得章法地西下游走,掐得她眼泪如断线珍珠,颗颗滚落。

莹润的泪珠沾湿男子的脸庞,竟奇迹般抚平了他的躁动。

他动作缓慢下来,轻吻上她迷湿的双眸,似无奈,又似轻哄:“萧安安……”